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瀰漫著一些不好的味道，像女人的劣質香水味，又像是油漆的味道。也不知道從哪兒發出來的，現在味道好像越發濃烈起來了。
段飛反觀金閃閃目前的狀態，他有些面紅耳赤？這個形容詞用得應該不錯，總之段飛覺得今天金閃閃有點不對勁是因為他幾天好像特別容易動怒。
“金閃閃，你沒事吧？”段飛還小心地問了一句。金閃閃沒說什麼，只是段飛覺得金閃閃腦門上的汗都出來了。
這會兒入冬，上海的天氣也算零下好幾度。是餐廳的暖氣開得太足嗎？並沒有啊。年輕人太血氣方剛？誰知道呢。
段飛起身開啟了桌子附近的窗戶，冷風從窗戶外呼呼地吹進來，段飛打了個哆嗦。這時候段飛好像注意到趙高博臉上的異樣了。
有些緊張，尤其是在段飛開啟窗戶之後他們倆互相對視的時候。也有可能是段飛想多了，總之……趙高博的神態在這個時候是有些不對勁。
難道……問題出現在這空氣裡？或許金閃閃今天特別容易暴躁是因為空氣裡瀰漫的味道。
“段飛，有點冷，不過腦子好像清楚很多。”金閃閃的一句話加深了段飛對這空氣的疑問。
這裡的空氣絕對有問題。
“叫人把暖氣打低一點，但是別開窗，冷風吹進來可是很冷的。”趙高博順著金閃閃的話說下去。
果然，這慢慢又濃轉淡的味道肯定藏著貓膩。而趙高博一開始的從容，肯定是因為早就想好了對策才會這麼處變不驚。
但是為什麼呢？段飛看了毛一華給他的所有資料，上面沒說趙高博也是個修煉的人啊。如果不是他下的手，那是他找了修煉的人嗎？
躲在暗處的人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鏡，“呵呵，段飛，也不過如此。”
餐廳裡除了外人以外，段飛、金閃閃、趙高博這三個人，只有段飛和趙高博臉上沒什麼變化。唯獨金閃閃，他臉上浮著兩片不正常的紅暈。
金閃閃沒修煉過，自己修為很高，至於趙高博，大概是事先吃了藥。怎麼辦，段飛不懂趙高博到底在空氣裡放了什麼，也不知道聞這味道太多究竟會怎樣。不過看金閃閃這樣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該死，真是沒想到自己居然約了一場鴻門宴啊，更是沒想到趙高博居然會請道上的人。
段飛脫下自己身上的羽絨服給金閃閃穿上，再次開啟了被趙曉雪關上的窗。
“趙老闆不覺得空氣裡的味道不怎麼好聞嗎？還有我們大老爺們兒身上的人肉味兒。暖氣可以開高一點，但是窗戶是一定要開的，通風。”段飛把周邊的窗戶一下子全開啟。
趙高博的身子詭異得抖了抖，他不鎮定了。他知道段飛肯定是發現這空氣有問題了。趙高博不自覺地朝著監控探頭望了一眼，這動作被段飛看見了。
金閃閃穿上段飛的衣服覺得太熱，寧願把暖氣開高也不想開窗穿羽絨服。但是這個要求被段飛嚴厲地拒絕了，“談你的生意吧！我出去轉轉，你小心點。”
段飛起身離開，一出門就被趙高博站在門外的手下給攔住了。
“今天是段先生約的我們老闆，段先生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離席不好吧？”
離席好像是不太好，如果不能離開這間餐廳，那段飛乾脆就在這間餐廳裡好好轉轉好了。
“那我不離開這間餐廳，在這裡面轉轉總行吧？”段飛露出八字眉，算是徵求的意思了。
趙高博的手下沒接到段飛要是在這間餐廳裡面到處走動會怎樣的命令，因此就同意了。
段飛每經過一個地方就看一眼監控探頭，直到他走到這間餐廳的監控室為止。
“嘣——”門被段飛一腳踢開，椅子還是熱的，這裡有人呆過。段飛坐在這張椅子上，面前是無數個畫面，瀏覽歷史裡，是有著金閃閃和趙高博的那個包廂。
果然，有個人一直在監視他們。段飛甚至懷疑，這個人就是幫趙高博下毒的那個人。
在監控室坐了一會兒之後，段飛準備去別的地方看看。他剛站起來脖子上就被套了跟細線。這是跟釣魚線，如果這個時候段飛再敢移動的話，那他的腦袋跟脖子將會永遠移動。
“嘖，我太大意了。”段飛慢慢坐下，動都不敢動。
“沒錯，你是太大意了。無神榜的第一名，不過如此。”那人輕蔑地說著，輕蔑地笑著。
段飛立馬判定這傢伙一定是無神榜上的人，並且排名不低。無神榜上前十名擅長使用毒藥的，那就是……
我的天，段飛真是大意到西伯利亞去了。要不是唐乾提前給他透露了無神榜前十個人的弱點，段飛還真不好判斷這人是誰。
釣魚線僅僅地勾著段飛的脖子，也只有在這種生死關頭，段飛才會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了。
“孫樹裡，你真厲害。”段飛猜了出來。
孫樹裡的名字一出，段飛明顯覺得脖子上的松了，就趁這個時候，段飛一鼓作氣鬆開了孫樹裡的釣魚線。
段飛一轉身，孫樹裡就這樣站在段飛面前。帶了個口罩，一模一樣的黑框眼鏡。
段飛把孫樹裡的口罩拿了下來，無奈地搖了搖頭，“告訴我，你是因為無神榜的排名所以想殺我對吧。”
孫樹裡沒有否認，拉了張椅子在段飛身旁坐下，“是啊，不殺了你我怎麼變成無神榜的第一啊，我孫樹裡用毒可是天下第一呢。”
段飛一摸孫樹裡的手腕，他居然一點修為都沒有……沒修為還能在無神榜上排上第三，看來用毒真是天下第一。
“所以你跟趙高博合作了？”段飛心裡倒是出奇的平靜，感覺什麼都在自己掌控之內似的。
孫樹裡依然沒有否認，“是啊，各取所需，而且我還能得到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宋青庭已經廢了，我自告奮勇要幫他。”
這人腦子倒是靈活，明明是宋青庭的主治醫生，卻要代替宋青庭成為趙高博的手下。
“屈人之下，你倒是也樂意？”
“韓信都能忍胯下之辱，我這不叫屈人之下，只不過是合作而已。”孫樹裡說完之後站了起來，“可惜了，你還是沒能逃過我的毒。”
段飛下意識一驚，在跟孫樹裡談話的這麼短時間內，他居然已經下毒了？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說我下毒是天下第一你還不信，你一屁股坐在一張毒椅子上還不中毒？那我黑毒君子的稱號算是白叫的。”
什麼黑毒君子，段飛可從來沒聽說過這話名號。
“好了，現在我已經完成趙高博交給我的任務了，你很快就會死，最後我既可以拿到錢又可以拿到無神榜排名第一的稱謂，正可謂是一箭雙鵰。修為為零又如何，只要下得一手好毒，老子就是天下第一！”孫樹裡拍了拍手，很快，趙高博的手下進來了。
他們幾個把段飛五花大綁，中毒之後的段飛力氣全無，根本不用想怎麼逃脫。而孫樹裡，則是繼續坐在那張被段飛坐過的椅子上看監控裡的情形。
窗戶又被關上了，金閃閃覺得自己口乾舌燥，連心情都莫名的暴躁。
“段飛這傢伙怎麼還不回來，生意都快談完了。”
趙高博接到一條訊息，他們說，孫樹裡已經把段飛抓起來了，現在就等著金璟颯落網咖。只要再拖一點時間，金璟颯絕對能成甕中之鱉。
最終生意還沒談完金璟颯就倒下去了，趙高博舒了一口氣。心想著要不是段飛自作聰明自己跑出去，興許今天還抓不到他們倆。看來自己跟孫樹裡合作是正確的，如今兩個人都在自己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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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黑社會下手不知道輕重？那我就讓你們嚐嚐我下手的輕重！”
趙高博將段飛和金璟颯二人扔在自己餐廳的地下室裡，這裡黑暗潮溼，是處理下水的地方，空氣裡的味道也極其難聞。
“大名鼎鼎的段飛要被我關在這種地方，呵呵，要是傳出去還真不知道會怎樣呢！”
趙高博讓人拍下段飛他們在這裡的照片，留作日後的武器。
“嘖，這麼窘迫的段飛要是被別人知道，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孫樹裡在餐廳辦公室等著趙高博，趙高博很守信地將五百萬給了孫樹裡，並且希望能跟孫樹裡一直合作下去。有了孫樹裡這樣的人才在身邊，何愁市場開拓不了？
然而孫樹裡卻拒絕了，“你跟我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那我們二人再無瓜葛。我收了你的錢，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人，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不認識。”
孫樹裡拿了錢準備走，還沒走幾步就被趙高博一棍子打暈了。
“我現在想得到你，你可不能走。”趙高博讓趙曉雪把孫樹裡帶下去。
現在殺死自己兒子的兩個兇手都在自己手裡，他該怎麼報復呢？啊，聽說段飛做了燕京風浪的總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