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眼瞅著大嘴在那齜牙咧嘴,一副恨不得把豔姬生吞活剝的表情,心裡好笑之餘,還有些奇怪,這傢伙不用血骷髏去收取血肉,在那發什麼傻?

心念間,沈清忍不住出聲喚道:“大嘴,你過來。”

“啊,來了。”大嘴聽見沈清的招呼,嚇了一跳,趕緊把面上兇狠的表情一收,屁顛屁顛的竄到沈清面前,此刻,他眼裡的兇光已替換成諂媚之色,沈清笑眯眯的摸了摸它那光禿禿的腦袋,笑道:“大嘴,你沒讓那三人給逃掉,嗯,做得很不錯……”

大嘴得到誇獎,血盆大口一咧,做出一副忸怩的樣兒,嘴裡“哼哧哼哧”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心裡卻喜翻了天:哼哼,醜婆娘,聽見沒,小主人在誇讚你大嘴爺爺呢。

大嘴心裡正美著,只聽沈清又道:“對了,也別閒著,等豔姬收了生魂,那四具屍身的血肉就交給你的血骷髏處理了。”

大嘴聽了,心裡更是開心,來到四具屍身旁邊之時,就迫不及待的祭出血骷髏,末了,還怪眼一翻,得意洋洋的瞧了豔姬一眼。

也難怪大嘴要在豔姬面前做出這幅得意的嘴臉,先前豔姬收取生魂之時,它心裡就憤憤難平,那就是自己動手宰人,那醜婆娘憑什麼來撿便宜?

在它簡單的頭腦裡只有一個念頭,屬於自己的戰利品,除了主人,外人是不能染指的。而豔姬,恰恰就是它眼裡的外人。

不但如此,先前它見小主人和那臭婆娘有說有笑的,把它這個大功臣給忘到一邊,心裡嫉恨豔姬不說,再瞧小主人讓豔姬去收取生魂,心裡更是失落。

大嘴原以為連血肉都沒自己的份,好在小主人沒忘記自己,總算剩了口湯給自己的“小血”滋補。

此刻,大嘴心裡總算是有那麼一點點平衡了,不在豔姬面前得意炫耀一下,實在是對不起自己,渾然忘了這四人的血肉本就該屬於它的血骷髏收取。

大嘴腦子裡那點怪異的想法,沈清並不知道,待豔姬和大嘴分別把陳俊良等人的生魂和血肉處理掉,交上儲物袋後,隨手扔了個火球,把剩下的骨架給燒成了灰燼。

臨走之時,沈清還刻意讓大嘴在現場大搞破壞,偽造出一個激烈戰鬥的過的現場,這才把大嘴和豔姬收進煉魂罐裡,跟著身形一晃,朝幽谷方向飛掠而去……回到幽谷裡的洞窟,芸娘和楊玲正在洞窟大廳裡閒聊,沈清和二女打了聲招呼,推說自己要修煉,就直接回了靜室。

沈清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但他心裡明白,陳俊良消失不見,一定會引起陳曼玲的懷疑。

要知道,陳俊良失蹤前是和自己一起外出的,陳曼玲只需問那在幽谷出口值守的弟子就清楚了,相信她遲早會找上門來。

雖說自己已經想好了說辭,不過,一旦解釋不清,就得面臨陳曼玲這個築基修士的怒火。

築基修士的厲害,沈清有著很深的體會,沒有萬全的準備,自己絕對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一個弄不好,小命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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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幹等著陳曼玲上門,心裡細細琢磨了一陣,不久,就有了應對之策……不出沈清所料,天色剛一擦黑,一道傳音符飛進洞窟,陳曼玲找上門來了。

沈清示意芸娘和楊玲二女待在各自的靜室裡,叮囑二女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並隨手在二女的靜室門口佈下幾重禁制。

沈清在腦子裡又回想了下應對之法,然後才步出洞窟,把陳曼玲迎進大廳。

沈清待陳曼玲在上座落座後,一臉恭敬的說道:“陳師叔請安坐,我去沏壺靈茶……”

陳曼玲神色淡然的擺了擺手:“不必了,本座前來,有事要問你。”

“哦,師叔有事,但說無妨。”沈清恭聲道。

“陳俊良在哪?”陳曼玲一雙妙目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沈清,直入主題。

“陳師兄還沒回來麼?”沈清反應也是不慢,面色適時一變,來了個不答反問。

“笑話,他回來了,我會親自尋你這裡來麼?”陳曼玲眼神一寒:“沈清,陳俊良是我親侄兒,你可知道?”

“陳師兄是師叔你的親侄兒?”沈清故作愕然,跟著搖了搖頭:“這個…….弟子確實不知。”

“不知道沒關係,你現在知道了也是不遲……”

陳曼玲神色淡然的說著,跟著話鋒一轉,接著道:“兩個時辰前,我那侄兒和你一起外出,而你在一個時辰前回來了,我那侄兒卻不見蹤影,遲遲未歸,我且問你,我侄兒到底在哪?還不如實說來!”

沈清聽了,面露苦笑道:“陳師叔,弟子的確在下午時分和陳師兄一起外出,只是,當時我和陳師兄前去尋你之時,發生了點意外,我就和陳師兄分散了…….”

“你和他外出是尋我?還發生了意外?”陳曼玲先是一怔,跟著,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此刻,她心裡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不錯。”沈清點了點頭道:“兩個時辰前,陳師兄傳音找我,說是跟師叔你在外巡視之時,在谷外東面方向發現了一名黑衣蒙面人,要我前去認下人。所以,我就跟隨陳師兄一路向東尋你。”

“後來,我和陳師兄到了東面一處窪地,當時還有三名同門在那等候,說是你還沒有把黑衣蒙面人抓回來,要我一起在那等候你回來,只是……”

沈清說到這裡,輕輕的嘆了口氣:“唉,只是我和那三位同門話還沒說上兩句話,不知從哪竄出一頭妖獸!那頭妖獸極其的恐怖,當時來得突然,我和陳師兄還有那三名同門幾乎沒什麼反應,就有一名同門被那妖獸撲倒在地!”

“師叔,那可是一頭四級妖獸!”

沈清面上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兒:“我和陳師兄以及兩名同門眼睜睜瞧著那名同門隕落,都嚇壞了,想也沒想,就分頭逃竄!但那頭四級妖獸太過厲害,我沒逃出多遠,後背不知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弟子當時就吐了一大口血,受了重傷,只是弟子那時候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也不敢回頭,一心就想著逃命……”

“也許是上天垂憐,弟子雖然傷勢不輕,但還是一口氣幸運的逃了回來……回來後,弟子趕緊療傷,這不,弟子剛療完傷,師叔就來了……”

沈清說到這裡,再次嘆了口氣:“其實師叔這次不前來相問,我還準備稍晚一點到師叔那裡去,看看你和陳師兄回來沒?”

沈清這番話說完,不露聲色的瞧向陳曼玲,而他所說自己曾受了重傷,自然已有所準備,他這會兒的面色就很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就如剛療完傷一般。

此時,陳曼玲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眸裡閃爍不定,卻是一言不發,似在琢磨沈清這番話的真假。

正如沈清能料到陳曼玲遲早會找上門那樣,陳俊良隕落,生魂被抽的那一刻,陳曼玲當時心裡就沒來由的一痛,有些心神不寧。

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應,陳曼玲作為築基修士,隱隱感覺不妙,坐立不安。

而當她發現陳俊良不在洞窟裡,又在幽谷裡尋了一圈也不見他的身影,這種不安的感覺愈發的濃烈。

一直到她在幽谷出入口的值守弟子那裡得知陳俊良外出,還是和沈清一起外出之時,陳曼玲幾乎能肯定,陳俊良肯定要對沈清下毒手了。

陳曼玲太清楚自己這個親侄兒的性子,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他既然嫉恨上沈清,遲早會去找沈清的麻煩,所以,才專門出言警告。

不過,陳曼玲還是低估了陳俊良的狹窄心胸,在自己警告他之後,他轉過就打著她的招牌把沈清騙了出去。其用意再明顯不過,他寧願面對陳曼玲的嚴厲懲處,也要置沈清於死地!

陳俊良一意孤行,但陳曼玲卻清楚沈清不是易於之輩,能夠擊殺二十餘名同階修士,救出眾多的同門,他陳俊良豈是沈清的對手?

陳曼玲出聲警告他不要去找沈清的麻煩,何嘗不是想要保住他一條小命,但事與願違,自家這個侄兒並沒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此刻,陳曼玲聽了沈清的一番說辭,自己唯一的親侄兒多半已經隕落了。

沈清所說的東面那處窪地,在陳曼玲找上他之前,就已經去探查過了,現場一片狼藉,可謂觸目驚心,卻沒發現一具屍體存在。

以陳曼玲的修為,能輕易的探查到現場所產生的破壞有多麼的驚人,這絕對不是一名練氣修士所能造成的。

但這又能證明什麼?

陳曼玲心裡似乎有塊巨大的石頭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她而言,陳俊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雖然這個侄兒有著諸多的缺點,諸多的不是,甚至還有些可恨,令她心生厭憎,但他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甚至,沒有子嗣的她,還把這個親侄子一直當做自己的親兒子在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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