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您放心,慧姑娘早囑咐過我們了,我們沒人敢動林姐。”這名軍官一邊帶路,一邊滿臉諂媚地。

楊豐滿意的了頭,隨手拿一張支票塞他兜裡。

“楊先生,這可使不得。”軍官趕緊推讓。

“給你就拿著,別怕你們團長怪罪,兄弟們都不容易,算我請你們下館子的。”楊豐推回他的手道。

在軍官眉開眼笑地帶路下,來到他們憲兵團的牢房,裡面正不知道審訊哪個倒黴蛋,鬼哭狼嚎地隔老遠都能聽見,再加上昏暗潮溼的環境,一間間戒備森嚴的牢房,的確有陰森恐怖的氣氛,尤其是時不時還會看到一個半死不活的犯人,殘留在牆壁上的血跡,更顯得周圍冷風嗖嗖,毛骨悚然。

“環境差了,一個女孩子家不合適。”楊豐皺著眉頭道。

“您放心,我們給林姐專門騰了一間屋子,不是這種牢房。”軍官著把他帶到一間門前,然後叫旁邊的守衛打開門。

“楊先生,我就不陪您進去了。”他完讓到一旁。

楊豐頭走進去,裡面有一張床,上面還有比較整潔的鋪蓋,床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牆角一個馬桶,林茵正坐在桌前發呆。

“想什麼呢?”楊豐幸災樂禍地湊過去。

林茵白了他一眼沒有話。

“哎呀,這革命者也不容易,你聽聽外面,真慘呀!我很好奇,你不害怕嗎?”楊豐趴到桌子上,歪著腦袋盯著她道。

“你到底想什麼?”林茵道。

“我在如果你不是有你父親的身份和我跟憲兵的關係。你知道你會怎麼樣嗎?首先你現在不會在這間溫暖的房間裡,而是在一間冰冷到處是臭蟲的牢房裡。其次,你會被無數個男人輪上無數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乾乾淨淨。再次他們會用各種你想都不敢想像的手段把你折磨得遍體鱗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白嫩的手上連個手銬都沒有。”楊豐拎著她的手道。

林茵瞪了他一眼,然後掙脫開。

“我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讓你明白。你之所以受到優待,是因為您不屬於他們那個階級,你屬於外面那些憲兵需要保護的階級,所以你才能夠即便是到了牢房也可以享受你的特權。

那麼我就很好奇了,你為什麼背叛你的階級呢?”楊豐問道。

林茵沒有回答他,或者不屑於回答他。

這個問題的確很深邃,至少楊豐也無法想象,他只能把這歸結為腦子讓驢踢了。

“好了,不跟你扯些沒用的了。趕緊寫一個**宣告,然後我交給蔣孝先,你就可以跟我回家了。”他也沒興趣再調戲她,隨即敲著桌子道。

“我不會寫的,我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林茵堅定地。

“沒人讓你背叛自己的信仰,你只要寫這麼個東西,然後大家有個交待,面子上過得去而已。”楊豐不耐煩地。

“你不懂信仰是什麼。信仰不容褻瀆。”林茵高傲地。

“我擦,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做人要靈活一。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你寫了就可以出去,哪怕你出去後繼續完成你的理想也是可以的。”楊豐道。

林茵高傲地笑了笑,臉上帶著淡淡的鄙視。

“抓緊,別浪費時間。這鬼地方我可不喜歡呆!”楊豐敲著桌子催促她,桌子上就有現成的紙筆,還有幾張寫完後撕碎的紙。

然而無論他怎麼勸,林茵就是不同意。

“謝謝你的幫助,也請你回去轉告我父母。就女兒不孝,不能侍奉他們終老了。”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楊豐,林茵有些感動地。

“閉上你那烏鴉嘴!”楊豐瞪了她一眼。

這個勸不通,他就只好再去找另一個了。

“不行,這樣就把她放走,你讓我怎麼交待。”蔣孝先毫不猶豫地。

“你跟誰交待,何委員長還是黃委員長,還是蔣委員長,你你需要跟誰交待,我現在就去找他們。”楊豐道。

蔣孝先沒話。

“嘯劍兄,兄弟就算求你一回兒,給兄弟個面子,我把她帶走後,就直接送到國外,再也不讓她回來不行嗎?”楊豐又道。

“你到底跟她什麼關係?別告訴我你們倆只是朋友?”蔣孝先很疑惑地問。

“哎呀,我現在都有搞不懂我跟她是什麼關係了。”楊豐有迷茫,他真有不知道自己跟林茵算什麼關係,見著就像調戲,出了事還惦記,就像自己腦子也被驢踢了一樣。

“你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蔣孝先恨恨地。

“那也挺不錯!”楊豐yin笑著,一臉嚮往地。

“晚上過來帶人!”蔣孝先完一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當天晚上楊豐趕緊開車過來帶人,從那間房間裡把林茵帶出來,路過一間牢房的時候,裡面一個渾身是血的傢伙正用憤怒的目光看著他們,楊豐很狡猾地擋住林茵的視線,不讓她看到這一幕。

離開憲兵團後直接把她送回了家,一進門她媽就撲出來,看著她們母女相擁的場面,楊豐也就沒好繼續打擾,謝絕了林家的挽留開車離開。

四名德**官已經測試了楊豐的底排增程彈,對這種神奇的炮彈驚嘆不已,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同樣裝藥的炮彈,為什麼一個只能打十幾公裡,一個卻能打二十公裡。

“關鍵是在彈頭,我們採用了一種全新的彈道概念。”楊豐一臉矜持地冒充科學家,當然再多了他就不能了。

送走德**官,他開始惦記約瑟夫同志了,太陽給他趕製了四枚二戰時的日本長矛魚雷,完全按照原版進行的複製,薩布林不知道從哪兒弄到的圖紙。甚至幫楊豐從俄國找了幾名魚雷專家,專門跑去幫助太陽,而且在完成後還試射了一枚,效能完全達到標準,所以現在楊豐很期待能大賺一筆。

不過他有犯愁怎麼跟約瑟夫同志勾搭上,他雖然跟蘇聯人有經濟往來。但相互之間並無深交,自己總不能跟個賣糖葫蘆的一樣跑他們門前吆喝吧,這種東西得讓他們來求著自己才行,關鍵是這東西還不能公開,如果讓日本人知道他們的國寶洩密了,估計非來咬死自己不可。

要知道他們後來之所以敢單挑美英,這東西和零式戰鬥機起了很大作用,楊豐可不想讓他們的熱情受到打擊,至於零式的問題。楊豐倒沒什麼可擔心的,他的鋁合金再好,沒發動機也白搭,現在美國人能給他提供的最好發動機,只有普惠的r155黃蜂發動機,用這種發動機他多搶在寇蒂斯前面造出類似p6的戰鬥機來。

當然如果他也有日本人那種,把飛機做成易拉罐的膽量,倒是能夠造出零式那種效能的飛機來。可惜那樣的飛機估計美國人不會買。

還沒等他找機會勾搭上約瑟夫同志,美國的郵輪到上海了。還是柯立芝總統號,楊豐也顧不上賣魚雷了,趕緊吩咐上海給他訂船票,這次一起去美國的人有多,他的雜技團,還有幾十名從工廠和保安旅挑出來的公費留學生。幾個需要回國探親的美國僱員,加起來一百多人,這也讓他迫切感覺自己需要一艘船了。

不過英國人和法國人那裡還在等國內回覆,看來這一趟是指望不上了,英國人的船臺上目前只有林仙級符合他要求。雖然二號艦加拉蒂亞號只是造了一個空殼,但那畢竟也是一個近百萬美元的空殼,即便是兩家分擔,拿這東西送人也是很需要非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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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他就比較忙碌了,走後的工作安排,需要帶去美國的貨物,當然主要是他那幾十噸鋁合金,還有跟德國人的簽約林林總總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一直到了臨開船前才帶著他的隨行團趕到上海,於茂仁已經把接待工作安排好,剩下的事情就直接交給他了,楊豐則被英國使館的人請去了,這時候的英國使館依然在上海,駐華公使是賈德幹。

除了賈德幹以外,一起等他的還有法國公使韋禮德,兩人跟楊豐也是老相識,自然不需要扯太多無用的東西。

“楊先生,我們可以將一艘即將下水的林仙級輕巡洋艦贈給您,但後續的改裝費用必須您自己出,而您需要以紙面形式承諾不向任何其他國家出售您的15毫米自行火炮,或者單純的火炮技術,我們的是任何國家,不僅僅是德國,還有蘇聯或者美國,甚至包括日本。”賈德幹道。

“可以,這個沒有問題。”楊豐很痛快地了頭,他本來也沒準備賣給這些國家。

“另外您必須提供一輛自行火炮供我們的技術人員拆解測繪,然後允許我們進行仿造。”韋禮德補充到。

“火炮拆解測繪必須在我的軍營中進行,而且只有火炮系統可以供你們拆解測繪,其他的不行,尤其是底盤系統,可以開放給你們參觀,但是不能拆解測繪。”楊豐道。

賈德幹二人互相看了看有些猶豫。

“二位,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底盤系統和坦克是通用的,不到一百萬美元買一套最先進的火炮設計已經很便宜了,您不會還想買一套坦克設計吧?”

“楊先生,你們還在進行坦克設計?”韋禮德有些驚訝地。

“是的,而且已經接近完成,我想二位都清楚日本人對我們的野心,既然沒有人幫我們,那我們就只能依靠自己了。”楊豐毫不客氣地。

兩個老狐狸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話,日本就像一個燒足蒸汽的鍋爐,需要有一個洩壓閥來承擔他們的擴張野心,犧牲中國總比犧牲自己的亞洲殖民地要划算,這是歐洲國家的共識。

“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籤協議了,我馬上就要去美國,等從美國返回時我會繞道歐洲去探望我的兩個未婚妻,我很希望那時候就能得到我的船。”看他們沒有什麼。楊豐便問道。

“可以!”賈德幹和韋禮德互相看了看,然後頭道。

籤協議就比較正式了,楊豐光律師就找來一大堆,上海能找到的大律師幾乎全到了,然後由上海市長吳鐵城親自公證,楊豐代表炎黃實驗室以及金源公司。同英法兩國分別簽了協定,楊豐用15毫米自行火炮的火炮系統技術換取英國即將下水的加拉蒂亞號輕巡洋艦船體,然後委託英國方面進行改裝。

當然其他商議好的部分自然也都一一列上,楊豐還特別加上了違約賠償金,這一英法方面自然也不會有意見,反正內容上楊豐摳死了火炮系統,其他底盤系統,彈藥這些都不在內。

對此英法方面也不是很在意,其實只要楊豐不向德國出售火炮。他們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其他的都是事,至於能得到火炮設計本來就是意外收穫。

改裝費楊豐也沒自己掏,由怡和洋行為他墊付,楊豐用貨款抵價,英國船廠會儘快拿出幾份改裝圖,然後送到美國供他選擇,同時英法各派一個技術組到北平。由保安旅負責安排他們進行拆解測繪,孫立人那裡楊豐早囑咐好了。他跟那些美國僱傭兵會很好地執行楊豐的安排。

至於德國人那裡,楊豐的炮彈實際上現在已經運往山東,德國人用一批軍火買通了韓復榘,由他負責以走私方式給德國人裝船,至於他們得到底排增程彈以後能不能複製出來,這就不關楊豐什麼事了。

同樣英法兩國即便是發現火炮的主要秘密在炮彈。同樣也拿楊豐無可奈何,從始至終咱們談的都是火炮而不是炮彈,他也不擔心這些傢伙惱羞成怒不給他船,那樣大不了以後發給兩國的所有貨物全部加收報復費,再他們也沒虧。光自動裝彈機就已經值不少錢了。

三家都坑完以後,楊豐這才心滿意足地摟著櫻子上了船,那花花公子的模樣看得站在甲板上看風景的林茵面沉似水,她現在用楊豐的話,已經給自己賣身為奴了,而且還是她父親親自送到楊豐手上的。

“不要用這種仇恨的眼神看著我,我們也是為你好,再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我的秘書,這是一個秘書對待老闆應有的態度嗎?就算是沒有薪水,至少我還負責你的生活費呢!心我虐待你呦!”楊豐幸災樂禍地。

依偎在他身上的櫻子露出甜甜的笑容。

林茵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對狗男女,現在楊豐就是她的監護人,護照,錢全在楊豐手上,哪怕買件內衣都得經過楊豐審查,這是她父親防止她偷跑回去的無奈之舉,不過也給了楊豐欺負她的便利。

而且到了美國後,她同樣沒有自由,她舅舅一家就住在紐約,到那兒以後她舅舅將繼續扮演楊豐的角色,一想到自己未來暗無天日的生活,她就不由得悲從心生,有種思緒欲狂的感覺,實在無法忍受這對狗男女在自己面前秀恩愛,在用目光表示一下憤怒之後,索性回自己房間去了。

楊豐的第一站依舊是日本,不過應帝國塑膠的邀請,首先要到鹿兒島去參觀聚乙烯工業基地,這是日本人特意為他安排的節目,為此甚至強制性要求柯立芝總統號,必須額外在鹿兒島港停靠兩天。

實話楊豐挺佩服這幫日本人的,沒有任何可參照的東西,僅憑自己提供的技術資料,他們居然用了半年多時間,就建起了一座聚乙烯工廠,雖然規模比起後世那些動不動就佔一個鎮子的工廠相對了,但這也絕對很不容易了,而且這只是他們的第一期過程,另外配套的下游產品加工企業也在這裡,看上去已經有產業基地的意思了。

楊豐背著手,天正下著雨,旁邊有人給他打著傘,周圍簇擁著上百名陪同人員,看上去就像一個視察工業園的區委書記,面色莊嚴,指江山,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

“不錯,貴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建成這樣一座大型聚乙烯工廠,的確令人驚嘆,不過規模還是了,這種東西一定要靠規模取勝,這樣一座工廠一年能生產多少?恐怕也就幾萬噸吧?”他問旁邊的巖琦。

“一期工程設計為五萬噸。”巖琦在一旁虛心地。

“這不行,至少得幾十萬噸才行,步子邁得大一,要學會跨越式發展,只有這樣才能把鹿兒島,建成世界塑膠之都!”楊豐揮著手一臉豪邁地。

不用多了,就這五萬噸產能,一年就能把他們在秋田採的那原油消耗乾淨,真要建個五十萬噸的,別日本,就是阿道夫那裡,一年也得耗盡原油儲備。

這一上德國人表現得很聰明,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對聚乙烯產生興趣,但日本不一樣,即便他們能夠看到這個專案的弊端,但也必須得上,他們沒有能夠真正同歐美競爭的新產業,好不容易逮住一個自然不能錯過,至於原油,現在不是很好買嘛!等不好買的時候大不了搶就是了,帝國不是還有忠勇的武士嘛!

尤其是還有一支強大的海軍。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海面上一艘鉅艦緩緩駛過,經過它一旁的一艘油輪,看上去就像一個巨人身邊的侏儒。

“這是?”楊豐一臉激動地問巖琦。

“帝國海軍的長門號戰列艦,世界上最強大的戰艦!”巖琦一臉謙虛地。

“大,真大,比美國人的大多了,炮也粗多了,這才是海上的霸主,有此鉅艦何懼米英鬼畜!”楊豐舉著望遠鏡用顫抖的聲音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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