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小島上根本什麼也沒有,把我們丟到上面就再也沒有人理會怎麼辦?”

“不知道。.org”

男人漠然道:“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們送上小島,至於後面的流程如何,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沒錯,他是不需要知道按照大賽“規定”,師少鷹他們登上小島後可能面對的種種問題,但是身為隊長,從他們登上這艘遊艇開始,師少鷹就已經有了進入最殘酷戰場的覺悟!如果在這個時候,僅僅因為一個不知道誰莫明其妙下達的“命令”,就老老實實帶著所有人登上那座小島,師少鷹即沒有那麼傻,也沒有那麼老實!

“立刻佔領這艘遊艇,以它為作戰基地,佔領我們左翼那座小島!”師少鷹霍然轉頭目視全場,沉聲道:“如遇抵抗,格殺勿論!”

整個船艙內所有隊員一起放聲狂喝,十幾個人身上竟然硬生生騰起了一股千軍萬馬集團衝鋒時才可能產生的最凌厲殺氣。只要看他們的樣子,絕對沒有人敢把師少鷹剛下才達的命令當成恐嚇!

“砰!”

師少鷹手起槍落,用一發子彈將那只雄鷹裝飾品連帶它背後隱藏的監視器一起打碎,以這聲槍響為訊號,他們這支連名號都沒有想好的海盜團就動了。

阿維拎起身上那挺架起三角架就是重機槍,用雙角支架就是輕機槍的M60機槍,對著艙門就是一陣狂風驟雨式掃射,當彈匣內的子彈全部傾倒出去,彈殼還在船艙的地毯上不斷飛跳,身穿防彈衣,左臂上架著一面二十釐米小型防彈盾,手持武士刀的劍客已經第一個衝上去,他一腳就將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的艙門直接踢飛,在這個過程中,就算是有人躲在艙門附近僥倖沒有被機槍掃射擊斃,倉促間舉槍射擊,射出來的子彈也會被劍客左臂上那面用特種材料製成的小型防彈盾格擋住。然後,這個幸運者就會被劍客的武士刀直接劈成兩半!

踢飛艙門,劍客卻並沒有衝出船艙,而是整個人往艙壁旁一閃,幾乎在同時,兩枚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所有反抗能力的“震撼彈”就從身後投擲過來,穿過艙門落到外面的走道上。

“嘭!”

“嘭!”

沉悶的爆炸聲從艙門外響起,在裴彤彤的帶領下,由六名隊員組成的突擊小組,以中國特種部隊最擅長使用的三三制作戰隊型,分成兩隊衝出艙房,由阿維貼身保護的隊醫奧莉兒緊跟其後,只要他們中間有人在突其行動中中彈負傷,奧莉兒就會在阿維的保護下,對傷員進行戰地急救,最大化的讓傷員活下來。

在奧莉兒和阿維身後,還有兩名隊員,他們一路將只比拳頭略大的遙控反步兵地雷拋到隊伍經過的路上,這是任誰都可以一眼到的明雷,如果有人突然從後方撲出來,想要攻擊他們這支隊伍,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地面上那幾枚隨時會爆炸的地雷!如果是在陸地上,這幾枚地雷根本無法有效阻擊追兵,可是在船艙這種封閉式環境中,它們就變成了任何敵人都無法輕易跨越的死亡障礙。

攻得凌利守得無懈可擊,一切都進行得高速、有效,將團隊配合和單兵技能完美融合為一體。他們的作戰方式,更是把海盜張揚放肆無法無天的天性發揮到了極限,就算是號稱“世界警察”的美國特種部隊,他們也絕不會在敵我未分的情況下,悍然採用這種不管三七十二一,先幹上一通再衝鋒的攻擊方式。

根本不必看最終結果,當師少鷹一聲令下,被裴彤彤在訓練場上蹂躪了五個月積壓下來的怨氣與憤怒,都轉化為殺氣,整個團隊在瞬間就象是注入了興奮劑,變得瘋狂好鬥殺氣騰騰,無論是師少鷹還是那位透過監視器看到這一幕的男人,都清楚的明白……這艘船要換主人了!

在眾星拱月般的擁簇下,師少鷹大踏步走向遊艇駕駛室,在走到門前時,他突然停下了了腳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手持M60通用機槍,猶如半尊鐵塔般守在那裡的阿維,師少鷹對阿維招了招手:“你跟我一起進去,記住,一會我喊你的名字,就你對著裡面的人笑,笑得越賤,笑得越猥瑣越好。”

阿維傻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腦後勺,看他的樣子,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做笑得賤,笑得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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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師少鷹抱著“毀”人不倦的態度循循善誘:“你就想象一下,那些人是烤得噴香的小牛腰肉,上面刷滿了果醬,還灑了厚厚一層佐料,在炭火上還冒著油花,發出吱吱的響聲……”

還沒有說完,阿維就咧開大嘴笑了,他不停的伸手去擦,可是口水還是忍不住一直滴滴噠噠向下流,看著阿維那一臉饞涎欲滴的傻樣,還有他眼冒金星的模樣,師少鷹用力一拍手:“對,就是這樣,保持住!只要你能把這種模樣堅持十五分鍾,等回去後,我連請你吃一個月烤牛肉,管夠管飽!”

阿維嘴巴張得更大,嘴巴裡流出來的哈喇子更長,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的猥瑣了。

五個人在自動步槍的威脅下,老老實實蹲在地上,師少鷹的目光直接落到其中一個三十多歲,擁有一頭金髮色頭髮,臉上長滿了“青春痦”的男人臉上。別的船員面對殺氣騰騰的海盜,連頭都不敢抬,其中有幾個人身體還在不停發顫,只有他不但敢觀察站在駕駛裡的每一個人,眼睛裡甚至還有著一股……不屑?!

花狐這個擁有超級狗腿子特質的隊員,一眼就看出了師少鷹的心理活動,他伸手拿起掛在牆壁上的航海日誌,翻開後看了幾眼,先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用一種很斯文,很禮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聽都讓人心裡有點發怵的聲音,道:“彼德船長,請舉手。”

四雙眼睛一起落到了那個金髮男人的身上,金髮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看著蹲在地上舉起右手,臉色陰沉不定的彼德船長,師少鷹笑了。

不舉手,顯得自己怕了;舉手了,還是顯得自己怕了,才會這樣乖乖聽話。花狐直接給彼德船長出了一道怎麼選都裡外不是人,都會氣勢大減的“損題”。

花狐搬過一張椅子,對著師少鷹彎下腰,做出一個請坐的手勢:“大哥,您請。”

師少鷹一點頭,大模大樣的坐在那張椅子上,居高臨下看著蹲在自己面前,還象個小學生似的高舉著右臂的彼德船長,所有隊員眾星拱月般站在師少鷹身後,根本不需要說話,雙方在氣勢對決上就高下立判。

第一次真正享受到“領導”特權的師少鷹,不由在心裡發出一聲低嘆,怪不得那些身居高位的領導們都喜歡花狐這種狗腿子。有時候他們真的需要花狐這樣心開九竅的人,替他們在和強敵對峙時支撐氣場,進而獲得主動。

“阿維……”師少鷹板起臉,用半生不熟的英語,低斥了身後的超級大兵一句:“擦擦你的口水,我知道你平時就喜歡金頭髮的娘們,可我們現在要參加比賽,要辦正事,懂不懂什麼叫辦正事?人家還是專門接送我們的船長,你收斂一點!”

聽到師少鷹喊自己的名字,想炭烤小牛腰肉想得正入神,口水流了一片,臉上笑容無限接近呆滯的阿維猛然醒轉,他用衣袖一擦流了滿臉的口水,不管師少鷹說了些什麼就用力點頭,衣袖剛擦過,口水就再一次流了出來。

看著阿維一臉“豬哥”,極度下賤,極度猥瑣的笑容,還有他那有若銀河下九天般滔滔不絕的口水,不要說是彼德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得忽青忽白,就連他身邊的四個船員都忍不住全身狠狠一顫,一個從面部輪廓和皮膚,還有他過於削瘦幾近於猴子的體型上來看,明顯是來自印度的船員,縮著脖子象個受盡委屈小媳婦似的低聲道:“我的頭髮是染的……”

沒錯,在場的五個人,除了彼德船長之外,還有這位阿三船員的頭髮是金色的。師少鷹大手一揮,大方的放了這個阿三船員一馬:“你太瘦了,根本經不住我家阿維折騰。”

那名阿三船長如蒙大赦的連連點頭,在確定自己“菊花”得保後,這位船員還相當仗義,不忘用安慰的眼神瞟了一眼彼德船長。

“呵呵……”

也許是想烤肉想得太入神,師少鷹連續一週烤肉管夠管飽的承諾太動人,阿維兩眼盯著彼德船長,突然忍不住發出一連串“智商無下限”式的傻笑。這下不要說是彼德船長和他身邊的四名隊員,就連師少鷹心裡都湧起一陣惡寒。

真是太他媽的……猥瑣了!

做為男人,師少鷹太清楚男人最害怕的三件事情了……第一件,是被人閹成二十一世紀最後一個太監;第二件,是被男人爆了“菊花”;至於老婆紅杏出牆,對不起,僅僅能排到第三位。

彼德船長臉上忽青忽白不斷轉換,足足愣了一分鐘,突然嘆了一口氣,用中文直接道:“我認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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