整車噴的是啞光漆,在車燈的輝映之下,這輛車就彷彿一頭怪獸一般,不動則已,一旦動起來,一定是動靜驚人的。.org

湯焱走到車前,伸出手摸了摸車頭,道:“改到多少馬力了?”

“1000!”魏若易笑了笑。

“挺下本啊,到底還是你們這幫有錢人好啊,這才一天就找到這麼輛車。”

“你想的美吧,真要是臨時找,到哪兒給你找這輛車去?這是有個人直接從日本買回來的改裝車,算你運氣好,一落地就讓我知道了,然後我就給強行借了過來。”

“嘖嘖,一輛車說借就借了,這車出廠價都得一百多萬,加上改裝費用,直接突破三百萬,竟然是借來的。”湯焱圍著車子轉了一圈,更是感慨不已。

魏若易翻了個白眼,風情萬種,只可惜湯焱根本就沒看見,眼睛裡只有這輛車。

“話說你開著這種車在路上跑算是擾民吧?尼瑪一腳油門下去,還不得跟地震似的?”湯焱說著話,已經鑽進了車裡,伸出手找魏若易要鑰匙。

魏若易把鑰匙給了湯焱,自己則是走到副駕駛坐了進去:“那你一會兒路上就悠著點兒唄,我帶你去個練車的地方。”

湯焱點了點頭,發動車子,緩緩駛出小區。可是即便如此,發動機的轟鳴聲依舊很驚人,尤其是換擋的時候,排氣管裡噴出來的聲音也讓人聽了有些心悸,這活脫脫就是一頭巨獸的吼聲。

魏若易熟練的給湯焱指著路,可是湯焱卻根本就沒聽她的,而是開著車明顯是朝著江城理工大的方向駛去。

等到車停在學校大門外的時候,魏若易驚詫的問到:“你不去試試車?”

“很晚了好吧,老子要睡覺了!”

“喂!你到底想不想贏啊?這車你要試試看啊,不合適的地方趕緊找人改,姚勇不可能給你太長時間讓你慢慢來的。”

“我覺得吧,姚勇既然找的是職業車手,他的車肯定是那個車手常年使用的,早就人車合一了。你這輛車無論怎麼改,都不可能在效能磨合上比他那個更好,而且我不管怎麼練,對於車子的熟悉度都不可能比他更好,這樣的話,你隨便找個試車手試試就行了,聽聽專業意見,肯定比我自己試車要強得多。”

雖然怎麼聽都像是湯焱不想去費勁試車,可是魏若易也不得不承認湯焱說的有道理。

“無論如何,這車肯定都佔便宜了,職業賽車手的車本來就鮮有3800CC排量的,而且改車也絕不會改的這麼狠。說句不好聽,一年的比賽獎金才能賺多少錢?都像這麼改車,每年要燒多少錢才能維持這輛車的執行?唯一一條,那就是把這車裡能扔的東西都扔了吧,那些花裡胡哨的裝置除了增加重量之外就沒什麼作用了。就這樣!”說罷,湯焱擺擺手,一搖三晃的像個大爺似的往學校裡走去,看的魏若易牙根癢癢的,真想把湯焱咬死,為啥這兩天她就一直覺得自己像是為皇上操碎了心的那個太監總管,而湯焱這個皇上卻是悠哉遊哉恁嘛而不管。

夏侯康和張未也是鬱悶不已,湯焱每天該睡覺睡覺,該上課上課,外頭都已經開始有針對二人的下注了,他還搞得像是置身事外一般,根本沒有半點兒緊張的情緒。

問他吧,他就是一句話——“緊張有用麼?老子現在每天找個武館去打沙包有用麼?又或者你們誰有如來神掌的秘笈拿出來給我練練。就算是有九陽真經,老子也得下個三五年的苦功吧?你以為我是虛竹被無崖子灌頂傳授一甲子的功力啊?就算是那樣,你們也得先幫老子找個無崖子出來好吧?”

夏侯康和張未哭著敗退,湯焱的邏輯總是強大到讓人無法反駁。

倒是杭小琪一臉平靜,湯焱立下那堪稱生死賭約的賭局,對她彷彿也沒什麼影響,依舊是該叫湯焱吃飯就叫他吃飯,該去宿舍找他就去宿舍找他,夏侯康問過杭小琪,杭小琪卻是淡淡的一句話。

“他都已經接受了,你現在能做的也無非是默默的支援他。又或者,全盤相信他。我聽說有人設了盤,開始對湯焱下注,你如果想表示你的支援就把你所有的錢都押他兩場連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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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夏侯康只得說了一句:“你果然是他的女人!”

週五晚上,湯焱和杭小琪吃過晚飯之後,說道:“我去做家教了。”

“嗯,回來記得給我發個訊息。”

“好。”

如此簡單的對話,就好像平時一模一樣,根本沒有大戰前夕的絲毫徵兆。想要看看湯焱或者杭小琪最後一點兒反應的所有人,都落了大空。

給彭行難上課,也依舊和平時一樣,前一個小時被用來講解彭行難的知識盲點,後一個小時照例給了他一份題。

送湯焱離開的時候,彭行難忍不住忐忑的問到:“老師,你明天有幾成把握?”

“十成!”

“這麼有把握?”

“我說九成其實都算是已經輸了。”湯焱笑著把包往身後一甩,下樓離開。

樓下,魏若易再度等待著他。

湯焱道:“你明晚把車準備一下,我明晚找你試車,另外告訴姚勇,後天直接把車比了吧,拖著也挺煩人的。比賽的地段我建議就去你那個會所所在的那座山,整條盤山路,山頂折返,回到起點用時最少的獲勝。”

魏若易皺著眉頭,卻依舊性感:“你憑什麼有這麼大的把握?四哥給你的資料你難道沒看?那個潘宏偉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好對付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從來也沒覺得他好對付啊。只是像是你們這種還未出兵就先自衰三分氣勢的,真要是帶兵打仗不吃敗仗才怪。趕緊滾蛋,老子沒工夫跟你磨煩,尼瑪每次給你弟弟做家教都要拖老子時間,你還跟樓下搗亂,麻痺你們姐弟倆約好的吧?小心老子回頭找你媽加工資!”

魏若易也快哭了,心說你只要能贏下來,別說這點兒工資,給你加十倍都行。

“或許,這個男人真的是有十足的把握吧。”魏若易也只能這樣自己安慰自己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湯焱照例出門晨練,跑的滿身大汗的回來,他發現宿舍裡所有人都坐在自己床上,夏侯康也來了,四人一起看著自己。

“麻痺你們不要用這種向遺體告別的眼神看著老子好吧?老子艹你們全家艹你們一戶口本艹你們一個小區啊,你們現在應該捧著菊花去看望潘宏偉啊,看一眼少一眼了知道吧?”

夏侯康和張未徹底無語,而潘仲年則是乾脆報以冷笑,周同星沒什麼反應,一直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著些什麼。

“行難那小子說他來接你,馬上就到了。”夏侯康終於還是開了口,只是,他總覺得聲帶的位置有些粘滯,就好像聲帶上被人抹了一層膠水一般。

“他跟著裹什麼亂,唉,不管他,老子洗澡去了。”湯焱吹著口哨,無比輕鬆的拉下自己的毛巾,換了拖鞋之後進了洗手間,很快傳來嘩嘩沖水的聲音。雖然已經是接近十二月的天氣了,湯焱這每天一個冷水澡卻也和他每天的晨練一樣,雷打不動。

洗完澡,夏侯康告訴湯焱彭行難已經來了,湯焱說讓那小子等著,然後繼續悠哉遊哉下樓去吃了個早飯,對於停在樓下院外的彭行難的車視而不見。

夏侯康和張未自然是跟了出去的,潘仲年見三人都走了,才冷笑了一聲:“真是不知死活,這次看你怎麼死!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認為湯焱真能贏得了潘宏偉?”

周同星一張胖臉上少見的全是苦相,之前因為覺得不小心得罪了潘仲年,所以他獻寶似的讓潘仲年去挑撥魏若易和湯焱的關係,潘仲年也自以為得計,沒想到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魏若易竟然是跟湯焱站在一邊的。潘仲年大失所望之餘,自然也對周同星極其的惱怒,甚至直接說周同星是不是玩的無間道。

這會兒,周同星是真的不敢發表意見了。

其實周同星也很後悔,如果早知道湯焱這麼快就能擁有一班諸如夏侯康、魏若易這樣的朋友,當初就不該抱著潘仲年的小細腿。周同星一直都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準,這宿舍裡,也的確是潘仲年的腿最粗,可是沒奈何人家湯焱從豆芽菜迅速成長為盤龍柱,眼看就雙手合抱都抱不過來了,這只能說是瞎了他的氪金狗眼!

現在已經跟潘仲年是一條道上的了,周同星其實很想勸勸潘仲年,真的別總琢磨報復湯焱了,湯焱背後哪個人他也惹不起,可是潘仲年就彷彿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似的,非要跟湯焱幹到底。

想了半天,周同星終於是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道:“我覺得湯焱能贏!”

“我艹!你真的是無間道吧?周同星,我警告……”潘仲年暴起。

周同星的胖臉之上居然露出幾分笑容,彷彿瞬間輕鬆了:“仲年,你想怎樣我管不著,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做任何針對湯焱的事情了,你自便吧。”說罷,周同星拖著他那超高的體重,緩緩的離開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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