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兩世為人,豈能不知他的那點子腌臢的心思,可恨這精蟲上腦的禽獸,竟然喜歡玩弄尚未發育好的小姑娘,這要是放在現在,法院一準兒給他定個猥褻未成年少女的死刑!

可惜生在這個時代,就只能靠她這種江湖義士來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

“如此,采薇恭敬不如從從命了!”采薇冷著的臉蛋兒忽然粲然一笑,一口應承下來。

得到采薇的應允,律俊臣頓時喜上眉梢,根本沒在意女孩兒眼中的陰冷和算計。

在他看來,就算女孩兒動了什麼別的心思也無所謂,只要她肯赴約,她的那些小心思,充其量也就給他助興的小手段,根本不足為懼,只要她來了,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跑出自己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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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幕看在於氏的眼裡,就是一出典型的勾搭成奸的戲碼,穆家這小賤蹄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的挑起了她相公的興趣,兩人已經一拍即合,就等明天成就好事兒了。

她心裡酸的要命,但當著男人的面卻什麼都沒敢說,也不敢做,等到壽宴開席時,她特意坐在了采薇的身邊,低聲冷嘲道:“我還奇怪,穆姑娘一個清白人家的女兒,為何會認識念奴嬌的朝雲,原來都是同道中人。”

采薇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我也奇怪,為何律公子會寧願流連於花街柳巷,也不願回家,原來是因為娶了你這樣一個老婆。”

“賤人,你什麼意思?”

於氏被人戳到痛處,氣得臉都紅了,差點當眾失態,忍了幾次,方才壓下怒火來,要不是現在人在安老夫人的壽宴上,她一定會狠狠的扇這小賤人幾個大耳光。

“什麼意思,你懂的!呵呵……”

采薇悠閒的說了一句,不再理會她,慢條斯理的享用著豐盛的壽宴。

安老夫人的壽宴分兩個場地,男賓席設在安府後花園的聽雨樓,女賓席設在安老夫人的柏青院裡,壽宴的席面很是豐盛,炊金饌玉、炮鳳烹龍,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山裡長的,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前來參加宴席的,皆是非富即貴之輩,饒是這樣的席面,他們也都曾見識過,所以,即便是席面豐盛,大家也都是虛虛的客套著,有條不紊的品嚐。

直到八福酒樓的烤肉串兒上來,濃烈的烤肉香味兒掩蓋了其他美食的氣味兒,立刻在宴會上立刻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這是什麼肉?怎麼這麼香?”

發問的,是安家二老爺安啟雲在榆樹縣城來的朋友,穆家有四位老爺,只有大老爺一直呆在青雲鎮裡,其他的三位,都在外地,所以,宴會上大約有一半的賓客,是三位老爺從外地來的朋友,這些人,都不知道世間還有烤肉串兒這道美食。

“諸位老爺、公子,這是烤肉串兒,我家老爺為老夫人的壽宴特意從八福酒樓請來的秘方烤肉,天下只此一家,諸位請品嚐!”

安府的管家禮貌周全的向大家解釋了一下,其用意是向大家說明自家主子對這次壽宴的重視和主子雄厚的實力,但卻歪打正著的幫八福酒樓做了一次生動的活廣告。

有在八福酒樓吃過烤肉串兒的賓客,都炫耀似的對沒吃過的客人介紹起肉串兒的美味來,似乎吃過肉串兒是一件很時髦的事兒似的。

外來的賓客聞到那股子帶著孜然的烤肉香,已經食慾大開了,又聽人這般介紹,更是迫不及待的想嘗上一口。

及至肉串兒吃到嘴裡,寬敞的大廳裡便不時的響起叫好聲。

“嗯,果然名不虛傳!”

“不愧為秘方烤肉,簡直比京城聚福德老字號的炒菜都好吃!”

眾人一面大快朵頤,一面叫好不斷,當然,也有一些精明的賓客,從肉串兒上找到了商機,打起了烤肉串兒的主意!

宴會散後,安老夫因年事已高,不能久坐,被丫鬟扶進去午歇了。

眾位夫人和小姐被請到前院的戲園子裡聽戲,采薇因記掛著家裡的那只妖孽,沒有心思聽戲,便和安家的大夫人知會了一聲,帶著九斤周叔等回去了。

剛上車,九斤就拿出一錠大約有四五兩重的銀子,遞了過來:“薇兒妹子,這是安府打賞的,你拿著交到櫃上入賬吧!”

采薇拍了拍放在車廂裡的兩匹花色鮮豔的緞子,說:“我也得了賞呢,這幾兩銀子你就收起來,留著置辦年貨用吧。”

九斤拗不過她,便收起銀子,因為今天柱兒也跟著去了,且烤肉串時沒少幫著忙活,賞賜也理當有他一份兒,所以,便從荷包裡尋出一塊一兩多重的碎銀,給了柱兒,喜得那小廝眉開眼笑起來,扯著嘴角樂了一路。

到家後,采薇特意囑咐九斤,讓他等到日落之前再去接娘和弟弟妹妹們,好讓他們能多在贍養堂待會兒。

九斤對采薇的要求一向是言聽計從的,沒問為什麼,就直接答應下來。

到了家,她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去看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妖孽,結果詫異的發現,那妖孽正神色怪異的挺在榻上,那張白淨儒雅的臉也漲得通紅,一向淡定如斯的眼神中也帶著幾分隱忍和迫切。

采薇記得,從認識這廝開始,這傢伙就是一副謫仙兒的模樣,風流俊雅,清越脫俗,即便是身陷敵人的刀劍叢中,那張俊雅的臉上也沒見絲毫的錯亂,依舊是一沉穩從容的模樣。這會子,能有什麼事兒,讓這萬年的妖精這般模樣呢?

她正想著,男人已經不淡定的開了口。

“咳,薇兒姑娘……”

這會兒的南宮逸,帶著幾分的彆扭和窘迫,那張俊美如斯的臉上染著濃濃的紅暈。生動而真實,就像剛從神壇上走下來的謫仙,雖不再是不染鉛塵,卻真實了許多。

“什麼事兒?”采薇好奇的問。

南宮逸的神色又囧了幾分,憋了一會兒,終於說了出來:“我,想……小解。”

說道最後面的兩個字時,他的聲音低了許多,長長的睫毛也垂了下來,遮住了那雙窘迫的眸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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