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她聽得出來,分明是劉喜的。

換做是從前,她若知道劉喜跟自己同在一間酒樓吃飯,一定會道一聲晦氣,再啐上一口的。但透過這幾次的交往,她發現劉喜其實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壞,至少,他幫自己對付了李生那個渣男,把她從李夫人的身份中解救出來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還算做是自己的恩人呢!

酒樓的隔音並不好,外面的動靜她全都能一清二楚的聽到,她聽見劉喜進了隔壁的包房,那個被他稱之為霍老爺的男人不斷的向他請罪,給他敬酒。

“劉公公,冒昧打擾您了,在下自罰一杯,劉公公您隨意。”

霍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劉喜見霍啟一口氣把自己的杯中酒都幹了,也只好略喝了一口,道:“雜家忙得很,霍老爺有話就直說吧。”

霍啟陪著笑,說:“其實,在下請劉公公過來不為別個,還是上次咱們商量的那件事兒。”

上次霍啟想要以按揭的形式收購劉喜的產業之事,已經被劉喜一口拒絕了,聽他再次提及此事,劉喜挑了挑眉毛,說:“難道霍老爺有銀子了?”

霍啟尷尬的說:“呃......不是……”

“那霍老爺請雜家過來做什麼?”

“呵呵,劉公公,在下願意在劉公公開價的基礎上多給劉公公一成,只求劉公公能同意按照在下所說的方式付銀子,您看……”

不等他說完,劉喜便打斷了他,說:“霍老爺,雜家說過,雜家的所有產業都要銀貨兩訖才能成交的。難道霍老爺把雜家的話給忘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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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在下覺得,誒?劉公公您去哪?劉公公……劉公.....”

霍啟剛要解釋,卻見劉喜已經站起來,拿過衣架上的大氅,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出門去了。

眼見得劉喜出了門,霍啟恨恨的啐了一口:“呸,死太監,裝什麼裝,今兒就有你好看的了。”

罵完,他喚過身邊的小廝,低聲道:“去看看那死太監走遠了沒有?要是走遠了,快把這香爐裡的香倒了,莫要讓人瞧見。”

又指了指劉喜剛剛喝酒的酒杯說:“再把這酒杯找個沒人的地方砸碎了埋起來,要是有人瞧見了,爺就把你賣到象姑館去,讓你下輩子做小館館。”

聞言,小廝嚇得菊花一緊,趕著夾著尻子按老爺吩咐的去做了。

劉喜出了包間,披上了大氅,正往外走著,忽見前面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扶著一個昏迷的女子從隔壁的包間走出來,見到他時,兩個男人都嚇了一跳,急忙欲往後躲。

劉喜本不願多管閒事的,只因那男人的動作太過突兀了,才往那邊兒掃了一眼,只那一眼,卻讓他看到了一個熟人——沈菊花!

此時,沈菊花已經昏迷了,被兩個猥瑣的男人扶著,正不知要往哪裡去。

見到沈菊花,他不能不管了,劉喜立住腳,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跟良家女子拉拉扯扯的?”

扶著菊花的一個男子先是有點心虛,想要開口辯解,另一個卻惡聲道:“滾開,關你屁事,再敢多管老子的閒事兒,當心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另一個一聽,也來了勁兒,嚷道:“對,關你屁事兒,這是我們兄弟在妓院包下的粉頭兒,要帶出去取樂,你管的著——哎呦——”

沒等說完,他一下子捂住了眼睛,大叫起來。

劉喜收回拳頭,冷聲道:“識相的趕緊滾,不然打得你們連老媽都認不出來了。”

那兩個男人見劉喜氣勢洶洶的樣子,都慫了,猶豫了一下,把菊花放在了地上,一溜煙的跑了。

劉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菊花,又看了看冰冷的地面,猶豫了一下,蹲下身,把她抱起來,送回到包房裡的椅子上去了。

“不能喝酒還敢逞能,今兒要不是被我碰到,有你哭的了。”

抱菊花的時候,他聞到了菊花身上的酒味兒,不滿的數落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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