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揚被齊小小的話嚇了一大跳。

他和潘寧寧說常紫娘的事情時,已經用了另外的通話頻道,為的就是不想讓齊小小知道常紫娘的事,不過他怎麼也沒算到齊小小竟然還好像見過紫娘。

她要是知道紫娘的真實身份,那樂子可就大了。

齊小小蹙著細淡的柳眉,有些不好意思地從張揚的懷裡離開,伸手捋了捋劉海,低聲說道:我說這個女的好面熟,好像在哪見過。

咳你想多了吧。張揚微微松了口氣,看來她也不大確定,隨即低聲說道,那個什麼,我現在還有點事要處理,等回梅寧再和你聯絡好嗎

我和你一起回去行嗎我想知道你們誰救了我。齊小小咬了咬有些發白的櫻唇,低聲說道。

張揚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常紫娘已經走了過來,看到一身警服的齊小小,臉上明顯浮現一絲敵意。

而後看了看張揚,開口淡淡地問道:救的就是她

齊小小倒沒有覺得什麼,不過常紫娘敵視的眼神她還是看得出來的,所以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了張揚:你隊友

張揚伸手撓了撓頭,然後點了點頭算是同時回答了。

反正兩個人的答案都對。

點完頭,他和常紫娘說了聲,然後立馬把齊小小拉到一旁,低聲道:回去梅寧再和你說,對了。我的身份,你沒告訴郭副局長他們吧

沒有,我當然知道不能告訴他們了。潘少校已經偷偷和我說了,你們是出來秘密執行任務的。

噢。張揚頓時松了口氣,原來潘寧寧已經幫他想到了,行吧,那回去再和你聯絡,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你不讓我和你一起回去了啊陶瓷美女嘟了嘟嘴,有些不滿。不過她眼睛瞟了常紫娘一眼,隨即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自己回去了,到梅寧我再找你,你注意安全。

看她的模樣,怎麼有點像新婚小媳婦在關心即將要奔赴戰場丈夫一樣。張揚懵了懵。但願自己沒有想多吧。

齊小完跟張揚說了再見,然後就回去找郭副局長了。

而常紫娘則慢慢地走了過來,站在張揚身旁,盯著齊小小的背影,一直沉默,過了幾分鐘後,她才淡淡地開口:怒叔是因為她而死的。

張揚聞言,不由皺緊了眉頭:今天這件事。其實她最無辜。

你喜歡她常紫娘側頭看了他一眼。

張揚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話。想了想,沉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走吧

不是你的人,我會殺了她。她又接著說了一句。

張揚停住了原本要邁開的腳步,回頭盯著她那雙原本風情萬種的美眸,此刻卻陡然發現她眼眸子裡透著一股滲人的寒意和殺氣。

她在裡面想了十分鐘,得出的結論就是要為常怒報仇

她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張揚盯著她,很認真地說道。

常紫娘眼瞼一垂,慢慢也走了出去,腳步有些踉蹌,顯然傷勢對她的影響比較大

張揚跟了上去,她頭也不回,直直地往前走。

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晚風吹得獵獵作響,空氣中飄著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

沒事吧張揚猶豫了一下,終於追了上去。

剛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常紫娘側眼睨視。

你這個樣子,像開玩笑嗎張揚看了看她顯得有些發冷的身子,盯著前方站在一輛黑色奧迪邊上的潘寧寧,低聲道,先送你去醫院吧。

這點傷算不得什麼。常紫娘停住了腳步,看著張揚說道,謝謝你給我的這十分鐘。

張揚苦笑了一聲:其實我要和你說聲對不起,儘管不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不過我能做到的也就是如此了

他是我養父我這身本領也是他交出來的,所以亦師亦父吧。常紫娘抬頭看了看天空,鄉村的夜空相當的晴朗,遠處已經有星星在閃爍,何地底下此刻的血雨腥風顯得極其的不搭調。

你養父和師父張揚心裡一驚,難怪她會是這種表情了,也難怪她捨命要來相救了,原來兩個人竟然是這種關係。

不過幹我們這行的,素來講的就是薄情寡義,生死有命,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常紫娘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但張揚很明顯聽得出她內心的不好受。

轉眼,已經到了潘寧寧面前,常紫娘看了潘寧寧一眼,潘寧寧也看了她一眼。

常紫娘看了看張揚:看來還要勞煩你送我一程了。

潘寧寧並沒有說什麼,上了車,開出橫鬥村儘管只有大約十來公里的路程,卻耗費了足足半個多小時。

一路上都是趕來的救護車警車,後面還有殯儀館的車,雙向車道到處擠滿了人。

到了鎮上,天已經完全入黑了,不少媒體記者也聞風趕來,整個鎮堵得滿滿的,高林市市長還親自在鎮上召開新聞發佈會,公佈事件的進展。

張揚他們很快和唐七七取得了聯絡,在角鬥鎮的高速路口和她們會合了。

換回自己的那輛賓士,常紫娘卻沒有坐上來。

她看了看潘寧寧等人,又看了看張揚:謝謝你送我這一程,那麼,再見

你的傷張揚看了看她的肩膀下面受傷的位置,其實有些不忍心她一個人走,只不過他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理由留下她。

不是跟你說了,不礙事幹我們這一行的,這種傷司空見慣。常紫娘頓了頓,看了看前方靜悄悄的路面,不介意的話,陪我走一走

張揚看了看潘寧寧等人,點了點頭。

你那些朋友,都很厲害走了有些距離,常紫娘盯著遠處潘寧寧和唐七七等人,淡淡地開口說道。

不過白虎流派的人並不見得比她們差,比如魯省槍王常春,粵省槍神常達,這兩人分別得過射擊個人比賽的冠軍,常春善於射擊移動目標,而常達最擅長的是定點狙擊,這兩人是白宗望的親信,而白宗望就是常侃的父親。

張揚醒悟了過來,怪不得她要和自己單獨聊一聊,原來是在提醒自己,要注意哪一些人,不過聽了她的說明,張揚心裡還是一驚,這將族的人勢力未免也太恐怖了,什麼槍王,槍神的都冒出來了。

謝謝你的提醒。張揚搓了搓雙手,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繼續呆在那裡

那裡你說將族白虎流還是冰冰那常紫娘反問他道。

自然是冰冰那。

可想而知,既然常怒已經死了,而且她在柿子林裡說衝著常侃放下了狠話,常紫娘應該不可能再回去白虎流派了。

常紫娘搖了搖頭:你忘了,我還有一家酒吧,可以去當酒吧老闆娘。

要不,你來我這張揚小心翼翼地提了出來,當然他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前腳脫離了將族,後腳跟就到自己這裡。

果然,她臉上浮現一絲自嘲:我去你那你知不知道我這雙手沾染了多少鮮血,不說別的,光是晚上,我就打傷了那麼多的警察,早晚一天我會被挖出來的,你收留這樣的一個我,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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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張揚的眼神,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接著道:其實我知道,你是想保護我你也有這個能力,只不過我這個人閒雲野鶴慣了。

行了,那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她看了看張揚,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有緣的話,我們會再見面的。

她手一晃,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手機:反正我這邊存了你的號碼。

張揚知道自己留不了她了,只好點了點頭:那沒事的話,你記得給我報個平安

常紫娘歪了歪腦袋,想了想後說道:好,我會的,這世界上,還有個人能惦記著你的安危,其實也挺不錯的。

張揚也笑著點了點頭:那說好了

說好了常紫娘看了看張揚,兩隻美麗的眼眸子似乎又煥發了原本應該的光彩,神采奕奕的。

然後她走到了張揚面前,微微踮起腳尖,圈住張揚的脖子,紅潤微溼的櫻唇突然吻住了張揚。

張揚還在驚愕的時候,她那如小蛇一般靈活的丁香小舌主動衝破了張揚的嘴,纏住了張揚的舌頭,然後狠狠地吮了一口,噙住不再放開。

過了足足半分鐘後,她才鬆開,然後輕輕地喘著粗氣,高聳的胸部上下起伏著:上次你付了錢,一直都沒給你服務,這次算償還你的。

她的吻帶著一點生澀的味道,但卻足夠勾人,很有力,很霸道。

走了

喂張揚看了看她慢慢溶入夜色中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化為自言自語,那服務不應該是全套的嗎這才吻了一下,太水了

茫然地回到車上,潘寧寧瞟了他一眼,老意在前面裝死,唐七七和梅欣靠在後座不知道是閉目養神還是累得睡著了。

開車張揚做了一下深呼吸,發覺常紫娘的吻竟然是甜甜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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