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一夜春風度,事情順理成章,孫平成了王立新的未婚妻。

井建民與王立新成了鐵哥們。

孟豐秋被王立新甩掉了,好鬱悶。

好在王立新的父親王建國正在玩命追求孟豐秋。

是否嫁給一個46歲的男人,孟豐秋心裡沒有譜。

她給井建民打電話,訴說自己心裡的鬱悶。

“你可好好運作呀,把自己的表妹運作給了王立新,把我生生地甩了。”孟豐秋生氣地說。

“緣分,婚姻全是緣分。”井建民打圓場,“你和王立新沒緣分。”

“我跟他沒緣分,和他爹有緣分沒有?”孟豐秋說,“現在他爹聽說我和他兒子分手了,一天十幾個電話,非要約我吃飯、購物。”

“王處長不錯呀,”井建民說,“人家也是八十年代的重點大學畢業生,事業有成,在咱們M市,一提起能源處王建國,誰敢小瞧?”

“年紀太大了。”孟豐秋說。

“不大,今年46歲。人家那個什麼名人,8還能娶8呢,過得不是很好?每每出場,據說都是‘十指相扣’。”

“你是勸我呢?還是噁心我呢?”孟豐秋生氣地說。

“我告訴你,像王處這種鑽石王老五,多少黃花大姑娘在後面排隊呢。你不幹,等著後悔吧。”

對於井建民來說,用孫平把王立新搞定了,如果用孟豐秋再把王建國搞定,那還不財源滾滾而來?

對於孟豐秋來說,她自己也在思量:她就一農民,在企業當個供銷員,高帥富看不中她,弄不好到三十多歲,老了,嫁個鄉鎮企業的小幹部,頂多嫁個鎮政府打雜的,能有什麼風頭?

孟豐秋想了兩天,告訴井建民,她決定嫁給王建國。

井建民說:“這就對了。不過,可要吊吊他的胃口。”

“怎麼吊?”

“你就裝做說死也不同意的樣子,然後,我來從中周旋,既交了他這個朋友,又給你抬高了身價。”

孟豐秋說:“好計。”

過了兩天,王建國打來電話,“小井呀,忙哪?”

“不忙,王叔有事嗎?”自從孫平與王立新的事成了之後,井建民改口叫王建國叔叔了,又親切,又近乎。

“最近,你跟小孟聯絡沒?

“噢,聯絡了。你找她呀?”

“這不是嘛,小孟呀,昨天跟我鬧了點脾氣,走了,回縣裡了。”

“噢,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呢。我打電話叫她回來。”

井建民給孟豐秋打了電話,說了幾句,然後給王建國回話:“她挺犟,不聽我的。”

“這……”王建國為難起來。

井建民覺得時機來了,說:“這樣吧,王叔,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孟家村,小孟他父親跟我挺熟,我們一起……”

“你是說,做做他父親的工作?”

“嘿嘿,”井建民樂了。

“還真有你小子的,”王建國樂了,“這個法子不錯。下午咱們就出發,我去你公司接你。”

剛吃過午飯,王建國就開著車接井建民,兩人一路來到孟家村。

聽說M市鋼鐵公司領導來了,孟家村村支書和主任在村委會熱情地接待。

井建民對孟村長說:“這次王處長下縣裡,主要是考察一下縣裡煤炭生產和質量方面的工作,以便對今冬的煤炭採購計劃做到心中有數。沒敢通知縣裡,怕弄得場面太大,考察工作反而不能落到實處,所以,我就領王處長先到孟家村看看,你們村不是有兩個煤礦麼。”

提到煤炭採購,兩個村領導激動萬分,拿出一大摞材料,介紹孟家村煤礦的生產和煤炭質量,希望鋼鐵公司能夠多買他們的煤。

王建國看了看材料,放到自己提包裡,說:“我回公司跟主管經理彙報一下再說。情況你們介紹得很清楚了,我個人是傾向於撥一部分資金給孟家村煤礦,採購冬煤。”

孟村長忙給王建國點了一支煙,彎腰說:“王處長謙虛了,這全M市誰不知道王處長大名呀。咱們孟家村村辦企業,就這兩個煤礦,近來煤不好賣呀,王處長如果能給我們解決困難,我老孟頭就是用手一塊塊地揀,也要把最好的煤賣給公司,決不摻半塊矸石。”

“哈哈,”王建國大笑起來,“孟村長,你放心,我對你們村,尤其是對兩位村領導,非常地欽佩呀。”

孟村長和支書帶王建國與井建民去村邊的兩個小煤礦轉了轉。王建國把煤塊拿在手裡,掂一掂,挺輕,他說:“是優質高熱值煤炭,不錯。”

從煤礦回來,孟村長忙吩咐準備晚飯。

村裡沒食堂,臨時用大喇叭通知各家各戶,很快就集中了好多野味,什麼野雞、飛龍、野兔子,還有兩條蛇,村裡紅白喜事炒菜的大師傅掌勺,弄了一桌野味席。

王建國什麼場面都見過,不過,這純粹的野味席,倒是第一次。他非常高興,喝了好多酒,也給孟村長敬了好多,兩人聊得特別來勁。

酒足飯飽,已經晚上8點多了。王建國酒後不能開車,井建民便與他商量,今天晚上就住在村委會。

孟村長從村民家裡借來了兩床新被褥,給井建民與王建國安排好住處。

孟村長悄悄把井建民叫出來,神秘地問:“領導……需要不需要……放鬆放鬆?”

“小姐?在哪裡?”

孟村長一招手,走過來兩位妙齡女郎。

“這兩位是我們村出去的,我打電話把她們從縣裡叫回來的,也不知上不上處長法眼。”

井建民打量一下,兩個姑娘豔麗無比,真是沒得說的。

井建民嘴唇有點發乾,賊眼睛滴溜溜地往姑娘胸前看。

“我領她們見見領導吧。”孟村長說。

井建民領著兩個姑娘走去屋裡。

兩個姑娘專業技術是很高,嗲叫著,就把王建國纏上了,這個扳肩膀,那個給捶腿,鶯歌燕舞地弄得熱熱鬧鬧。

王建國自然是個中老手,風月場上也是熟家,一見這兩個妞兒,就知道是非同一般的好貨色,一時間也高興。但是,王建國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幹什麼的,所以,他義正辭嚴地說:“這是做什麼?快快……”

姑娘一聽說“快快”,以為王建國是召喚她們快點上來,兩個姑娘立馬叫起來,一個把臉貼到他臉上,一個摟著脖子。

“快快,快走開!”王建國扭頭避開姑娘湊上來的嘴,急急地喊道。

兩個姑娘愣了,互相瞅瞅,又瞅井建民。井建民衝她們擺擺手,“走吧走吧,還呆著幹什麼?領導是什麼人?能幹這個?”

兩個姑娘放開手,沒趣地出門了。

兩個姑娘出屋來,見孟村長正守候在門邊,便不高興地說:“孟村長,您老人家是不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孟村長不知道她們倆說的啥意思,問:“什麼馬腿?烤羊腿兒,村裡可以烤,領導要是愛吃的話……”

姑娘樂得前仰後合:“哈哈,孟村長,烤羊腿您自個兒吃吧。”

孟村長被弄愣了,姑娘說:“村長,裡面這位領導,官太大了,咱們侍候不了。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大首長了,看來,村長得從哪個專業歌舞團調來兩個美女,才入得領導法眼吧。”

孟村長見井建民也出來了,忙問怎麼回事?

井建民說:“村長,你不瞭解我們處長,他人品特別好,對家庭特別關心。他老伴得病,在床上躺了三年,他整天侍候著,一點也不嫌棄。後來老伴去世了,他想念老伴,立志不娶。像他這樣的,雖然40多歲了,但長得不跟小夥一樣?還有人家的地位,人家的財富,哪個姑娘看了不眼熱?現在,像他這種成功男士,女大學生都追瘋了。找小姐的事,人家從來沒有幹過。”

孟村長感慨萬千地說:“真是我黨的好幹部!真是我黨的好幹部!從王處身上,我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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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建民說:“有檔次的領導都這樣。”

孟村長說:“我得進屋向王處長陪罪。”

井建民說:“陪罪就不必要了。你和王處好好聊聊,今晚你就別走了,在這裡陪王處,我送送兩位姑娘。”

孟村長神秘地笑了笑,對姑娘們說:“好好招待這位先生。”

孟村長進屋與王建國攀談起來,兩人越談越入港,一直聊到後半夜,睡了,二人擠在一張床上和衣睡了。

這一夜,聯絡感情聯絡得真是成功。王建國覺得事情成功了一半。

回M市的路上,王建國高興地哼著歌。

王建國是嘴裡哼著歌,井建民是心裡哼著歌。結交了王建國,哈哈。

也不知孟村長跟女兒說了什麼,過了兩天,孟豐秋終於肯接王建國的電話了。王建國趁熱打鐵,與井建民一起去鉛礦,把孟豐秋接到M市。

孟豐秋一臉的不高興,說:“你還挺能走岳父路線呢。要不是我爸說你還像個人樣,我才不理你呢。”

王建國忙說:“那是,那是,我跟我岳父那……談得來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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