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法看起來有用,在寒冷的冬季,人們也總是喜歡用類似的動作來驅趕寒冷,但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海軍陸戰隊成員都應該明白,患了低溫症,四肢的體溫要比軀幹的溫度低,用這種方法取暖,是能讓身體區域性發熱,卻會在區域性發熱的同時,把最接近皮膚那層已經停止流動,溫度極低的血液壓迫進身體核心部位,造成心臟停止跳動!

還有,人類身體溫度降到一定程度,四肢細胞新陳代謝減慢會產生某種有毒的酸性物質,一旦用摩擦取暖的方法,造成血液迴流,手臂裡分沁出來的酸性物質就可能流進心臟,引發足以致命的“酸毒症”。.org

最要命的是,當她發現不對時,身體的肌肉已經變得象石頭一樣僵硬,它們已經不再顫抖,也就是說,她已經失去了透過顫抖來產生熱量的能力,如果她不能在十分鐘內,找到足夠的熱源,就會因為體溫過低,心臟自然停止跳動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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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已經僵硬得幾乎無法無法再活動,她被迫停止遊動,她身上綁著七八個從海面上找到的塑料瓶和食品包裝袋,這些東西產生的浮力,足夠託著她就算是一動不動,依然可以在海面上取得足夠浮力。

她把自己右手食指放進了嘴裡,舌尖上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她慢慢的吮著,直到右手食指勉強恢復了靈活,才以這根手指為主導,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當她把手指探進了自己的身體,並開始用生澀的動作前後抽動,委屈的眼淚緩緩在眼眶裡聚集。她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得要命,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的第一個想法都驚人的相似……“肉彈”級花瓶!她在職場上打拼,應聘當秘書時,更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老闆的鹹豬手,在不厭其煩下,她索性在自己背後紋了一個碩大的黑色紋身,用來讓那些有了幾個錢自以為就能將天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男人們望而卻步。

她真的懶得告訴那些看到她就兩眼發光,恨不得當場撲過來把她推倒的男人們,她是很喜歡打扮,很喜歡穿各種時裝,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面綻放出來,在做事情時更透著一股率性而為的放肆,她甚至因為好奇,專門看過某些島國“愛情動作片”,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允許男人踏過底線。

想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留給自己最喜歡,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在彼此交融中,將他們生命中的新婚第一天和第一次,那種羞澀,那種從女孩蛻變成女人的痛苦與甜蜜並存,永遠刻在腦海最深處,直至天荒地老……在笑貧不笑娼的年代,這種守舊而古板的思想說出來,也許反而會引起一片不可思議的白眼吧?

委屈的眼淚不停在眼眶裡打轉,但是卻始終沒有掉出來。

命懸一線,她還沒有找到師少鷹,還沒有指著那個該死的傢伙鼻子,把他罵得狗血噴頭,她又怎麼能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最後成為一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失蹤人口”?!

她用力咬著嘴唇,隨著手指生澀的動作,前所未有的感觸就象是過電般一**衝進大腦,讓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心臟更象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似的在胸膛裡越跳越快,直至忍不住用如哭似泣的聲音,輕輕叫起了一個男人的名字:“陸振中,陸振中,陸振中……”

海水包圍著她在輕輕盪漾,就象是情人溫柔的懷抱,遠方吹來的風掠過耳畔,就象是情人在耳邊的喃喃低語,就連那些成雙成對的海鳥們的啾啾低鳴,在此個時候似乎也變得悅耳動聽起來。

漸漸的,她原本蒼白如紙的臉上,湧起了一縷玫瑰色的豔麗,混合著一層細細密密的小汗珠,讓她身上多了一種幾可巔倒眾生的嫵媚。也只有女人的第一次,才會讓身體做出如此激烈的反應,短短十幾分鍾時間,就將幾乎致命的寒意驅逐得乾乾淨淨,讓她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再次恢復了活力與彈性。

前所未有的痠麻酥軟湧遍全身,讓她懶洋洋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動。泡在海水中遙望著前方,她咬著嘴唇低聲道:“師少鷹,你這個超級混蛋,我還沒有指著你的鼻子把你罵得狗血淋頭,再對著你狠踩幾腳,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無聲無息的死了,最後成為一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失蹤人口’?!”

太多的不甘,太多的不服,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堅強混合在一起,硬是在她已經到了極限的身體裡,將生命潛力一絲絲一縷縷壓榨出來,直至她終於有力量再一次舒展手臂,用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劃開海面,繼續向前方挺進。

就是在這一天,守在在海港的埃勒城海盜們,意外的看到了讓他們驚愕到極限,更是終身無法忘記的一幕:一個全身衣服都變得破破爛爛,身上掛著七八個塑料瓶和充了氣又紮緊食品袋用來當救生圈,身後還背了一面用樹丫和樹皮製成的小風帆,順風時就揚帆而行,逆風時就用雙臂和大海搏鬥的東方女人,硬是以自己的身體為船,以意志為燃料,走上了這片屬於海盜的世界。

海水從她身上不停流淌下來,在她走過的路上,留下了一條清晰的水線。沒有人知道她究竟經歷了什麼,但是刀子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那一道道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足以讓在場最彪悍的男人都心中發涼。在疲憊與疼痛雙重折磨下,她的雙眼瞳孔已經失去了焦距,可是她的身體卻依然挺得就象是一杆槍!

“你們看她的腰!”

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急促的驚呼,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這個東方女人腰部,在場超過三分之二的人就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她的腰間,有一排半月型的深深齒痕,在海水裡泡了太久,傷口早已經不再滲出鮮血,她也曾經用布條裹住傷口,但是在遇到海浪襲擊時,布條卻被海水沖走,只能任由傷口直接暴露在外面。就是因為這樣,有經驗的漁民一眼就可以斷定,那排齒痕是鯊魚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在災難類電影裡,鯊魚攻擊人類總是喜歡一口攔腰咬住,然後把依然不斷掙扎的倒黴鬼拖進深海去慢慢享用,很快海面上就會浮出大片的鮮血云云。

實際上鯊魚攻擊人類時,很少會直接攔腰咬住,或者一口咬斷人類的胳膊大腿。鯊魚更喜歡用比較“溫和”的方式,從人類肉比較厚的位置咬下去,然後用力撕扯下一塊沒有骨頭較小的肉片,這樣更利於它們吞嚥。對被鯊魚鎖定,最終成為獵物的人類來說,被鯊魚咬死,幾乎就是一場千刀萬剮式的酷刑!

看著這個女人右腿部位綁著的那把多功能格鬥軍刀,再看看她腰間那排齒痕,在場所有人都在輕輕吸著氣,在他們已經習慣了目空一切的眼睛中,這個時候除了尊敬,還是尊敬!

沒有人可以想象,一個女人孤身在大海中靠雙手游泳前進,而且本來就身負重傷,卻被一隻甚至是幾隻鯊魚盯上視為獵物,在受到攻擊被鯊魚一口咬到時,是以何等可怕的冷靜與瘋狂,在瞬間拔出身上的格鬥軍刀進行反擊,讓敢於攻擊她的鯊魚受到重創,明明咬到她身上卻來不及用力撕扯,只能落荒而逃在她身上留下了一排如此清晰的半月型齒痕!

不必問這個女人的名字和來歷,不必管什麼大帥頒發的鐵質、銅質、銀質還是金質水兵勳章,她腰間的那排鯊魚齒痕,還有她現在依然活著的事實,就是她在埃勒城最燦爛,最不忽視的強者勳章!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停下了腳步,眼前的一切都漸漸模糊起來,無論她如何努力集中精神,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仍然一點點浸入了她的大腦,幾十個人圍著她小聲議論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傳進耳朵裡,就象是隔著一層水又隔了一層玻璃,飄飄渺渺的根本無可捉摸。

這裡是不是埃勒城,她不知道。

距離上次通電話已經過了整整十天,師少鷹是不是還在埃勒城,她也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還活著!

昂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比潛水員活量更驚人的肺葉被撐到了極限,在全力將這股氣透過喉嚨噴發出去的時候,她拼盡最後的力量,猛然發出一聲狂吼:“師少鷹你這個大混蛋,給我滾出來!!!”

一句話喊完,所有的力量都隨之傾洩出去,只覺得眼前一黑,無論如何努力掙扎,她終於還是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暈睡了多久,當她重新睜開雙眼時,她已經躺在一張柔軟而溫暖的床上。

頭頂的天花板上一盞大大的水晶玻璃燈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一層又一層鑽石般燦爛的晶瑩,空氣中流淌著淡淡的藥香,也許是這股味道有鎮定安神的作用,悄無聲息的舒緩著她因為過度疲勞而暈暈沉沉,幾乎失去思考能力的神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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