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段飛覺得毛一華有點娘炮,他總是做出一些男人們做不出的事情。譬如喜歡穿繡著大花的黑色旗袍,喜歡隨身帶著紙巾或是溼紙巾。這些難道不是女人才會做出來的事情嗎?毛一華也會做。

在幫陌生女人擦臉的時候,段飛的視線卻是一直落在毛一華身上,段飛右眼深深往上提,一臉的深不可測。

給女人擦乾淨臉之後,段飛注意到這女人長得很美,但是看上去不是很年輕。因為她有嚴重的抬頭紋和魚尾紋。身上也是散發著惡臭。

怪不得毛一華不肯過來,他肯定怕這女人燻到他。

“毛哥哥,你真是夠了。好了,這女人的臉已經擦乾淨了,你想過來看看嗎?我覺得長得還不錯的樣子。”段飛把毛一華招呼過來,可是毛一華不為所動,因為他的潔癖很嚴重,除非那女人身上沒味道他才會過去。

女人的胸口隱隱約約地刻著一個“唐”字,“唐”字周圍還刻著一朵玫瑰花,紅色的花瓣,綠色的枝幹。好特殊的標記,段飛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你再不過來我就殺了你。”段飛的眼神裡透著一股殺意,他可不是在開玩笑。

為了避免這種手足殘殺,毛一華忍著惡臭走了過去。他對段飛現在的動作簡直不恥,人家好歹是個女人,扒人家衣服做什麼?

但是後來毛一華也看清了,女人的胸口上刻著一個刺青,是個字加一朵花,這是唐門內人才會有的標記啊,為什麼這裡會囚禁著一個唐門內人呢?毛一華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看著毛一華難得的難看臉色,段飛覺得這件事肯定很嚴重,否則毛一華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毛哥哥,你是什麼時候找到這個地方的。我之前……”段飛話還沒講完就被毛一華給打斷了。

“你別吵,讓我想點事情。”毛一華看著女人的胸口沉思。

段飛心想這個色狼,看到女人的那個地方就緊盯著看,明明是在想不純潔的東西卻還擺著一張臭臉。不過這女人胸口的刺青到真是挺特別的,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呢。

“我們走吧,這件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毛一華拉著段飛快速離開,等他們回到枯井口的時候,阿三果然還在那裡。毛一華解開了綁著阿三的腰帶,一臉沉悶地離開了先離開了華山。

“我先回去了,玉如煙你自己找吧,我有急事。”毛一華的身影越閃越快,瞬間就消失了。

阿三看到他“爸爸”瞬間就消失了,這種能力他以為只有凌豐霄才能有。

到了晚上,整個嶽莊裡的人都被召集起來了,召集人自然是寧致遠。一個剛失去了丈夫的女人。

她有能力成為嶽布群的夫人,自然也有能力號召這群曾經背叛過他們的人。

“凌豐霄已死,老莊主也死了,現在嶽莊只剩下我一個女人。如果你們還念著曾經我對你們的恩情,我可以不計較一切重新開始。嶽莊的生意會繼續,嶽莊在江湖上的地位會繼續。只是換了一個領導,換了一種經營方式。我給你們兩個選擇,是走還是留下。我們一切都做得乾脆點,如果留下就向我保證永遠不背叛我,背叛嶽莊。如果離開,我們就好聚好散,我寧致遠絕不強迫你們!”

大老遠地就聽見了寧致遠的聲音,不得不說,這女人有著比常人更為寬闊的胸襟,否則死丈夫這種事怎麼可能說不提就不提,生意怎麼說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呢。在這一點上,段飛真的是佩服這個女人的。

找遍了嶽莊都沒發現玉如煙的蹤影,也不知道玉如煙到底被藏在了哪裡。按照凌豐霄的尿性,他到底會把玉如煙藏在哪兒呢?現在也只有一個地方沒找到,那間密室,真的會有玉如煙嗎?

結果經過寧致遠那一番話,沒人要離開嶽莊。這些人本就是嶽莊的人,只不過當時被凌豐霄洗腦之後成為了凌豐霄的手下。如今凌豐霄一死,他們自然又重新回到寧致遠手下。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這群人身上體現得簡直淋漓極致。

寧致遠開完會發現段飛還在嶽莊裡瞎轉悠。她好奇地問段飛明明一切都結束了為什麼他還留在嶽莊裡不走,段飛說玉如煙失蹤了。

玉如煙?絕塵山莊的莊主?

“哦?她之前難道也被凌豐霄也抓起來了嗎?那地下室應該沒有,因為我沒聽到有新人被關進去的聲音。恐怕是藏在嶽莊的某個角落裡的吧。”寧致遠冷漠地離開。

藏在哪裡呢?不可能,整個嶽莊上上下下他都翻遍了,不可能有沒翻的地方。

“慢著,嶽夫人,請問這裡除了地下室之外還有另外的密室嗎?除了無極密室。”段飛顯得十分誠懇。

說到密室,除了無極密室她好像還真不知道嶽莊裡有其他什麼地方了。

“如果玉莊主真的在我們嶽莊的話,我給你特權,你可以任意在我們嶽莊的任何地方走動,不受約束,這樣可以嗎?”寧致遠拋下這句話又離開了。

呵,這句話跟廢話有什麼區別,就算沒有寧致遠這句話段飛依然能在嶽莊裡自由行動啊,誰敢攔他段飛啊。

“好,我知道了。”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的。

如果玉如煙真的在那間密室裡,那她不就正好跟五件寶器關在一起嗎?玉如煙最近這麼不正常,看到那五件寶器之後不會發瘋吧?那不是完了?段飛不是在杞人憂天,他是真覺得有問題。

可能是段飛烏鴉嘴,當他走到林菲給他指的那間密室時,密室內好像的確有聲響。剛才他一度以為這裡面肯定沒人所以他就真的沒來這個地方找過。再加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啟這道密室門,如今這麼一想,真是越來越覺得玉如煙在這道密室門後面了。

從外面看像是一扇木門,當你摸上去的時候感覺像一扇泡沫門,很軟,但是戳不透,就算是用刀子捅也無法將門捅開。唯一的奧妙在於門上的一個小拼圖,一共八張,在九個格子的方塊裡進行移動。上面設定了步數,一共二十七步,要在二十七步內把拼圖完成,如果超出步數,密室會自動爆炸。這是上面寫好的警告,段飛看了嚇得直接咽了一口口水。

段飛這二百五的智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拼圖。小時候他媽給他玩過拼圖,就算是最簡單的拼圖他都要花上一天的時間,他爸曾經說:“哎,這小子蠢成這樣真的是我兒子嗎?老婆,你沒給我戴綠帽子吧?”這句話害得段飛他媽打了他爸三天三夜,以至於段飛他爸出去上班的時候別人都沒認出來他是誰。

一頭的大包,號稱全公司第一帥的段飛他爹的那張臉恢復了一個月還恢復好。從此以後段飛他爹再也不敢說綠帽子的事情了。

幸虧後來段飛越長越像他爹這件事才會遺忘。

可是!他不會拼拼圖是真的!他的手真的有毛病!一拿到拼圖就哆嗦!

“完了,林菲真的不是在逗我嗎?早知道她離開前我應該先問她這拼圖怎麼解啊!”真是後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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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腦子裡就沒拼圖細胞的段飛看著那張拼圖犯了難,他娘的簡直看不懂上面的圖案,不知道畫的什麼鬼。如果雲詩彤、上官雲、毛一華三人中的一個在就好了,段飛就不會這麼緊張和害怕。

現在可是關係到五件寶器和一個人的生死問題啊,段飛該怎麼做。

阿三晚上巡邏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段飛。

“臥槽!就是你!今天我們要追的人就是你!”阿三指著段飛鼻子叫道,“你等著,我馬上叫人來打你!你不要走啊,你千萬不要走。”

段飛怎麼可能會走,他還沒想到怎麼拼圖呢。三分鐘過後,阿三帶了一幫人過來。段飛伸出一根手指,向自己的方向勾了勾,阿三走到段飛身前,“你耳朵不想要了是嗎?”

阿三捂著自己的耳朵,白天耳朵差點被穿著旗袍的男人給擰了下來,這會兒剛上號藥,他可不想自己的耳朵真被擰下來。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耳朵有問題的?

“咳咳,你怎麼知道我耳朵今天被擰了?”阿三耐著性子問道。

段飛差點吐血,心想你自己把一隻耳朵包得跟個粽子一樣誰看不出來?誰都看得出來你心疼那寶貝耳朵,當然就要用耳朵來威脅你啦?

“呵呵。”段飛乾笑一聲,懶得解釋。

阿三見段飛沒鳥他,心中十分不悅,攔在段飛身前,遮住了段飛面前的拼圖。拼圖被阿三的後背碰到,移動了一步。完了,一旦開啟第一步,那就要在一個小時之內走完接下來的二十六步,否則密室也會爆炸。

密室沒爆炸段飛倒是先要炸了!

“死胖子!你知道你幹了一件什麼好事嗎!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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