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琦笑道:“我的兩個妹妹也都是百裡挑一的美人兒,如今都待字閨中,可巧崇文未婚娶,何不從她們中挑一個娶回去,咱們也好做一輩子的兄弟。”

三姑娘的話居然這麼快就驗證了,我不禁對董琦有點兒失望,但還是很客氣的對董琦說:“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周明媒妁之言的,哪有自己做主娶親的道理?這麼做,至我的父母雙親與何地呢?”

董琦卻笑了,說:“別人若在外私自娶親父母會不高興,可你若在外把媳婦給娶了,令尊和令堂說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子呢,這些年我雖不在京中,可也聽說靈堂有多著急你的親事了,我的兩個妹妹都是正經八百的嫡出千金,配崇文你也配上了,崇文又何必推脫呢?”

他的兩個妹妹我確實昨天都見過,模樣倒還整齊,就是兩個都心術不大正。

那個大的裝出一副溫柔識禮的模樣,其實跟她母親是一丘之貉,她母親虐待庶女,她還幫著隱瞞遮掩,看來背地裡壞事沒少做。

那個小的更是不堪,一副火星亂蹦、滿身戾氣的樣子,好像她就是天王老子,誰都不能惹她似的。

這樣的女人跟我理想中的伴侶相差太遠了,殺了我都不會要的。

我的神色淡了下來,清冷的說:“學弟今兒請我若是為了喝酒,咱們就只管喝酒,別說別的,若今兒請我是為了別的,這酒咱們還是改日再喝吧。”

說罷,我站起身,欲離開這裡。

董琦見狀,急忙起身按住我的肩膀,笑著說:“瞧你,還惱了,大不了不讓你做我的妹夫了,咱們喝酒,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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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幫我斟酒……

我倆喝了一會兒,董琦似乎喝多了,搖搖晃晃的起身說:“崇文少坐,我去更衣,馬上回來。”

說著,趔趔趄趄的往後面的淨室去了。

我留在書房裡,等著他回來。

董琦的書房合適雅緻,靠牆一排紅木的博古架子,上面擺著青花帽筒、象牙擺件和琺琅天球瓶,下面是一排排古今中外的書籍,不乏一些古籍孤本。

靠窗戶的地方,設了一張小几,上面安放這一張焦尾琴,琴用青色綢布蓋著,可見主人對它的愛惜。

靠西牆,有一個又大又闊的書案,書案上面擺著一個玻璃大花瓶,裡面插了幾隻黃色的冬菊,花瓶邊兒上,陳設著筆墨紙硯等物,正是董琦平日裡寫字畫畫的地方。

書案的對面,便是我們吃飯的桌子。,距桌子不遠的地方,有一尊青銅鍍金的瑞獸香爐,裡面不知焚的什麼香,聞起來香甜極了,相認飄飄欲仙的。

開始時還不覺得這香怎樣,只是時間越長,越是覺得這香好聞。

我吸了吸鼻子,正貪婪的嗅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接著一聲鶯啼般的女兒聲傳來:“哥哥在嗎?”

話音剛落,董琦的大妹妹董婉兒一驚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淡紫色銀絲牡丹纏花褙子,下面是一件白花煙霧裙,頭上梳著追星髻,只插戴了一根白玉蘭的髮簪,看起來既清雅,又漂亮。

見到我,董婉兒驚了一下,隨即福下身,羞澀的說:“婉兒不知穆公子再此,打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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