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料峭挺拔的年輕男子,身著淡紫素錦劍袖長袍,腰圍青色革絲碧玉帶,頭戴紫金鏤空八寶冠,噙著春風化雨的笑意,緩緩向她走來……

我去,又是這該死的妖孽,采薇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掉頭就跑,跑得越遠越好。

然而——

身子剛轉了一半兒,那悠懶的聲音已經飄來。

“薇兒姑娘!”

采薇的身子一僵,想假裝沒看見是不可能了,她轉了一半兒的身子只好又慢吞吞的轉了回來,擠出一抹虛偽的假笑,客套著:“好巧,又見到公子了!”

南宮逸挑起修長的墨眉,詫異道:“好巧?難道姑娘不是特地來此登門致謝的?”

噗——

采薇吐血,還特麼登門致謝?他還真敢想!

抽了抽嘴角,她急速的趕走了心中狂奔亂跑的千萬匹草泥馬,正色說道:“小女從來就沒欠過公子什麼,何來登門致謝之說?”

“不欠嗎?”

南宮逸羽睫輕閃,語氣頗有幾分幽怨:“在下守在客棧苦苦等候姑娘多日,不想姑娘竟然忘記了當日之約,實在令在下……痛心!”

嘴裡說得委屈,可那張俊臉上,卻依然帶著淺笑,絲毫未見心痛的樣子。

聽到如此強詞奪理的譴責,採薇握了握拳,要不是這廝的武力值太高,相信此刻的他,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南宮逸瞥了一眼她緊繃的臉蛋兒,又睨了一眼她握緊的拳頭,嘴角輕揚,說道:“既然姑娘已經忘了前日之約,在下亦是多說無益,薇兒姑娘請自便吧!”

聞言,采薇如獲大赦,連禮都懶得行一個,扭身就走。

身後,那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她疾行的腳步倏地停住了:“聽說,鎮上的八福酒樓最近火的很,你們去看看,那種三流的酒樓到底好在哪?”

威脅,絕對是威脅!

有人在拿她的酒樓威脅她!

這會兒,穆採薇真有一種想把籃子砸在他的頭上,再把他揪過來,狠狠的揍上一頓的衝動,最好是揍得他鼻青臉腫,半死不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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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僅限於她的臆想,對方可是曾在一招之內把她制服,若真跟他動手,自己絕對吃虧,所以,在心中把他揍死了N遍後,采薇吐了一口濁氣,再次轉身,一步步走到南宮逸的面前,把臂間的籃子摘下來,鄭重的遞了過去。

“薇兒姑娘這是何意?”南宮逸負著手,沒有接那只籃子。

采薇可不管這些,你不是要姐登門致謝嗎?姐這就來謝你了。

她把籃子使勁兒往男人的懷裡一攮,冷聲道:“未能及時報答恩人的仗義相助,是小女子的不是,還望恩人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計較,區區薄禮,還望公子笑納。”

南宮逸搖頭,還是不肯接那籃子:“姑娘的表情不喜,是覺得委屈嗎?在下可不喜強人所難!”

北風捲過清冷寥寂的街道,興隆客棧的幌子隨風搖曳著,幌子下,一張睚眥欲裂的臉糾結片刻後,堆出誇張的笑意來:“公子多慮了,是小女子心甘情的。”

南宮逸挑了挑眉,看著那笑容突兀的女孩兒,只覺得她那笑跟刻上的似的,甚是有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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