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她有收拾那畜生的本事,就犯不上讓爹和周叔去為她涉險了,甚至連讓他們擔心,她都捨不得。

於是,含糊著說:“這事兒,還是交給官府處置吧,我明兒就寫狀子,派張伯去遞交縣衙,定要將那惡徒繩之以法,你們就不要跟著操心了。”

眾人也知道上門與那人理論不出什麼,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同意了采薇的建議,又說了一會兒話,見時候不早了,周家人才告辭去了。

歇息時

因為穆仲卿回來了,家裡的房間做一些調整,三間屋子,穆仲卿和杜氏夫婦住一間,文兒和武兒住一間,采薇和採菲住一間。

這下,可把採薇愁壞了,她還想著在晚上去收拾律俊臣那混蛋呢,若是和採菲住在一處,她哪裡還敢動彈?

姐妹倆躺下後,採菲因為家裡的酒樓被砸了,顯得心事重重,憂心忡忡,躺下許久,卻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采薇急著出去辦事,等不及她睡著了,而且,就算她睡著了,誰又能保證她不會再半途中醒來,於是,偷偷的用意念聯絡了老烏龜。

“龜大仙,您上次給我的迷藥對身體有害處嗎?”

老烏龜慢悠悠的說:“沒有。”

“太好了!”采薇心中大悅,迷暈了菲兒,悄悄的開啟窗子,從視窗飛身出來,悄無聲息的向茫茫的夜色中奔去。

屋頂上的逐月正在調息內功禦寒,今天輪到他當值了,見到采薇從屋裡奔出來,急忙縱身躍下屋頂,緊身跟了過去。

……

轉過街角,喧囂漸見,一家頗具規模的賭場入了眼簾。

這會兒,正是賭場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刻,前來賭錢的男人們,揣著沉重錢袋,興奮的進入了這座銷金窟,打算一夜暴富,或是找個又白又騷的娘們,盡興的痛快一番。

采薇跟在他們的身後,也進了來。

見那賭場雕欄畫棟,頗有局面,大堂處置了面八扇紅木鏤雕屏風,兩旁各立一名紅衣女子,碧玉年華,粉面含春,見有人來,便迎上前去,盈盈一笑,嬌聲問道:“大爺,是要賭,還是嫖?”

男人道明目的,兩個女子便嫋娜娉婷的帶著他們去了。

采薇冷哼一聲,想不到那律俊臣那種豬倒還有幾分商業頭腦,沒在賭坊門口安置一群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打手,倒是安置了兩個水蔥似的妙人兒,那兩個少女身姿勝柳,笑比春花,朝著進來的客人盈盈一望,許多男人便管不住腿腳了。

進出賭坊的,大多是衝著錢財來得,可若能順道養養眼,想必沒人會拒絕。

“姑娘,您是來……”

一名紅衣女子見采薇也進了來,驚詫的看著她。這個時代女子閨訓苛刻,女兒家輕易不拋頭露面的,除非像她們這樣的娼妓,否則,斷不會有好人家的女兒到賭坊裡來的。

“我找你們東家。”她淡聲說道。

隱在身後的逐月,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叵耐這可惡的女人,不守婦道,深更半夜跑到此奢靡腐朽之地,來會那個東家情郎,真是無恥至極,虧得主子對她一往情深,還把他們兄弟撥到了她的身邊,若早知她是這樣一個淫奔無恥之流,他便是寧願忤逆了主子,自刎在主子面前,也斷不會來守護她。

紅衣女子聽采薇這麼一說,眼中頓現恍然大悟之色,掩著嘴輕笑道:“姑娘來晚了,東家今個已歇在暗香的房裡了,還點了軟玉前去助興,這會子,姑娘就是去了,也分不到雨露了!”

聞言,采薇的嘴角抽了抽,在風中凌亂了一會兒,很快又淡定下來,對紅衣少女說:“別的不用你管,你只告訴她,八福酒樓的人來了,他自會見我。”

紅衣女子嗤笑一聲,酸酸的說:“憑你是誰,東家現在正在興頭上,我可不敢去打擾,姑娘還是回去吧,不如明兒早些來,趁著東家還沒點人,再來試試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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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炸了,把她當成想爬床的,已經夠憋氣的了,一聽見不到種豬,且有被那狠狠的奚落羞辱了一番,她就按捺不住自己的騰騰怒火了,冷笑一聲,看都不看那紅衣女,提步向裡間走去。

“哎,姑娘——”

見采薇搖要硬闖,紅衣女子急了,伸手去抓采薇的胳膊。

這紅衣女子雖生的嬌花弱柳,卻是個練家子,出手又快有準,她倏地擒住采薇的手腕,冷笑起來:“姑娘,馬桶也該有兩隻耳朵,你也不打聽打聽,這鴻運賭場,是你能隨便亂闖的地方嗎?”

采薇因為沒料到她會武功,也沒想到她會忽然出手,一時疏忽,被她擒住了,聽到她的幾句話後,扯開嘴角陰森一笑,笑罷,忽然凌厲出手,像那女子襲去。

紅衣女哪裡是她的對手,不過三五十招二,就被采薇一腳,踹到那面八扇紅木鏤雕屏風上,只聽‘轟隆’一聲響,女子壓著屏風稀里嘩啦的倒了下來!

見有人鬧事,一群面目兇惡的漢子湧了出來,快速圍住采薇,惡聲道:“哪來的野丫頭?吃了雄心豹子膽嗎?敢在律公子的場子上撒野?”

采薇冷笑道:“我不管他是驢公子,還是馬公子,總之,讓他出來見我,或者,我去見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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