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機飛走後,劉一民判斷短期內敵機不會再來了,畢竟這麼大的損失對於當時的**空軍來說是前所未有的,對空軍將士的心理震動需要時間消化才行。

劉一民和蔡中商量後,決定部隊取消宿營,抓緊時間過江,到達烏江北岸後再安排宿營。命令電臺向中革軍委發報:“我部先頭一團一營已抵達烏江回龍場渡口,並擊落敵機9架,決心今日全師渡過烏江。”又命令趙捷率領一營迅速過江,聯絡上三軍團、五軍團留守部隊後,由他們派人引導,安排部隊宿營問題。

接到命令的警衛師各部,立即行動起來,迅速向渡口趕來。

遠在玉屏的薛嶽接到了行營的電報,告訴他據空軍偵查,紅匪有北渡烏江跡象,命令他迅速整軍,繼續向貴陽前進。並命令五十九、九十三兩師師長回南京重建部隊,九十師、十三師待佔領貴陽後就地補充兵員,所需武器彈藥由薛嶽統籌解決,不足部分由從江西趕來的中央軍後續部隊予以彌補。

電報結尾特意交待,據可靠情報,在清溪鎮、羊坪鎮與他們作戰的,不是朱毛紅匪主力,而是紅匪中央警衛師,匪首劉一民。該匪戰術靈活,陰險狡詐,曾在小水、溪口伏擊何健部三個師。竄至烏江時,於今晨擊落我空軍九架戰機。今後與紅匪作戰,務必格外注意該匪動向,勿再重蹈清溪鎮、羊坪鎮覆轍。

看完電報的薛嶽冷汗直流,委座遠在數千裡之外,比自己知道的都多的多。弄了半天,紅匪才一個師的兵力,竟然吃掉自己三萬多人。丟人啊,真他娘的丟人!早知道紅匪只有一個師,憑自己十萬精銳還不把他攆得滿山跑?丟人吶!

繼而薛嶽又感激涕零,想不到自己隱瞞五十九師、九十三師全軍覆沒的情況這麼快就被委座知道了,而委座竟然沒有怪罪,還讓兩個師長回南京組建部隊,連九十師、九十三師的補充問題也做了安排。這樣胸懷寬廣的領袖,真的是值得自己誓死效命啊!

安排韓漢英和唐雲山返回南京後,薛嶽在玉屏城裡召開軍事會議,決心全軍插向貴陽,先控制貴州政權,待從江西趕來的中央軍入黔後,再揮動大軍北進追剿紅匪。

於是,12月26日上午,追剿軍薛嶽部從玉屏出發,沿湘黔大道向鎮遠開去,準備在鎮遠休息後,向貴陽快速前進。不過,這次薛嶽學精了,他把騎兵全部派了出去,擔任偵查搜尋任務。主力則蝟集一團,密密麻麻地沿大路前進,師與師、團與團、營與營之間間隔很小,在空中看去,簡直就是一條大蟲在下面湧動。別說劉一民他們早已撤走,就是還在這裡,那也是無從下手。

在回龍場對面防守渡口的是紅五軍團三十四師101團一個營。剛才敵機來襲的時候,戰士們都分散隱蔽了,正在擔心浮橋保不住的時候,就見對岸趕到的警衛師部隊開始對空射擊了,戰士們有點擔心,憑步槍和輕機槍能打下飛機?後來見到劉一民孤身一人站在南岸,手持步槍準備對空射擊,許多戰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害怕敵機射中劉一民。

101團這個營的戰士們基本都認識劉一民,從新圩突圍時候,劉一民率領尖刀排、尖刀連走在最前面,但是古嶺頭戰鬥後、湘江邊戰鬥後他都和34師在一起,這樣傳奇的人物,想不認識都不行。何況中央警衛師裡還有原34師尖刀連100多個戰士呢!

實際上,劉一民穿越後加入紅軍以來,和他最親近的紅軍部隊還是34師。雖然原十八團屬於三軍團,但是劉一民自己卻是三軍團的新兵,和三軍團的部隊沒有配合作戰過,除了彭總是因為歷史的原因有一種天然親近感外,三軍團其他各師的領導他都不熟悉。

因此,看見劉一民用步槍擊落敵機,101團那個營的戰士們全部沸騰了。等到敵機第二次到來,劉一民指揮一營和警衛一連的機槍手組成機槍陣伏擊敵機成功,營長張峰馬上命令報務員向陳樹湘師長報告,劉連長,不,劉師長他們回來了,警衛師先頭部隊已抵達烏江對岸,並擊落九架敵機。戰士們卻是再也顧不著掩蔽了,從山頭上向江邊飛奔,邊跑便呼喊劉一民的名字和王大湖等老戰友的名字,很快就和踏過浮橋的一營匯合了。

張峰也隨著戰士們跑了下來,一看警衛師一營大部分幹部或是三十四師尖刀連的,或是在古嶺頭救下的老十八團的,那感情一下子就上來了,和戰士們一起與一營的戰士擁抱、握手,甚至是你打我一拳、我擂你一拳,親熱的不得了。

等趙捷和王大湖找張峰聯絡過江後宿營問題時,張峰才知道這個原100團的排長竟然成了警衛師的一營長。再一問原尖刀連其他幹部戰士,才知道這些戰士現在最低都是班長了,當初尖刀連的排長、班長現在都是營連幹部,心裡直嘆打勝仗的部隊就是提拔快。

趙捷、王大湖帶著戰士們隨張峰他們往菁口去了,回龍場渡口暫時安靜了下來。

此時的劉一民和蔡中到了在渡口擺渡的一個船工家裡。

穿越以來,劉一民一直處於行軍和征戰中,很少直接和貧苦百姓交流,對當時老百姓的生活感觸還不是很深。這一到船工家裡,才知道什麼叫萬惡的舊社會。

黑洞洞的茅草屋裡,靠牆的床上蜷曲著兩個人,一問才知道是船工的老婆和女兒。劉一民以為是生病了才躺在床上,就告訴船工等大部隊上來的時候讓紅軍醫生給他老婆女兒看病。船工不好意思了,告訴劉一民,他老婆和女兒沒有病,是沒有棉衣穿才躺在床上的。

劉一民想不到後世書上寫的故事會活生生地展現在自己眼前,感覺多少有點不真實。就問:“老鄉,我看你擺渡每天都能掙到錢,為什麼不給老婆、女兒買棉衣啊?”

船工說:“長官可能不知道,我們擺渡能賺點錢,但是侯之擔在這裡放了一個排的兵,還有收稅的,每天都來收錢。有時候還故意找茬,罰錢。我們賺的那點錢都讓他們拿走了,剩下的能買點口糧就不錯了,哪裡還有錢買棉衣?”

劉一民又問:“侯之擔已經完蛋了,你渡我們紅軍我們會給錢的,為什麼還不買衣服啊?”

船工說:“別提了,前幾天紅軍從這裡經過,真的是給了我們錢,我就想著到餘慶城買點布和棉花,給老婆孩子做棉衣。誰知道半路上就遇見了躲在山裡的自衛團,不但把錢搜走了,還把我打了一頓,說我通匪,要槍斃我。幸虧我路熟,半路上跑了。不然恐怕就死了。”

劉一民想想還真的是沒有辦法,紅軍是在轉移,不可能在這裡剿匪和建立政權,這些自衛團又躲起來,還真的拿他們沒辦法。就交待戰士們給船工家留點棉衣、乾糧。

拿著戰士們給的棉衣和乾糧,船工嘴裡喊著“紅軍菩薩”,撲通一聲就給劉一民跪下了,慌得劉一民連忙把他拉起來,耐心地告訴他,紅軍是窮人的隊伍,是為窮人打天下的,不行下跪磕頭的。

劉一民出門的時候,船工問紅軍菩薩啥時候才能把這些該死的強盜兵殺完啊?

劉一民想了想說:“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但只要天下的窮人團結起來,就一定能打敗這些強盜的!”

從船工家出來,劉一民的心情豁然開朗。原來潛意識裡還一直存在的消滅太多的**會不會削弱將來抗戰的力量的想法一掃而空,蔣介石的反動政權和他的反動軍隊活該被打倒、被消滅,讓老百姓生活如此苦難的政權根本就沒有存在的理由。自己只是讓戰士們給船工家一點乾糧、幾件棉衣,船工就喊紅軍菩薩,說明老百姓把蔣介石喊成將該死,是一點都不過分的。想通了此點關節,劉一民忍不住長嘯一聲。

蔡中哪裡知道劉一民心裡的想法,以為師長是看了船工家的悽慘境況受刺激。就安慰劉一民說:“象船工家的情況,全中國到處都是。如果能吃飽穿暖,哪裡還有人願意當紅軍啊?你還沒有見過人吃人的情況呢,估計你見了就能暈過去。”

劉一民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他媽的蔣該死!”

兩個人又回到渡口的時候,一團、二團、四團已經上來了,戰士們已經開始渡江了。

劉建立報告說:“賀興華截獲了薛嶽的電報,薛嶽部今天上午從玉屏出發趕往鎮遠,目標是貴陽。”

報告完後,劉建立又說:“師長,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再幹他一傢伙?”

劉一民搖搖頭:“現在沒有機會,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打伏擊的。如果我判斷的不錯,薛嶽這次一定是把部隊抱成團一起走,我們啃不動的。”

劉建立著急地說:“難道就這樣白白放過他們?”

劉一民抬頭看了看天,慢悠悠地說:“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他們跑不到天上去。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把部隊帶到遵義休整整訓。薛嶽會找我們報復的,他不會服氣的。要是知道了我們只有一個師,他會一直盯著我們的。等我們完成整訓再說吧。”

劉建立恨恨地說:“便宜了這幫白狗子!”

蔡中問師直屬部隊到了什麼位置,劉建立回答說就在後面不遠,炮兵團稍遠一點,輜重團現在還沒有到縣城。

劉一民讓蔡中隨劉建立他們先走,蔡中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走,我要留下看著你,要是敵機再來,我不允許你再逞強。其他人看不住你,我不放心!”

劉一民笑了,說道:“政委,你放心走吧,敵機不會來了!”

蔡中說:“你說什麼都不行,我不會走的。”

劉建立忙問是怎麼回事。蔡中簡單地說了一下劉一民用步槍打飛機的事情,聽得劉建立的眼睛都直了,能用步槍擊落兩架敵機,說書人編的傳奇都沒有這麼邪乎啊!我們的師長真的是太厲害了!忙拉著劉一民問是怎麼做到的。

劉一民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敵機向我俯衝的時候,是一條直直的斜線,我都看清楚飛行員的臉了,擊斃他自然是信手拈來的事情。至於組織機槍佈陣防空,主要是要算準敵機方向和提前量,這也是我們這次整訓的科目之一,到時候我會專門講解的。”

劉建立說:“你還是先給我說說吧,我怎麼感覺很深奧。”

蔡中看劉建立著急的樣子,就對劉建立說:“你急什麼,師長說了這是訓練科目,難道還能不讓你這做參謀長的學習麼?趕緊走吧,部隊已經快過完了。”

劉建立忙向師長、政委敬禮,說了聲烏江北岸見,就匆匆的走了。

一直等到下午,吳徵率領的輜重團才趕到渡口。這個時候,炮兵團、重機槍團、工兵團、騎兵營和師直屬部隊都已經過江了。後面李清率領的第三梯隊五、六、七三個團也跟了上來。一時間,回龍場渡口人喊馬叫,非常熱鬧。

大車肯定是過不去了,吳徵讓輜重團的戰士把大車拉的武器彈藥和其他物資卸下,打發了車錢,安排徵用的大車返回鎮遠。然後就找劉一民、蔡中,問這麼多物資怎麼辦?

劉一民就一個字:“扛!”

率先走過去扛起兩個炮彈箱就走上了浮橋。

蔡中也扛起了一個炮彈箱跟著走上了浮橋。

李清一看,就命令四、五、六三個團的幹部戰士,搬運物資過浮橋。

過了浮橋後,劉一民一看一次搬不完,就命令李清率戰士們扛物資上山。自己返回去讓吳徵組織沒有編入部隊的俘虜搬運物資。

等到物資搬運完,天都快黑了,後衛三團也上來了,劉一民命令三團抓緊過江。

三團過完後,劉一民、蔡中才率領警衛一連踏上了浮橋,渡過烏江。

等劉一民爬了十里烏江岸邊陡峭的山路,上到山頂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遠遠地就看見幾支打著火把的隊伍迎著警衛師的火把隊伍趕來。

蔡中說:“估計是三軍團、九軍團的領導趕來了”。

劉一民說:“我們迎上去吧!”

二人策馬向前趕去。

到了跟前,嚇了劉一民一跳,這迎接的陣容太豪華了吧!彭總那是一眼都認出來了,旁邊的那個瘦小精悍的應該是**軍團長吧,再旁邊粗壯敦實的不知道是誰,但是一看他身後站著的陳樹湘師長就明白必是五軍團的董軍團長了。既然幾個主力軍團長都來了,再旁邊的那個不用想就是九軍團羅炳輝軍團長了。

劉一民慌忙翻身下馬,緊走幾步,上前敬禮報告:“各位首長,中國工農紅軍中央警衛師師長劉一民向你們報告,我部奉命開赴遵義整訓,現以全部渡過烏江。請指示!”

幾個軍團長還禮後,不等蔡中上前介紹,彭總就說話了:“不用客套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一軍團**軍團長。”

劉一民忙啪地一個敬禮:“林軍團長好!”

**還了禮,說道:“你很不錯,打出了紅軍的威風!”

彭總指著董振堂說:“這位是五軍團董振堂軍團長。”

劉一民又是啪地一個敬禮,說:“董軍團長好!”

不等彭總繼續介紹,羅炳輝就跨前一步,一雙大手緊緊地握著劉一民的手說:“我是九軍團的羅炳輝,好小子,你竟敢編排說我被陶廣俘虜了,說吧,這帳怎麼算?”

劉一民一下就笑了:“那還不是因為你的名聲太大,不借你的威名怎麼能讓劉建緒上鉤呢?”

羅炳輝一下就笑了起來,連聲說:“好好好,好你個劉一民,今天晚上不喝個一醉方休就對不起你誇獎我的話!”

**軍團長說:“人也接到了,我們到菁口去吧,再這裡別說喝酒,喝風都喝飽了!”

看見不苟言笑的**都變得如此風趣,彭總說:“我們走,今天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喝一場。”

一行人上馬向菁口趕去。

路上,劉一民和陳樹湘師長並馬齊行。陳樹湘看了看劉一民,說:“了不起!我沒看錯人。”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應當說,在這個世界上,最先讓劉一民親近的,除了王大湖就是陳樹湘和程翠林了。所以,聽了陳樹湘的話,劉一民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要知道,穿越前的劉一民雖然是名校在讀博士生,而且有一身不俗的武功,獨立性極強,但畢竟是一個還沒有走出校門的學生,在父母眼裡還是個寶貝疙瘩,經常能聽到父母的呵護聲。穿越後,天天在生死線上打滾,突然間聽到親近之人關愛的話,自然是心情激動了。

劉一民強忍眼淚,半天才說:“師長身體好吧?程政委也好吧?”

陳樹湘笑著說:“都好著呢!自從你參加紅軍以來,我們打的都是勝仗,心情想不好都難啊!”

說著、笑著,一行人就到了菁口。

早已到達這裡的劉建立、趙捷、王大湖、張峰,已經安排好了師部駐地,一見來了這麼多首長,忙著挪桌子、搬凳子。

幾個軍團長坐下後,不約而同地都讓警衛員拿出了茅臺酒。劉建立一看,忙讓炊事員準備下酒菜,又讓王大湖到菁口街上的飯館裡叫菜,時間不長,竟然湊齊了一桌菜。

彭總說:“我們幾個本來要到遵義開會,結果聽到了警衛師完勝後撤回的訊息。我說警衛師出身於三軍團,要來迎接,他們幾個都沒見過你,就都要來。沒辦法只好報告軍委,沒想到軍委就同意了。正好,明天你和我們一起去遵義開會。”

**開口了:“別的不說,先說說你是怎麼下決心打湘16師的?”

劉一民忙站起說:“報告林軍團長。”

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說:“坐下說吧,就這幾個人,別報告來報告去了!”

羅炳輝直接就把劉一民拉坐下了:“林軍團長說了,不用報告了,直接說,我們都急著聽呢。”

劉一民就說:“送走主力後,我就想,要想完成軍委交給的阻擊遲滯敵人的任務,只能主動出擊,不能被動防禦。就想啊,幾路追擊我軍的敵人中,湘軍最瘋狂,一定最驕橫。他們一定以為我軍已無還手之力,行軍時必然不像平時那麼警惕。因此,把打擊目標定在了湘軍身上。考慮到湘軍知道我軍突然轉兵後,一定會急追,就把伏擊地點定在了離通道比較遠的小水,那裡距離湘軍出發地不是很遠,他們一定不會仔細提防。到小水一看,真的是一個打伏擊的好戰場,一條公路貼著峭壁,公路這邊是山林,距離不到200米,便於我軍隱藏和發揚火力,就決心打。以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戰報上都有。各位首長都是紅軍大將,我就不囉嗦了。”

**點了點頭:“不錯,決心正確,時機也抓得好,後來又實施連環計,確實不錯!可惜的是,這次清溪鎮讓薛嶽跑了,要是當時我們主力全在,估計薛嶽就完了。”

劉一民說:“關鍵是我們情報和偵查還有差距,只能判斷敵軍行軍大致方向,不能準確掌握敵軍行動時間。再說,我軍目前不適合大戰,部隊急需休整,中革軍委不會去冒和薛嶽主力硬碰的風險的。”

董振堂說:“等我們休整一下,讓部隊恢復元氣,再收拾薛嶽不遲。來,先喝酒!”

喝了一杯後,彭總說話了:“我的十八團被你帶走了,現在十八團團長曾春鑑已經傷愈了。我考慮還是重建十八團,骨幹我那裡有,兵員和武器裝備只能依靠警衛師支援了。”

不等劉一民說話,**就說了:“彭軍團長,我們來的時候**、周副主席、朱老總可是說了,四個軍團平分的,你可不能額外多要。”

劉一民這才知道為什麼幾個軍團長急行軍一天,這麼遠的趕來迎接他了。原來不是他面子大,而是他手裡的俘虜和武器彈藥面子大。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