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知道禽獸塞到自己手裡的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不過他卻不能理解最後禽獸瞟了一眼白靜的意義,從理論上說,他應該衝自己遞個眼色才對呀!將手裡的東西拿起來,段飛微微搖了搖頭,這就是一顆普通的鐵珠才對,沉甸甸的,應該是實心的。

“真怪了,如果說是一封信或者一個u盤,我倒是相信的!可他竟然送一個鐵珠子給瀟湘夫人,總不會是定情信物那麼嚇人吧?”段飛邊看邊道:“靜靜,你有沒有聽說過禽獸跟瀟湘夫人有什麼關係?”

好一會兒都聽不到白靜的回答,段飛覺得有些奇怪,轉過頭去望著她:“你怎麼了?說話呀!”

白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意思,而她的眼神則毫無生氣。

段飛頓時覺得心裡一寒,忙奔到她面前,伸出手指揮了揮:“喂,白靜!”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段飛一陣毛骨悚然,白靜的眼睛一眨,突然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把他摟住:“段飛,我好想你!”

噶?段飛的身體頓時僵了,整個人呆立半天才慢慢地緩過神來:“靜靜,你先別急,站起來慢慢說,你怎麼了?”

白靜的雙手從他腰間鬆開,卻又移到了他的脖子上,嘴唇對著他的嘴唇,眼睛盯著他的眼睛,根本就是毫無陌生或者尷尬感:“我沒怎麼呀!就是想你想的渾身都沒有力氣,你把我抱到床上休息好麼?”

別說她是白靜,即便是其他人,撲上來就掛到他脖子上,段飛也是很害怕的,不過把她放到床上倒也是個辦法,總比老這麼靠著他的強。於是伸手把她攔腰抱起,送進了金飛的臥室,將她橫放在床上,起身卻發現不僅僅是手,她連腳都用上了,將他緊緊地勾住:“別走!”

那癢癢勁從耳尖導電一樣躥到了他的整個身心,段飛的小發電機也開始繃緊了。不過此時,他的理智還在,忙把白靜推開:“靜靜,別這樣,你到底怎麼了?”

段飛嚇了一跳,慌忙朝後退了一步:“你好好休息休息,睡一覺,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就行了!”

說完,段飛匆匆地退到了外面客廳,出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如果不是他定力強,這會兒真的把持不住了。

在外面剛坐下,段飛就聽到裡面“撲通”一聲,他慌忙站起來:“靜靜,你沒事吧?”

裡面沒有動靜。

段飛猜測,白靜肯定是著了金飛的道,他不知道金飛到底對白靜做了什麼,也沒有辦法幫她解脫,現在不能出去,沒有人來幫忙,他只能小心守護。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在金飛的臥室裡,他看著白靜的時候竟然會心跳加速,原始的慾望從心底慢慢的湧動,讓他有些難以控制的渴望。

“靜靜?”沒有動靜,段飛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哎呀!”白靜沒有回答他,卻從裡面發出了這樣的聲音,段飛一驚,趕緊推門闖了進去:“怎麼了?出什麼事……啊?”

一進門,段飛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對這樣的場景是絲毫不能免疫的,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幾乎想要撲上前去。腦子裡殘存的理智卻告訴他,不能!他不可以這麼做!努力地讓自己站在原處,段飛吞了口唾液,艱難地道:“靜靜,你這是怎麼了?”

“段飛,快來呀,我難受!”白靜一邊說著。

似乎是不想讓外人看到,段飛下意識地將門關上,然後從旁邊拿起一塊布,“靜靜,你是不是吃了什麼藥?”他現在幾乎能夠斷定,金飛是給白靜吃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跟剛才相比,白靜的表現更加瘋狂,她把頭髮甩得亂七八糟,“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如果不用力按著,她真的會馬上跳出來的!段飛按了她一陣,卻被她弄出了一身汗來,白靜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累一樣,拼命地掙扎著,牙齒把嘴唇都咬破了。

很快,段飛也幾乎要淪陷了,理智漸漸變得稀薄而微弱,想要用他來壓制那早已不受指揮的身體似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好在段飛的自制能力是超強的,他咬著牙,快走幾步再次衝了出去!外面的空氣要比臥室當中的涼,也容易讓人清醒,段飛努力地甩了甩頭,步履蹣跚地走出門去。

不行,他得出去找個人問問,看看蘭蘭到底吃了什麼藥,有什麼辦法緩解,倘若真的有什麼危險,不就白白地害了她嗎?只是剛才這身體的引信已經被點燃,想要強行壓制下去談何容易?

從屋門到院門,段飛簡直是走了好半天,打開門以後,門外的兩個人馬上站到了他面前:“你去哪裡?”

段飛伸手朝外一指:“我出去下,馬上回來!”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對段飛道:“金爺吩咐,如果你出了這個院子,我們就要把大小姐殺掉!”

什麼?段飛吃了一驚:“為什麼?”

兩個人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請你幫忙配合,我們都不想對大小姐下手!”

雖然段飛不相信金飛真的會殺白靜,想做什麼也說不定,想了想,又退了回去。看來金飛已經料定他會出去找幫手,早就都準備好了。

可現在該怎麼辦呢?禽獸不在,小曼也不在,問別人恐怕也未必清楚,何況現在根本就找不到外人!段飛心亂如麻地回到了客廳,不由長呼一口氣,看樣子程度是越來越嚴重了。

在外面聽了好一會兒,這場景幾乎讓段飛的腦袋炸裂,只感覺“轟”得一聲,渾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腦袋上,鼻血飛濺,無法自持。

白靜看見他,嫵媚地一笑,突然下了床,赤著腳丫走向他,不等段飛閃避。

對於白靜而言,那突然的一擊使她的意識有了短暫的恢復,驚呼一聲,整個人似乎成了肉塊,被尖利的鈍器刺成了一串。當這樣的動作開始以後,段飛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全然沒有了顧慮。

儘管白靜與端木淳相處良久,也單獨生活過一段時間,可兩人還沒有捅破這一層窗戶紙,所以對她而言,暢快淋漓當中又帶著疼痛,哪個感覺都讓她眩暈,白靜的手指幾乎掐進段飛的肉中,飛揚的感覺在天地之間盡情地徜徉,雲端中遍地開花。

直到段飛的熱流噴湧而出,這炙熱的感覺才漸漸冷卻,白靜雙目緊閉,幾乎無法直視。而段飛的腦子也是轟隆隆一片,雖然他跟白靜很熟,可也不是那樣的關係,他們中間隔著端木淳,卻似乎是隔了千萬裡。

兩個人平躺在床上,半天段飛才道:“靜靜,我……”

白靜閉著眼睛:“別說了!”

“可是……”段飛欲言又止:“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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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靜抿了抿嘴唇:“這是金爺給我們用了藥力最強的合歡露,我吃了藥丸,所以是自動發作,而他的房間裡也噴灑了相同成分的藥水,雖然你的反應慢了一些,卻依然沒能抵擋!”

果然是這老東西幹的!

段飛有些氣憤:“我不會放過他的,拿著別人的感情當兒戲!”

白靜依然不敢張眼:“這個藥,在兩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面前,是可以控制得住的……”

這句話,簡直讓段飛無言以對,半天才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倆……”他不願意也不想承認這一點,畢竟事關朋友,倘若那樣,他段飛不就是個偽君子了嗎?

段飛馬上坐起來:“我還沒有,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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