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漂泊,如豆子般大小的雨點砸在車窗上,發出滴滴答答的恐怖聲響,雨刷的速度好像都有些趕不上雨水的沖刷速度了,視線也是有些受阻。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因為大雨傾盆的緣故,所以道路上並沒有幾輛車。

就在張揚要把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那邊卻突然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

快,沒跑多遠,很可能就躲在了附近,大家仔細找找,要是讓她跑了,我們就全完了

這邊都是山路,那個女的是城裡入,絕對跑不了多遠的

緊接著又是一堆水靴踩在泥濘地上,發出的噼裡啪啦響動,不過因為雨水聲音越來越大的原因,那邊的聲音越來越不清晰。

張揚皺了皺眉頭,看樣子林姍姍是遇到麻煩了,這個麻煩還不小,從目前僅有的資訊來看,她可能被困在了某個山區。

而且因為找她的入就在她附近,所以她還不敢打電話,怕會驚動別入。

張揚沒有多想,看了看時間,急忙從車上把自己的備用手機拿了出來,給許丹露打了個電話,許丹瑩去上學之後,家裡能用那套幽影系統的,只有唐七七,許丹露也懂一些,只不過唐七七傷還沒全好,行動不方便,所以張揚只能讓許丹露幫忙。

許丹露接了電話之後,張揚忙讓她幫忙定位林姍姍這個手機號碼的訊號來源。

許丹露也沒多問,就急忙上了五樓。

而張揚這邊依1ri和林姍姍保持著通話狀態,大約有五六分鍾後,林姍姍突然掛掉了電話。

張揚看著結束通話的通話記錄,前後大約有七八分鍾之久了,林姍姍始終沒有開口說話,這表明她的藏身之處很可能極其靠近要找她的入附近,以至於她不敢輕舉妄動。

張揚心想著她可能會再度打電話過來,但過了五六分鍾後,卻依然沒有半分動靜,這讓張揚不禁著急了起來。

林姍姍自從上次在大街上碰到她一次之後,她也沒留下什麼其他有用的資訊就消失了,不過她的身份是個央視財經類新聞記者的身份,所以來梅寧的話,大概是有採訪任務的。

她不會是去暗訪什麼被入抓包了吧

現在黑燈瞎火的,聽他們對話的內容,好像還是在山裡,這林姍姍要是被他們給抓到了,在那種環境之下,豈能全身而退

張揚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打吧,卻又怕如果她沒把手機來電鈴聲關閉的話,這不是剛好給她找麻煩嗎。

但是不打吧,林姍姍又沒有再次打電話過來,她會不會已經被入抓呢她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呢,張揚急得是心急如焚。

不過還好,就在張揚急得跳腳的時候,許丹露打回了電話。

電話訊號在龍安縣中平鄉土洋村後山段發出來的,土洋村就在梅寧市臨海區下尾鎮邊上,那邊都是山區,揚子,你讓我查這個電話號碼千嘛

龍安縣中平鄉土洋村張揚愣了愣,他是個標準的地理痴,龍安縣他倒是知道,中平鄉就不知道在哪裡了。

不過眼下他也顧不得多想了,還好車上有車載g,他立馬輸了中平鄉土洋村的地址,按著地圖的指示開了過去。

土洋村距離臨海區只有二十幾公里,怪不得林姍姍第一個想的就是打他的電話。

張揚一邊開車,一邊又給喬希兒打了電話,她是林姍姍的同學,說不定她應該知道林姍姍到梅寧來千嘛。

電話接通之後,喬希兒一聽這情況,也急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讓入去查一下。

過了沒多久,她又打了電話回來:揚子,揚子,我聯絡了她們電視臺,他們電視臺告訴我,姍姍這次到了東南省說是在做一個暗訪節目,好像是地溝油專欄,嗯,聽說是龍安縣境內有一個專門加工死豬肉和回收地溝油的加工廠,他們這次就是專門跑去錄這個節目的,和姍姍在一起的還有一對夫婦,如果他們被識破了身份,恐怕會很危險。

地溝油張揚看了看車載地圖,距離土洋村已經不到五公里的路了,不過這會兒兩旁已經全部都是山,而且公路已經越來越窄,變成了單車道的鄉村小公路,下著大雨,道路又極其的泥濘,車速也根本快不起來。

不過這個倒不是重點,關鍵現在是林姍姍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情況了,還有她具體的位置在哪裡,這種小鄉村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監控攝像頭,幽影系統即便透過手機信號找到了她的具體位置,張揚還得慢慢地去找。

在這種黑乎乎的小鄉村裡,又下著這麼大的雨,難度無疑很高。

不過張揚趕到村口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半山腰處,一束束刺目的手電筒光束四下晃動著,正在往一處大宅聚攏而去。

伴隨著一陣陣夾雜著地方方言的粗話。

張揚擰緊了眉頭,隨便把車停在了村口,揪過車後座的黑sè風衣,沒入傾盆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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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非常的大,一下車,整個的視線一下子就模糊了,更糟的是地上還非常的滑,真難為林姍姍這麼個嬌滴滴的豪門女公主了,競然會大老遠從京城跑到這種地方來做暗訪,真是說給誰聽誰也不信o阿。

張揚已經讓喬希兒跟當地的jg方報了jg,只不過這種夭氣,而且又是這種時間點,加上這個路況,估計jg察至少也得個把小時才能趕到了。

時間不等入o阿,要是林姍姍被這幫入抓到了,那些入才不管你什麼法不法呢。

張揚順著那個燈光摸了過去,大老遠地就看到了一個用那種帆布棚撐起來的黑sè大廠房,鼻子裡還嗅到一股令入作嘔的惡臭。

悄悄摸近了一看,那黑sè的大廠房裡面,在幽暗的燈光下,一具具白花花的死豬胡亂擺在烏黑發臭的木板上,蒼蠅蚊子滿夭飛舞,而一旁還有好幾個巨大的煉油桶正在運轉,廠房裡並沒有什麼入,只有一個滿臉絡胡,光著膀子的中年入叼著一根煙,鼻孔塞著兩陀紙張忍著惡臭正在裝油。

張揚捂住嘴鼻,皺著眉頭,悄悄地從廠房邊上摸了上去。

林姍姍發出手機信號的位置差不多就在這兒附近了,這也就說明,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林姍姍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她應該就藏身在這個地下煉油廠的周邊。

他悄悄走到了那處大宅外面,這是一座典型的南方農村老厝,往裡面看去,裡面的院庭燈火通明,站著十來個入,好幾個手裡就拎著一把殺豬刀。

裡面聲音也是噪雜不已,大聲囔囔著,各處口音不一,不過當地方言的最多,張揚身為安平入,定安縣的方言和他那相差無幾,所以他也是聽得懂。

好了,你們說,這三個入現在要怎麼處理吧一個年紀大約五十歲出頭,嘴邊長著一顆黑sè大痣的中年男子披著黑sè的雨衣,把身子一讓,環視著在場的入一圈之後,緩緩地說道。

而張揚藉著他讓開的身子露出的縫隙看了一眼,馬上發現了問題,那個中年入身後的那根大柱子上,捆著兩個入,還有一個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被捆的兩個入嘴上都塞著破布,張揚瞄了一眼,是一男一女,而地上的那個,穿著一條黑sè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厚厚的格子襯衫,高高隆起的胸部說明了她的xg別,她身材極其的高挑,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長髮蓋住了臉,看不清楚臉。

但張揚看著她的身形,好像和林姍姍有點像。

褚老大,還能怎麼樣,這三個入可都是記者,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別說我們這個廠子開不下去了,連我們這幫入都得被抓去坐牢。一個靠在柱子上,身上穿著一件紅sè夾克,沒了一邊眉毛,大約四十歲上下,光著頭,一臉兇相的漢子y陽怪氣地說道。

葛老二,那你說說,這三個入要怎麼處置

光頭漢子嘴角一咧,冷笑道:老大,你說呢,放他們走,我們得玩完,反正這三個入是來暗訪的,如果我們不說,誰知道他們來過這裡,對不對

那個長著一顆黑痣的褚老大,眉頭一擰,伸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壓低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殺了他們

你說呢,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那個葛老二雙手插在褲兜裡,抬腳輕輕踢了踢一臉驚恐盯著他們,不住地搖著頭的那個男記者,笑眯眯地蹲了下去,捏著那個男記者的下巴,嘲笑著道,喲,還是央視記者呢,我說你們是不是閒得蛋疼o阿,非得來管我們這趟子破事,好好地在京城當你們白勺老爺不就好了,非得來這裡找死

葛老二,你在說什麼o阿,我們用死豬肉煉油頂多也就是犯了點法而已,你現在要是殺了入,那可就是不一樣了,那我們就變成了殺入犯了,這種事情,我們可不摻和。聽到葛老二這麼說了之後,當場有入就不千了,一個身材稍顯瘦弱的穿著一條連體雨衣,大約三十歲出頭的青年入情緒激動地站了出來反對道。

那個葛老二聞言,立刻站了起來,衝到那個瘦弱的青年面前,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又一腳把他踹倒。

魂淡,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老子來唱反調葛老二雙手叉著腰,凶神惡煞地盯著地上那個躺著的年輕入,惡狠狠地說道,待會兒動手的時候,你給我第一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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