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深知,莫子期是一個坦坦蕩蕩男子,他若是喜歡朝陽,就一定不會去招惹菲兒,他既招惹了菲兒,就斷不會再去接納朝陽,只是這些話他說了,母后也未必能信,只好讓子期親自說給她聽,方能斷了她的念頭。

從玉坤宮出來,南宮逸本打算去理國公府,理國公府已經被他解了禁,今日在朝堂上,皇上親口說,往後朝中之事,盡數由秦王代理,大事小情,秦王做主就好,無須回他,所以,他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給理國公府解禁。

正提步往外走著,皇上身邊兒的一個小太監跑過來,細聲細氣的說:“殿下,皇上醒了,朱公公吩咐奴才來報您一聲。”

南宮逸當即頓住腳步,跟著小太監去了。

這會兒,晉明帝剛剛醒來,正懨懨的倚在靠枕上,何昭儀坐在榻邊兒,溫柔的喂著他吃藥。

“兒臣參見父皇!”

南宮逸垂著眸子拜了下去,知理守份,皇上的妃嬪他一眼未看。

“逸兒來了,何昭儀,你且下去吧!”

皇上揮了揮手,何昭儀站起身,將藥碗遞給了一個宮女,福了福身,退下去了。

“逸兒,起來吧,可曾用過晚膳了?”

南宮逸起了身,從那宮女的手中接過那碗尚未喝完的藥,坐在晉明帝的榻邊,接著給皇上喂藥。

二十多年來,父子二人從未如此親近過,但南宮逸給皇上喂起藥來,竟毫不顯得彆扭和生疏,彷彿他常做這事兒一般。

晉明帝在兒子的服侍下,喝完了這碗苦藥,藥雖苦,他心中更苦。

這些年,他一直被偏見矇蔽了心智,處處偏袒著南宮適,處處讓南宮適壓這個嫡子一頭,現在想來,他實在愧對這個兒子!

南宮逸見皇上苦著臉,以為是藥苦所致,便又命宮女將事先準備好的蜜餞拿過來,用牙籤兒插著,餵給了晉明帝。

晉明帝略吃了一兩塊兒,擺了擺手,示意不再吃了。

“逸兒,這次的事兒,多虧了你,若你是你幫父皇引薦了李國師,父皇現在,咳,咳咳…。”

南宮逸說:“不乾兒子的事,都是父皇洪福齊天,才能化險為夷。”

晉明帝道:“嗨!什麼洪福齊天,若朕真是個洪福齊天的,就不會養出那般狼心狗肺的兒子了,也不會中這麼深的毒,半死不死。”說完,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嗦。

南宮逸皺起眉,將侍奉在晉明帝身邊兒的姚院判叫了過來,問道:“父皇身上的毒什麼時候才能清完?怎麼龍體還這般虛弱呢?”

姚院判道:“回秦王的話,皇上中的是斷腸草的奇毒,能活過來已屬不易,至於清毒,怕是得需要些時日,少則三五年,多則一輩子,這就要看皇上的造化了!”

晉明帝道:“逸兒勿在費神了,朕中了斷腸草,尚能躺在這兒跟你說話,朕已經很知足了,呵呵…。”

南宮逸聽了,起身跪了下來,奏道:“父皇,兒子有一件事要稟明父皇,求父皇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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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明帝道:“什麼事?”

南宮逸說:“就是兒臣在出征之前跟父皇提起的穆氏采薇之事,兒子如今得勝歸來,想請父皇踐諾,許我們結成夫妻,一來了卻兒子的一樁心願,二來也能為父皇沖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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