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聽兒子不見了,大吃一驚:“他是不睡下了麼?”

“睡是睡了,睡前還好好的,我睡了一覺,醒來就發現他不見了。我到處找,院裡都找遍了,也沒見。”孟蘭說。

婆媳兩人又開始到處找了一遍,確實沒有。大門還閂得好好地,他能翻牆出院子?

婆媳倆沒了主意。

婆婆說:“我們出去找一找吧。”

婆媳倆開啟大門,到村裡尋找。

再說井建民與小道姑穿好了衣服,從房間裡出來,走出月亮門。

井建民看見那棵玉蘭樹在晨曦裡亭亭玉立,彷彿看見了玉蘭一樣,他想起那天親眼看見玉蘭走到樹的跟前,閃身進了樹裡的情景,便走過去,在玉蘭樹前站著,把手撫著玉蘭樹的枝丫處,仔細地撫著,彷彿撫到了自己的玉蘭妻子一樣,不禁感慨萬千。他心裡禱告道:玉蘭呀玉蘭,你怎麼不來會我了?

小道姑並不知道個中的奧秘,不耐煩地說:“一棵破樹,有什麼好看?你看我的時候,也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撫我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溫柔。你瞅瞅你,撫在樹丫上,那麼輕柔地撫著,黃不黃呀!是不是意人呢?”

小道姑無意的話,卻說中了井建民的心思,井建民彷彿被人家看透了內心的想法,有些窘迫,把手從樹丫裡抽出來,說:“你胡亂想什麼。我就是喜歡這樹玉蘭樹。你看它長得玉樹臨風,這樹皮亮亮的潤潤的,不比女人的皮膚差呀。還有它的花,飽滿又鮮豔,就像剛結婚的小媳婦一樣。”

小道姑揮手打了井建民一下,一把將他扯開,道:“越說你越來勁,這麼喜歡它,乾脆把它娶回家當老婆算了。”

這話卻提醒了井建民,他伸手從樹枝上摘了一片肥大的葉子,揣進衣兜裡,說:“我帶回去泡水喝,聽說玉蘭葉子泡水能解暑提神。”

兩人順著來路,回到罐子裡。井建民說:“忘了一件事,我們倆人都在這裡,怎麼爬出罐子口呀。”

小道姑嫣然一笑,從懷裡掏出一根繩子,遞給井建民。

井建民拿過來一看,這是一根金色的繩子,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軟軟的,扯一扯,十分結實。繩子有十幾米長,末端有只八爪鉤子,看起來像一隻大蜘蛛似地。

“這是哪來的?”

“我師父給你準備的,專門是為了你來罐子裡與我相會用的。”小道姑說。

這虛雲師父,果然是情種,不改年青時的風範,也替人著想。是個好道人。

井建民把繩子拿在手裡,搖了一搖,嗖地一聲,就把八爪鉤子扔上了罐口,那鉤子就勾在了陶罐的邊緣。

井建民扯了一下,不錯。

井建民又跟小道姑親了幾下,小道姑再三叮囑,有空就下來會會,最遲不得超過今天下半夜,井建民都答應了。

井建民又把耳朵趴在罐壁上聽了聽,外面沒有什麼動靜,靜得出奇,連孟蘭的呼吸聲都沒有。

井建民順著繩子,蹭蹭蹭,幾下子就爬到了罐口。

他從罐子上溜到地上,回身把鉤在罐口的八爪鉤子取下來,扔回到罐子裡,然後把頭伸到罐口,衝底下的小道姑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小道姑把兩個小手指勾在一起,表示不準變卦,井建民點點頭,然後把罐子悄悄放回到揹包裡,藏在角落裡放好。

收拾完這些,井建民躡手躡腳地走到炕前。

這時,他才發現:孟蘭不在被窩裡。

井建民想,她可能去方便了吧,便自己鑽進被窩裡。

上半夜與孟蘭聊天,下半夜被小道姑驗收,整整折騰了一個夜晚沒睡,井建民困得厲害,頭一著枕頭,就呼呼地睡著了。

孟蘭和婆婆在村裡到處轉了轉,又到村口轉了轉,都沒見井建民的蹤影。兩人懷疑他是不是去村裡的小賣店買煙了?便把幾家小賣店都查了,人家沒開門呢。

這可奇怪了!

婆媳兩人越發驚異,好大一個活人,就突然人間蒸發了?

婆婆說:“我們先回家吧,看看他是不是回去了。如果家裡還沒有,就報警吧。”

孟蘭覺得婆婆說得有道理,兩人急匆匆地回到家裡。

孟蘭推開西屋的門,馬上就發現井建民睡在炕上!

驚喜交加的孟蘭,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她衝上前,掀開被子,使勁地拍著井建民:“你醒醒,你醒醒。”

井建民正睡得香,突然被孟蘭搞醒,睡眼惺忪地坐起來,問:“出了什麼事?”

“出了什麼事?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你深更半夜,為什麼玩失蹤?”

“什麼失蹤?我不明白。”井建民心裡己經明白了,自己在與小道姑幽會時,孟蘭醒了,發現自己不在,說不上找了多長時間呢。

“你給我裝糊塗,我叫你裝糊塗!”孟蘭說著,使勁地打了井建民幾下。

婆婆心疼了,走上前拉開孟蘭,說:“你打他也不是解決的辦法,女人怎麼能打當家的?”

孟蘭這個氣呀:婆婆與兒媳婦就不是一條心,關鍵時候,總是相著兒子。我丟了丈夫,心裡有多急,你不心疼,你兒子被拍了幾下,你就心疼了。

井建民一見婆媳兩人的情況不妙,怕鬧出婆婆媳矛盾,忙披上衣服,跳下炕,摟住孟蘭,勸說道:“蘭,你別生氣,我給你解釋。”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婆婆相著兒子,沒想兒子卻不勸媽媽,反而摟著媳婦安慰,這讓婆婆大為失落,氣得一跺腳走了。

孟蘭還在哭,井建民拿來毛巾,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親吻著她的脖子,一雙手遊蛇一般在她玉脂般的身體上滑動,嘴裡甜上加甜:“寶貝,別生氣,你聽我說,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我可怎麼活呀。”

女人最喜歡的就是這個,這幾句話,加上那無所不能的手在身上滑動,把孟蘭的氣給打消了一半,基本就投降了。

井建民扶著孟蘭回到炕上坐下,井建民拽條毯子給妻子蓋上腿,一邊給她捶著肩,一邊說:“我剛回來,有點興奮,睡不著,就起來去小賣店買煙。”

“買菸?人家小賣店都沒開門,你買個鬼煙?”

井建民一見這個謊沒法向下編,便轉了個彎兒,說:“我轉了一圈,人家都沒開門,我就回來了。”

“你是怎麼出院子的?”

“噢,對了,我忘了說,我知道你覺輕,有點聲響就醒,我怕拉門閂栓弄出聲音,把你吵醒,所以,我就從院牆上翻了出去。寶貝,我這都是一點一滴地為你著想呀。”

這樣一說,孟蘭心裡痛快多了,雖然還有疑惑,但還是暫時原諒了井建民。不過,她的內心裡卻留下了一個個問號:井建民這次從雲霧峰回來之後,就是有點怪異,一定是有什麼事瞞著。

孟蘭決定先不動聲色,慢慢地偵查。

這一偵查,就偵查出大毛病了。(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