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工夫不到,沈清就回到谷口之處,在谷口值守的許春蓮透過法陣瞧清楚是少年上司迴歸,連忙開啟法陣,迎了上來。

“見過師兄。”許春蓮盈盈一禮。

“許師妹,谷裡還好吧?”

“回師兄話,谷裡還好,周師姐已經傳下了師兄喻示,放假休整一日,眾位師姐師妹都回住處了。”

“嗯,眾位師妹都休整歇息一天,就你一人在此值守,辛苦你了。”

“多謝師兄體恤,師妹不辛苦。”眼前這位少年上司出言慰藉,許春蓮聽了,心裡一陣暖意流動。

沈清微微一笑,手一翻,手裡出現一件四四方方的法盾,跟著,沈清就遞到她面前:“這件法盾,你拿去用吧。”

法盾只有巴掌大小,卻是靈光閃爍,竟然是一件上品法盾,許春蓮瞧得美眸一亮,卻遲遲不敢伸手去接:“師兄,你這是……”

沈清見她遲疑,呵呵一笑:“許師妹,今日劉師妹跟萬師妹遭遇強敵,你能在她們遇險迴歸之時及時啟動法陣,沒讓尾隨而來的強敵長驅直入,已是大功一件。有功就賞,有過必罰,所以,這件獎勵給你的法盾就不要推辭了。”

許春蓮聽了,就跟做夢似的,自己只不過啟動了一下法陣,就能得到一見上品法盾?

不過,許春蓮很快就緩過神來,眼露喜色道:“多謝師兄賞賜,師妹愧領了。”說著,恭敬的接過。

沈清欣然一笑,又勉勵了她兩句,就離開了谷口。

回到住處,一進院子,就瞧見唐月跟周瑤二女在那株參天古樹下的石桌旁相對而坐,似乎正在閒聊。

二女瞧見沈清回來,哪還坐得住,蓮步輕移,款款迎了上來。

“少爺,你回來啦。”唐月當先盈盈一禮。

“見過周師兄……”周瑤跟著斂衽一禮,只是在她聽了唐月稱呼那聲“少爺”喚出來,眼裡抹過一絲豔羨之色。

周瑤先前已從唐月口中得知,她已是這位少年上司的侍妾,要說放在昨日,她也許不會羨慕,畢竟,沈清年少,修為也只是練氣五層,但這少年上司今日表現出的一切可是把她震住了,竟然能越級滅殺一名練氣後期修士,這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大。

修真界一切以實力來說話,唐月能傍上實力強大的沈清,周瑤心裡不吃味,不羨慕,那才叫怪了。

唐月輕聲問道:“少爺,你先前去哪了?聽周師姐說,你殺掉的人還有一個同夥,妾身心裡很擔心呢。”

沈清微微一笑:“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出去,就是解決那人的同伴。”

“啊?”一旁的周瑤不由嬌呼一聲:“原來師兄去找那人的同夥去了,我聽劉師妹說,那人的同夥也是名練氣後期修士呢,對了師兄,你這趟出去,找到那同夥沒?”

沈清淡淡一笑:“找到了,也解決掉了。”

“解決掉了?師兄的意思是,你已經把名同夥給,給……”周瑤有些說不下去了,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少年上司,滅殺了一名練氣後期修士,出去一趟,又把另一名練氣後期修士給滅了。

“少爺,你把那人的同夥解決掉了?”一旁的唐月已知谷口發生的事,此時沈清說解決了另一個同夥,也不是敢相信。

瞧著二女那難以置信的神色,沈清心裡微微有些得意,輕輕一笑:“不錯,那名同夥已被我殺掉了。”

真的滅殺了!

周瑤聞言,不由輕吐一口香氣,眼眸泛出一絲別樣的異彩,盈盈瞧向沈清:“師兄好厲害,憑一己之力,連續殺了兩名練氣後期修士,在師妹看來,師兄的實力比起我們飄渺峰的核心弟子也是不遑多讓呢,不不,要比核心弟子還厲害呢。”

周瑤眼波盈盈,媚眼如絲,一番奉承話說得嬌媚婉轉,沈清聽在耳裡,甚是舒服。

沈清心裡小得意,嘴裡卻謙遜道:“師兄我哪有那麼厲害,比起那些核心弟子,我還差得遠,此話在這裡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說出去,免得傳到核心弟子那裡就不大妙了,我可不想被一眾核心弟子給惦記上。”

沈清說得有趣嗎,周瑤抿嘴輕笑道:“師兄本來就厲害嘛,那些核心弟子就算知道了也不怕呀。到時宗門大比,師兄你就找核心弟子挑戰,師兄現在是二星盟衛,越級挑戰核心弟子成功,就可以享受核心弟子的福利待遇呢。嗯,到那時,師兄就不是二星盟衛,還能連升兩級,成為四星盟衛呢。”

“就是就是,少爺這麼厲害,等宗門大比那天,妾身就跟周師姐一起,為師兄加油助威。”一旁的唐月嬌聲笑道,在她心裡,自家少爺越厲害,自己的地位不也跟著水漲船高麼。

兩個美貌熟女在這大說奉承話,沈清聽著舒服的同時,不由心下暗忖:“核心弟子的福利待遇可是不錯,看來,等到門內大比之時,說不得真要跟核心弟子切磋切磋,怎麼著也得弄到核心弟子的福利待遇才是。”

沈清出道也有一段時間,見識多了,多少還是有點心氣,沒好處事他從來不願意去幹,這有好處,又比較有把握的事,倒是不妨幹上一場。

和兩個花香解語的美少婦說了一會兒話,周瑤心裡雖然想跟沈清身邊多待一會兒,但想著唐月已是沈清的侍妾,自己老在這裡也不方便,於是微有不捨的起身向沈清告辭。

唐月跟周瑤情同姐妹,見周瑤要離開,於是出聲挽留道:“周師姐,你別走好不好?少爺不是放了一天假休整麼,你回去也是無事,還不如在這裡陪師妹我說會兒話呢。”

周瑤心裡本就不捨離開,見唐月挽留,眼波流轉,偷偷瞄了沈清一眼,這一偷瞄,卻跟沈清的目光碰了個正著,兩人眼神一碰,周瑤臉蛋頓是抹上一層嬌豔的紅暈。

女人臉紅,本就迷人,何況還是一名千嬌百媚的美少婦,沈清瞧得心裡不由一蕩。

“少爺,你說句話,讓周師姐在這裡陪妾身好不好?”唐月眼露楚楚之色瞧向沈清,軟語相求,在她心裡,自己是託了師姐的福,才能成為他的侍妾,自己日子好過了,可不能忘本。

周瑤留不留下,對沈清來說,都是可與可無的事,此刻唐月相求,他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瞧向周瑤道:“周師妹,月師妹說得不錯,你回去也是無事,而我又要修煉,沒時間陪月師妹,你就在此陪她說會兒話吧……”

沈清出言挽留,本就不想離開的周瑤自然順勢就點頭答應了。

“哦,對了,周師妹,昨兒那紅眼銀魚是從哪得來的?”沈清跟著又問道。

昨晚被眾香環繞,沈清與唐月等三個美少婦**之時,百忙之中也嘗一下,那紅眼銀魚肉質鮮嫩,入口即化,味道甚是鮮美,甚是令人回味。

左近無事,沈清就想再弄點紅眼銀魚在乾坤珠裡養著,既可解饞,也順便讓小東西也品嚐一下。

“紅眼銀魚?”

沈清這一問,聽在周瑤跟唐月耳裡卻不一樣了,二女不由互瞧一眼,眼裡均抹過一絲別有意味的笑意,要知道,昨晚楊玲跟唐月聯袂前來,就是打著送魚送酒的藉口來接近沈清的,沒想到,送魚的楊玲沒達到目的,這送酒的唐月倒抓住機會成為沈清的侍妾了。

沈清見唐月、周瑤二女在那眉來眼去的,神色甚是曖昧,不由問道:“怎麼?周師妹,那紅眼銀魚不好弄麼?”

周瑤抿嘴輕笑:“紅眼銀魚雖然稀少,不過師兄想品嚐,還是有辦法弄到的,師兄,等會兒妾身就讓楊師妹再去找點紅眼銀魚,親自給師兄送過來可好?”

沈清笑道:“那倒不用,你只需告訴我紅眼銀魚是從哪得到的,我自行前去尋找就是,就不麻煩楊師妹了。”

周瑤聽沈清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想歪了,感情這位少年上司真的是要紅眼銀魚,而不是要那送魚的楊師妹。

“原來師兄喜歡紅眼銀魚的美味哪,妾身昨兒聽楊師妹說,紅眼銀魚是挖礦的外門弟子送的,說是得自礦洞深處的陰河裡,不過,妾身聽說,紅眼銀魚數量稀少,可遇不可求,想要捉到,得看運氣呢。”

“無妨,有更好,沒有也沒什麼,師兄我這就去看看,你們在此就隨意吧……”沈清說罷,跟二女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院子……黑山谷地面積不大,礦洞入口距離沈清的住處也就三百餘丈左右,施展輕身術,幾個呼吸之間,就到了礦洞入口。

由於沈清讓諸女放假休整一天,除了谷口有許春蘭輪值外,這礦洞入口卻瞧不到一名值守弟子。

不過,周瑤安排一眾執法弟子放假之時,也沒馬放南山,而是讓駐紮在此的幾名礦頭輪流值守。

此時值守的礦頭沈清見過,正是那曾到他住處行賄的楊先榮。

楊先榮年過四旬,還只是一名先天境的凡人修者,在天星盟像他這種卡在練氣期以下的外門弟子還有很多。

這楊先榮遲遲突破不了,也沒放棄,再體會到宗門競爭太大,心知想要突破到練氣期可謂艱難。所謂窮則思變,楊先榮決定換個環境,於是把攢下的積蓄,行賄外門執事,這才撈到一個到黑山谷地出任礦頭的職位。

楊先榮在來此已五年有餘,算是黑山谷地的老油條,而他這五年也沒白費,來時是先天初期,如今已至先天大圓滿,距離練氣期只差一線。相信修煉資源跟得上的話,再熬個一兩年,突破應該沒什麼問題。

此時,楊先榮瞧見沈清來到這礦洞口,執法使大人駕到,那還不得趕緊上前見禮,連忙屁顛屁顛的迎了上來。

“小的楊先榮,見過執法使大人。”楊先榮作為外門弟子,還沒資格稱呼沈清為師兄。

沈清倒還記得他,微微一笑道:“楊先榮,問你個事。”

“大人請講。”

“我聽說,礦洞深處的陰河裡產有紅眼銀魚,可有此事?”

“有有,昨兒小的就專程去捉了幾條,後來送給在此值守的楊執法嚐鮮,沒想到,這事大人也知道了。”

楊先榮陪著笑,心裡卻在打鼓,自己把紅眼銀魚行賄給楊執法,沒行賄給眼前這位大人,不會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沈清笑道:“我不但知道,還親口品嚐了,不錯,紅眼銀魚的確是名不虛傳,味道極其的鮮美可口。”

楊先榮聞言,心裡微微一鬆,眼露諂媚道:“原來大人已品嚐過了,大人要是喜歡,小的想辦法再捉上幾條來,給大人品個鮮。”

“那倒不必,這捉紅眼銀魚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把礦洞陰河的位置告訴我即可。”

“大人要親自去啊,小的有一張礦洞分佈圖,圖裡有陰河標識。”楊先榮說著,連忙掏出一張用獸皮製作的地圖卷軸,恭敬的遞到沈清面前。

沈清接過,把卷軸大開,半晌,就把礦洞裡通往陰河的路線暗記在心,然後把卷軸扔還給楊先榮,身形一晃就進了礦洞。

“此丹對你修為有益,好自為之吧。”沈清消失的一瞬,一句淡淡的話聲傳進楊先榮耳裡,在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小玉瓶。

“益氣丹!”楊先榮開啟一瞧,不由驚呼出聲,這可是練氣修士才有資格服用的靈丹。

楊先榮面露狂喜之色的同時,眼裡浮出一層霧氣,曾幾何時,自己這種凡人修者,在修士面前,猶如螻蟻一般卑微渺小,何曾有過這種待遇?一時間,楊先榮新潮澎湃,感激之情溢滿胸腔。

黑山谷地的黑鐵礦開採史,迄今為止已有數百年,礦洞內,通道密佈,縱橫交錯,不熟悉的人進來,一不小心就會迷失方向。

沈清施展輕身術,在縱橫交錯的通道中快速穿梭,不時,就能遇到一些正在開採礦石的外門弟子。沈清自然沒什麼閒心跟那些挖礦弟子交流,腳下不停,迅疾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一閃即過,那些外門弟子只覺眼前一花,那身影就消失不見。

約莫一盞茶工夫,沈清出現在一個石窟裡。

石窟昏暗無光,面積不大,約莫十餘丈方圓,地面亂石成堆,四周壁端坑坑窪窪,顯然是一處已經廢棄的礦坑。

在石窟一角,有一條潺潺河流,由於沒有光線的緣故,只聽得到聲響,用肉眼是瞧不見的。沈清取出數枚熒光石,屈指輕彈,數枚熒光石激射而出,數聲輕響過後,就分不同方位,穩穩鑲嵌在四周壁端上。

熒光石散發出柔和光暈,讓整個石窟也隨之亮堂起來,與此同時,那條陰河也清晰的迎入沈清的眼簾。

準確的說,眼前出現的這條小小的陰河,只是整條陰河的其中一小段分支,長只有十餘丈,寬約莫兩丈左右。源頭在哪不知道,因為被一堵坑窪石壁給擋住了視線,這一小段陰河就是從石壁之下流出,然後透過另一端同樣坑窪的石壁下流過,流往哪?也是不知。

按照楊先榮提供的地圖標識,紅眼銀魚就是在此間石窟裡的陰河裡捉到的。

沈清放出神識,透進陰河裡掃了一下,卻哪有什麼紅眼銀魚的影子?

不過沈清並不著急,這條陰河只是整條陰河流淌而過的一小段,估摸是有少量紅眼銀魚遊蕩到此處,才被那些挖礦的外門弟子捉到。

這種事,可遇不可求,何況,沈清來此捉魚是其目的之一,順便也想找個隱蔽安全的環境進入乾坤珠處理一下諸般雜事。

神識籠罩之下,周遭並無人跡,沈清伸手朝儲物袋一拍,一隻方方正正的陣盤飛了出來,正是沈清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用過的小五行陣。

沈清自從花重金買了陰陽顛倒陣跟幻天鎮魂大陣以後,這只最為低階的陣盤,就棄之不用了。眼下陰陽顛倒陣布在了鶴鳴院的住處,而幻天鎮魂大陣又是大型法陣,布在這小小的石窟估計都展不開,因此,這小五行陣盤倒是可以暫時一用。

很快,小五行陣佈置妥當,沈清打出一道法訣,法陣啟動,煙霧繚繞之間,整個石窟就籠罩在法陣的防護範圍之內。

沈清盤坐在法陣中央,又在法陣加持了幾個警示隔絕禁制,心神一動,人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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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現之時,沈清已在臥室裡那張香噴噴的大床上。

此時,那惹人憐愛的小東西卻不見身影,沈清略微感應一下,眼裡不由露出一絲笑意,那小東西這會兒正在靈潭之內,獨自在那戲水嬉戲。

沈清起身下床,也沒去打擾小東西,身形連閃之間,來到了修煉密室。

在密室高臺上那張蒲團上盤膝坐了下來,心神一動,幾隻儲物袋從隔壁儲藏室裡飛將而出,懸浮在他身前。

儲物袋色澤各異,一共有四隻,其中兩隻紫色儲物袋自然是滅殺兩名練氣後期修士所得;那只青色儲物袋,想必是那名被焚屍滅跡的同門了。至於餘下的一隻淡青色儲物袋,則是在鬥法殿裡滅殺吳中元后,所得到的儲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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