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客是從斜對面樓二樓一扇視窗開的槍,槍口的火光讓離楊豐最近的衛兵迅速反應過來,用自己的身體為楊豐擋住了兩把快慢機瞬間shè出的數十發子彈。

緊跟著反應過來的老林,一把推開衛兵的屍體,猛得將楊豐掀進車裡,然後隨手關上車門,其他幾名衛兵同時掏出手槍,用密集的子彈壓制住敵人,掩護另一部分衛兵取車裡的長槍。

不過還沒等衛兵取出長槍,車的M重機槍先響了,這挺重機槍平時就放倒在車的機槍堡內,畢竟豎著一挺重機槍招搖過市,也的確過於囂張了,所以不是熟悉楊豐的人很難知道車還有這麼個東西。

刺客的槍聲一響起,在另一邊跟隨心兒和楊靜的老六和狗子立刻上了車,架起M毫不猶豫地衝著刺客所在的房間開了火。

1.7毫米的子彈即便不是穿甲彈,那也不是普通磚牆可以阻擋的,尤其是在這短短幾十米的距離上,冰雹般的子彈眨眼間就將整個臨街的一面牆壁打得支離破碎,僅僅撐了十幾秒鐘便轟然倒塌。

“上去看看!”老林一揮手槍,臉sè鐵青地吼道,把楊豐往車裡塞的時候他左臂也挨了一槍,現在都顧不上管了,他是楊豐的衛隊長,出了這種事情顏面何存。

幾名衛兵連門都沒走,直接爬了上去,裡面也沒什麼可看的了,兩名刺客估計得一塊塊從碎磚頭裡面往外撿了,甚至很多部分都糊在裡面牆上,進去的四名衛兵有兩個是吐著出來的。

“留下個人打發jǐng察!”聽完衛兵的回報,楊豐yīn沉著臉完,讓老林把死亡衛兵的屍體抬上車,然後帶著衛隊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畏懼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那是什麼槍?”遠處一扇視窗,一個穿男裝的年輕女人,面無表情地問身旁男子。

“美制勃郎寧M大口徑機槍,使用1.7*99毫米子彈,1800米有效shè程,在喜峰口支那二十九軍用它至少擊落了1架皇軍戰機,另外還有六輛戰車。”男子微彎著腰,低頭一臉躬謹地。

楊豐可不知道想弄死他的人現在正看著他呢,此時的他面目猙獰,咬著牙正在那裡盤算怎麼報復,那兇狠的樣子看得旁邊倆姑娘沒一個敢話的,她們在車另一邊槍一響就被塞進車裡,再加上慌亂並沒有看清當時的險情。

“楊,楊大哥,你不是去吃飯嗎?”楊靜在心兒的慫恿下弱弱地。

“啊,對,走,咱們吃飯去!”楊豐隨口了一句,腦子裡卻依然在研究報復計劃,這件事是誰幹的不用猜也知道,除了rì本人現在沒有誰這麼渴望他死,當然就算真不是rì本人幹的,他也會認定是rì本人幹的。

就是如何報復頗費腦筋,楊豐一邊想著一邊把車停在一處還算不的酒樓外面,還沒等他走出去,後面的衛兵們立刻端著槍衝進去,毫不客氣地把二樓正吃飯的客人全攆了出去,然後四面窗子全部拿飯桌堵上,把飯店掌櫃的嚇得渾身直哆嗦。

“看什麼看,還不快上菜!”楊豐背著手在衛兵簇擁下走進來,瞪了他一眼道。

“這位老爺,您不能把個死人抬進來呀?”飯店掌櫃哭喪著臉,戰戰兢兢地道,楊豐身後兩名衛兵架著那名死去衛兵的屍體。

這名衛兵上半身都被打爛了,血肉模糊的還正滴著血,看上去的確挺嚇人。

“再敢這麼我兄弟,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這地方給燒了!”楊豐踹了掌櫃的一腳,惡狠狠地。

“天哪,沒王法……”掌櫃的一屁股坐地上,還沒嚎完一嗓子便戛然而止,一條大黃魚砸他胸口上。

“滾!”楊豐喝道。

掌櫃的立刻爬起來給他安排酒菜去了,這可是一公斤重的金磚,別楊豐帶一個死人來吃飯,他就是拉一車來掌櫃的也沒意見。

不得不楊豐這一招玩得很煽情,當然也很噁心,至少倆姑娘這頓飯吃得很沒胃口,但那幫衛兵們卻一個個感動得恨不能現在就為楊豐去死,這年頭當兵的都是丘八,惹人厭的貨,好男不當兵都已經深入人心,尤其是在北平這塊,這種思想遺毒更深。

現在楊豐居然如此把他們當兄弟,那還不一個個感動得熱淚盈眶,飯後楊豐還特意吩咐老林,安排個兄弟去他家,把他的家人都接到北平來,要是不願意來的話,就給他家買上兩百畝地,再留一千大洋。

楊豐遭遇暗殺的訊息,第二天便轟動了北平城,雖然這貨才出現半年,而且行事比較低調,像包個戲子養個相公這類北平富豪喜聞樂見的活動從來不沾,就連八大胡同都沒去過,也不喜歡湊到哪個沙龍風花雪月或者指江山,但金源商貿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奢侈品,還有他跟二十九軍還有四十一軍的關係,都足以讓他成為北平最耀眼的新星,這年頭有哪個商人能讓美國兵給他押車?

北平,天津所有報紙,當然除了rì本人開的,全都報道了這個訊息,而且幾乎全部或明顯或隱誨地把目標指向rì本人,這也難怪,就衝他門前那塊rì本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rì本人弄死他也就很順理成章了。

“楊先生,請您一定要相信,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們rì本人幹的。”伊藤的腦袋都快鞠到肚子上了,這傢伙一聽到訊息立刻就跑來了,萬艾可在rì本賣得火爆,據道訊息天皇陛下都用過,現在可不能在楊豐這裡出問題。

不過雖然話是這樣,到底是不是rì本人幹的,連他自己心裡也沒底,三井雖然牛,但畢竟還只是一個商社,對於那些狂熱的武士們到底能幹出什麼,也不是很能夠確定的。

“伊藤君,謝謝你能來看我,至於是不是貴國人所為,我們還是等jǐng方訊息吧。”楊豐躺在床上,慧給他揉著腦袋,一副驚嚇過度神經衰弱的樣子,就差臉上寫著我需要安慰了。

伊藤心想jǐng方查個屁,人都被打成渣子了,負責洗地的北平jǐng察據花了倆時才把碎塊找齊。

“楊先生,這裡是兩株據有百年的老山參,算是鄙人的一心意,請您一定要收下。”伊藤很清楚這貨的德ìng,趕緊把自己的安慰送上。

楊豐刷得眼睛一亮,悄悄咽了口唾沫,然後重新恢復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伊藤君,又讓你破費了,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呢?唉,實話都是讓這場戰爭鬧得,要是沒有這場戰爭,咱們不就可以好好做生意了嗎?”

楊豐的話讓伊藤心裡一動,立刻驚喜地問道:“楊先生,您是如果戰爭結束,就會放開向rì本出售磺胺?”

楊豐虛弱地了頭。

“唉,醫者父母心,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貴國的老人孩子們繼續忍受病痛折磨吧?”

楊豐心想,現在不賣等輝瑞開始製造了,他們肯定會向rì本出售,再拜爾的百浪多息出來以後也會賣,那我為什麼不趁現在多賺一筆?

伊藤帶著幸福走了,他剛一出門楊豐就噌得從床上跳起來,抱著裝人參的盒子就差流口水了,百年人參一株都得幾百萬,就衝這兩株的個頭和品相,估計拍賣個一千萬都不稀奇,他趕緊塞到了旁邊的保險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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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笑,嚴肅,我們這是打劫呢!”他回過頭,一本正經地對掩著嘴偷笑的慧道,然後又躺回到床上,衝慧一孥嘴:“下一個!”

這貨就這樣躺床上裝了整整一天,光禮品收了不計其數,唯一讓他不滿地是理查德這些吝嗇鬼,居然給他帶了一堆的鮮花,倒是海茵茨熟悉中國人的風俗,直接給他送了十幾個熊膽,而且是棕熊的,一個個看著就那麼可愛。

“海茵茨,你那兒有沒有炸藥啊?最好是TNT。”楊豐問道。

“楊,你要炸藥幹什麼?”海茵茨奇怪地問。

“有個朋友託我幫他買一些。”

“有,不過數量不是很多?”

“有一百噸嗎?”

“天哪,你想炸掉整個城市嗎?”海茵茨驚叫道。

“那五十噸總有吧?”

“沒有,大概還有不到三十噸。”

“我全要了,費用我用這個支付你看怎麼樣?”楊豐指著慧腿上的絲襪。

“沒問題,實際上我現在正想問你絲襪的歐洲專賣權是不是也可以給我。”海茵茨急忙道。

“歐洲的我不能全給你,你也知道我已經拒絕了英國人和法國人的多次合作請求,這次再不給他們好處恐怕是不行了,我可以把德國的專賣權交給你,至於英法兩國我準備交給怡和洋行,歐洲其他國家的市場你們自己分去。”楊豐道。

“可以,那麼購買專賣權的費用怎麼算?”海茵茨了頭,他可以理解楊豐的做法,自己光磺胺的歐洲專賣權就已經讓其他國家的商人眼紅得都快想咬人了。

“咱們之間的交情還用講這個?”楊豐擺了擺手,一臉慷慨地,不過接著又道:“我倒是有個忙需要你幫。”

“你請。”

“你們禪臣洋行去通化開一家分行,至於你們經營什麼我不管,但以後我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必須無條件的為我工作。”

海茵茨一愣。

“楊,你這個要求,恐怕與住在這裡的那位唐將軍有關吧?”他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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