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這次也沒話說了。tsxsw.com

符敏笑盈盈看著他說:“濤子,這件事不用向國內請示了,這種榮譽我們是不能推辭的,這是為國爭光啊,怎麼樣,準備準備吧!”

這時,瓊斯才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趕緊摸出電話,說了幾句,然後跑到門口去開門。

兩名工作人員提著幾套衣服已經站在了門口。

瓊斯笑著看了看大家說:“各位女士先生,這是萊昂夫人為各位準備的晚禮服,大家可以試穿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合身的,雖然不是定做的,我們都是按照各位的身材尺寸購買的。”

閻濤苦笑著搖了搖頭:“瓊斯小姐,那個表示感謝……不過燕尾服什麼的我實在穿不慣,我可不可以穿我自己的衣服?”

瓊斯笑了:“閻警官,您真會開玩笑,穿衣服是您的自由,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不過,我相信您絕對不會穿著短褲進入晚會現場的,這一點沒問題吧?”

瓊斯的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瓊斯看著大家說:“萊昂夫人這次主要是考慮到各位女士可能不會預備禮服,所以想表達個心意。

“美國是個開放的國度,不像歐洲那麼古板,各位女士也請隨意,只要您認為能展示自己的風采,什麼樣的服裝都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這是一次私人聚會,萊昂夫人考慮到各位的感受,不會邀請太多的朋友參加,被邀請的先生除了州長、警察局長之外可能還有個別隨行人員,夫人不想因為請了太多的人而冷落了她的貴賓。

“當然,鑑於州長先生要授予閻警官夫婦榮譽公民的稱號,可能會有媒體的朋友到場,不過請大家放心,各位的真實身份除了州長夫婦和瑪莎小姐之外在場的只有我一個人清楚,警察局長都不知道,因為他沒有我的另一個身份。”

這次,吸取了教訓,女人沒有一哄而上的去翻看晚禮服,而是由符敏一一按照上面的名字發給大家,晚禮服的面料基本都是閃光緞的,根據年齡和性格的不同,款式也略有差別。

符敏是件黑色的晚禮服,陶靜略顯金色,邱雅是寶石藍色,郇馨語是白色,雲颺是淡紫色,這種淡紫色調很像一種叫勿忘我的野花,顯得高貴大氣,而不失青春的活力。

辦事的人很細心,還給每件晚禮服搭配了相應的手套和披肩。

閻濤的禮服並不是他原來想象的燕尾服,而是一套挺拔的深色西裝,配了一件白襯衣、和領帶。

大家當然不會相信這是州長夫人親自動手去挑選的,美國人雖然以公私分明著稱,但是身為州長夫人,肯定也會有許多樂於幫忙的人,怎麼可能事必躬親呢。

一行人乘專用大型直升機直接飛到了鳳凰城。

應符敏的要求,他們先去了華夏領事館,取到了領事館為他們準備的禮服。

巧得很,除了款式稍有區別,面料和顏色與萊昂夫人送給大家的禮物幾乎沒多大區別。

經過和領事館的人員協商,為了彰顯對萊昂夫人的尊重,大家還是穿上了她送的晚禮服,不過,既然是晚會,一定有換衣間,大家可以中途換一下,也可以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閻濤沒有換上西裝,依舊穿他那件夾克衫。

晚會的氣氛和諧而熱烈,按照事先的約定,晚會開始前,舉行了一個簡單而不失莊重的儀式,亞利桑那州州長萊昂先生授予閻濤夫婦榮譽公民稱號。

然後,他又即席發表了一個熱情洋溢的講話,盛讚華夏警官閻濤先生為詹姆斯議員被殺一案的偵破做出了傑出貢獻。

果然如事先所料,各路媒體來了很多人,出人意料的是,我們的新華社也派人過來了,還單獨對閻濤做了一個簡單的專訪。

晚會結束後,萊昂派人把大家送到了就近的一家賓館,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用直升機把他們送回了小城。

瓊斯和瑪莎陪同大家回到小城,瑪莎和這群漂亮的東方女孩相處的非常好,對那位有些傳奇色彩的警官先生也非常崇拜,自告奮勇的要做大家的導遊。

萊昂夫婦也很開明,對女兒的想法非常支援,不過他們拜託瓊斯小姐負責照顧瑪莎,這樣,瓊斯也就成了大家的免費導遊。

在旅館一樓客廳,瓊斯有些為難的看著閻濤和郇馨語說:“也許是州長先生忘記了我的另外一個身份,其實,我和大家一直在一起並不合適……”

閻濤笑著搖了搖頭說:“瓊斯小姐,你想多了,正如郇小姐這次來貴國不會做任何有損貴國的事情一樣,你的身份雖然特殊,可是,我們並不會因此就認為你是在監視我們。

“無論你是什麼身份,我們都可以成為朋友,而且,如果在你不做有損我們國家利益的事情的前提下,我們也歡迎你去春城做客。”

瓊斯表示了感謝,然後笑著說:“閻警官,現在可以說出你對我們警方的要求了嗎?不會是拿到了州警察局的確認書就可以了吧?”

閻濤搖了搖頭,說:“謝謝瓊斯小姐,不過暫時還不用,我們華夏人講究先禮後兵,我們還是要給她們一個機會,如果她們能主動配合,我們都會省去許多麻煩,同時在量刑上也會對她們母女有利得多。

“法律的最高境界不是懲罰,而是教育和改造,這是我們的一貫宗旨。”

瓊斯嘆了口氣:“閻警官,您讓我由衷的佩服,不僅是因為您的智慧和經驗,更因為您的愛心,您真是一位可愛的警官,上帝會保佑你們夫妻一生平安、幸福。”

閻濤把邱雅請到了一邊,拿出亞利桑那州警察局出具的承諾書和確認書的副本交給了她,然後又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邱雅就準備離開。

瓊斯看了看邱雅,轉頭問閻濤:“林夫人要出去找傑西雅嗎?我們警局的車就在外面,如果方便,我陪她一起去吧?”

閻濤笑了:“如果有瓊斯小姐作陪,說服力會更強一些,那就謝謝你了。”

兩人出去不到十分鐘,邱雅就給閻濤打來了電話:“閻警官,我婆婆願意配合我們把贓款退回去。

“不過,她希望能和你當面談談,我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機會,瓊斯警官去接您了。”

很顯然,這個電話是當著關素梅的面打的,連稱呼都很官方。

閻濤笑了:“好的,邱雅,我馬上就過去。”

放下電話,他向大家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幾位女士一陣歡呼,就連瑪莎都高興的和大家一起擁抱。

閻濤來到門外的時候,瓊斯的車正好開到了門前,一個漂亮的漂移,直接調過了頭,停了下來。

瓊斯向他眨了眨眼:“閻警官,請上車,瓊斯願意為您效勞。”

閻濤笑著開啟右面車門,上了車,點點頭說:“謝謝瓊斯小姐。”

瓊斯猝不及防的在他的左臉上親了一下,那極富彈性的觸感和溼潤還殘留在閻濤的印象中,車已經像離弦的箭一樣竄了出去。

閻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黑女人開車簡直就是個瘋子,和在客廳中那溫文爾雅的表情判若兩人。

隨著一聲誇張的剎車聲,汽車穩穩地停在了關素梅家門前,瓊斯回過頭來嫣然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閻警官,請下車。”

閻濤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是林海媚,她的媽媽關素貞和嫂子邱雅站在她的身後,在門口相迎。

粗略的打量了一下,這間客廳很大,幾乎和閻濤他們租住的旅館大小不相上下。

閻濤向關素梅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傑西雅女士,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吧?還記得那次在飛機上,你打了我們同事一個嘴巴麼?”

關素梅的臉紅了紅,嘆了口氣說:“對不起,閻警官,我的脾氣比較暴躁,還請您和您的同事諒解。”

閻濤搖了搖頭:“我不過是開了句玩笑,過去那麼久了,誰還會真的計較,當時不過是個誤會。

“不過,傑西雅女士,你這脾氣火爆確實是真的,如果不是這樣,哪裡會有這三十年的恩恩怨怨,骨肉相隔啊?”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林海媚,明顯看得出來,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剛剛哭過,眼圈還是紅的。

他不由嘆了口氣。

門口的瓊斯笑著說:“閻警官,你們談,我去車裡等。”

閻濤看了看關素梅,說:“如果傑西雅女士不介意的話,請瓊斯警官也進來坐吧,我們沒有什麼不能公開談的話。”

傑西雅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那就請瓊斯警官進來一塊兒坐吧。”

幾個人坐在了沙發上,閻濤問道:“傑西雅女士,你找我來有什麼話說麼?”

傑西雅沉默了有頃,抬頭慈愛的看了看泫然欲泣的女兒,嘆了口氣說:“閻警官,請您告訴我,我們配合大陸警方把那筆錢全部返還,那個人有活命的機會麼?”

閻濤搖了搖頭說:“我不想騙你,傑西雅,這件事我說的不算,最後要由法院來決定。”

說完,他也看了一眼眼淚已經沿著腮邊無聲的流了下來的林海媚,輕輕的撥出一口氣,接著說:“不過,我會以警方的身份儘量為你們爭取,尤其是海媚的態度,我會如實的寫入我的結案報告中。

“同時,家屬積極配合返還贓物,這也是一條酌定從輕情節,根據近年來我們國家審判實踐的傾向,對經濟領域的犯罪,尤其是能夠全部返還贓物的,慎用死刑,我想,林子恆保住一命的可能性非常大。”

關素梅伸手把女兒拉到了身邊,輕輕為她拭去淚水,嘆了口氣說:“我不想讓我的女兒因為我而失去父親,即便是他關在監獄裡,孩子總會有個寄託,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海媚了,我不應該為了自己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讓她跟我受苦……”

說著,她的眼圈也溼潤了。

瓊斯看了看閻濤,後者點了點頭。

瓊斯嚴肅的說:“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傑西雅,現在形勢已經擺在這裡,你們實際上已經失去了主動權,我們美國警方會全力配合閻警官,贓款會全部返回,你們的人,我們也會透過外交途徑轉交給華夏警方處理。

“閻警官之所以能坐在這裡心平氣和的和你交談,是因為他考慮到同為華夏子孫,畢竟同根同源,要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

閻濤點了點頭說:“瓊斯警官說的是實情,不過關於你們母女的未來,我曾經諮詢過國內辦理同類案件的資深律師,他們認為,如果你們能主動配合警方返還贓款,並主動投案自首,海媚極大可能會免除處罰。

“傑西雅女士的人身自由應該也可以保障,只不過,大陸司法部門很可能會做出將你驅逐出境,在幾年內不能踏入華夏大陸領土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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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素梅和林海媚的眼睛同時一亮,異口同聲地問:“這是真的?”

閻濤點了點頭。

瓊斯微微一笑:“從以往案例上看,閻濤警官如果竭力爭取的話,應該可以實現這種最樂觀的結果。”

邱雅也輕輕坐在了關素梅的身邊,攬住了她的一條胳膊,說:“媽,我相信閻警官,他是一位辦案極其認真的警官,同時,他也有一副慈悲的心腸。

“為了怕惹您生氣,我沒有向您提起我的另一位婆婆,哦,不,是姨媽關素珍的情況,她現在,在閻警官的幫助下已經取保候審,律師說,下一步,經過審判,應該是可以判處緩刑的,也就是可以得到人身自由。

“我瞭解閻警官的一些事情,只要是真心悔改的嫌疑人,他都會儘量的幫助他們獲得從輕處罰的機會。

“我跟您說過,林海鵬曾經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可是他並沒有因此記恨,而是毫無保留的幫助了我們。”

傑西雅輕輕拍了拍邱雅的手,說:“孩子,你是個懂事的女人,海鵬配不上你,我瞭解他,素貞妹妹把他慣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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