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那只寶貝水杯,井建民與孟蘭消了氣,兩個人重新返回到洞口,用水杯開始做飯。

一邊做飯,孟蘭一邊分析:“這個女人很奇怪,她只拿走了那些銀器具,把我們的水杯子,留了下來。看樣子,她只偷那些值錢的東西呀。”

井建民說:“也許,她的這個做法,另有深意。”

“也許罷,”孟蘭思考著說,“這事挺奇怪。”

一邊吃飯,孟蘭一邊哼起歌來。井建民問她:“你怎麼這麼高興呢??

孟蘭回答說:“有兩件事使我特別高興。”

“哪兩件事?,快講一下,讓我也跟你分享快樂。自入我們兩人進洞以來,你還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呢。”

“第一,我們的水杯子找了回來,我們又可以燒水做飯了。第二件高興的事,我們不再害怕那個女鬼了。此前,我們害怕她晚上來,趁我們睡覺時殺掉我們。昨天夜裡,她來過這裡,把東西偷走了,卻沒有殺掉我們。如果她昨天夜裡真的想殺死我們,她輕易地就可以做到。因為我們睡覺的床上,就放到錘子,她可以舉起錘子一下一個,我們兩個,就全都報銷了。”

孟蘭的話一下子提醒了井建民,看來那個神秘的女人,並不想殺死他們兩人。以後,他可以睡個安心覺了。

既然她不想殺死兩人,那說明她還是很有善意的,並非懷有惡意。也許,以後遇到她的時候,他們可以成為朋友?

孟蘭說:“我們不要先認為會成為朋友,還是要首先提高警惕。為什麼這樣說呢?你想一下,外星人光顧地球,但為什麼不和地球人進行接觸呢?為什麼不和地球人交朋友呢!原因是外星人和地球人的差別太大,兩者互相不瞭解,不瞭解就難免產生誤會,產生對抗。所以不瞭解的兩種人,接觸在一起,有時是很危險的。”

“你真有見解。”井建民讚歎地說。

孟蘭說:“哪裡是我的見解,是我們中國古代人的見解。”

“中國古代人?他們怎樣說的?”井建民書詩得少,這時就露怯了。

“古代人關於這點,有好幾種說法呢,比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比如‘門當戶對’,都是這個道理。”

井建民真恨自己小時候不讀書,如今不學無術,在女人面前丟臉。唉。書到用時方晚少。

井建民非常贊同地拍了拍孟蘭的Ru房,說:“你還挺有思想,人們都說,胸大無腦,你的胸大腦也大。”

孟蘭打了他一下,說:“又來了,又來了,怎麼這麼黃啊?”

“什麼叫黃呀?”井建民忽然想起了在哪裡聽過的一句話,便說,“古代的聖人說,食性,色也。”

孟蘭樂得前仰後合:“錯了,錯了,那是食色,性也。”

井建民說:“沒錯。吃的和性,都帶顏色。”

孟蘭說:“算了算了,說不過你,說點正經的吧。”

井建民說:“什麼是正經的?在你面前,我忍不住,老是不正經。”

孟蘭說:“咱們一起來分析分析。我就覺得好像出鬼了。明明那個洞裡的女人給我們送了一個鍋,可是為什麼找不到她?咱們一起來回憶一下,洞裡還有什麼地方被我們忽視過?”

井建民想想,忽然一拍大腿,說:“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沒有去搜查。”

“什麼地方?你快說。”

“那個水潭,那水潭我們沒有去過。”

孟蘭搖搖頭,問:“你是說,她住在水裡?那她就不是鬼了,而是一條美人魚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怎麼能住在水裡呢?”井建民說,“我懷疑那個水潭裡,可能有一個洞,那個洞口在水下,通向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女的能從那裡進來,我們也就可能從那裡逃出去。”

孟蘭興奮的臉都紅了,“真的,你這麼一說,我覺得真像那麼一回事!”

井建民說:“現在,這個可能性特別大。”

“馬上去。”孟蘭說。

井建民說:“別忙,我們得做一些準備工作。因為不知道哪水有多深,我的水性也不太好,掉下去沒命了。”

於是,兩個人緊張地開始了準備工作。他們從洞外弄來很多很多的乾草,兩個人用手搓成了一根很粗很長的草繩子。然後,又帶了一個很粗木頭。

兩個人準備好了,便向洞裡走去。

很快來到水潭邊。

井建民脫光了衣服,只穿一條短褲,把草繩的一端捆在一個鐘乳石柱子上,草繩的另一端捆在自己的腰上。然後,把那段木頭放進水裡,他走進水潭裡,用手扶著木頭,慢慢地向水潭裡走去。

剛開始,水潭的水只達到膝蓋那麼深。當全走到對面的石壁哪兒,水已經到了他的胸前。

井建民扶著木頭,用兩隻腳在水潭的底部到處探索,一寸一寸地,一尺一尺地,一點地方也不錯過。水下只有石頭,什麼也沒有。一群群的小魚,圍著他的大腿轉,紛紛用嘴來咬他。咬得他癢癢地,好像做了一次魚療。

他無奈地踏上了岸。

孟蘭急忙拿過來那塊絲綢布,給他擦乾了身子。他趕緊穿上衣服,凍的打了一個噴嚏。

孟蘭把手中的火把湊到他的面前,讓他烤一烤火。

“都搜查遍了吧?”孟蘭問。

井建民一邊打著哆嗦,一邊說:“都,都搜查遍了,每個地方我都用腳踩了,沒有洞口,更不可能有一個人能夠藏在裡面。那個女人,不是從水裡出來。”

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落空了。

兩個人默不作聲地回到洞口,坐在床上。

孟蘭說:“這樣說來,那個……真的是個鬼?”

井建民心裡也基本上相信遇到了女鬼,可是,他擔心孟蘭太恐懼,便安慰地說:“別瞎說,沒有鬼,她就是個女人。鬼是沒有體重的,怎麼可能在土上留下腳印?”

孟蘭想了想,嘆了一口氣,什麼也不說了。

晚飯的時候,孟蘭用小水杯煮了一些第魚,井建民從洞口外面弄來一些青苔,兩個人吃完了晚飯。

孟蘭刷關水杯,邊刷邊說:“這個水杯太小了,要是有一個大點的鍋,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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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建民說:“你做夢呀!這個小水杯就不錯了,哪來的大鐵鍋呀!”

兩個人幸福地躺在床上,這次,他們不用擔心那個女鬼來殺死他們了,可以放心睡覺。因為孟蘭長得太美了,井建民是一有機會,就想弄她。這會兒,見孟蘭俏臉如花,下面便拱了起來。孟蘭捉住了它,說:“好好睡覺,好好做夢,也許,在夢裡我們能有一個大鐵鍋,然後,我們捉上一隻野雞,煮上一大鍋。”

第二天早晨,奇蹟發生了。

井建民剛起床,就看見牆角放著一隻鍋,一隻白鋁鍋。

兩個人都以為看花了眼,揉揉眼睛:確實沒錯,是一隻鍋放在那裡。

“天吶,你看,是真的麼?”孟蘭喊了起來。

“真的?不是做夢吧?”井建民說,“真的是一隻鍋。”

孟蘭跳起來,跑過去,端起那只鍋跑回來,遞給井建民。“你看看,好亮好光的一隻鍋呀。”

這是一隻做飯用的鋁鍋,不大不小,圓圓的,非常好看。

孟蘭樂得張開嘴,在鍋上親了幾下,然後,抱著它在地上轉圈:“我們有鍋了,我們有鍋了!”

井建民說:“不要太高興了,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孟蘭坐下,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鍋,愛不釋手,說:“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你也不想想,這個鍋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天上飛下來的?”

孟蘭說:“那還用問,是那個女人送來的唄。”

“對,肯定是她送來的,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想過沒有?你昨天晚上對我說,希望有一隻鍋,今天早晨,鍋就送來了,你不覺得可怕嗎?”

“你的意思是……”孟蘭的臉色緊張起來。

“我的意思是,這個送鍋的人,她可以聽見我們說話,可以聽見我們說每一句話!”

“你的意思是……她,她是鬼,她站在我們面前,我們看不見她,而她偷聽了我們的說話?”

“除了這個解釋,還能有什麼?”

孟蘭的臉本來是紅撲撲的,聽了井建民的話,在一秒鐘之內就變得煞白煞白的。她手裡的鍋一下子“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太嚇人了,我們真的遇到鬼了!”孟蘭猛然一下子撲到井建民的懷裡,全身發抖,不敢抬頭。

井建民心裡也非常害怕,手背上發涼,真是太蹊蹺了,太可怕了,這情節只有恐怖電影裡才有。

那鬼,竟然能夠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說話。也許,此刻,她就站在他們旁邊,正望著他們兩個人。

一想到這裡,井建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起冷戰來。

這可怎麼辦?難道他們被鬼纏身了嗎?

這個女鬼,他想幹什麼?她是要吃他們的肉?還是要喝他們的血?

她為什麼給她們兩個人送了一個鍋?

難道她是一個善良的鬼?或者,她是一個山裡成精的狐狸?

井建民小時候喜歡聽狐狸精的故事,他認為,狐狸精比鬼好一些。鬼太可怕了,一想到鬼,就會井建民骷髏聯絡到一起。而狐狸精,往往都是美女。

孟蘭小聲說:“那個鬼現在是不是有可能正在這裡,站在我們身邊?”

這一說,井建民的汗又流了出來。一瞬間,他見了鬼,就站在他們身後,他猛地回頭,可是什麼也沒有。又過了一會兒,他又覺得鬼站在洞口,可是,他走過去,揮拳打了幾下,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有。

可是,孟蘭太害怕了,嚇得不敢抬頭。

井建民想,如果這樣下去,他們沒有被鬼吃掉,首先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井建民說:“我看呀,她不是鬼,還是一個人。也許,她偷走了我們的銀器皿之後,送給我們一口鍋作為補償?”

井建民這句話,起了作用,孟蘭不是剛才那麼害怕了。她說:“那麼說,她還挺善良的?”

“應該是的。”

孟蘭想了想,說:“那麼,我們是不是需要送給她一點什麼東西?”

井建民說:“我們也沒有什麼可送的,一無所有。”

“這幾天我們再守候一下,看能不能打一隻野雞來。”孟蘭說。

井建民說:“上次那種辦法,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說不上一年只有那麼一次機會。”

孟蘭說:“你不是說,以前曾經跟那個叫孫平的一起在山裡溜趟子嗎?你也可以做一些趟子,說不上能套上什麼野味呢。”

這話真提醒了井建民。對,下趟子,套野味,這真是個好辦法。

但是他們沒有彈簧,也沒有鐵絲,不可能製作夾子。於是,井建民便退而求其次,用一些小細繩子,做了好多的活套,一個一個地安在灌木叢裡。在家鄉那裡,每到冬天,就有村民用這種辦法,套野味,還挺靈驗的。活套一頭綁在灌木上,一個圓套擺在地上,套的附近放一點誘餌,只要野味來吃誘餌,它的腳就會被套子套住,越掙扎越緊,根本跑不掉。不過,村民們用的是細鐵繩,井建民就用細繩子代替,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反正是一個希望,放在這裡,天天也有個盼頭。

這一盼,沒有盼來什麼野兔呀,野雞呀,卻從天上掉下來一隻小肥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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