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吩咐人把湘雲送回去,自己也回了御書房。

這個時間,南宮逸已經下朝了,正在龍案後批摺子。見采薇回來的這麼早,很是詫異。

采薇沒有瞞他,將剛剛發生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末了還嘆息說:“我一直以為朝瑰是個聰明伶俐的,沒想到她的聰明竟用到了這種地方,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稍微用點兒心的人就能窺破,虧她還自以為聰明,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呢!”

南宮逸說:“錦貴妃養大的孩子又能好到哪去,只是從前跟你說你總是不信,還說朕對她有偏見,這下子相信了吧!”

采薇說:“想追求幸福,想做人上人固然沒有錯,但是人家已經有心上人了,她還使出這種手段,就顯得有點兒厚顏無恥了!”

“有心上人了?你是說完顏景宸有心上人了?”

南宮逸撂下筆,好奇的說:“是哪家的貴女?快說出來給朕聽聽!”

“一個你絕對沒有想到的人!”

采薇習慣性的坐在了他的腿上,端起龍案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故意跟他賣關子。

南宮逸被她掉起了胃口,好奇的催促道:“快說,到底是誰?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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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剛喝進去的茶被噴了出來,采薇撂下茶杯,毫無形象的咳嗦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南宮逸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審視的看著她,酸溜溜的說:“不是就不是,這麼激動幹什麼,沒的倒像心虛似的!”

采薇咳了半天,終於把氣兒給喘勻了,她坐直了身子,拉著南宮逸的兩個臉頰狠狠地扯了扯,道:“我心虛什麼?你這又是吃哪門子的飛醋?人家看中的是你的前弟媳婦兒,別說我一個已婚的婦人,就是全大晉的貴女們坐在那兒,人家也瞅都沒瞅一眼,滿心只有湘雲一人!”

南宮逸揉了揉被他擰疼的臉頰,奇怪的說:“怎麼可能會是她呢,武氏可是和離過的人?”

采薇冷哼一聲,說:“這才叫真愛,真愛是不計身份、不分貴賤的,哪像有些人,滿嘴對人家說著愛,卻要讓人家做小妾,真是不要臉!”

南宮逸聽出采薇是在敲打他從前想讓她做妾的事兒,不覺一訕,赧顏道:“娘子,咱們說歸說,但是不帶翻後賬的,再說,為夫不是已經知錯就改了嗎?你還揪著從前的事兒有什麼意思?”

采薇正欲說話,再發落他幾句,外面的太監忽然來報,說是理國公求見。

采薇一聽,從南宮逸的腿上下來,往東屋去了。

回到東屋,她進了空間的閨房裡,照例睡她的午覺。

每天晚上都被男人半宿半夜的壓榨,她的身子不像男人那般鐵打的似的,折騰半夜第二天還能精神抖擻的上朝、處理朝政、批摺子、習武……

她每天早上都是日出三竿才起來,每次起來時都覺得自己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了似的,所以,每天的午覺對她來說尤為重要,除非有及特殊的事,不然,她必須得睡上一覺才行!

空間外,理國公行完大禮,老臉通紅的坐在椅子上,糾結著不知該怎麼跟南宮逸開口。

南宮逸看出了老頭子的不自在,好奇的問:“外祖可是有什麼事兒,為何這般神色?”

理國公猶豫再三,臉上雖然掛不住,但終究抵不住一顆愛孫子的心,一咬牙,把莫子離想要和離的事兒說了出來,末了還說:“這事兒不僅是離小子的意思,也是你外祖母和你舅舅舅媽的意思,你看看,要不,就找個機會讓他們複合算了!”

南宮逸聽完,為難的說:“祖父說晚了,武家的女兒已經有主了。”

理國公一聽,奇怪的說:“不會吧?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沒聽說?”

南宮逸說:“朕也是剛知道的!”說著,便將完顏景宸傾慕湘雲之事說了出來。

理國公一聽,如遭雷擊一般,老臉灰白的喃喃說:“原來,他們之間真的有……私情……”

這會兒,他所顧慮的,不是完顏景宸和武湘雲之間的私情會對理國公府有多大的負面兒影響,而是這兩個人一旦要是成了,他的孫子該怎麼辦?

離小子為了武湘雲,眼瞅著都魔怔了,這小子打小是個一根筋的執拗貨,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要是知道跟湘雲不可能了,還不得瘋魔了?

南宮逸見理國公一臉的悲苦,安慰說:“祖父,論理,完顏景宸既然相中了建安侯府的小姐,朕該當即賜婚的,已結兩國之好的,但是既然祖父您都已經開口了,而且子離也是朕的表弟,所以,這個婚朕先不賜,給你們各自三天的時間,讓他們自己去爭取,三天後,朕會讓建安侯府的姑娘自己選擇,不管她選了誰,朕就順著她的意思給她賜婚,祖父,您以為這樣如何?”

若是完顏景宸娶了湘雲,可是兩國交好的大事兒,事關重大,南宮逸能給他們一次爭取的機會,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所以,理國公也不能在說什麼,只好心情沉重地告辭出去了。

采薇睡醒覺,從空間裡出來的時候,理國公已經走了,男人還在批這批不完的摺子。采薇給他用靈溪的水烹了一壺養生茶,讓春柳送過去。又叫來喚秋,問她寧淮秀最近如何了?

喚秋說:“她的傷勢好了許多,已經能下地走動了,只是神情萎靡,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采薇說:“把她給我叫進來吧,我有話跟她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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