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是個小人,還是個怕死的小人,所以當自己還沒做好準備就被小酒找上門的時候,他的內心是被恐懼完全充滿的。他一度在背叛與堅持之間不停的搖擺,當看到小酒那冰冷的沒有任何生氣的眼神時,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怎樣都逃不掉,所以他選擇了堅持。他已經逃不了了,可是他還有老婆孩子,他們還可以活得很好……

李忠貪生怕死自私了一輩子,到最後知道自己活不了的時候才算是找到了最後的一點良心,忍受住所有的痛苦,只求給家人一個平安。

小酒看著腳下的人呼吸漸漸微弱,嘴角溢位的鮮血越來越多,卸下了腳下的力道,收回腳。

用腳蹭了蹭李忠的臉,看到他的眼神漸漸渙散,直到最後氣息微弱的昏死了過去。小酒只覺得無比的憋屈。媽的,這他媽的一個兩個不要命也要護著背後的人是要鬧哪樣?

瞟了兩眼半死不活的李忠,小酒照著他的肚子使勁踹了一腳,算是給他留了最後一口氣。這樣子,即使送醫院急救,估計也是救不過來了。

坐在李忠的辦公桌上,小酒沒有急著離去,隨意的翻閱著李忠辦公桌上放著的資料。

門外的人早就聽到了裡頭的動靜,只是沒有收到李忠的吩咐根本就不敢進來,更何況碰上裡面那個煞星誰都不願去送死,所以都只是呆呆的站在門外,等待著安排。

“鈴……鈴……鈴……”李忠辦公桌上的電話接連不斷的響起,小酒順手接了起來。

“李忠,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聽著電話裡熟悉的聲音,小酒整個人完全愣了。是她,她竟然讓人對我下手……

沒得到任何回覆,女人變得十分不耐煩,語氣焦躁,“李忠,你在幹嘛?我問你話呢,你沒聽見?”

穩住自己的心神,小酒帶著笑意的聲音透過電話傳至耳邊。“好久不見啊,蘭蘭。”

這次的沉默換成了電話的那端。壓制下自己雜亂的思緒,蘭蘭鎮定的開口,“李忠人呢?你把他怎麼了?”

“我把他怎麼了……你怎麼不問問他把我怎麼了?”小酒似是毫不在意,輕柔的聲音了帶著絲絲笑意。

“你讓李忠接電話。”電話那端也沒有傳來任何的情緒波動。

“抱歉,他……現在有點不太方便,有什麼事跟我說吧,我待會兒轉告他。”小酒這幾句話說的毫無壓力,卻讓蘭蘭氣得火冒三丈,直接摔了電話。

小酒能接到這個電話就說明李忠肯定已經被他劫走了,估計是下藥的事已經被他查出來了,看來李忠是活不了了,看來下面的場子又要重新安排負責人。

看著因為自己一句話就被掛掉的電話,小酒笑了笑,把聽筒放了回去。為了讓我們翻不了身,你還真是煞費苦心,枉我還把當年的同生共死一直牢記於心,痛苦不堪,現在看來都他媽的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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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了一眼縮在牆邊昏死過去的李忠,小酒直接推門離去了。守在門口的一群人等小酒走過身邊後就紛紛湧入李忠的辦公室,不一會兒就聽見焦急混亂的聲音。“快,打急救電話……”“抬車上直接送醫院去……”“小心,別動著傷口……”

不再理會身後的兵荒馬亂,小酒走出拳場大門,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草,有些該放下的東西是真的要徹徹底底的放下了。

“豺狼,你青島的事處理好沒?都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電話一接通,小酒就毫不掩飾自己的煩躁。

“我太長時間沒在,結果有些人不長記性,所以處理的久一點,有什麼事?”

“老大是在哪裡出的事?”

豺狼沉默了一瞬,“麥島,你想幹嘛?”

小酒深吸一口氣,“我要親自去一趟麥島,我要自己去找找看。”

還未等豺狼回話,小酒又緊跟著補了句,“你也去,你陪我一起去找。”

“好。”

找到阿錢,告訴他自己要去一趟洋山港,一應事務由他打理。想了想,不太放心,又囑咐了一下阿錢,多安排點人保護好雲詩彤,一切以人為重。

溫暖的光線打進房間,早晨的霧氣尚未消散,陽光下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金燦燦的色彩。king size的大床上一個有著玲瓏曲線的美女好夢正鼾,一個人影走近,坐在了女子的床頭,一片陰影投下,掩蓋了光線只留下點點微芒。

那個身影肩膀很寬闊,看得出來那是個男人的身影,逆著光,無法看清他的真實容顏。只見那個男人遲緩的伸出了一直手,輕輕的落在了女子甜美的睡顏上。手指輕緩的撫過女子精緻的五官,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個溫柔的動作。

熟睡的女子不堪其擾,有些躁動的蹭了蹭被子,皺了下小巧精緻的鼻子。坐在床頭的男人看著女子可愛的反應,收起手指,稍稍抬離,發出一聲輕笑。等女子似乎找到一個更加舒適安逸的姿勢重新沉入夢鄉時,男人壞心的繼續揮動著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描繪,實在可惡至極。

女子很是煩躁的快速揮動著手臂,“啪”一聲脆響。女子怔愣的睜開了雙眼,點點霧氣氤氳其中,泛著淺淺潮紅。

一直認真注視著女子的男人看著女子從頭到尾的反應,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尚未完全清醒的女子聽到男人的笑聲,似是才發現自己房間多了個人,震驚的抬頭呆呆的盯著男人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男人的身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很溫暖,很燦爛,不刺眼,但是卻讓人難以分辨那人的容顏,只知道男子給人的感覺很熟悉,熟悉得像是一起生活了許久……

“你……是誰?”女子聽到了自己略帶喑啞的聲音。

男人很是熟捻的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女子被自己一巴掌打得尚還泛紅的臉頰,只輕輕笑了笑,並未回答。

女子坐起了身,不停的調整著自身的角度,努力的想要看清男人的長相。終於,女子漸漸適應了明亮的光線,男人的五官漸漸清晰。

女子震驚的定在了原地,小口微張,雙眼圓睜,有些顫抖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慢慢的朝著男人靠近。

男人僅僅只是帶著淺淺笑容坐在床頭,毫不動彈的等待著女子的手指靠近自己的肩膀。

真真切切的觸感,真真實實的溫暖。女子口齒不清的確認著,“段……段……段飛?”

還未待男人回話就一把撲進男人的懷裡,緊緊抱著男人的肩膀,將臉整個牢牢地埋進男人的頸側。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懷裡就已經多了一個柔軟火熱的身軀,頸側有點點溼熱觸感。有些心疼的抬手摟緊懷裡的人,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拍著女子的背部,安撫著女子的情緒。

感受著周身溫暖的氣息,女子壓抑許久的諸多情緒一瞬間就像開啟了閘門,噴湧而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紛紛落下。雙手越縮越緊,直到最後,女子感覺到包裹著自己的溫暖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逐漸消逝。驚恐的抬起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男人的身體正在漸漸的變得透明,一點點的變得模糊不清。收緊雙臂,鎖住懷裡最後的一點溫暖,女子喃喃出聲,“不要走……不要走……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

空落的懷抱打破了女子最後的一絲奢望,女子頹然的倒回床上。

淚水冷卻,透骨的冰涼。睜開雙眼,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臉頰,溼的。是夢嗎?看著梳妝鏡裡自己臉頰清晰的兩道淚痕,一邊臉龐上殘留的微紅。雲詩彤有些分不清剛剛經歷的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僅僅只是自己的夢境,摸著自己臉上的微紅,火辣的感覺仍然清晰,只是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那失誤的一巴掌還是那個壞蛋惡意的動作所致。

雙手捂住臉龐,淚水順著指縫滴滴下落。那個人還真的是混蛋,即使是在夢裡還不忘捉弄自己,真是該打。

“靜靜,你有時間嗎?”雲詩彤坐在咖啡廳裡,一邊無意識的攪拌著咖啡,一邊跟白靜通著電話。

“詩彤啊,前兩天他們在醫院抓到了個來刺殺金爺的人,我現在正在處理呢,怎麼了?”白靜那邊的背景有些嘈雜,似乎正在因為什麼事情而忙碌著。

“你現在在哪兒?我想見見你。”雲詩彤的聲音裡帶了些不常見的點點脆弱。

白靜聽著雲詩彤的問話,能輕易感受到雲詩彤的絲絲脆弱,略微有些疑惑,但是她並沒有多問,直接的說出了自己所在的地址。

雲詩彤結束通話電話,坐在椅子上深呼吸幾次,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就直接買單向白靜所給的地址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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