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其實也很無奈,他們知道如果不阻斷鐵路交通的話,楊豐完全可以弄輛火車拉一車人衝過去,到時候這貨再拖上百十個美英士兵,自己這邊弄翻都不敢。

現在內閣正努力修補同英國之間的關係,那次莫名其妙的大沽口海戰,讓英國從上到下都對帝國充滿憤怒,尤其是不少明顯帶有誘導性的西方媒體還在推波助瀾,所以這時候內閣已經嚴令不要再挑釁美英鬼畜們。

當然,日本人不知道的是,那些帶有明顯誘導性的西方媒體,其實都是收了楊豐錢的,這貨甚至已經找了人在編劇本,準備拍那位英勇的艦長和他的船員,是如何用生命來維護一個百年帝國的海上尊嚴的,以此來喚醒英國人民的帝國情懷。

不過阻斷津榆鐵路,對日本損失可是不,這條鐵路是他們在東北的商人,往關內出口的主要通道,現在只能讓他們從秦皇島走海路了,下了這麼大本錢,只是為了斬斷楊豐那只伸向冀東的貪婪魔爪,多少讓日本人也感覺到了一絲苦澀。

“瑪的,怎麼玩死這些傢伙呢?”楊豐摸著下巴,在這座四十多年歷史的古老鐵路橋上踱著步子。

“一個大隊,滿編應該有一千多人,一千多人每天光吃東西應該也不少吧!這些傢伙不可能攜帶很多吃的,如果餓他們一下會怎麼呢?”楊豐自言自語地露出了奸笑。

“命令步兵戰車分隊立刻浮渡過河,以往返的形式向對岸運送步兵,同時發電報給北平,命令特種偵查營迅速登機準備傘降對岸,另外運幾千把工兵鏟過來。”楊大老闆來到通訊車前,對著負責電臺女兵道。

“還有命令北塘的快艇部隊。立刻出動四艘快艇進入灤河口,命令重炮團出動,在灤河南岸架設炮兵陣地,命令防空團調二十門雙7高炮過來,配甲種彈!”他緊接著又命令道。

“老闆,您這是要幹啥?咱們直接拿戰車開路衝過去就是了。幹嘛這麼麻煩?”警衛團長莫名其妙地。

“素質,注意素質,我們是維和部隊,打打殺殺成何體統,還不快指揮渡河去!”楊豐瞪了他一眼道。

警衛團長聳聳肩,趕緊跑去指揮渡河了。

這時候灤河已經進入枯水期,河面窄流速緩非常適合步兵戰車浮渡, 二十輛八六式步兵戰車,一次可以運送一百六十人。來回不過幾分鐘而已,剛入夜沒多久一個整團就攜帶輕武器過了河。

這下子對面那些日軍傻了眼,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些戰車還能當船使,結果只能眼睜睜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保安師士兵過了灤河,想過去攔都沒法攔,那是戰車,你這邊純步兵拿什麼攔?

渡河的士兵迅速佈置好防線,同時在地面標出空降場。很快四架大力神帶著十架容克大嬸,一次性又扔下了半個營。同時扔下的還有大批工兵鏟,緊接著這些士兵們就開始在日軍外圍挖掘戰壕。

“楊先生,你們想幹什麼?”少佐氣勢洶洶地跑來質問了。

“你什麼身份,有資格這樣跟我話嗎?”楊豐眼睛一瞪喝道。

少佐鼻子差氣歪了,你問我什麼身份,我還想問你什麼身份呢!我至少還是大日本帝國皇軍少佐。你連個官方身份都沒有,居然還問我什麼身份。

當然他這話不能出來,那樣的話不定會被直接扔灤河裡。

“至於我的士兵在做什麼,難道你沒看見嗎?你們在演習,我們也在演習。這地方誰規定只准你們演習的?”楊豐沉著臉道。

少佐無可奈何地回去了,當天晚上誰都沒意識到這貨想幹什麼,直到第二天中午,一輛給日軍運送食物的卡車被攔在保安師防線外,日本人才明白這貨是準備餓自己。

對岸日軍指揮官岡田中佐直接嗤之以鼻,玩這就有兒科了,緊接著日本人換上了火車來運送,但可惜鐵路直接被埋了半里路,火車也開不過來,岡田只好下令拿野戰食品湊合了一頓,第二天早上還沒運來吃的,岡田開始坐不住了,捱餓的感覺可不好受。

他趕緊打電話給秦皇島,派一艘船從灤河上運過來,結果等了一上午也沒見有船過來,很快就接到秦皇島的電話,四艘保安師的武裝快艇封鎖了灤河口,同時宣佈在灤河進行河道封鎖演習,演習期間任何船隻不得透過,不聽警告的直接擊沉。

這可不是嚇唬人,灤河南岸二十門10毫米加農炮一字排開,黑洞洞的炮口全部指向河面。

“怎麼樣,你們老闆我這招怎麼樣?”灤河大橋南端,楊豐擺上餐桌架著陽傘,吃著天津飯店訂做的大餐,看著對面不停往這邊張望的日本士兵,得意地對身邊的警衛團長道。

“高,老闆您這招真高,餓這幫狗日的三天,我看他們還走不走!”警衛團長奸笑著。

正話間忽然聽到天空中嗡嗡的發動機聲傳來,然後就看到一架型運輸機,晃晃悠悠地從北邊飛來,日本人也不傻,你能空投我們就不能嗎?

很快這架運輸機飛到日本人上空,兩個降落傘被扔出來,緩緩落向地面,地面上一個個日軍士兵滿懷希望地翹首期盼,然後楊豐奸笑著揮了揮手,他身後二十門雙7高炮同時開火,密集的爆炸聲中兩個降落傘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岸正仰面朝天,等待食物從天而降的日軍士兵愕然了一下,緊接著發出一片悲憤的號叫,一個個端著步槍就要衝過來,但緊接著就被岡田中佐制止了,他很清楚,楊豐就等自己這邊先開火,然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攻北岸。

“楊先生,您的高炮為什麼朝我們的飛機射擊?”少佐不得不又來質問楊豐了。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的高炮打你們的飛機了!”楊豐一邊吃著烤鴨一邊道。

少佐張了張嘴。確實沒法這樣,降落傘被擊中時,飛機已經調頭離開了。

“還有,少佐先生,我們這種防空演習會不定時進行,另外我們的戰鬥機也要在這一帶進行空中格鬥演習。這裡將暫時被設為禁飛區,你們最好讓你們的飛機不要過來,否則被誤傷就不好了,你看它們已經過來了!”楊豐奸笑著拿筷子指了指頭,四架霍克戰鬥機正編隊飛來。

“送送少佐閣下,真不好意思,也沒能招待他吃個飯什麼的。”楊豐看著憤而離去的日軍少佐,一臉遺憾地道。

一直到天黑,霍克戰鬥機就始終沒離開這片空域。一批油料不多了,緊接著就會有第二批過來接替,不過入夜以後就不能繼續在這裡了,霍克戰鬥機離開後不久,日本人的運輸機再次飛來。

下面的日軍士兵用火光標出空投區,就立刻被這邊發現了,十幾盞大功率探照燈立刻指向天空,兩架日本運輸機的身影清楚顯現。

“怎麼辦?”防空團長跑過來問道。

“連飛機一起打下來。這黑燈瞎火誰看得那麼清楚!”楊豐一揮手道。

高炮聲立刻響起,他那所謂的甲種彈。實際上就是無線電近炸,這東西打時速只有兩百多的運輸機那不跟玩一樣,僅僅幾秒鐘後,兩架還沒來得及扔出降落傘的運輸機,全部在炮彈爆炸的火光中被炸成了碎片。

日本人這次都沒興趣來找他了,第二天一早正減肥的楊豐就發現灤河岸邊的水草中。多了不少忙碌的身影,一個個日軍士兵,正厥著屁股在河水中摸魚呢!時不時還會有人舉著抓到的魚興奮的喊叫著。

“這樣也行?”楊豐下巴差掉地上,旁邊一幫看熱鬧的狗腿子也傻了眼。

“趕緊通知北平,把倉庫裡的殺蟲劑送幾箱過來。要悄悄的,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楊豐惡狠狠地對女兵道。

楊豐的殺蟲劑可不是普通貨,那都是一水的有機磷,別殺魚,就是殺人都是好樣的,這是他在給孫殿英那幫老土匪配農藥時的意外收穫,這時候的農藥居然少得令人髮指,像什麼敵敵畏,敵百蟲什麼的都根本沒有,那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市場,原本十幾年後才開始大行其道的有機磷,現在已經成為美國農民的最愛。

二十多箱敵敵畏被一輛遮蓋嚴實的卡車送到了灤河南岸,楊豐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安排兩個機靈的兄弟,去上游給倒河裡面。”這貨叫過警衛團長道,心領神會的警衛團長立刻安排人去給河水裡面加料了。

這時候從後面開過一輛插著美國旗幟的轎車來。

“大使閣下,您怎麼有時間來北平了!”楊豐趕緊站起來迎上前,來的是他的老朋友,美國駐華大使詹森。

“楊,我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和英國法國都決定派兵參加維和部隊,現在夥子們正在天津整裝待發,不過好像聽你這裡遇到了麻煩。”詹森笑著。

實際上這幫傢伙是聽到楊豐遇到了麻煩,所以才決定出兵的,他們也非常期待看看楊豐是怎麼同日本人鬥法,所以必須加強一下他的勇氣。

“沒什麼,我想很快就會結束的。”楊豐奸笑著。

旁邊有士兵趕緊給他們安排好茶具,兩人在遮陽傘下,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起了美國的經濟形勢。

“現在的經濟還是不容樂觀啊!”在楊豐面前,詹森也沒必要遮掩什麼,他很清楚楊豐在美國經濟中所扮演的越來越重要的角色。

“美國的經濟白了就是一,生產能力嚴重過剩,必須砍掉一部分,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但卻是必須面對的,如果不想承受這種痛苦,那麼就必須採取一種更激進的方式,戰爭,用一場戰爭來刺激經濟。

我實在無法理解,國會那幫傢伙是怎麼想的,一方面為生產過剩急得抓耳撓腮,一方面卻死死抱著孤立主義。難道他們不明白,解決經濟危機的最有效手段只有兩個嗎?

大規模基礎建設,或者一場適度的戰爭,基礎建設羅斯福已經在做了,但這還不夠,美國還需要一場戰爭。做縮頭烏龜是沒有出頭之日的。”楊豐毫不客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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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森心想你當然歡迎戰爭了,美國除了日本再也沒有戰爭的物件,真要和日本打起來,中國可就舒服多了,再你那洛克希德公司,切諾基公司要麼生產軍火,要麼生產半軍火,真打起來你還不得財源滾滾啊!

“楊,我們都不喜歡戰爭。美利堅合眾國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詹森聳聳肩道。

楊豐心想拉倒吧你們,就你們還愛好和平,你們只不過膽子還不夠肥罷了,欺軟怕硬,不見兔子不撒鷹而已,真確定了沒有危險,你們發動戰爭比誰都積急,拳打薩達姆。腳踢卡扎非,連屁大的格瑞那達都不放過。普沙皇號一嗓子立刻就萎了。

兩人聊了半個時的經濟形勢,正聊得深入的時候,突然灤河上傳來一連串難以置信的驚叫聲,然後就看見那些正在捕魚的日本士兵們,一個個茫然地看著河面,一條條大大的死魚正翻著肚皮在河面上抽搐著。而且數量越來越多,多得都有令人髮指了,甚至到最後連淤泥裡的甲魚,泥鰍都漂了出來。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詹森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不太清楚,缺氧吧?”楊豐奸笑著搖了搖頭。

詹森看看他的笑容。再看看河水中那些悲憤絕望的日軍士兵,立刻明白了,忍著笑道:“楊,看來中國的環境問題也很嚴重啊!”

岡田中佐都快氣瘋了,做為一個愛護士兵的指揮官,他一直在和部下同甘共苦,也就是分食那一可憐的野戰食品,沒有了野戰食品就一起吃野菜,甚至吃地裡挖出來的蚯蚓,簡直都已經吃得痛不欲生了,好不容易想起河裡有魚,這才算找到一條不是那麼屈辱的活路,誰知道居然又被楊豐下了毒。

肯定是楊豐幹的,絕對不可能有旁人,實話現在就連他也有了開槍的衝動,不過終於還是忍住了,他很清楚自己這邊只要一開槍,立刻就是鋪天蓋地的炮火砸過來,到時候恐怕一個都跑不了。

增援的一個大隊已經到了,可是卻被保安師堵在北面,這兩天楊豐的運輸機連續空投下超過五千人的兵力,構築了兩條防線,一條堵援軍,一條封鎖橋頭,增援的日軍拿眼睛都能看見這邊,可是卻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岡田大隊在飢餓中掙扎。

悲憤的岡田大隊長看了看超過一千米外,和美國大使一起奸笑著看著自己的楊豐,無可奈何地揮了揮手,命令士兵繼續去挖野菜找蚯蚓去了。

這時候一名士兵晃晃悠悠走過來。

“你要試毒?”岡田用讚賞的目光看著他,皇軍就是不缺勇士啊,起來他自己看著滿河面的死魚,也有一種控制不住咬上一口的**。

“是的,大隊長閣下,我實在無法忍受吃蚯蚓和蟲子時,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感覺了,如果再吃那些東西,我寧願被毒死!”這名士兵一臉絕然地。

“去吧,如果成功了,我會升你做軍曹的。”岡田心有戚戚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試驗的結果讓日本人很振奮,這傢伙居然一事都沒有,來這也很正常,畢竟這是一條河,一條魚還能吃進多少毒藥去。

早就被餓急眼的日軍士兵哪還顧得上管別的,一個個歡呼著衝進河裡,用頭盔端,用手抓,用刺刀串,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把死魚抓上岸,然後烤得烤,煮得煮,夕陽西下的美景中一片炊煙裊裊的祥和景象,把對岸的楊豐看得使勁掐自己腮幫子,恍如置身幻境。

“你敢吃嗎?”他用恍惚地目光看著旁邊的警衛團長。

“不敢!”警衛團長趕緊搖了搖頭,他親手倒下去的農藥,他哪還敢吃。

“真他瑪牛b!算你們狠!”楊豐衝著對岸挑著大拇指吼道。

“老子今天也要吃魚,命令天津給我送一桌全魚宴!”這貨回頭對老吳喊道。

好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早就已經餓得眼睛發綠的日軍士兵,這次可是敞開了肚皮吃了,不但是吃,甚至還拿河水煮出鮮美的魚湯喝,一個個撐得肚皮溜圓,美美地躺在被挖得千瘡百孔的草地上享受生活。

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肚子裡的毒藥開始發做了,一千多人躺在地上哀號打滾的場面,同樣看得正對付一顆大魚頭的楊豐目瞪口呆。

“這,這出什麼事了?大使閣下要不然您過去看看,他們對我可是很不歡迎。”楊豐對正和他一起吃飯的詹森道。

看個屁,還不是你幹得好事!讓他們多死幾個,可你怎麼向日本人解釋,詹森居心叵策地笑了笑道:“楊,或許他們吃多了吧,你知道暴飲暴食之後,人的腸胃很容易出現問題,或許消化一會兒就好了。”

楊豐奸笑著看了看他。

“那既然大使閣下這樣了,咱們就過會兒再去看看吧!我這個人其實一直比較心軟的,路上看見個貓狗什麼的受了傷都容易產生幫一把的**。”這貨一本正經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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