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書記點點頭說:“你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年輕女人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同時,和你們在一起的還有其他四名年輕女性,你們的關係看來也很親密,有證據顯示,你曾經和其他另外兩名女人及之前的女人共處一室長達兩個半小時。tsxsw.com

“後來,你又和先前的女人同處安北賓館403室一夜,你看看這些資料是否屬實。”

閻濤譏諷地笑了。

那個姓孟的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笑什麼?這很好笑麼?”

閻濤點點頭:“是真的很好笑,這些愚蠢的人,真是太蠢了,他們蠢,紀檢委的人更蠢,你們稍微核實一下就會知道,我摟著的女人,和與我共處一室同床共枕的女人,是我的合法妻子,她叫雲颺,春城大學老師,帝妃美容院的董事長。

“關於帝妃美容院,當時春城市政法委書記毛順中曾經組織紀檢委、政法委、反貪局三家查我,已經有過結論,我在這裡就不廢話了,同時,我的那七十萬元人民幣也是我妻子的合法收入。

“而且,我在辦理上一個案子的時候,獲得的合法獎金就高達上百萬,這些,你們都沒調查,就想入我以罪,我笑你們真是太可憐了,你們還配做組織的代言人麼?簡直是一群可憐蟲,看門狗。”

這次,連一直很淡定的邵書記臉上也掛不住了,他皺了皺眉說:“閻濤同志,你有意見可以提,但是,你是一名黨員幹部,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怎麼可以信口雌黃?你難道就不知道尊重別人也是在尊重自己嗎?”

閻濤譏諷地笑了:“請問邵書記,你們尊重自己嗎?堂堂黨的紀檢部門沒事幹了嗎?去關心一個人的夫妻生活?我和妻子的朋友在一個賓館的房間待了兩個多小時怎麼了?構成違紀還是犯法?

“你們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很卑微麼?把黨的紀檢機關變成別人的槍,被人家當槍使,我覺得我說你們是看門狗已經很客氣了。

“別廢話了,繼續拿出你們的所謂證據吧!”

邵文舉臉上有些發燒,這個案子確實辦得有些莫名奇妙,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面對一個被審查物件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他自己清楚,這些所謂的證據都是未經核實的,還沒上班,書記就把這些東西交給自己,要自己想辦法把這個不識抬舉的閻濤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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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安排的工作不能不服從,這涉及到組織原則,可是,拿這些未經核實的材料去把一名公安局副局長、刑偵專家拿下,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至於這個小孟,也不是他自己想要帶來的,這是書記卓菡的意思,這個年輕人仗著自己有點背景,一直不大把領導放在眼裡,其實不過是個草包,一點真本事沒有。

所以他很無奈。

暗暗嘆了口氣,忍受著從來沒受過的侮辱,他拿起了另一份材料,沒有看閻濤那雙犀利的眼睛,盯著材料說:“閻濤同志,對於第二條指控,你私自佔用局裡的經費為你自己購房,拒不歸還,請你說說是不是有這回事?”

閻濤出了一口惡氣,也不願意多和他們磨牙,點點頭說:“這件事是存在的,但是,並不是我私自佔用,在我來報到之前,局裡就為我墊付了一套房子的房款,墊付的時間只有三天。

“昨天中午之前,我已經把這筆錢以現金形式交給了局裡的出納員郭小茹,是在她辦公室交給她的,我向她明確表示,這是還局裡的房款。

“因為她手頭沒有財務章,就手寫了一張收條,並且簽上了名字和日期交給了我,現在這張收條就在我的包裡。”

說完,閻濤開啟包,拿出收條和復印件同時遞給了邵文舉。

邵文舉看了一眼說:“閻濤同志,這上面只寫了收到多少錢,可是沒寫用途啊?”

閻濤笑了,這本來就是他的將計就計,他已經看出那個郭小茹是有意要陷害他,當時怎麼會不提高警惕呢?

郭小茹不寫款項的用途,明顯是故意的,作為一名刑警出身的公安局副局長,他怎麼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呢?

他是故意裝作忽略了這個問題,就是想要引蛇出洞。

他故意翹起了二郎腿,看著邵文舉問:“那麼,請問,這位郭小茹是怎麼說的?難道我會平白無故的給她個人七十萬元?我的出手會這麼大方?”

邵文舉點了點頭說:“不錯,她就是這麼說的,說你這就是給她個人的錢,想要包養她,而且,你們在她辦公室裡當時就發生了關係……”

閻濤譏諷地笑了笑:“邵書記,是不是她還有證據能證明我們倆確實在辦公室發生了關係?”

邵文舉點點頭:“確實如此,而且證據確鑿,有物證,還有鑑定報告?”

閻濤已經確切知道他們所說的物證是什麼了,做了這麼多年的刑警,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厚顏無恥的陷害。

閻濤面帶微笑說:“那就請邵書記讓我見識見識所謂的證據和鑑定報告吧!”

邵文舉認真的看了看閻濤說:“閻濤同志,現在,我有必要提醒你,在我拿出證據之前,你還有主動和組織說清楚的機會。

“說實話,雖然我現在在調查你,但是,我個人對你的能力還是比較贊配的,我過去也瞭解你一些情況,有很多案子,主要是憑你個人的經驗和智慧破的,省政法委的雲鵬書記對你也非常賞識。

“所以,儘管你對我不是很尊重,但是我還覺得有必要提醒你,爭取主動,也許會獲得較輕的處分,因為現在看來,你這些行為也僅僅是違紀,尚不夠刑事處罰。”

聽了邵文舉的話,旁邊姓孟的有些不耐煩了,提醒道:“邵書記,你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邵文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我自有分寸,用不著你來提醒,請注意自己的身份。”

閻濤忽然發覺,這個邵文舉原來是一位很正直的人,看來自己倒是錯怪他了。

他嘆了口氣,緩和了一下口氣說:“謝謝邵書記的關心,不過,這個案子背景很複雜,你不用為我擔心,很快你就知道真相了。

“把證據給我看看吧,是不是一件女式內/褲?黑色蕾絲的?”

邵文舉有些詫異,閻濤知道這件證據他不奇怪,如果像舉報人說的那樣,郭小茹真的在辦公室和閻濤發生了關係,閻濤當然知道郭小茹穿的是什麼內/褲,問題是閻濤太冷靜了,冷靜得讓他有些不可思議。

就算這僅僅是個違紀行為,甚至往最好了說,組織上不給他什麼處分,那也不是什麼光彩事啊?

一個有婦之夫,正像閻濤說的,自己的妻子還在賓館,他竟然和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就在辦公室裡發生了那種關係,無論他多有能力,這個人的人品都是值得懷疑的。。

不過,他還是選擇了按照閻濤的意見辦,既然人家本人都不在乎了,自己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也就問心無愧了。

他親自開啟包,從裡面提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放到了閻濤的面前,然後,又把一份鑑定報告也推到閻濤面前的桌子上。

閻濤掃了一眼塑料袋裡的女士內/褲,心中的氣憤已經到了極點,把颺颺貼身的衣物拿出來,這是對他妻子的不敬,他絕不容許。

他還是強忍著憤怒,對檢驗報告連看都沒看,轉頭看著邵文舉說:“邵書記,現在我可以給你揭開謎底了。

“這條內/褲原本是我妻子雲颺的,昨天早上,我們去賓館樓下吃早餐的時候,她把內/褲放在了賓館的洗手間,回來以後,她就發現內/褲不見了,房間裡的其他物品什麼都沒丟,而且,一起丟失內/褲的,還有我妻子的兩位女朋友和她的兩位女司機。

“邵書記,現在你應該大體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

邵文舉皺了皺眉,他有些難以置信,這可能麼,也太離奇了吧?

沒等他說話,那邊的小孟早就忍不住了,冷笑著說:“閻濤,你騙三歲小孩呢?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證明?

“你連檢驗報告都不看,你知道這上面寫著什麼嗎?報告上說,從這件女性內褲上不僅檢測到了你的體液,還檢測到了郭小茹的體液,說得更明白一些,就是有你的精/液和郭小茹的陰/道分泌物。

“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閻濤心中的憤怒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他不屑的瞥了姓孟的一眼,冷笑著說:“確實,在我面前,你連三歲的孩子都不如,你就是一個白痴,腦殘。還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從哪裡躉來的?這句話早就被淘汰了,因為它不符合現行的刑法的要求,你還辦案呢?你就是一個法盲,說不定還是個文盲,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紀檢委的!是不是你是誰的小舅子?”

這句話直接就引爆了孟凡辰,因為閻濤正是說到了他的痛處,他就是因為是別人的小舅子的關係才進的紀檢委。

他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閻濤輕蔑的看著他:“算了吧,就你這體格,五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就別自取其辱了。”

孟凡辰看見閻濤淵渟嶽峙的站在那裡凜然生威,不禁一愣,氣勢一下子就沒了。

邵文舉也看不上這個扯著女人裙子上來的猥瑣男人,直接忽略了閻濤對孟凡辰的侮辱,冷哼一聲說:“小孟,冷靜點,聽閻濤同志把話說完。”

孟凡辰怨毒的看了一眼邵文舉,還是乖乖的坐了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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