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大驚:老道姑明明是坐在蒲團上,端端地坐著,嘴裡唸叨著。怎麼煙霧消散了,她就消失了?

她去了哪裡?

是不是昇天了?死了?練得走火入魔成了一股輕煙沒了?

井建民渾身早汗,背上溼透了,雙腿不停地打著抖,上下牙齒也不停地敲打著。

他揉了揉眼睛,細看,真是活見鬼,好大一個活人,就沒了?

經歷了那麼多的奇遇,到今天,井建民才發現,這才是真正的奇遇。

詭異的奇遇。

井建民在門邊站了半個小時,等待著,但老道姑仍然沒有現身。

井建民看看東邊的天色微微地有些發明,黑夜的恐怖減輕了不少,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井建民猶豫一會兒,決定走近前去看個究竟。

井建民抬腳跨進了高高的門檻之內,踩到了殿內的方磚之上。

他感到這個大殿有一股靈異的陰氣,向他的體內逼來。

他覺得這是自己的恐怖造成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提了提肩,讓自己放鬆一下。

井建民慢慢地朝那個桔黃色的蒲團走去。

他每接近一步,就感到身體的重量加重了一些。

井建民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朝他接近,他誤認為是自己害怕,使得腳步沉重。

當井建民感到自己的雙腿站不住、身上像壓上了千斤重擔一樣時,井建民想逃開,已經來不及了。

井建民突然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蒲團上傳透過來,直接刺透他的身體,把他體內的生命虹吸而去。

井建民全身癱軟下來,身體再也直立不住,他感到眼前一股白煙,開始在旋轉,就跟剛才看到老道姑身邊的白煙一樣,越轉越快。

井建民的身體飄了起來,雙腳離了地,在空中旋轉起來。

井建民眩暈了,就像暈船一樣,想嘔,卻吐不出來。

他大聲喊起來:“救命!救命!”他希望喚來小道姑,或許她能救他一命。但是,他很快發現自己的叫喊是徒勞的,因為他的聲音,很小很小,連他自己聽起來,都像來自遙遠的地方,細細的,持續一下,又斷了;再持續,再斷開,最後,連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只有自己張開嘴叫著,卻沒有聲音。

他四肢拚命地舞著,想抓住什麼。但四處都是空的,虛虛的空,什麼也抓不住,身體失去了支撐和平衡,在空中打轉,徒費力,只能隨著白煙轉。

井建民非常害怕,而且特別的生氣。經歷了那麼多的大風大浪,他沒有死,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如今,卻被一個小小蒲團要了性命。

井建民使勁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白霧,他心裡想,這些白霧,就是人們所說的陰氣吧?做個鬼,就是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井建民更加憤怒了。他揮起拳頭,朝自己面前的白霧打去。

他左一拳,右一拳,同時,使勁地叫喊著:“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打了一會兒,忽然之間,他發現自己旋轉的比剛才慢了一些。

他停止了掙扎,又過一會兒,他的身體慢慢地停了下來。

井建民的雙腳落在了地上。

井建民用腳跺跺地面,實實地,踩在地磚上。他的心裡,終於安定下來。

眼前的白色煙霧,漸漸散開。就像白色帷幕被拉掉了,卻出現了一個黑黑的洞口。

黑洞口好像一口深深的古井。

在古井裡面,有一股寒氣,向井建民的臉上撲來。

井建民後退了一步,打了一個冷顫。

這時,他發現黑洞的最深處,出現了一個亮光。那亮光,輕輕地跳動著,像一隻螢火蟲,用非常詭異的節律跳動著。

亮光越來越大,直向井建民飛來。原來只有手指甲大小,一轉眼,變成了籃球那麼大,賊亮賊亮的,晃得井建民睜不開眼。

閉著眼的井建民,感到自己的身體重新漂浮起來,並且上身向前伏倒,身體平著,向前飛去。

他感到有一股巨大力量,抓住了他的肩,把他往洞裡拽。

井建民四處抓撓著,想抓住什麼來阻止向前飛,卻是徒勞。

他越飛越快,只聽見耳邊風聲呼呼地響,眼前的白光耀得眼睛睜不開。

井建民在洞裡飛了幾秒鐘,就像過了幾年一樣,終於熬到了頭。

井建民感到身體一下子撞在柔軟的棉花包上,從空中掉到了地上。

井建民睜開眼,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玉色的欄杆前,腳下是一個涼亭的石階,而涼亭外,虛無飄緲之間,有桃花盛開,百鳥鳴叫。

井建民低頭向下,看到了一幅驚奇的景象:他看到了自己,井建民,正站在腳下的煙霧之上,茫然地站在那裡。

井建民仔細地回想一下,那時的井建民穿著一件灰色夾克,頭髮很長,是那種當時很酷的“爆炸式”。

井建民回想起來了,只有中學時,他才留過這個髮型。那時,他就是想酷一些,再酷一些,好和龐耀東爭奪柳鳳香。那個年代,女孩的愛情,並沒有太多的實際世俗的考慮,只要是酷,她們就愛。

井建民看到自己慢慢地向前走,走在一條田間的小路上。然後,自己的身邊就出現了柳鳳香,兩人有說有笑地向前走,柳鳳香的胳膊,輕輕地挽著他。

然後,兩人走進了一片密密的玉米地裡,不見了。

這時,一夥人騎著摩托車來了。井建民聽不到摩托車的轟鳴,卻看得見龐耀東從車上下來,一夥人在玉米地旁邊坐了下來。

然後,井建民就看見自己和柳鳳香從玉米地的另一端逃走了。

井建民看到這裡,想起來了,那一幕,是井建民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幕。當時,他好不容易說服了柳鳳香,想把她開了。但兩人剛進青紗帳,就被龐耀東給攪了。

井建民嘆了口氣,雙手緊緊地抓住欄杆。

井建民繼續往下看,他看到自己和柳鳳香消失在煙霧之中。

然後,煙霧向前流去,像滾滾的瀑布。

這時,井建民又出現了。

井建民慢慢地向前走著,踩著煙霧。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床,還有床頭櫃,還有落地燈,還有紅色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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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哪裡呢?

井建民回憶著。

這似乎是在一個賓館的房間裡。

井建民的回憶,很快就被眼前的畫面證實了。煙霧飄緲之中,一襲奶白色的紗巾飄了過來,紗巾下,現出了一張潔白如雪的臉和黑黑的捲髮。

井建民站在高處,向下望去,可以望得見那黑色的領口裡,那神秘而誘人的溝谷和山峰,半露著,閃著光。

那是聞阿姨,是他的聞阿姨!

聞阿姨,好久不見了,真想念你呀。

在井建民接觸和女人中,玉蘭溫柔,孟蘭真情,孫平天真,白霞感性,青青野趣橫生,柳鳳香波濤洶湧,各有特色,各逞風流。但唯有一人,讓井建民永遠懷著敬仰的心情愛著,她就是聞阿姨。聞阿姨高貴而美麗,思想淵博而深沉,井建民在她面前,永遠感到自己像個幼兒園小孩對待阿姨那樣敬仰著。即使井建民解開聞阿姨的衣服,把她像剝桔子一樣,剝得精光,白花花地亮在被褥之上,然後讓她在自己的身下雌伏地呻吟,即使在那樣的時刻,井建民也從未覺得自己真正是她的主人,而內心深處,他仍然覺得她是他的主人。

聞阿姨,我好想念你呀。

你現在在哪裡?

你生活得怎麼樣?那個惡魔校長、你的惡魔老公,還像以前那樣欺負你麼?

你內心的痛,還是那麼深那麼沉?

井建民正看著,聞阿姨慢慢地坐到了床邊,然後一件件地脫下了外衣。

井建民記得聞阿姨喜歡穿紫紅色的內衣。井建民最喜歡她穿這樣的內衣,因為紫紅色與她那雪白無比的肌膚相襯,格外地動人。井建民每每看見她脫下外衣時,就激動不己。

聞阿姨的動作很慢,輕柔地,雪白的雙臂,纖長的手指,在空中一動一動地,每一個動作,都會令井建民神往不己。

聞阿姨最後一件紫紅色的小衫也飄落在地,現在,她身上只剩下豔粉色的文胸。

她的肩柔順而光亮,形成了一條條詩一樣的曲線,在白霧之中流淌著一串串的音符。那肌膚用什麼樣的詞句,也無法描述其滑膩和清香,就像冬天裡第一場雪,覆蓋在青青的草上,陽光下,晶瑩地閃著光。

井建民忽然想起什麼鳥詩人寫過的一首詩,其中有一句叫什麼“梨花欺雪人欺花”。媽的,井建民最噁心的就是詩人,但此刻,井建民第一次佩服詩人:沒有這句“梨花欺雪人欺花”,還真沒法形容聞阿姨的美呢。

聞阿姨靜靜地坐在那裡,低著頭,把烏黑的髮捲披在雪白的肩上。細細的腰肢,在肥肥的臀胯上,形成了美麗的彎彎兒。她低著頭,靜靜地,再不肯繼續脫下去。

這時,井建民看見自己走了過去,也坐在床上,身體緊緊地挨著聞阿姨,一隻胳膊從她的腰肢部位攬過去,緊緊地把她攬在懷裡。

聞阿姨“嚶”了一聲,就倒伏下去。而井建民順勢一捊,就把文胸從她的胸前捊掉,就像秋風一吹,把最後一片花瓣吹落一樣。這時,聞阿姨就完全地暴露了。

井建民看見了天下最美的中年美婦成熟的身子。

然後,井建民就看見自己伏了上去,聞阿姨就被自己遮擋了,看不見了,只是從下面,還看得見兩隻肥肥而極其雪白的秀腿,在空中不停地扭動。

井建民扶著欄杆的手,不停地抖著。心臟前所未有地狂跳著:是夢是幻?是鬼是靈?是神是仙?是過去?還是未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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