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僧格杜稜汗長子扯力克臺吉、長孫扯力克臺吉身死,板升部落降服與三娘子鍾金哈屯,諸臺吉多有死傷,唯爾國臨格臺吉識得大體,陣前歸降,順義夫人大喜,仍叫他統領舊部,三娘子的實力至此大漲,頓成漠南第一大勢力。

所謂事不宜遲,陣前招降了扯力克和大成比妓合併後的板升部落,三娘子點了精兵,允諾下好處給剛投降的戰士,頓時把士氣激勵得嗷嗷叫,返身就快速往歸化城而去,歸化城本就是她主建的,即便辛愛黃臺吉做了大汗,如今也不過掌握著半個歸化城罷了。

這時候乖官才見識到大漠第一女強人的手段,把桀驁不馴有可能復叛的點做先鋒,用金銀牛羊做刺激,做了炮灰和黃臺吉的手下死戰,等戰至酣處,她自己帳下精銳盡出,把隱患滅與無形,但允諾的財產又一毫不差地分給了那些部落,一時間眾人皆服,連本來有些不太服氣的爾國臨格臺吉都給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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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鐵木真有一句名言:打仗時,我若是率眾脫逃,你們可以砍斷我的雙腿,戰勝時,我若是把戰利品揣進私囊,你們可以斬斷我的手指。

而三娘子分明就做到了這一點,果然成名並無僥倖,乖官不由就慶幸:幸虧哥們我是[用愛救世界,揮棒走江湖]的。

這一戰,日後史稱歸化開城。

**大喇嘛被三娘子請至歸化城內弘慈寺坐床,並且上書明廷,請封**為大慈悲法王,而**投桃報李,在歸化城做灌頂**會,部落首領、頭人和牧民們絡繹不絕而來,法會上,**大喇嘛公開聲稱,順義夫人三娘子,乃是準提佛母轉世,專一為渡化蒙藏受苦受難的百姓,故此託生為瓦剌奇喇古特部落的公主,嫁給[轉千金法輪咱克喇瓦爾第徹辰汗]俺答,徹辰汗離開塵世,順義夫人當為漠南之主。

準提佛母,又稱七俱胝佛母,也就是觀音菩薩,由於**是公認的觀世音菩薩化身,那麼,他如此聲稱,就格外地有威信,密教中有六觀音的說法,準提觀音專管六道中的人道,能解救人道眾生,漢地的送子觀音便是由準提觀音衍化而來的。

蒙藏都是篤信密教的,這麼一來,三娘子的統治就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合法外衣,乖官不失時機,頓做一首《我問佛》:

我問佛:為何不給所有女子羞花閉月的容顏?

佛曰:那只是曇花的一現,用來矇蔽世俗的眼。沒有什麼美可以抵過一顆純淨仁愛的心,我把它賜給每一個女子,可有人讓它蒙上了灰。

我問佛:世間為何有那麼多遺憾?

……赤兔哈屯看了後,豔麗的臉頰上就全是驚訝,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的小郎君,雖然這些日子有時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可如今看來,有這個小郎君,似乎格外地幸福。

“用蒙文和漢文刻在石碑上,立與歸化城門口。”赤兔哈屯當即就吩咐了下去,隨即再看乖官,眼神自然就有些迷離。

“是不是覺得你家郎君我特別有才?”乖官笑嘻嘻地就問。

赤兔哈屯臉上一熱,當即低聲啐了一口,“好不害臊……”乖官笑著就拉著她手,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她當即渾身一軟,咬了咬貝齒,覺得再縱容乖官,怕日後就抬不起頭來做人了,正要扭身走人,卻被乖官一把抱住,伸手就去扯她裙幅,羞得赤兔哈屯臉上燒紅如大紅綢緞一般,使勁兒左右掙扎,終究沒掙得開,著了他的手,被剝得赤條條如綿羊一般,臉上更是要滴血一般地紅,沒奈何,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便如貓兒一般蹲在桌子上頭,雪臀渾圓,露出牝來。

乖官站立於地,在她身後濡研了半晌,緩緩納刀入鞘,又拔刀數十下,翕翕然暢美不可言,想到跟前這婦人是俺答汗的外孫女兼妻子,明知道這麼想有些混賬,可依然問她:“我好還是你外祖公好?”

赤兔哈屯被他搗弄得魂飛天外,快美不可言狀,哪裡還忌諱甚麼,媚著臉兒,水汪汪的眼睛半閉著,顫聲道:“你好……你好……”聽她如此,乖官愈發性狂,一時間,拖泥帶水,盡是抽拔之聲,拔刀數百下方才休止,讓赤兔哈屯又軟爛如泥般癱軟下來。

又過了數日,**大喇嘛身邊的弟子兼侍僧兒呼哥庚來求見孔雀明王大菩薩,甫一見面,便雙手合十後匍匐在地,恭謹地吻了乖官的鞋面,這才說道:“殿下,大喇嘛請您前去一會。”

**找乖官自然是因為乖官此前的許諾,他這麼賣力宣揚三娘子是準提觀音,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為了這個,要知道,他才四十歲,方當壯年,可是巴不得立刻進京拜見萬曆,到時候必然在青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如何不急?

乖官看見**,曉得他臉上微笑,其實肚子裡頭著急上火得很,卻故意釣他胃口,跟他扯了半天,害得**不得不奉承他那首《我問佛》做的妙。

那首我問佛如今刻在一人多高的石碑上立在歸化城門口,往來之人首先便要瞧見,由於寫的淺白,比較容易理解,倒是得到普通人格外的讚美。

吊足了他的胃口,乖官這才請他往周遭部落走上一圈,安撫諸部落。

三娘子如今控弦三萬,已經是漠南首屈一指的但是考慮到土默特十二部如今真正控制在她手上的依然只有三部,這麼一來,安撫自然就是重中之重,首要的任務。

當然,乖官並不準備真的就讓三娘子真就控制整個漠南,有些東西,哪怕互相感情再好,也不能操之於他人之手,就像歷史上那些皇帝削權柄大臣手上的權力,說起來,自然就叫做[君臣之義,拳拳愛護之心],手下的人權力太大,關係再好,也很容易變質的,把利益交託與感情上,本就十分不靠譜。

所以,乖官暗忖,赤兔哈屯掌握太大的權力不好,但是也不能太薄,如今只掌握三部,還是略嫌嫌少了些,何況,她還要給不不桑、不他失禮、藍貓鍋鍋分下人口牛羊,日後若生下自己的兒子,便是土默特的大汗,這麼一來,怎麼算,也得實際掌握著五到八部才合適。

這五到八部,自然要靠招撫和攻略,最好再順其自然死上那麼幾個臺吉,這些都是軟刀子的幹活,就必須要靠**大喇嘛了。

**聽了乖官的話,十分之無奈,他堂堂金剛持上師,如今卻被眼前這位當跑腿的來用,不過,誰叫自己垂涎大明國師的地位呢!何況,自家已經上了他的船,只好苦笑著答應,乖官瞧他答應了,笑著就安撫他的心情,要想馬兒跑得快,自然是要喂馬兒吃草的。

“明兒爾國臨格臺吉就要往宣府去見宣府總督,隨即再進京照會兵部,我已經託付了爾國臨格臺吉,到了京裡頭,就親自進宮,把漠南的大小事情,事無巨細,給陛下說一遍。”乖官笑著就對**說。

乖官所作所為,並不打算瞞著姐夫萬曆皇帝朱翊鈞,他在漠南的事情,往小了說叫做妄動刀兵,往大了說,就是圖謀不軌了,這些事情怎麼能等別人先對皇帝說呢?事實上,之前他已經差了腦木汗蛋琴往北京城去了,就是專門彙報這事兒的,今日說這番話,只不過是為了安**的心罷了。

爾國臨格臺吉是老交際了,從俺答汗那會子就專門往來漠南和大明之間,故此**聽乖官這麼一說,當即大喜,就高宣佛號,兩人心照不宣,笑了起來。

而這時候,在北京城,就出了一件大事。

五月二十日這天,是傳統的分龍節,傳說這天龍王們就分開前往各地行雲布雨,故此稱分龍節,這一天皇帝也會在地壇祭拜上蒼,祈求風調雨順,有些甚至還要下地勞作一番。

皇帝這份職業,並非如普通人所想象的,整天就在宮裡頭跟一群宮女捉迷藏玩兒,作為天子,他事事要以身作則,譬如,史載[行幸,聖駕躬耕籍田與地壇],行幸專指皇帝出行,也就是說,這一天皇帝出門去地壇耕地。

五百年後領導們扛著嶄新的鐵鍬去植樹還要在腳上套兩個塑料袋,說實話,論親力親為,還不如封建**的皇帝們。

五月二十這天,萬曆到了地壇,依然是走路過去的,自然了,這麼雙腿走路,苦了一幫閣老大臣們,至於內宮的太監,這些人都是服侍人的,每日奔走於宮內,別的不說,腳力還是可以的。

有這麼一個事必躬親的皇帝,那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大臣們真是叫苦連天,皇帝祭天祭地,這是常例,可陛下您也別親自走路啊!做轎子不成麼!

後世都把萬曆不上朝掛在嘴上,卻從來不考慮萬曆為何不上朝,所謂上朝,其實就跟開會差不多,非但不一定能解決問題,反而還佔用大部分時間,完全就是一個表面文章,你看看萬曆不肯坐轎子非得走路去祭天地,就可想而知他的態度了,何況萬曆還有腿疾,就更難能可貴了,總之,萬曆雖然未必是什麼歷史上的英明神武的君主,但他絕對是一個勤勉的君主。

而在這一天,以南直隸行首第一薛五兒為首的一干花魁們,也親自上陣,載歌載舞,搭臺唱戲,蔚為盛況。

未時,有青樓瓦肆一幫大茶壺和街頭潑皮閒漢在有心人帶領下衝擊舞臺,造成了偌大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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