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松了口氣:“曉薇,我們進收費站了,最快也要二十分鍾才能趕到你們支隊,曉薇,你判斷一下,他們會去哪個方向?”

程曉薇笑了:“濤子,你這是要在路上劫人啊!他們有兩臺車在外面等著,都是京城牌照,有一男一女,像是樊文天的兒子和兒子的女朋友,女孩大著肚子。www.tsxsw.com

“另外還有三個年輕人,像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很可能和你的那位姓郇的博士朋友是做一樣工作的,不過也說不準,也可能是京城警衛部隊的人,你要有心理準備。

“所以我判斷他們直接回京城的可能性比較大,一個可能是直接開車回去,另外一種可能是去機場。

“我會派人給你盯著,你自己決定去哪裡堵截吧!”

閻濤沒有馬上結束通話電話,想了一下說:“曉薇,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程曉薇似乎早就知道他有此一問,毫不猶豫的說:“如果我是他兒子,我會選擇兩個方向,那個女孩肚子不小了,這裡到京城還有五百多公里,長途坐車顛簸身體怕是吃不消,看樣子他們來的時候就是開車過來的,這一個來回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但是,我們拖延了這麼久,他們應該也有所警覺,如果你們半路上追過來,他們要是去機場的話,不是馬上就會有航班起飛的,萬一耽誤了時間,被你們追到了機場,在那裡鬧起來,影響可就大了,很可能會轟動全國,到時候誰也兜不住。”

說完,程曉薇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他們還沒有動用專機的能力,否則就不會從京城開車過來了。”

閻濤點點頭:“曉薇,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的兩臺車分頭堵截,如果他們選擇在奉城住下來,那就更好辦了,所以還要辛苦你的人幫我盯著。”

結束通話電話,閻濤立刻下令,田衝和趙四海帶一名偵查員,帶一支微衝,直接去機場,發現目標以後,務必把人攔住。

閻濤親自帶一名偵查員上京奉高速公路堵截,兩輛起亞吉普車重返繞城高速公路,分兩個不同方向飛馳而去。

根據程曉薇提供的情況,來接樊文天的是兩臺奧迪車,掛的都是京城的普通拍照。

還沒等上京奉高速,閻濤就接到了胡萬河的電話:“濤子,好消息,兩個人都招供了,司明知道自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他認為是樊娟娟和秦曉出賣了他,為了報復,他說出了樊文天、安文宇和他三人密謀的整個計劃,以及好處的分配方案。

“在此基礎上,我們加大了對樊娟娟的審訊力度,樊娟娟也承認,是樊文天讓她參與的行動,但是樊文天沒有讓她參與販毒,也沒有想到她會和秦曉真的搞到了一起。

“至於和裴子愷上床,也是她自願的,沒有樊文天的授意,同時,她也從側面證實了樊文天、安文宇和司明的計劃,以及部分操作過程。”

閻濤舒了口氣說:“好!萬河,這樣一來,我抓捕樊文天就更加理直氣壯了,你馬上帶著材料向檢察院請捕。”

閻濤的起亞吉普車剛拐上京奉高速的匝道,程曉薇的電話就過來了:“濤子,我的人已經確定,目標分開了,一臺車開向機場方向,另一臺向京奉高速南出口方向開去,大約二十分鍾後可以到達南出口。

“而且,我的人已經確定無誤,樊文天就在去京奉高速的車上。”

閻濤再次表示了感謝,馬上電話通知田衝和四海,掉頭趕到京奉高速來支援。

閻濤看了一下時間,又看了一下導航儀,他所處的位置到南出口不會超過十分鐘。

他立刻命令司機儘快趕到南出口。

時間還來得及,在出口攔截車輛要容易得多,如果在半路上攔截,弄不好真的需要開槍,閻濤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他是正常執行公務,對方請來的人應該只是幫忙的,如果真的開槍造成了傷亡,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起亞車過了收費站,從匝道來到了另外一面出口,把車停在了一邊,閻濤和另外一名偵查員在車上已經換上了警察制服,閻濤拿出工作證和相關手續,向收費站工作人員簡單做了說明。

然後,閻濤和另外一名偵查員分守在出口的兩邊,閻濤拿出一架微型望遠鏡,準備觀察。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奉城號段的警務通手機號碼。

閻濤接通了手機,對方直接報告說:“你好!閻副支隊長,我是奉城市局刑警支隊一大隊偵查員,奉大隊長命令跟蹤一臺黑色奧迪轎車,現在目標已經接近南出口大約一公里左右,請做好準備。”

閻濤收起手機,舉起望遠鏡看了一下,果然,一臺京城牌照的奧迪車疾駛而來。

閻濤把微衝隱在了身後,他已經觀察清楚了,收費站的各個出口都排滿了等待領卡的各種車輛,每個收費口的車都不下四、五輛,對方是無法衝過去的。

他招手示意起亞車的司機做好從後面攔截的準備。

奧迪車開到離收費站大約一百米左右的時候,似乎發現了問題,開始減速。

此刻,起亞車已經從一側抄到了它的後面。

奧迪車滑行了二、三十米停了下來,閻濤快步上前,二、三十米的距離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他手中的微衝已經對準了奧迪車。

微衝的有效射程是二百米,閻濤一個衝鋒接近了奧迪車二、三十米,此刻他距離奧迪車的距離只有五十米。

微衝的掃射面兒大,對方即使持有武器也不敢面對一位訓練有素手持微型衝鋒槍的公安幹警。

更何況,此刻,起亞已經橫在了奧迪的車後不足十米的距離,另一側同樣身穿公安制服的偵察員端著一把左輪手槍在逐步接近。

閻濤厲聲喝道:“車裡的人聽著,我們是春城市公安局的刑警,正在執行抓捕重要犯罪嫌疑人樊文天的任務,他就在你們車上,和其他人無關。

“請你們立刻交出犯罪嫌疑人,不要試圖阻撓公安人員辦案,否則,由此引起的一切後果將由你們承擔,我已經警告完畢,因為我懷疑車上有武裝人員,如果發現你們有異動,我不會再次開槍警告,而是選擇直接開槍。”

透過車前擋風玻璃,閻濤看見,除了司機以外,裡面坐著三個年輕人,一個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另外兩名坐在後排,樊文天坐在兩人之間。

三個年輕人沒敢做出異常動作,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年輕人伸手拿起放在駕駛臺上面的一部手機,用眼神向閻濤表明他沒有惡意。

閻濤略微點了點頭,他不反對對方向上級或者什麼人請示,他和這幾個年輕人之間並無敵對關係,也許他們只是奉命行事,沒必要搞的太僵。

年輕人在電話裡說了有半分鐘,然後放下電話,按下了車窗玻璃,探出頭說:“警官同志,別誤會,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不過,我們的身份不便透露,請你理解,我們要看看你的證件。”

閻濤點頭表示理解,一甩頭,示意旁邊的偵查員把證件拿給對方,他自己還是端著微衝,眼神都不敢錯一下。

不是他膽小,這是關鍵時候,對方身份不明,萬一有人鋌而走險出了什麼意外不值得。

不過,他也明白,對方絕不是什麼江洋大道,既然他們和佘丹羽、樊重在一起,這些人的身份應該就像程曉薇所說的,肯定是來自某特權部門,所以他沒有要求他們出示證件,沒必要得罪他們。

那名偵察員從閻濤的兜裡找出證件和相關手續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交給了那位年輕人。

年輕人仔細看了一下,隨即還給了那名偵查員,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樊文天說:“對不起了,老先生,我們接到命令,核實了對方確實是警察的身份以後,我們必須把你交給警方。

“至於以後怎麼樣,我們無權過問。”

隨即揮手示意另外兩名年輕人讓開,讓樊文天下車。

樊文天的臉色早就變得灰敗慘淡了,一聽這句話,渾身都癱軟了,站都站不起來。

閻濤已經收起了衝鋒槍,示意那位偵查員幫樊文天一把,這時,起亞車上的司機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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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迪車後排的兩位年輕人也在前面的那個領導模樣的年輕人的示意下,把樊文天架了起來,扶到了車外,交給了閻濤手下的兩個人。

閻濤看著兩個人把樊文天架到了自己車上,這才放了心,向三個年輕人點了點頭說:“謝謝你們的合作。”

為首的年輕人微微一笑:“不客氣,警官,我們也是執行命令,只要沒有妨礙您的公務就好。”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各自揮手告別。

閻濤給田衝打了個電話,證實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正好,這裡是南出口,從這裡出去一樣可以拐到北上春城的高速公路上。

會和了田衝和趙四海等人,閻濤給程曉薇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同時因為車上還押著犯罪嫌疑人,就不便拜訪了,也表達了歉意。

回到春城,已經傍晚七點多了,隊裡的人還在等著,不僅如此,安北市局的一位辦公室副主任也在重案大隊等著接他們的新任副局長。

調令已經下達了,原本閻濤今天要正式報到的。

現在,樊文天已經抓獲,案件的主要犯罪嫌疑人無一落網,閻濤想要等著一個審訊結果,所以他給羅煥文打了個電話,請求明天再去安北報到。

羅煥文當然不會有啥問題,但是,他提出一個要求,從現在開始,閻濤已經是安北的副局長了,參與這個案子算是兩家合作辦案,立功受獎不能單獨算春城市局的。

閻濤笑了:“老大,我這裡沒問題,但是這件事你應該跟春城市局的領導交涉吧,哈哈!”

對樊文天的審訊連夜進行。

重案大隊和**大隊抽調了精幹力量,對所有涉案人員進行了重新審訊,刑警支隊三、四樓燈火通明。

閻濤和趙四海都已經交接了工作,現在是以安北市局人員的身份參與工作,安北市那位來接閻濤的辦公室副主任李生也申請要求觀戰,楊德明當然不會拒絕,閻濤調走了,這一攤子又重新落在了他的肩上。

其實,他也沒必要呆在這裡,他只是想陪陪自己這位昔日的部下兼戰友,現在,這小子已經和他平級了,都是副處。

兩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差不多到九點了,閻濤才告辭從楊德明的辦公室出來。

剛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胡萬河和老路就並肩進來了。

這間辦公室的主人馬上就要換成這位即將上任的胡大隊長了,但是閻濤沒走,胡萬河當然不會急著搬過來。

新的任命已經下達了,胡萬河為重案大隊大隊長,郭強也進了一步,擔任副大隊長。

胡萬河與老路,這兩位昔日的老部下還是按照原來的習慣向閻濤彙報了審訊進展情況。

整個審訊進行的非常順利,樊文天的精神垮了,後臺拋棄了他,同夥背叛了他,他哪裡還有一分希望?

安文宇在其他人的指控下也不得不對自己的犯罪事實做了交代。

閻濤讓兩名大隊長整理出一份結案報告交給他,作為他向安北市局局黨委交的第一份答卷。

兩個人剛走,田衝就敲門進來了。

他一反往常在閻濤面前的嬉皮笑臉、輕鬆自如,顯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閻濤笑了:“怎麼了?田衝師弟,我還沒走呢就見外了?有什麼話直說。”

田衝撓了撓腦袋說:“師兄,爺爺想跟你通個電話,我知道,他是要說情,我本想說你不在,可是,又不忍心騙他老人家……”

閻濤笑了:“田老要和我說話,為人求情?怎麼會找到我呢?就算是他老人家給廖部長打個電話,部長也得給他老面子吧?”

田衝驚奇的看著閻濤:“師兄,原來你都知道爺爺是誰了啊?欒局說他沒告訴你啊?哦,對了,是馨語妹妹,我怎麼把這丫頭給忘了,該死,我還犯愁怎麼和你說呢,嘿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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