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雲詩彤心中最痛的地方。

不過此時,不是她失態的時候,雲詩彤微微一笑:“其實,這是我讓段飛找的!他這個人需要一個家,一個溫存的妻子,而我除了能愛他之外,什麼都給不了他,所以,我允許他在外面尋找自己的溫暖,只要不太過分就行!”

這個回答,大大出乎柳風的意料之外,本來他手頭還有段飛跟某些女人親密的碟片,聽雲詩彤這麼一講,似乎拿出來的意義也不太大了:“詩彤,你怎麼會這樣想?我真是太驚訝了,只要你敞開懷抱,有多少優秀的男人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可是,你竟然為了一個卑鄙無恥的小男人,說出這樣卑賤的話來,為什麼?”

“因為我愛他!”雲詩彤道:“這種叫愛的東西,恐怕柳少爺你是理解不了的,因為在你優秀的基因和優越的家庭環境中,最缺少的就是這個!”

柳風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的親生母親,是父親的原配妻子,也是聲名顯赫的大家族的女兒,溫柔端莊,十分美麗。小時候的柳風,也曾因為自己的家境而自豪過,可是在他8歲那年,父親又找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僅與父親感情好,而且為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這使柳風母子倆的地位急轉直下,甚至過得還不如僕人。因為那個女人一直都想辦法對付他們,這使小時候的柳風,整天目睹父母和那個女人的爭吵,也

從小就懂得了如何爭奪東西。

十六歲那年,柳風離開C國去M國上學,臨走之前把那對雙胞胎領到郊外的某個池塘,在他們身上栓上石頭,永遠地沉入了水底。那個女人因此而變得瘋瘋傻傻,父親震怒,後來當然也透過渠道找到了他……那個兇手。

面對柳風眼睛裡那股不服輸的仇恨,他的父親嘆了口氣,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他不能再把這唯一的一個送進監牢。只是從那以後,父親不再跟他講話,鬱鬱寡歡,不久離開人世。

母親也在不久前去世,當她知道柳風親手殺死自己弟弟的訊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萬萬想不到,兒子竟有這樣歹毒的心。臨終前,她拉著柳風的手說:“兒子,這一生中,你最缺少的,就是愛!”

雲詩彤的話,跟柳風母親臨終的遺言如此相似,又如何使柳風不震驚?他站起來,壓抑的情緒想要爆發,只是在靠著自己的力量艱難地支撐著,良久才道:“詩彤,何必如此傷人?”

“我的話傷人嗎?”雲詩彤淡淡一笑:“恐怕是我的話,正好戳中了你的痛處。柳風,關於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說太多,但我警告你,歐羅巴州方面的事務你最好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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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風不屑地望著她:“為什麼?難道你以為,你有那麼大的胃口,可以吃得下那麼多嗎?”

雲詩彤搖了搖頭:“不是我胃口大,而是我們公司現在的規模,能夠將這批專案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如果是你,即使是整個柳家,都未必有這樣的能力!”

太狂妄了!

柳風囂張地道:“詩彤,你對天南柳家瞭解嗎?你知道柳家有多少產業?涉及多少行業?在海內海外的具體執行如何?不要自以為很厲害,實際上你的那點家產,跟柳家的雄厚家底相比,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雲詩彤笑了:“我說的,不是指財富的多少,而是指能力的大小!跟歐羅巴州斯特林集團合作,需要專案方有非常強的管理團隊和理念,這一點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講,我的團隊是國內最合適的!”

她的話,自然都是真的。柳氏再牛,發展的時間再長,也不過是個家族企業,其中的軟肋就在管理上面,畢竟老一輩人留下的東西,底下的兒孫們都要參與一些,不然就會有不公平的聲音起來。

柳風回國以後,也是用了黑白兩道互相結合的方法,才獲得了柳家的控制權,成為柳氏集團的總裁。可即使他用了最先進的管理方法來管理整個公司,這麼多年來積澱下的陋習,依然無法消除。

從這一點上來講,柳風完全同意雲詩彤的話。

“詩彤,你說得對!”柳風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很自然地談到第二個問題,你有管理,我有家底,我們在一起,那不是所向無敵嗎?”

雲詩彤的俏臉一繃:“柳風,我已經明確地告訴你不可能了,請不要再提了!”

哼,一個已婚女人,在老子面前裝什麼清高?柳風撇了撇嘴:“詩彤,這兩件事,今天必須解決一件!”

雲詩彤望著他:“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麼你在這些合同上簽字,痛快地把運營權轉讓給我!要麼你就答應嫁給我,成為我柳風的妻子!”

雲詩彤突然笑了起來:“柳風,你瘋了麼?我覺得我會答應嗎?”

“當然會!”柳風陰沉著臉,猛地拉開了身後的窗簾,後面是寬大明亮的玻璃窗,透過那層玻璃,可以看到另外一個房間,一男一女正在桌子上糾纏。

儘管已婚,雲詩彤卻沒有經歷過人事,看到這種場景,再淡定也不行。猛地把臉蛋扭到一邊:“你要幹什麼?”

“呵呵,我是想讓你學學,等一下要怎麼伺候我!”柳風笑道。

雲詩彤頓時氣得粉臉通紅:“你無恥!柳風,我的丈夫不只是保安那麼簡單,他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找到我,如果你對我不利,他會殺了你的!”

柳風更加大笑起來:“是嗎?那太好了!象我這種早就是殺人魔鬼的人,早就該死了,能做個風流鬼也不錯!”

雲詩彤萬萬沒想到柳風竟然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她現在才有些著急了,自己到這裡來,是被架過來的,公司裡根本就沒有人看見,家裡更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至於段飛,他就是再能保護自己,現在不也是找不到她嗎?

見雲詩彤的臉上露出驚慌,柳風得意的一笑,看來韓志明說的是對的,雲詩彤雖然已經結婚,可她肯定還沒有被上過,要不然見到這場景,也不會羞成這樣。想到這裡,柳風對雲詩彤的喜歡,就又多了幾層,以他的實力,要跟宏鼎相抗衡還是比較困難的,可是以雲詩彤的家底,加上他的柳家,如果能夠結合的話,別說國內了,就連國際上的大公司都難以企及。

“柳風,你太無恥了!同學多年,你也不怕被戳脊梁骨嗎?”此時的雲詩彤也顧不得形象了,幾乎要大罵出來。

“哈哈哈,我不怕!”柳風湊到她面前,盯著她那張美麗的面孔:“詩彤,我對你是真的喜歡,愛得睡不著覺,只要你答應我,我們什麼事都好商量!”

雲詩彤氣得臉色發白:“你休想!”

“好吧,我們來看好戲!”柳風說著,用手指敲了敲窗戶,正在擁吻的男女轉過頭來望著他,柳風大聲道:“來,做個好看的給雲總欣賞欣賞!”

說著,竟然又開啟了揚聲器。

很快,對面房間裡的男人和女人就進入了正題,他們旁若無人地互相挑逗,以很大的尺度演繹著男人與女人之間最原始的慾望。

雲詩彤根本就不看,她努力地轉過頭,不想讓那一幕髒了自己的眼睛。可聲音還是鑽進了她的耳朵,尤其是那個女人,叫得聲音很大,想要又不敢要的感覺,讓雲詩彤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她也有過這種渴望,只是程度不深,那對針對段飛的,她也曾想過把自己給了他,栓住他的心,也栓住他的人。

可是,段飛不要。在吻了她以後,段飛竟然飛快地跑了,打死她都不相信段飛是因為害羞才跑的,可他不說,她到現在都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

柳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雲詩彤的臉,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到一絲變化。他當然不是真的要對她怎麼樣,可柳風就是不相信了,雲詩彤真的不會被威脅,也真的不會被恐嚇?他不相信!

“柳風,你想做什麼,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害怕?”雲詩彤道:“不,我不會怕你,這樣只會讓我厭惡你!”

“別這麼說詩彤,看完他們,等下你再感受一下我的溫柔手法,會覺得我是個好男人的!”柳風繼續用言語來羞辱她。

觀看完畢,柳風不屑地一笑:“時間這麼短,真是掃興!詩彤你說呢?”

雲詩彤秀眉倒立,呵斥他道:“柳風,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快點把我放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那你就象剛才那小妞一樣,盡情地纏死我吧!”柳風說著,把自己的外套脫掉扔進沙發,一邊松了領帶一邊道:“看得那麼熱,脫了衣服涼快涼快!詩彤你呢?要不要一起脫?”

雲詩彤望了他一眼,眼神中一片冰涼,緩緩地道:“柳風,你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柳風道:“十六歲的時候,我都敢殺了自己的弟弟,現在的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雲詩彤輕蔑地一笑:“你當然不敢!十六歲的你一無所有,你看重的一切都沒有在手裡,過的是痛苦的遭人唾棄的日子!現在的你有錢有勢,要放棄這一切,你捨不得!”

柳風微微一怔:“你想說服我?”

“我沒有那個想法!”雲詩彤道:“但是柳風,我把話放在這裡,如果你敢動我一分,我必以命相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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