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英雄烈士啊?我哥哥是在一次野外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摔下懸崖摔死的。”江雅鬱悶的說道,一想到從小到大都被當做英雄的哥哥竟然是這麼死的她心裡就說不出的鬱悶。

“什麼?”段飛的臉色刷的一邊,猛的坐了起來,額頭的青筋頓時蹦了起來。

“段飛,你怎麼了?”江雅嚇了一跳,也嚇得從段飛懷裡爬了起來,一臉奇怪的看著段飛。

“哦沒什麼。”段飛搖搖頭,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嚇到了江雅,不過心中的怒火卻“轟”的冒了上來,強忍著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江雅,你說你哥哥是訓練的時候從懸崖上摔下去的,這是誰告訴你的,你先前不是說你哥哥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去世的嗎?”

“是當初我哥哥去世後一位給我送安家費的武警叔叔說的,他說哥哥那次是參加一次特殊的訓練,也被稱為任務,不過在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了懸崖。”江雅有些害怕的看著段飛,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變得這麼嚇人。

“呵……”

段飛冷笑一聲,心中已經怒火滔天了,麻痺的,隊長為了戰友生存和完成任務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竟然被說成是失足摔死。

“段飛,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江雅見段飛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眼中的目光兇狠冰冷的像是要吃人一樣,頓時變得害怕起來,同時心中也很納悶,自己只是說了哥哥去世的情況,這個段飛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哦,沒什麼,我沒事兒。”段飛強忍著心中要殺人的衝動,隨著江雅溫柔的笑了下,不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笑容肯定很難看,不過他卻根本控制不住:“江雅,你先睡吧,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段飛丟下一臉莫名其妙和嚇得花容失色的江雅,起身下了床,連衣服都沒換,抓起手機走出了房間。

“這個段飛搞什麼鬼啊,你不睡覺你早點說嘛,害的我都快困死了。”段飛走了一會江雅才長出一口氣,抱怨了一句又鑽進了被窩,不一會就沉沉的睡去,她是真的困死了。

段飛現在卻已經完全沒有了睏意。

他現在心中有一團怒火,讓他想要殺人。

段飛沒有走出別墅,而是直接上了天台,看著遠處茫茫的天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些,即便是這樣,他的臉色依舊猙獰的可怕,如果是小酒在這裡看見一定會嚇得不輕,因為此時的段飛很像是人格分裂時的情況。

是的,段飛現在已經被刺激的快要人格分裂了,只不過他卻強自控制著這種趨勢,儘量保持著自己清醒的理智,有些事情他現在一定要問清楚,並不是殺人就能解決的。

江潮竟然是掉下懸崖摔死的?

放他媽的狗屁,江潮明明是被手雷炸死的,他親眼看見,可是到了江雅口中卻變成了失足摔死。

不是烈士?

江潮怎麼可能不是英雄烈士?

如果江潮不是烈士,那自己帶去死的那兩個兄弟還是個狗屁的烈士?

段飛怒了。

他從來沒有對軍區這麼怨念過,可是現在他真的怒了。

他現在真想去處理這件事的軍區領導給殺掉,他們這是名目仗膽的冤枉事實。

可是最後段飛還是勉強控制住了自己要殺人的衝動,眼中的瘋狂之色也慢慢的恢復了神智。

不是烈士嗎?我看你們怎麼給我答覆?

心中冷哼一聲,段飛低頭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在聯系人裡翻找起來,足足過了幾分鐘才找到一個幾乎從未打過卻始終保持的座機號碼。

這個號碼就是Y市……

雷子很奇怪,甚至是很吃驚。

因為知道了段飛那恐怖的身手,再加上段飛的幾次交代,雷子所帶領的保安小隊對於別墅的保護程度稍微降低了一些,晚上只有四個人在別墅的四個角落潛伏放哨,其他人則輪流睡覺,只不過即便是睡覺每天晚上也只有四個人進入房間,其他的人則是在別墅外面的車子裡湊合假寐,這樣可以應急突發事件。

可是今天雷子剛剛眯上眼睛就聽見車窗敲響了。

“段先生?”雷子刷的睜開眼睛,顯然即便是睡覺他也時刻保持著最警覺的狀態,吃驚的看見站在外面的竟然是段飛,頓時嚇了一跳,奇快無比的從開啟車門鑽了出來,心中有些不安,他以為出事了,否則現在都凌晨後半夜了,段先生怎麼會出現在自己車外面。尤其是雷子看見,段飛此時的臉色很是難看,有種猙獰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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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沒事。”段飛說完,直接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置。

“段先生,您現在要出去?”雷子從段飛的動作明白了什麼,二話不說也坐進了駕駛位置。

“讓其他人繼續守護別墅,你現在送我去個地方。”段飛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雷子不敢多話,一邊通知下面的人繼續小心守護別墅,一邊飛快的啟動了車子,至於是否還要帶幾個保安跟著雷子直接忽略了,段飛的伸手他親眼見過,如果真出了事段先生都不行,那自己帶再多人也沒用,再說,段先生三更半夜的要出去,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事,人多了反而不好。

“送我去羊城的白雲區”車裡離開別墅區後,段飛說出了一個地址。

雷子的臉色變得很是奇怪,雖然這個地方他沒去過,可是卻一下就聽出了段先生要自己送去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很落後的城中村,那裡一般都是外來打工的人聚集居住的地方,雖然是在市區裡面,卻是十分破舊,建築的住房也很簡陋,是沒錢人才住的地方,段先生讓自己半夜送他去那裡做什麼?

張燕現在很鬱悶,一邊安慰著吵醒的兩個孩子繼續睡覺,一邊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來到樓下的店鋪,卻發現自己的丈夫馬剛早已經開啟了小餐館的大門,正拄著柺杖站在門口張望著,夜幕中的馬鋼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顯得說不出的蕭瑟。

“到底又是誰來了?”張燕小聲的抱怨了一句,卻沒有說什麼,走進餐館後面的廚房開始生火,因為剛剛馬鋼說了一會他有個曾經的戰友要來,讓她抓緊時間準備幾個拿手菜。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他跟著馬鋼開始這兩年好像時不時的就會有陌生人來找馬鋼,張燕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卻也不怎麼吃驚,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經當過兵,有不少戰友,這也很正常,甚至張燕有時候還會和鄰居吹噓兩句自己的男人,因為來看馬鋼的人力其中有幾個明顯是高階軍官,很有地位,而且還有幾個雖然不是軍官但是卻地位也不一般。

不過這都沒什麼,雖然每次馬鋼來了戰友都會讓自己準備拿手菜讓他們喝酒聊天,但是那都是白天,從沒有跟今天這個討厭鬼似的,這都什麼時候了,大半夜的啊,你要是白天沒時間你再晚倆小時天就亮了,自己的小餐館也要開門營業了,你說你怎麼三更半夜的就來折騰人呢,你不知道別人要睡覺啊?

張燕心裡很是抱怨,可是卻沒有說出來。

其實張燕對現在的生活很知足了,她嫁給馬剛的時候並不是第一次結婚,因為自己當初的男人出車禍走了,留下了自己和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因為張燕本人長的也挺漂亮,所以後來給自己介紹男人的朋友鄰居也有很多,只不過張燕始終沒有動心,她不是不想,是害怕自己再結婚後自己的女兒受委屈,所以一拖再拖,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樣不是辦法,自己一個寡婦一沒文化二沒能力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這樣拖延了差不多兩年張燕經過人介紹終於認識了馬鋼,其實當時張燕已經沒有辦法了,以前丈夫在的時候的一點積蓄都快花光了,她一個女人又帶這著個孩子根本沒辦法出去打工,只能偶爾幫別人做點零活,可是連最基本的生活費都賺不到。如果再不想辦法就沒辦法生活下去了,而且,單身的這兩年裡因為丈夫的死,婆婆家裡都說他是掃把星,別說接濟兩母女,甚至連正眼都不看兩人一眼,甚至,就連自己的父母都覺得自己讓他們感到丟人越來越疏遠,只要張燕不主動跟他們電話,這些親戚朋友甚至都忘記了她們母女根本不會主動聯絡她們,更別說關心她們了。

所以張燕在和馬鋼見面後回去想了想就答應了嫁給馬鋼,不是因為馬鋼帥氣,而是因為馬鋼是個殘廢,不但缺了一條腿,而且有只胳膊都是不靈活,不過張燕卻從介紹人的口中和親口問馬鋼知道馬鋼曾經當過兵,身上的傷勢也是在當兵時留下的,最重要的是張燕透過短短的交談知道這個男人很實在,而且對自己保證只要自己嫁給他,他一定會好好對自己和孩子,絕對不會讓孩子委屈,甚至馬鋼還說,如果張燕有擔心他可以去做結紮手術,以後都不要孩子,就守著張燕的女兒生活。

也正是馬鋼的這些話讓張燕動心了,時間不久後就和馬鋼簡單的辦理了婚事,婚事當然不隆重,甚至連家裡的親戚都沒請,只是叫了幾個平時不錯的鄰居和介紹人吃了一頓飯,領了結婚證後兩人就算在一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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