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賀蘭雪哀傷的哭泣聲,南宮適不耐煩地扭過頭,紅著眼睛怒吼著,從他踢掉賀蘭雪的孩子起,兩個人就已經撕破了臉,不用像從前樣偽裝恩愛的假象,直接將自己最為真實一面顯露了出來。

賀蘭雪心中悲傷,卻不敢再哭了,她擦乾了眼淚,低著頭,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悲傷的嗚咽,心裡卻恨死了這個殺了她孩兒、毀了她人生的男人。

“來人,給孤備車,孤要進宮去見父皇!”

南宮適大吼一聲,準備進宮見駕。

賀蘭雪情知他此時進宮會激怒皇上,但卻沒有阻攔,一則是攔了也攔不住,反倒會招來一頓打罵;二則是她怨恨南宮適,巴不得他被皇上怪罪發落了。

反正她是鮮卑的公主,就算南宮適被降罪、被囚禁、被發配,皇上也不會把她怎樣的,她可以請求和離,然後回鮮卑去,重新再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嫁了,總比跟這個沒有前途、性情暴虐的殘疾過一輩子的好!

南宮適氣咻咻的走了,賀蘭雪冷笑一聲,揚著下巴徑自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身邊兒的大宮女畫瑩悄悄的走來,伏在她的耳邊,說:“太子妃,適才前院兒來信兒,說太子身邊兒的紅棉姑娘這個月的月信還沒來,已經過了七八天了,您看該怎麼辦?”

“這還用我教你嗎?老法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賀蘭雪面無表情,一直纖細的手下意識的撫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南宮適,你狠心的踢死了我的孩子,我就讓你所有的孩子來給我的孩子陪葬,由我賀蘭雪在,你別想生出孩子,就等著斷子絕孫吧,哈哈哈……

南宮適乘著馬車,一路走出了太子府,行到外面的街上,在街上剛行了不久,馬車忽然停住了。

一個身著黑袍、帶著斗笠的瘦高男子垂首立在了馬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什麼人?快讓開?瞎了你的狗眼嗎?也沒看看是誰的車,就敢隨便攔路?”

開路的侍衛揮舞著馬鞭,一邊吆喝,一邊揮著鞭子向攔路的男子抽去。

誰知,那男人卻穩若泰山、分毫不動,待到鞭子快落到他身上時,他驀地伸出一隻手,準確的將呼到耳邊的鞭子握在了手中,任憑侍衛怎麼拽都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

太子見停了車,煩躁的拉開了車簾兒,一下看到了外面的一幕,登時大怒:“哪來的刁民?把他給孤打到一邊去!”

那黑衣斗笠的男子緩緩的抬起頭,望向太子,低沉的說,“太子,屬下錦重!”

“錦重?你,你是,錦重?”

南宮適愕然的望著那面無表情的男人,腦海裡迅速想起了母妃曾經說過的話:母妃這一輩子,除了你,最信任的就是錦重,倘若有一日,母妃無法庇護你了,就會讓錦重來你身邊,護你周全……

母妃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雖然她提及過錦重幾次,他卻從未見過錦重的本尊,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幾乎忘記了錦重這個人的存在,今日他乍然出現,讓南宮適頓時有一種久違的親近感,彷彿被拋棄的孩子找到了親人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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