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湖公主哭了一會兒,被乖官抱在懷中輕撫之下,她到底年輕嬌嫩的身子,初嘗男女滋味,食髓知味,這時候便嬌軀火熱起來,忍不住就在乖官懷中輕輕扭動起來。

男女之間那點事情,總是講究一個小默契的,乖官和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當然知曉懷中扭動的嬌軀代表著什麼,忍不住一笑,就想起個故事來,便把後世那洗衣服的故事說了。

“一對夫妻想**的時候,都會以『洗衣服』做暗號。某日,兩夫妻鬥嘴吵架後,因為太太正在氣頭上,而丈夫又有**上的需要,不方便開囗向太太求愛,只好請兒子代為傳話:(媽媽,爸爸說他的衣服髒了要洗衣服。)媽媽很生氣說:(跟你爸爸說洗衣機壞了,今天不洗。)又過了幾日,這次輪到太太忍不住,於是便叫兒子代為傳話:(去跟你爸爸說洗衣機修好了,可以洗衣服了。)兒子便立即說:(媽媽,爸爸交代說,不用了他自己已經用手洗好了。)”

聖湖公主不懂什麼是洗衣機,但是,她是替乖官洗過的,總歸能聽出其中淫褻來,忍不住就紅了臉兒吃吃笑起來,她在這上頭素來大膽,柔荑一伸,便探手進了乖官褌襠,如蔥管般玉指一捏,故意嬌哼道:“你下次要再不理我,我就把這個給剪了,我沒得洗,別人也別想洗。”

乖官頓時打了一個寒噤,“那可不行,那我豈不是要進宮去服侍老太后了。”聖湖公主故意不依,伸指一緊一鬆捏了起來,嘟著紅潤的嘴唇就道:“不聽不聽……”

兩人頓時就在床上滾成一團,兩張嘴湊作了一塊,互相吮吸,如飢似渴……一番**之後,聖湖公主偎依在乖官懷中,臉上全是梨花帶雨般地嬌豔,“額吉格臺,你去雲南,帶著我好不好。”

乖官正撫摸她裸露的香肩,聽她這一說,趕緊搖頭,“不行不行,你是北方人,雲南煙瘴之地,你會很不習慣的。”

他這倒不是故意找理由,大明初期三番五次打下越南,都改名叫交趾了,下設十五個府,四十一個州,可持續不過二十年,朝廷就不得不再立安南王,撤交趾省,為何?那鬼地方,連最貪財的太監都不肯去,煙瘴溼熱,一次拉稀說不準就要了你的命,一個腳氣說不準就爛掉整個腳。

他這一次去雲南,免不得跟安南和緬甸打交道,卻絕不是去享福的,怎麼能帶著聖湖公主。

可是,他如此堅決不許,卻是讓聖湖公主一下就坐了起來,胸前雙丸跌宕,白皙得刺眼,卻絲毫不在意,只是睜大了眼睛大聲道:“為什麼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準備帶誾千代去了,是不是嫌棄我礙事兒?”

乖官聽了這話,只能苦笑了。

這次去雲南,他的確是準備帶著誾千代的,這是為何?出於政治目的考慮,如今他權勢可謂滔天,而九州島這塊海外飛地,如今則是重中之重,不管是考慮到屬下的效力之心,還是考慮到事有萬一留個退路,總之,他跟誾千代的血脈,已經被提到了最緊要關鍵的位置來了。

古人不像是後人,後人譬如說某職場精英,被公司經理抬舉,他感恩戴德,對經理忠心耿耿,即便經理背叛董事長跳槽離去,他也毫不猶豫跟隨經理,但是,他絕對不會連經理的兒子都保持忠心耿耿的。

而古人則不同,小到一個家庭,大到一個國家,子嗣都是重中之重,只有子嗣,才能讓一個家族或者一個國家流傳下去,同樣的,那些下屬們,對自家主公有沒有子嗣,那是當頭等大事來辦的,這種事情,譬如大明朝世宗嘉靖皇帝的繼統、繼嗣引起的大禮儀之爭。

一旦乖官和誾千代誕下血脈,那些留在九州島的屬下們,才有長期效忠的目標,若不然,乖官年輕,沒有子嗣,女人又多,到時候若是出了點什麼意外,到底誰來繼承九州宣慰司?

如今雷神立花是在九州島替他看守著,可是,按照乖官的記憶,老頭大限也差不多了,雖然說,歷史已經發生了變化,但老瘸子年紀一大把了,遲早會死,這個繼承人問題,就不得不提到眼前來了。

誾千代其實也很著急,之前乖官北上的時候,誾千代就把家督象徵的雷切刀給送到乖官手上了,意思雖然有些隱晦,卻也不難猜到,無非就是提醒他:夫君,咱們該同房了。

而如今乖官在北邊把三娘子的肚子都搞大了,再不去搞一搞誾千代姐姐,這,未免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說,女人多了就麻煩。

安撫了聖湖公主好一會兒,她只是捂著耳朵,方才那點小心思,這會子又泛上來了,“不聽不聽……你……你不愛我了……”說著,眼淚珠子就下來了。

乖官真是一個頭大如鬥,正所謂,自嘆神通空俱足,不能調伏枕邊人。

“你瞧,我去北邊的時候,誾千代沒跟著,在寧波替我守著家,如今我要去南邊,你也要替我守著家啊!”他好生細說,可是,女性這種生物,不管是天朝產的,還是蠻夷產的,對大宅門的勾心鬥角,那幾乎都是無師自通的,聖湖公主心中忍不住就想,什麼沒跟著,你身邊菅谷梨沙,奧真奈美,哪個不是她身邊的人。

像是這一點,乖官自己一直都沒注意到,就是他身邊的早合少女隊,在別人眼中,那可都是誾千代姐姐的身邊人兒,也就是說,不管是從認識的時間上來看,還是把握夫君心的手段來看,眾人都是認為誾千代姐姐才是第一的,這一點,即便是茶茶姬這樣心高氣傲的,也不得不預設,乖官認識她的時候,氣候已成,她已經沒機會去爭奪那個糟糠之妻的待遇了。

她雖然有時候也想,如果自己早些認識乖官,無疑做的會比誾千代更加出色,但是,天底下的事情,沒有如果這個說法。

所以,她也不得不預設了誾千代在眾公主中的地位。

過去大宅門裡頭爭寵的手段,無非就是把自己跟前的美貌丫鬟抬舉起來,圖的就是知根知底,總比外面闖進來一個陌生的女人強,能用年輕新鮮的身體來拴住男人的心,這種法子是否合適有待商榷,但的確是用了上千年的老法子。

俗話說,老法子就是好法子。

九州大友家那是很有名的南蠻大名,地盤上南蠻人無數,教堂也建了不少,故此早合少女隊兩百多妹子,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南蠻人和扶桑女人結合生下來的,個個都是雪膚大眼,在旁人眼中看來,那都是誾千代公主的身邊人,指定著是用來固寵的。

而乖官,從始至終,一直就沒留意到這個問題,也沒這麼想過。

他因為沒這麼想過,自然就考慮不到這個問題,正所謂,燈下黑也。

這麼一來,他說話自然就沒法讓聖湖公主滿意了,勸說了許久,看還是沒完沒了的,頓時也生氣了,翻身下床,默不作聲就去穿衣裳,他身上衣裳一件件穿好,聖湖公主心也一點點涼了。

“我自回房睡了,你也早點休息罷!”乖官丟下一句話,起身就出了門去。

他走到外面廳堂,就聽到裡面嗚嗚咽咽地哭聲響了起來,心中未免一痛,可是,如今他是靖海侯,家中就要立下個規矩起來,卻絕不能想跟誰睡就跟誰睡,想寵愛誰就寵愛誰了,不然,就會被御史言官彈劾,他雖然不怕,總歸是麻煩事兒,何況,也會讓身邊女人們埋怨。

譬如說朝鮮的貞慎翁主,你每個月去睡她一回,雖然少,她未必埋怨,但你若三年五載都不去,卻只是專寵一人,那麼就肯定會埋怨了,這一埋怨,和朝鮮國的關係就不好處理,倒不是怕朝鮮國,而是說不過去,你納了人家朝鮮國王的女兒回來當擺設,連睡都不睡一次?太也不給朝鮮國王的面子了。

要知道,大宅門的規矩,那些老僕人,主子們也要給些體面的,這就是體統了,你若任打任罵,別人就要說你苛待下人,名聲就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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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朝鮮國,一年三次朝貢大明,那些使臣到了,皇帝也要接見一番,難道皇帝很高興一年三次接見朝鮮使臣麼?非也,這便是一個體統,一個禮節,並不以個人意志而轉移。

聖湖公主當真是諸公主中最美的,而且還符合乖官的審美,這些日子下來,乖官捫心自問,覺得自己也是最喜歡她的,可是,連萬曆想給最喜歡的女人弄個妃子的封號,都不得已要給一堆女人先上封號,他鄭國蕃有資格專寵一人?

他要專寵聖湖公主一人,甭說手底下勢力要崩潰,恐怕連土蠻汗都要瞧不起他,為何?這個時代,痴情的男人就是沒出息的代名詞,別的不看,就看孝宗皇帝罷!只愛張皇後一個人,結果呢?血脈斷絕,他這一脈連皇帝的位置都丟了。

後世女人羨慕張皇後的專寵,千古以來,如孝宗皇帝這般,幾稀?可是卻不想,在那個時代來講,斷子絕孫,這對古人來說,那是多大的詛咒啊!

你是去適應環境呢?還是讓環境來適應你?

故此,乖官聽到聖湖公主嗚嗚咽咽地哭聲,心中未免脹痛,但卻不得不狠狠心,一咬牙就走了出去。

第二日,還是毛利蘭來求情,說馬琳生病了,殿下你去瞧瞧罷!

聖湖公主是生病了,一來是心傷,但關鍵原因,還是因為她是蒙古人,從天津出海後一直就不適應,只是依仗著身子年輕,沒顯現出來,結果昨日兩人先是一陣盤腸大戰,接著又是一頓痛哭流涕,這一下子,就起不來床了。

毛利蘭和馬琳那是在草原上結過安答的,若不然,還不敢來求情,要知道毛利蘭如今也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四國公主了,她也曉得,自己放在大明,那公主的身份地位其實很不顯眼,在諸公主中又不是最得殿下喜歡,能有資格說上話的,怕也就誾千代和茶茶,像是三浦福,年紀一大把了還貌美如花,妖姬一般,又識得大體,說不準,殿下也會給面子,可對於自己,殿下會不會給面子,她可不自信的很。

但是,她不得不來,馬琳是她的安答,兩人互贈過刀劍,在大漠上結下了深厚情誼的,甚至當初破了身子,也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

乖官唬了一跳,昨夜還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趕緊就趕過去。

等乖官瞧見聖湖公主昏睡的憔悴模樣,一下子就心軟了,趕緊坐過去,伸手去拭了拭她額角,卻是滾燙,看屋子窗戶緊閉還燃了薰香,頓時就讓人開啟窗戶,又把薰香撤了,喚人準備來冰水,親自用毛巾絞了,小心翼翼給她擦拭額頭。

換了好幾把冰涼的毛巾後,聖湖公主醒來,一瞧見乖官,頓時眼淚水止不住地就滾滾而下。

乖官擦拭掉她眼淚,柔聲就道:“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額吉格臺不好,我給你賠不是了,不要生氣了好麼!”

他越是這麼說,聖湖公主的眼淚就流淌越急,有時候,會伏低做小的男人,對女人來講,那真是一劑毒藥。

聖湖公主生病,就延緩了乖官去雲南的速度,但是,他事情的確繁忙,卻不能整天在馬琳身邊,像是寧波八大家,那是要拜訪的,畢竟,一旦他和陳繼儒、沈榜訂下的條例要施行,就必須首先讓八家遵守,這樣才能以點帶面,讓整個寧波都來遵守。

此外,顏大璋那邊他也要親自登門,當初顏大璋可是把顏清薇親自交到他手上的,可如今顏清薇在漠北香消玉損,甭管誰對誰錯,他怎麼能不登門去賠罪呢!

甚至,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讓小倩拜顏大璋為父,改姓為顏,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要知道,如今顏大璋管著他手底下的錢莊,卻是不得不仔細拉攏的。

天底下的事情,一旦摻雜了利益,就顯得很是黑暗醜陋,這也是沒法子的。

再則,寧波八衛的艦隊,如今也是他手上的利器,那麼,八衛的軍官,他也要見面,安撫,像是鍾離鍾總兵,雖然跟他是結拜兄弟,甚至鍾離能娶上浙江巡撫家的小姐做媳婦,也是沾了乖官的光,但是鍾離結婚的時候,乖官不在,這份賀禮,無論如何也得補上。

總之,林林總總,忙得他是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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