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在南匯區找了一個旅館住下來。

第二天,他去郵電局買了一本電話號碼本,天天關在旅館裡一個一個去查。他找遍了南匯區所有的古玩店,記下了電話號碼。

然後,他一家一家地打電話。

當井建民把電話打到第十家時,接電話的那個聲音,井建民非常熟悉,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青青。

一定是青青那個鬼丫頭,她的聲音,他一聽就聽得出來。

為了防止青青聽出來是井建民的聲音,他故意放低了聲音,說自己想買幾件古玩,問清了店址。

第二天一早,井建民便打了個計程車,來到了那家古玩店。

他下了計程車,在街上仔細觀察這個古玩店的門面。

門面裝修非常豪華,門上一塊黑色的金字牌匾,上面寫著:青青古玩店。

井建民戴著寬邊的帽子,把帽沿壓得低低的,戴了一副很大的墨鏡,慢慢地走進店來。

一個漂亮的女店員馬上迎了上來,用清脆的聲音說:“先生您好,您請進。”

井建民走了進去。

女店員指著一排排的陳列架,說:“先生,你想看看什麼?是金銀首飾,還是玉石翡翠?或者是古董字畫?我們這裡應有盡有。價錢好商量,只要先生您喜歡,價錢方面我們可以給您打折。”

井建民點點頭,慢慢地在陳列架子前面欣賞。

他把所有的貨都看了,但是沒有找到那塊他想找的石頭。

女店員跟在井建民的身邊,問道:“先生,這些您都不滿意?”

井建民搖了搖頭。

“先生,您想看什麼樣的?我看您是想買寶石吧?”

“對,我想買塊翡翠,越大的越貴的越好。我要把拿它送給一個重要人物。”井建民故作神秘地說。

“先生,我明白了。經常有人到店裡來買禮物,都是挑最好最貴的買。好貨,我們這裡有,但都沒擺在臺面上,放在後以,您等著,我去給你拿。”

女店員說完,轉身進了裡間。過了一會兒,她手裡託著一個托盤,托盤上蒙著紅色的絨布蓋子,絨布上面,放著一個小盒子,小盒子裡面,有一塊閃閃發光的綠寶石。

“先生您看看。這一塊,就是有名的祖母綠。這是我們店裡的鎮店之寶,輕易是不會拿給客人看的。但是,先生您這個人,一看就是有錢的,能夠買得起,所以我才拿出來給你看看。“女店員的小嘴吧吧地,講得好聽。

井建民說:“你這小丫頭還很會說話的。”

女店員樂了,把寶石放在桌子上。

井建民低下頭,用放大鏡仔細檢視。

這塊綠寶石雖然珍貴,十分罕見,但是他明顯地認是這不是他的那塊。他的那塊,明明是深綠色的翡翠。最明顯的區別是,他的那塊翡翠要兩個拳頭那麼大。這塊寶石,只有一個核桃大。

井建民問道:“價格是多少?”

女店員說:“標價四百萬,如果您喜歡,我們可以給您打八五折。”

井建民搖了搖頭,說:“價錢倒不貴,只不過我覺得還不能算是珍品。”

女店員說:“這還不是真品?這是十分珍貴的祖母綠。你找遍全上海,也未必能找得到個頭比它更大的祖母綠了。”

井建民笑了笑,說:“我何必找遍全上海?既然你的口氣這麼大,我就只在你們店裡找,你們有沒有更好的,拿出來給我看看。”

女店員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倒是有一件珍品。但是,不經過老闆娘的同意,我是拿不出來的。”

井建民問:“是什麼?是翡翠還是寶石?”

“看起來是翡翠吧,我認為是是翡翠。”女店員說。

“看起來是?為什麼不確定呢?”井建民問道。

女店員說:“我知道它究竟是寶石還是翡翠,所以我才這樣說的。因為那就是一塊大石頭,誰知道裡面是什麼?我又沒有透視眼。只是我們老闆和老闆娘,對它非常珍異,說它價值連城。”

井建民一聽,心裡就明白了七八分:那塊石頭,一定是屬於他的那塊。

青青呀青青,劉樹林呀,你們這兩個狗男女,把我的寶貝隱瞞下來。你們以為這就完事了?你們以為我死在緬甸啦?沒那麼便宜!這麼貴重的東西,價值連城,薄命的人根本不配擁有,你們配麼?

井建民說:“你們老闆和老闆娘在嗎?”

女店員說:“他們兩人出去辦事了,要到晚上才能回來。要麼,我給他們打電話,問一下。”

“你打一下電話吧,如果他們同意,我就想看一看。”

女店員抄起電話,說:“有一個客人,想買一件特別貴重的禮品送人。他看到我們店裡所有的商品,都不滿意。於是,我把那個祖母綠已經拿給他看了,但是他仍然嫌差。他說他不差錢,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最好的貨。於是,我跟他說了把那塊石頭的事。他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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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什麼,女店員放下了電話,對井建民說:“非常抱歉,我們老闆不同意給您看。她說,她先單獨跟您談談,然後才能把那塊石頭給你看看,因為那塊石頭。不是輕易就拿給別人看的。”

井建民說:“那好吧!我先回去,明天上午,我再過來,跟你們老闆談一談。”

井建民告別了女店員,回到旅館裡。

第二天早晨起床之後,井建民決定去會會劉樹林和青青,當面向他們要回自己的那塊石頭和銀行卡。

上午九點鐘,古玩店剛剛開門,井建民就走了進去。

井建民一眼就看到站在總檯後面的青青。

而青青同時也看見了井建民。井建民敏銳地發現,青青的眼睛一亮。

井建民走過去,大聲地打招呼:“青青,你好啊!”

青青也熱情地從後臺衝了出來,緊緊地抱住井建民,說:“是你呀,你是人是鬼?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是你,你回來了,你沒有死啊,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你,真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沒想到,你突然出現在面前,真是太令人意外了,太令人高興了。”

井建民感到青青的話有些虛偽,但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青青的身體,還是那麼矯健,那細細的腰和肥臀,都是井建民曾經深深喜歡過的。井建民把它們緊緊地摟住,雙手不斷地撫著。如果不是在店裡,兩人一定緊緊地親吻起來。

旁邊的女店員看見這兩人的關係不一般,知趣地躲到一邊去了。

井建民摟著青青熱乎乎的身體,聯想起以前兩人那令人神往的騰衝之夜,不禁升起對青青的感情。青青似乎也不能自制,喘著氣,扭而動著腰胯,把井建民摩擦得有些上火。

兩個人親熱了一會兒,臉上都泛起了紅光,眼睛也亮了起來。

井建民對青青說:“我在緬甸,受了重傷,住在緬甸山區裡的一個農民家裡。養好了傷,我就回來了。我聽你母親說,你和劉樹林在上海開古玩店,所以就趕來,想取回我的那塊石頭。”

“好,”青青說,“你的那塊石頭,我們給你儲存的好好的。我把它存在店裡後面的倉庫保險櫃裡,一點問題都沒有,絕對安全。我和劉樹林一直在等著你回來,好物歸原主。現在你終於回來了,我們把它還給你,我們也放心了。要不,店裡放這麼貴重的寶物,總是不放心。”

井建民感到很奇怪,按青青性格,她能這樣痛快地答應把石頭還給井建民?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母雞也會打鳴?

井建民不太相信,懷疑這裡有什麼鬼把戲。

青青把鬆開的衣釦繫好了,又理了理亂的頭髮,給劉樹林打了個電話:“你快回來,你猜誰來了?猜不著?……你快回來吧,回來你就知道是誰了。”

過了幾分鐘,劉樹林從門外走進來。

“誰來了?”劉樹林大聲問青青,沒有注意到椅子上坐的井建民。

青青指著井建民說:“井建民來了,你看看。”

劉樹林走到井建民的面前,瞪大眼睛,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突然衝上前來,猛地抱住了井建民,大聲地喊道:“哎呀,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兄弟呀,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

井建民也被他的熱情所感染了,竟然流下了眼淚。

“你究竟怎麼回事?”劉樹林問,“我們從緬甸回來了,在騰衝等了你一個月,也沒見你回來,只好先回昆明了。我們真的以為你和孟蘭遭遇不幸了呢。”

井建民便把剛才對青青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劉樹林感慨萬分地說:“哎呀,真是沒想到,我們還有見面的一天。一想起我們在緬甸的那些生死友誼,我就睡不著覺,總在想著你,希望你哪一天能夠突然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現在真是夢想成真了。”

三個人去外面的飯店吃飯。席間,井建民去洗手間,沒想到青青緊隨其後,也進來了,一進來,就關了洗手間的門,把柔而豐滿的身體靠上來,紅紅的嘴唇也湊了過來,那兩隻飽滿,顫微微地在井建民的身前晃動,氣息很重地說:“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井建民一時也被這美麗所感染,烈火也燃燒起來,但當他把她是地摟過來,手伸到了她的肥肥的臀之尖上時,聽到她的聲音大了起來,井建民忽然覺得不對勁:這也不是時機,也不是地點,再說,青青的表現,有些過分,有些做作。

井建民想,我現在是來索取我的財物的,而不是索取美的色的,儘管這美的肉之體擺在懷裡,但井建民什麼時候缺過美女呢?別說豔麗超群的玉蘭和孟蘭,就是小道姑,在炕上也比青青要溫柔百倍。

不行,不能誤事。

井建民說:“不行,這裡不行。樹林會發現的。”

青青扭了扭腰部以下的部位,撒著嬌說:“行嘛,人家說行就行嘛。”

井建民扳住她的腰胯,把她推離自己的身前,小聲說:“明天,明天我們去酒店開個房間。”

青青被推開,不高興地呶了呶嘴,說:“一言為定呀。”

井建民在她的飽滿上抓了兩把,又在腰部拍了拍,說:“一言為定。”

飯後,劉樹林說:“你對那塊石頭怎麼打算的?你是準備在上海把它賣掉呢,還是帶回去?”

井建民說:“我還沒有考慮好。再說吧!”

劉樹林說:“你最好把它賣掉,現在上海翡翠價格還好,我看是已經達到了價格的最高峰,趁現在出手,能夠賣個好價錢。我以前請一個鑑玉師傅對那塊石頭進行了鑑定,他認定裡面很可能有一塊非常大的翡翠。按照目前的價格,至少能賣兩千萬。你也別怪我這樣建議你,因為我現在在資金上也遇到了困難。當時,你買這塊翡翠的時候,我還出了錢,你也說要分給我三百萬,所以我希望你賣掉它,把三百萬還給我。”

井建民聽劉樹林這樣說,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不管怎樣,這塊翡翠真的要在上海出手,換成現錢,也是件好事。

井建民說:“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那塊石頭吧,看了以後,你就幫我找個加工廠,把石頭切開,把翡翠拿出來。然後,你就幫著在上海找買主,實在不行的話,把他送到拍賣行也好。”

劉樹林說:“這些都好辦,我就是在這個行業之內的,一定找一個最好的師傅,把石頭切開,保障不傷了裡面的翡翠。”

三人回到古玩店,一起來到倉庫的密室裡。

密室的牆角,有一個很大的保險櫃。劉樹林和青青,分別用自己的鑰匙擰了幾下,保險櫃的門就開啟了。

劉樹林從裡面搬出一塊石頭,放到桌子上,說:“這就是你的那塊。”

井建民把那塊石頭搬起來,左看右看,右看左看。他深深地記得自己的那塊石頭的顏色和形狀,雖然在緬甸買到石頭之後只有兩天,但他確實記得清清楚楚,甚至石頭的紋路他都記清了。

井建民立刻就斷定,這不是自己的那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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