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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灑然道:“每個人的無名指上都有三焦經透過,從你雙手無名指指甲上的紋路來看,你的肝功能相當不錯,在軍隊‘酒桌論交情,起步就一斤’的環境中,你這種至少服役十年以上的老兵,只有滴酒不沾,甚至對人謊稱酒精過敏,才可能讓自己的肝逃過大劫。還有,你的手指甲半月形白紋體積過大,這說明你的身體素質極佳,飯量好,不怕冷,而且活潑好動,但是也因為內熱太大,所以脾氣暴躁,血壓容易升高,還特別貪涼,所以啊,到了三十五歲以後,千萬小心糖尿病和高血壓。”

“至於我說你是一個服役十年以上的老兵……”

說到這裡,少校把香菸送進了自己的嘴裡,隨著打火機“嗒”的一聲輕響,淡藍色的煙霧隨之在更新室裡嫋嫋升起,他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個菸圈,過完一把煙癮,他繼續道:“你剛才把雙手一起遞到我面前,但是卻下意識的一正一反,如果真的是在戰場上面對敵人,你的左手能在最短時間內,拔出左腿上的自衛手槍,從距離和角度來看,這應該屬於‘克格勃’派系;而你的右手掌心向上,食指與拇指微微內扣,這說明你有把格鬥軍刀倒掛在左胸前的習慣,在拔刀的時候,你會用大拇指扣緊刀柄,在拔刀的同時,用食指直接挑開鎖釦,然後以反手刀對目標發起襲擊,嗯,這又屬於‘摩薩德’的路子。在中國,能同時擁有這兩種不同風格技術的人,百分之百都是出身將門,從小就被家裡送進全封閉式少年軍校的精英,把少年軍校的資歷和你在部隊裡的時間加在一起,我說十年,估計都是少的吧。”

師少鷹的雙眼已經下意識的輕輕眯起,眼前這位少校,臉帶微笑語氣隨和,就像是和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在隨意聊天,但是他僅憑師少鷹的雙手,就看透了師少鷹幾乎所有的底牌。雖然清楚的知道,大家穿著相同的軍裝,都是“黨國”曾經的精英,這一輩子成為敵人的機率,只能說無限接近於零,但是職業軍人在任何時候都要保護自己的本能,和不甘示弱的強烈自尊心,卻讓師少鷹心裡揚起了一股針鋒相對般的警覺甚至是興奮。

對了,這個少校在這個時候突然站出來,也不排除為那位“副局長”討回場子的可能,最起碼,他也是想要敲山震虎,讓師少鷹不要門縫裡瞧人,把他們都看扁了。

“你是一個不需要觀察員的狙擊手,嗯,你原來服役的部隊,應該是蘭州軍區的吧?”

少校再次用力吸了一口香菸,他的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溫笑,但是眼睛裡一閃而逝的波動,卻沒有逃出師少鷹的眼睛,當然,他的聲音也依然平靜如水:“理由?”

“我雖然很少吸菸,也知道‘芙蓉王’不是什麼菸絲裝得太過鬆散,一吸就沒的劣制產品,可是你剛才一口氣就吸掉了半支,能擁有這種肺活量的人,要麼是潛水員,要麼是接受過特殊呼吸訓練的狙擊手。”

“剛才我看到你夾煙的右手食指指肚部位,有一層老繭,繭子中間有一道清晰的印痕,這說明,你總喜歡把步槍扳機壓到最靈敏的半擊發狀態,而且喜歡用穩定性與反應速度俱佳的‘半肺’式射擊。也只有那些不需要觀察員,就能獨力完成各種獵殺任務,被尊稱為叢林‘狩獵者’的狙擊手,才有資格同時兼顧反應速度與射擊精度這兩項要素。”

少校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食指,最後點了點頭,承認道:“說得有理。”

“你的脖子上有一道槍傷,不過並不致命,從傷口上看,那只是一發小口徑運動步槍彈在超過一百五十米外的距離,對你造成的非致命傷,以一名王牌狙擊手的潛伏技巧,我甚至懷疑,那只是一發誤打誤中的流彈。”

師少鷹思索著道:“我軍就算是實彈訓練,也不可能在訓練場上動用更側重奧運會比賽的小口徑運動步槍,所以我基本可以確定,你在戰場上被敵人的流彈吻了一口。請問,一個狙擊手,需要參加過多少場戰鬥,才會被一發流彈打中脖子?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第一次任務就中彈了,那麼我會建議你去買彩票;再請問,除了天天和東突恐怖份子過招的蘭州軍區,又有哪支部隊,會經常有實戰任務?所以我可以斷定,你被調到這個城市的時間沒有超過一年,而調動的最大原因,就是你曾經和東突恐怖份子反覆交手,對他們的各種伎倆瞭若指掌,在你的帶領下,這個城市的特種兵,針對東突的反恐能力將會連升三級!”

少校笑了,這一次他是真的笑了。

他丟掉手中的菸頭,對著師少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陸振中,老家河北石家莊,綽號Fox!”

“師少鷹,老家山東濟南,綽號Key!”

“啪!”

兩個男人的大手,在空中用力握在一起,受著對方手掌中傳來的那股不容忽視的力量與壓迫感,彼此凝視著對方的眼睛,也許只是有感而發,也許是心有靈犀,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在心裡輕嘆了一句:“丫丫個呸的,這傢伙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啊!”

“其實我早看那家夥不順眼了,但是我畢竟穿著這身軍裝,大家都在同一個城市,抬頭不見低頭的見的,再加還有‘軍民魚水情’,就算想抗議,也做不到你這麼毒。再說了,人家也看不上咱們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頭兵。”

陸振中悄悄對師少鷹眨了眨眼睛,在他耳邊低聲道:“外行人已經被你口誅舌伐的趕走了,上吧,兄弟我從精神上絕對支援你。”

當一個罪犯已經走到法律的對立面,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時,又被武裝特警強行進攻,已經變成驚弓之鳥,再想要接近他,像“副局長”那種平時指手劃腳習慣了,混身散發著“王八”之氣的官僚不行,接受過專業訓練,把犯罪心理學玩得滾瓜爛熟的談判專家不行。

在這種時候,只有罪犯最親近,從心底願意相信的人,才可能在不刺激他做出過激反應的前提下,走到他面前。

而師少鷹這位“偶像”,大概也在其列,這也是他接受了軍隊臨時徵召,在山西駐防,卻被一架軍機直接送到這個沿海南方城市的最主要原因!

“小心,那家夥在自己和人質的身上綁滿了炸藥,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安全排除,所以才被迫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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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陸振中給師少鷹的最認真警告。

師少鷹沒有換掉身上那套迷彩服。

師少鷹必須承認,這些年他習慣坐在有空調的書房裡,聽著音樂喝著冰鎮飲料去碼字,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墮落了。

已經微微有點凸起的小腹,遠不如當年堅硬的手臂肌肉,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不過畢竟有空手道黑帶三段的底子,身材還沒有走型,穿上新式迷彩服,套上底部襯有凱夫拉防彈材料的高腰陸戰靴,當師少鷹緩緩挺直自己的腰,一股難以言喻的沉穩如山,混合著近乎矛盾的侵略如火,自然而然在他身上揚起。

相信任何一個稍有眼色的人都明白,像師少鷹這樣的傢伙,絕對不好惹。

但是這重要嗎?!

無論那位“副局長”在現實中真正的官職是什麼,可以確定的是,有資格站在他的位置上,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但是長期手握重權,長期離開公安工作第一線,正所謂“居廟堂之高”,他已經無法再用理智的眼光去分析眼前的一切。

面對一個從大山裡走出來,連初中都沒有畢業的罪犯,這位很可能在年輕時,曾經真的破獲大案要案無數,才一步步爬上高位的“副局長”,從一開始心裡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優越感,再加上這個時段的特殊性與敏感性,所以在“談判”過程中,他直接採用高壓戰術,希望劉二喜可以無法抵抗恐懼,最終主動舉手投降。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自己正在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對手!

面對“副局長”的喊話,無論他是曉之以理動之情,還是展現手中的正義力量,讓罪犯從內心深處感到惶恐和不安,劉二喜回覆的話都是千篇一率雷打不動:“讓盧有才過來,我要炸死他。”

有過刑訊經歷的人都知道,在審問罪犯的過程中,最難啃的骨頭,絕不是那些喜歡耍滑頭,嘴皮子一翻就能編出七八個故事,而且環環相扣,幾乎能去網寫網絡小說的老江湖。他們的故事編得再完美,假的終究是假的,純粹用邏輯堆砌出來的東西,總會有或大或小的漏洞,只要審問人員能抓住這些漏洞,就能以點的突破形成面的昇華,最終讓罪犯乖乖俯首認罪。

但是有那麼一些人,他們面對公安人員的審問,無論公安人員怎麼一個扮黑臉一個唱紅臉,無論公安人員怎麼誘惑,怎麼灌輸“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們都會用沉默的態度來面對一切。

不開口,就不會有錯誤,不開口,內心防線就不會出現漏洞,不開口,雖然可能在肢體上受到傷害,但是在心理角度上來說,就永遠佔據了主動。

劉二喜的回覆,比不開口何止高明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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