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一邊啃著大蔥餡的包子,一邊心痛的看著蘇小雅:“我說丫頭,你這次出來找我不會是專門為了宰我的吧?”

“嘻嘻,誰叫段哥哥你這麼心好呢?我現在被媽媽限制了零花錢,難得段哥哥你這麼大方,我可是忍了好幾天了,今天一定要吃個夠。”蘇小雅端起一個草莓冷飲杯很美風度的一口吃光,一邊對著段飛甜甜笑道。

我大方?

段飛看看面前半桌子的冷飲,欲哭無淚,他以前從未進過哈根達斯,只是聽別人說過哈根達斯是最好的冷飲店,就是貴點。

貴點?

段飛恨不得找出那個曾說出這句話的那個混蛋一棍子敲死。

豈止是貴點?

蘇小雅點的時候他沒注意,等到結賬的時候差點眼珠子掉下來,這小半桌子冷飲竟然接近三千塊,麻痺的,這豈止是貴點,簡直比搶錢的還過分。幸好這家店可以劃卡,否則他就只能脫褲子在這裡抵押了。

“嘻嘻,段哥哥你不要總吃包子,嚐嚐這個玫瑰峰小蛋糕,味道不錯哦。”蘇小雅拿起面前一個心形小盒子,兩寸左右,裡面有個鮮豔欲滴的小蛋糕。

段飛看了看手裡的包子,又看看蘇小雅手中誘人的小蛋糕,終於抓過來,一口就丟進了嘴裡,咬牙切齒的吞了進去,麻痺的,不吃白不吃,這可是老子花錢買的,他剛剛結賬的時候模糊記得,這個什麼玫瑰峰小蛋糕可是三百多呢。

一口就幹掉三百塊,讓段飛覺得一陣肉疼。

蘇小雅嘻嘻一笑,也拿起一個小蛋糕小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嘴裡問道:“怎麼樣,好吃吧?”頗有點顯擺的意思。

除了更甜膩一些外,沒有其他的感覺。段飛忍不住說道:“丫頭,下次咱們去肯德基吧,那裡的冰激凌味道也不錯。”

“切,肯德基是小孩子才去的地方,那種幼稚場所我這種檔次去了會被人笑話的。”蘇小雅撇嘴不屑道。

汗!

看著蘇小雅繼續掃蕩一桌子的冷飲、甜點,段飛心中欲哭無淚,麻痺的你有檔次關老子什麼事,花錢的可是老子。

段飛覺得自己簡直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冤大頭。

哈根達斯,狗屁的哈根達斯,以後要是誰敢跟自己提這四個字,他就扁死誰,奶奶的,簡直就是搶錢啊。

在段飛的參與下,兩人終於將小半桌子的冷飲和甜點裝進了肚子,即便是段飛也感覺肚子漲漲的,心裡也是拔涼拔涼的,裝了一肚子的冷飲讓他感覺自己都快被凍僵了,渾身冒冷氣。

直到將最後一個草莓蛋糕吞進肚子段飛才有機會喘口氣,卻見蘇小雅竟然又跑到了櫃檯,不一會,手裡抓著一個芒果雪芭冰激凌走了回來,嘻嘻笑道:“好了,走吧。”

兩人來到外面的車上,段飛轉頭問道:“下面去哪裡?”

“我還沒想好,你先在馬路上慢慢開車,等我想想。”蘇小雅看著段飛吃吃的笑,小舌頭輕輕的在芒果雪芭上添了一下。

蘇小雅根本不知道段飛的心思,她只覺得心情很好,尤其是想起哈根達斯裡段飛付錢時肉疼的樣子,便止不住的一陣開心,還有一種小甜蜜。坐在車裡,一面不斷的舔著冰激凌一邊看著段飛不斷的吃吃笑的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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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吃這麼多甜點,就不怕哪天變成一頭小肥豬?”實在是受不了蘇小雅那充滿挑逗的樣子,段飛忍不住皺眉問道。

“嘻嘻,我才不怕呢,段哥哥你還不知道,我不管吃什麼都不會長肉,嘻嘻,很多同學都羨慕死我了呢。”小丫頭吃吃的笑道。

段飛無語。

就在此時,蘇小雅忽然叫道:“段哥哥停車停車。”

“恩?什麼事?”段飛一個急剎車,納悶的問道,這丫頭又有什麼心思。

“那邊有個迪廳,我想要去蹦迪,段哥哥,咱們去蹦迪吧?”蘇小雅手指著遠處一處位置興奮的叫道。

“蹦迪有什麼好玩的?”段飛說著看了一眼,發現果然在兩人兩人不遠處的路邊有一個類似夜總會的門臉,微微皺眉。

迪廳這種地方段飛不是沒進去過,只不過很少進入,他並不喜歡這種太過嘈雜的地方,尤其是這種地方進入人員良莠不齊,更有許多社會上混飯吃的混蛋在其中渾水摸魚,可以說,迪廳是酒色場所中最低等的場所之一。

他並不希望蘇小雅這種在校的女孩子去這種地方,畢竟這裡面好人不能說沒有,但是太少。

“段哥哥,我們就去玩玩嘛,就一小會時間,好不好嘛。”

見段飛不願意,蘇小雅頓時可憐兮兮的抱住他的胳膊,撒起嬌來,一張笑臉可憐兮兮的泫然欲泣。

“好吧,不過只此一次,以後絕對不允許。”段飛無奈點頭,最近幾天因為蘇菲的關係他確實在刻意的疏遠蘇小雅,尤其是身邊的事情實在太多,竟然有些將這個小丫頭給忘記了。心中有些愧疚,而且有自己在,也不擔心會出什麼事。

“哦也,段哥哥你真好。”蘇小雅歡呼一聲,興奮的跳下車,不等段停車飛直接衝向了迪廳,從門口跑了進去。

段飛哭笑不得,心中擔心蘇小雅會出事,趕緊將車子在附近找了停車場停好也來到迪廳門口。

“地獄天使”。

看著迪廳門口的牌子,段飛冷笑,地獄裡會有天使?

走進門口卻發現一樓果然是一個酒吧,只不過在進入後有一個指示圖示,圖示指向旁邊一個地下通道,隱隱有狂暴的動感音樂從通道中傳出,其中還有未知男女的尖叫聲。

段飛毫不猶豫的走進了地下通道,剛剛走出幾步便感覺那勁爆的音樂聲越來越震撼,彷彿震撼著人的靈魂,讓心臟不受控制的隨著音樂奔騰。

走進地下迪廳,段飛的眉頭便深深皺起。

狂暴動感的音樂震耳欲聾,昏暗閃爍的霓虹燈下一片迷離,只看見無數的人影在中樞的舞池裡隨著音樂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盡情的發洩著身上的每一分精力,如群魔亂舞。

“段哥哥,這裡這裡……”蘇小雅坐在不遠處一個高腳凳上,面前的吧臺上放著兩支雞尾酒,對著段飛興奮的揮舞著小手,一臉的興奮。

“是你點的酒?”來到吧檯邊,段飛看了看吧臺上的雞尾酒便是微微皺眉。

“蹦迪當然要喝酒啊,不然哪裡來的激情,嘻嘻,段哥哥你不會是練這個都不懂吧?”蘇小雅一口喝乾了一杯,對著段飛鄙夷的撇了撇小嘴,一張小臉不連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環境的作用,在霓虹燈的閃爍光線中顯得異常的紅豔。

“說好了,可只此一次,一會我們就離開。”段飛沒有任何表情的坐下,眼神不經意的在整個地下迪廳裡掃視了一遍,微微有些吃驚,這件迪廳的規模大的超出了他的想象,比起一般的迪廳大了兩倍不止,中間的舞池足可容乃數百人,而且還有一個單獨的小舞臺,應該是除了蹦迪外還有一些特殊的娛樂專案,這一點倒是和一些大型的夜總會或者高階娛樂場所相似。

而在這一眼中,段飛也發現此時的舞池裡蹦迪的人竟然足有一百多人,雖然不能擠滿卻也黑壓壓的一片,而在舞池的周圍有一些獐頭鼠目或氣息彪悍的人轉來轉去,他們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蹦迪,段飛一眼便看出這些人身上的社會混蛋氣息。

蘇小雅嘿嘿一笑,又端起另外一杯雞尾酒喝光,從高腳凳上蹦了下去:“段哥哥,快來啊,一起去發洩一下,很過癮的哦。”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段飛苦笑搖頭,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嘈雜的環境,如果不是蘇小雅飛堅持要來這裡,他更願意去夜總會這種高階的娛樂場所,或者是一些充滿了誘惑氣息的高階酒吧。

蘇小雅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再次興奮起來,一溜煙的衝進了人群,隨著音樂瘋狂的扭動起來。

段飛坐在吧檯邊,隨手點了一杯啤酒,一邊慢慢的喝著一邊看著舞池中極盡瘋狂扭動著身體的人頭,耳邊響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可是他的心卻十分平靜。

他很清楚那些蹦迪人的心情,在狂暴的音樂中使出身體的每一分力氣來釋放自己的活力,同時釋放的還有心裡的壓抑,畢竟,在這個社會中生存的人都有著各種各樣的壓力,讓個他們不堪重負,卻又不能反抗,他們也需要釋放的渠道,迪廳無疑是一種很好的釋放精神壓力的場所。

在燈光迷離的環境裡,動感的音樂中,讓自己的身體最大限度的發揮出每一絲力量,直到累到精疲力盡,同時也將一天的壓力釋放出來,雖然只是短暫的錯覺,卻可以獲得一段時間的輕鬆。

這就是生活在這個現實社會的悲哀。

越是人前光鮮的人,便越是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苦衷。

就比如自己。

段飛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兩年,帶著幾個充滿了不滿和暴力因子的隊友毅然的放棄了大好前程,進入了那個充滿了刺激和殺戮的世界裡,短短時間成立了讓人為之膽寒的殺戮組織,以僱傭兵的身份遊蕩在世界的邊緣,不斷接近戰爭並打破戰爭的平衡,組織中的成員幾乎每一個都有著壓抑的人生和理由,進入到這個只能用變態和魔鬼來形容的組織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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