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論壇上在這個時候所有網友也是一邊倒開始抨擊花狐玩弄一個純真少女的惡劣行為。.org

“史上最牛丈母孃是做得有些過份,可是‘雯雯’無罪,你至於為了表現自己的‘強大’,而去傷害一個純潔的女孩嗎?”

“花狐,你是一個敗類,男人中的敗類!”

……

昨天還為花狐滿堂喝彩的論壇,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口誅舌箭烏雲密佈。花狐很想反駁,說他其實根本沒有做什麼,就算他的玩笑開過了,他在相片面部打了碼塞克,只要“雯雯”母女兩個默不作聲,用冷處理的方法來解決問題,最終也會不了了之。可以說如果沒有那位“史上最牛丈母孃”失去理智的推波助瀾,事情絕不可能演變成這樣,“雯雯”更沒必要去半夜跳樓。但是這些解釋的話,根本沒有必要發到論壇上,花狐做為一個資深網民,他清楚知道“網路暴民”的可怕與不可理喻。

花狐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開始有人號召對花狐展開“人肉搜尋”,力求將花狐這個男人中的害群之馬所有資訊公諸於眾。

“史上最牛丈母孃”以其變態的擇婿標準強勢出擊,在短短幾天時間內,名氣就直追諸如“鳳姐”、“芙蓉姐姐”之類人物,託這位丈母孃的福,花狐在一夜之內名號也響徹大江南北,短短三個小時後,他的姓名,他的出身年月,甚至是他曾經讀過的學校名稱和班主任姓名,都被人透過種種渠道搜尋出來,並公佈到網際網路上。

放在桌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花狐下意識的抓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李玉安,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你聽到了沒有,我不管你躲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我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我要一口一口咬掉你身上的肉,我要把你的心扒出來,看看你的心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

花狐還沒有開口,在電話彼端就傳來了一陣瘋狂到歇斯底里的咆哮,一股陰森森的殺氣,更是透過電話直刺入花狐的心臟。這個電話竟然是“史上最牛丈母孃”打過來的!

花狐抓起滑鼠迅速點了一下頁面重新整理,果然,他正在使用的手機號碼已經被人搜尋出來,並公佈到了網際網路上,除了電話號碼,在網頁上赫然還出現了他現在的住址。

花狐飛快的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抓起幾件衣服塞進包裡,在衝出家門前,花狐略一思索,按下坐機的擴音鍵,撥通了自己的手機,然後捏緊手機關上房門頭也不回的奪路而逃。

半個小時後,還坐在公交車上發呆的花狐,藍芽耳機裡猛然傳來“砰”的一聲震響,緊接什麼東西用力劈砍在木門上的聲音一波接著一波,轉眼間花狐住的單身公寓那扇木門就被人暴力破開。

不是透過電話親耳聽到,花狐真的不敢相信,那個長得削削瘦瘦,總是戴著一付金邊眼鏡,斯文與精明並存,眼神有點過於銳利,身體卻有點過於瘦弱的“史上最強丈母孃”,竟然能用一把菜刀,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強行破門而入!

“李玉安你在哪裡?李玉安你給我滾出來!”

淒厲的嘶叫直刺耳膜,發現花狐不在公寓裡,“史上最強丈母孃”衝到還沒有關閉的電腦前,看著有自己女兒相片的論壇,還有論壇上那一串串文字,“史上最強丈母孃”猛然發出一聲猶如受傷母狼的長嗥:“李玉安你聽著,我不管你逃到了哪裡,我一定會找到你,賭上我的一切,我向老天發誓,我一定會讓你這個欺負了‘雯雯’的混蛋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不管是五年,十年,還是五十年!!!”

緊跟在“史上最強丈母孃”身後追上來的記者,將眼前的一切,忠實的傳遞到了網際網路上。

很快,就有天知道是同情心旺盛,還是唯恐天下不亂,亦或者兩者兼而有之的網友組成了後援團,聲稱要幫助“史上最強丈母孃”尋找花狐。有人甚至發出了在網際網路上“全國通緝”花狐的喊聲,更得到了數以百萬計的網友回應,而且這個基數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飛速增長,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跳過千萬大關。

花狐這次可真的是出名了!

當花狐透過手機3G上網功能,再次登陸到論壇上時,看到最新的一個貼子,冷汗在瞬間就從花狐的背部冒起。

“李玉安在XX路公共汽車上,我們剛剛過了徐家彙!”

現在不是交通高峰期,公共汽車上稀稀拉拉的坐了二十幾個人,花狐真的不知道是誰發現了他,同樣用手機登陸論壇,向“史上最牛丈母孃”通報了他的位置。可以肯定的是,他花狐這次可真是出名了,全國出名!更可以肯定的是,在短時間內,無論他躲到哪裡逃到哪裡,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隨時會向“史上最強丈母孃”通風報信。只要花狐稍有鬆懈,手持菜刀殺氣騰騰的“史上最強丈母孃”就會勢如瘋虎的出現在他面前,對他展開不死不休的攻擊!

手中的電話再次響了,看著那個還算熟悉的電話號碼,花狐猶豫了再猶豫,抱著萬一的希望,還是按下了接聽鍵,用儘可能嚴肅的聲音開口道:“阿姨……”

耳機裡再次傳來了“史上最牛丈母孃”瘋狂的嘶叫:“李玉安,我要殺了你!殺!殺!殺!殺!殺!殺……”

電話彼端的殺字還沒有喊完,花狐就切斷了這次通訊,從手機裡取出他用了幾年時間的電話卡,毫不猶豫的把它丟出了車窗外。看著小小的SIM卡在空氣中不斷翻滾,轉眼間就被拋在視線之外,花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中國,他已經呆不下去了。

“二叔你是遇到了一個錢多人傻,卻又權勢通天的大傻冒;而小侄我是遇到了一個把女兒當成私有物品,誰敢稍稍碰上一下,就會徹底炸了毛髮了瘋的‘滅絕師太’,我們叔侄兩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斜眼用力點頭,掂起酒杯放聲道:“幹了!”

兩隻酒杯輕輕碰在一起,發出“叮”的一聲輕嗚,將酒杯裡的烈酒一飲而盡,兩個人的臉上都騰起了一抹淡淡的嫣紅。

“其實我們現在也不錯啊。”

斜眼醉眼迷離,打量著他們身處的這個小屋,以醉漢特有的音調提高了聲音:“我收點賊髒,做做二道販子,有時候再客串一下老本行;你呢,能說四五種外語,又擅長和人打交道,在吉布提、葉門、索馬利亞之間亂跑,專門給那些有親人朋友被綁架,拿著大袋鈔票來支付贖金的人充當翻譯和聯絡員,是危險了一點,但是賺錢也不少。在到處都是乾旱和饑荒的索馬利亞,我們叔侄兩個不但頭頂有片瓦遮風擋雨,還能坐在一起喝喝小酒,吃吃花生米,真是應該知足了!”

“我呸!”

花狐突然對著地板狠狠吐出一口口水,“你一提起我的工作,我就覺得一肚子邪火,我以為我花狐已經夠卑鄙無恥下流了,沒想到最近還能遇到一個比我更無恥下流十倍不止的下流胚子!”

斜眼一下來了精神,“怎麼,說來聽聽。”

“兩個月前埃勒城的那些海盜,有人在距離海岸線兩百六十英里的印度洋上劫持了一艘私人遊艇,遊艇上除了有兩名船員之外,還有約翰森夫婦和他們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劫持了這批人質後,那些海盜們獅子大開口,直接索要五百萬美元贖金。”

去年索馬利亞海盜成功劫持了烏克蘭運輸軍火的巨型油輪“天狼星”號,當時“天狼星”號上面載滿了包括幾十輛主戰坦克在內的軍火,總價值高達一點五億美元,經過反覆協商,俄羅斯政府也不過用空投的方法,支付了三百萬美元的贖金罷了。

只是七個人質,就直接索要五百萬美元,這批海盜的胃口不可謂不大。

花狐再次狠狠吐了一口口水,“丹麥政府派人出面談判,談判專家透過我,和埃勒城那邊拉上了線,同意支付一百五十萬美元贖金,結果那邊的爛貨自以為逮到一條大魚,死咬著五百萬不肯鬆口,眼看著談判進入僵局,那個船長竟然當著我們的面,向約翰森夫婦那個只有十三歲大的女兒那加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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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個四十多歲的船長一臉認真跪在只有十三歲,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更被嚇得不知所措的丹麥女孩面前求婚,花狐就覺得心裡湧起一股火焰,“那個天字第一號大混蛋信誓旦旦宣稱,他已經愛上了那加,承諾如果約翰森夫婦肯讓他迎娶那加,他可以勸所有的夥伴放棄贖金,免費釋放除了他的新娘那加以外的所有人質。”

斜眼玩弄著手中的酒杯,輕嘆道:“心理戰術玩得不錯。”

“對啊!”

花狐滿臉的厭惡,“什麼真愛無敵,說白了就是在用‘求婚’這種方式來向丹麥人施壓,他的潛臺詞翻譯過來,就是……如果你們不老老實實給老子準備五百萬美元,我可就要動手中的人質了!一個大老爺們,為了幾個破錢就要拿十三歲的小女孩當手段,什麼玩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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