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蘭生的女兒已經兩個星期了,長得白白胖胖,十分好看。孟蘭已經給她取了個小名,叫做胖胖。井建民整天一口一個“胖胖”地叫著,閒著沒事就抱在懷裡。

劉建國僱了一個工程隊,把自己家原來的舊宅子全部扒掉。一個月的時間,就蓋起了一幢非常漂亮的三層小樓。他家的大院套,在村子裡是第一號的,比龐家的大院要闊氣多了。

房子蓋好,剛住進去一星期,劉建國正在興奮的頭上,忽然聽說龐耀光回村裡來了。

劉建國一聽到龐耀光這三個字,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龐耀光呀龐耀光,你害得我好苦啊!害的我遠走他鄉,到了緬甸,差一點死在異國他鄉。不是我福大命大,也根本回不來了。這輩子,我要不出了這口氣,我就不姓井。

井建民正在家裡恨著,沒想到,龐耀光卻找上門來了。

那天上午,井建民剛吃完早飯,龐耀光就登門拜訪了。

這傢伙兩年沒見,長得胖了不少,更像一隻皮球了。身後邊仍然跟著他那條大狼狗。

“什麼事?”

“沒事來看看老同學不行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拉秧子。”井建民說。

“咱們老同學,多年不見,見面就吵架,不好,我今天不是來吵架的,我是來跟人談生意的。”

“談吧,怎麼談?”井建民叉著腰,看著龐耀光的胖肚子,就想踢一腳。

龐耀光樂著扔給井建民一支煙。

井建民接在手裡,端量一下,擔心裡面有毒,隨手扔到豬圈裡。

龐耀光竟也不在意,自己點了一根煙,說:“我想問問,兄弟是在哪裡發的大財?”

“關你屁事!”

“好,好,不說也罷。我想找兄弟玩兩把。”

“什麼意思?”

“玩兩把,就是賭一賭。兄弟現在錢多的很吧?看得出來,蓋這房子,一擲千金呀。有錢了,痛快玩幾把,也是男人的本性嘛。”

“怎麼玩?”

“簡單,就玩1點。”

“多大注?”

“隨便,10萬也行,100萬也可。”

井建民心裡樂了:你小子純屬找死!跟我玩賭牌,我是透視,你是瞎子!但他表面卻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小了點吧?這不小孩過家家,虧你龐總也說得出口?”

“啊呀,兄弟,”龐耀光驚奇了,“我知道你發財了,沒想到發得這麼大規模?100萬都嫌少?行,我是怕你嫌大才說個100萬,如果你不怕,我們就來一千萬的。”

“來就來,這才像爺們兒。”井建民拍拍他的胖肩膀。

這時,媽媽蒸好了包子,在裡屋喊井建民:“民民,進來吃包子,把耀光也喊進來一起吃。”

井建民一伸手,“請吧,胖哥,吃幾個包子?”

“謝了,不吃,等贏了你之後,我請你吃包子。”

井建民說:“你不吃,我可餓了,我先吃。”

說著,井建民進屋裡。媽媽剛才包子拿出籠屜。井建民盛了一盤子,拿起其中一個用小手指在包子底下摳了一個小洞,從抽屜裡取出一包老鼠藥,往裡面倒了一些,然後,把小孔用手糊好,端著盤子走回院子裡。

“時間?地點?公證人?都找好了嗎?”井建民一邊大口咬包子,一邊問。

“時間定在這個週六晚上九點,地點就在縣裡機櫻花紅酒店1樓,公證人,我這邊找好了,是市裡有名的道上人,一說你就知道,馬二。你那邊的公證人,你自己找。”

“安排不錯,看來是有備而來呀。”井建民一邊嚼,一邊拿起一隻,遞給龐耀光,“吃一個吧,沒毒的。”

龐耀光擺擺手,“不吃,我一定請你吃包子。”

井建民便把那只包子扔給龐耀光的大狼狗,“你爸不吃,你吃吧。我記得當年,你咬我的時候,表現非常英勇呀。”

那大狼狗見了香噴噴的肉包子,一步竄過去,一口就吞了。

龐耀光拍拍狗頭,說:“謝謝你井哥的包子,跟井哥說再見。”

那狼狗卻也聽得懂,竟然前爪豎起,給井建民作了一個揖。

井建民哈哈大笑起來:“快死的東西了,還這麼注重禮節?”

龐耀光一聽,恍然大悟,忙去扒狗的嘴,想讓它把包子吐出來。

但是明顯地晚了,那鼠藥已經開始發作,狼狗躺地一開始打滾兒,滾了一會兒,一陣抽搐,就咽了氣。

龐耀光蹲在地上,撫著漸漸發硬的狼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快拖走,快拖走,什麼破狗,有心臟病吧?說死就死了呢?快拖走!”井建民擺擺手說。

龐耀光把狗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好呀,姓井的,算你狠。咱們週六見,到時候,你要是不去,你就是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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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建民樂了:“一言為定,我要是不去,你是孫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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