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到郇馨語口邊,說:“先喝口水吧!”

郇馨語就著閻濤的手,喝了兩口水說:“師兄真貼心,你怎麼知道我渴了?”

閻濤笑了:“你在吞嚥口水,可是,從你的表情上,看得出並沒有多少口水,這還不簡單。/www.tsxsw.com/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只要我們善於觀察,分析判斷。

“林子恆煞費苦心的跑到我們的江城賓館,不惜用找女人來掩護他上網,後來又故意讓賓館把電腦搬走,這說明,這段網路記錄對他來說很重要,如果說他這是在故意演戲,轉移我們的視線,做的也未免太隱蔽了,萬一我們發現不了,他豈不是白做了這些。

“然後,他又刻意把兩年前的那個偷渡案的資料全部銷燬了,這些都充分說明,他對這條通道是煞費苦心的,怎麼可能不利用?

“然後,我們再從盛川的角度分析一下,在你見到他之前,欒局和我都已經分別給他打了電話,如果我是他,一定會先打電話給家裡,瞭解一下情況,然後具體做一些佈置,這應該是人之常情,對吧?”

郇馨語想了想,微微點點頭,說:“按理說應該是這樣。”

閻濤微笑著繼續分析說:“當我從隋監那裡瞭解到付文峰的情況的時候,盛川毫不猶豫的說,他也懷疑這個付文峰,而且給出了一定的理由,可以說,在這之前,他就已經基本上排除了其他蛇頭做這件事的可能。

“那麼,他向家裡瞭解情況的時候,也一定會重點關注付文峰,他所做的的佈置也應該是這個人,所以他的情報系統到現在為止不可能對他沒有一絲反饋,但是他一直沒向我透露,也一直沒反對我們針對付文峰做作的佈置,這說明什麼?”

郇馨語詫異的轉頭看了一眼閻濤說:“師兄,你是說盛大哥實際上已經知道林子恆在付文峰那裡了,而沒有直接告訴我們,對嗎?”

“應該是**不離十,”閻濤微笑著說,“就在剛才,我想通了這些,所以,覺得今天應該不會白跑一趟,好在答案馬上就會揭曉了,無論是什麼結果,再有十分、八分鍾,盛川大隊長也應該給我個準信兒了,否則,他就真的是徒有虛名了。”

三分鐘後,盛川打來了電話:“閻大隊長,幸不辱命,你們那位林副市長確實在付文峰的船上,我把他的照片發給了我的線人,確定無誤,現在我們可以放心的大幹一場了。”

一切是如此的簡單,兩艘軍艦在不遠處的海面上遊弋,近百名武警戰士荷槍實彈包圍了岸上,付文峰和林子恆成了甕中之鱉。

閻濤和盛川坐在了一臺車裡。

看著遠處拉著警報閃爍著警燈飛馳而來的警車,閻濤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盛大,你們市局的人趕過來了,你迴避一下吧,我現在感覺這個付文峰是典型的涉黑,畢竟你還要在本地工作。”

盛川搖了搖頭:“我必須參加今晚的行動,這是我早就等待的一天了,你我都是刑警,在這個時候怎麼能忍得住?

“再說,我已經和我們局長聯絡了,這也是他的意思,借重你們的力量,今晚的行動必須把付文峰連根拔除,而且還要揪出幕後所有和他有利害關係的人,剷除這些毒瘤。”

郭強、譚暢和田衝帶著人把一臉灰敗的林子恆和另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面色黧黑的中年人押了過來。

郭強向閻濤和盛川報告說:“閻大、盛大,船上所有人全部抓獲,無一漏網。”

閻濤閻濤和盛川下了車,閻濤點了點頭,把臉轉向了林子恆。

林子恆愣愣的看著站在路虎車旁,在車燈的照耀下,身材顯得更加高大的閻濤,嘆了口氣說:“我認識你,你參加了我兒子的婚禮,是和海鵬一起競爭刑警大隊長的那個閻濤,我是栽在了你手裡?”

閻濤譏諷的一笑:“林副市長,你沒有栽在我的手裡,你是栽在了自己的手裡,你太貪了,那麼一大筆資金,就算你跑到天邊也會把你抓住,你的落網只是時間問題,這一點你早該想到。”

這時,四、五臺警車閃爍著警燈“吱嘎、吱嘎”停在了旁邊,一位佩戴三極警督警銜的中年警官從車上走了下來,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到我們津唐來抓人?事先連個招呼都不打?”

盛川悄悄在閻濤耳邊說:“這位蔡副局長和付文峰私交甚密,無論如何不能把人交給他,我先過去見見他。”

此刻,蔡副局長已經看見了盛川,怒聲喝道:“盛川,他們是你帶來的?你不好好在京城學習,有什麼權力帶著外人到我們津唐市來抓人?”

盛川似乎也不怎麼把蔡副局長放在眼裡,冷冷一笑說:“你還真說對了,我盛川是沒你級別高,可是,我是奉了公安部刑偵局欒副局長的命令,你說我有沒有這個權利?”

蔡副局長吃了個癟,快步向閻濤這邊走了過來:“你們誰是領頭的,我要和負責人說話。”

閻濤迎上前一步,禮節性的抬手敬了個禮:“三極警督同志,我是吉北省春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重案大隊大隊長,三極警督閻濤,奉命到貴局管轄區域緝拿鉅額集資詐騙犯罪嫌疑人林子恆,因事關機密,所以申請公安部,要求貴局刑警大隊長盛川配合。

“事出有因,沒來得及向貴局打招呼,還請諒解,這是我的工作證和相關手續。”

閻濤禮貌周全,話說得也很得體。

蔡副局長沒有還禮,接過閻濤的證件和手續看了一下,還給了閻濤。

他皺了皺眉,掃了一眼戴著手銬的林子恆、付文峰以及不遠處付文峰的手下一眼說:“你們要抓的人可以帶走,津唐本地人必須留下,我們的人我們會處理,按照地域管轄原則,組織偷渡案發生在我們境內,所以管轄權歸我們,你們無權過問。”

蔡副局長的語氣專橫、霸氣,不容置疑。

“哦?三極警督同志,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是在組織偷渡?”閻濤神色變得嚴峻了,“莫非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同志,我們當然知道屬地管轄的原則,但是,我們懷疑你們的人和我們的鉅額詐騙犯罪嫌疑人相互勾結,是共同犯罪,這是一起數額高達二十幾個億的鉅額詐騙,屬公安部督辦案件,任何人不能干擾我們辦案。”

蔡副局長不屑的撇了撇嘴:“別拿公安部嚇唬我,我是本地公安局的副局長,我看誰敢把人給我帶走?”

閻濤笑了,用手指了指林子恆,說:“副局長同志,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是我們地級市江城市政府副市長,兼公安局長,比你官大多了,現在也成了階下囚,如果你一意孤行,難免會和他一個下場。”

跟在蔡副局長後面的一個同樣佩戴著三極警督標誌的人“嗖”的一聲拔出了手槍說:“別跟他們廢話了,蔡局,把他們都押回局裡算了。”

一直站在一名武警中尉旁邊沒有說話的郇馨語冷冷一笑:“中尉同志,是不是你接到的命令是聽我指揮?”

中尉一個立正:“是的組長同志,接到上級命令,武警二中隊服從你的指揮。”

“好!現在我命令你把後來的這些津唐市公安局的人的槍下了。”郇馨語嚴肅的地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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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迅速回頭下達了命令,幾十把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對準了津唐市警方的十幾個人。

霎時間,那是十名警察被繳了械,就連那位蔡副局長也未能幸免,狼狽的蹲在了地上。

這時,又有三臺黑色小汽車開了過來,從第一輛車上跳下一位神態威嚴的中年男人。

隨後又從後面車上下來幾位身著深色西裝的年輕人。

盛川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一直到中年男人跟前,立正敬禮。

中年男人抬手還禮,抬眼掃視了一圈現場情況,問道:“春城市來的客人在哪裡?帶我過去見他們。”

盛川領著中年人來到閻濤面前介紹說:“劉局,這位就是我跟您說的春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重案大隊大隊長閻濤。”

然後又轉向閻濤說:“閻大,這位是我們劉局長。”

閻濤立正敬禮,劉局長還了個禮,伸出手,握住閻濤的手說:“感謝春城警方幫我們破獲了偷渡集團案,那幾個人你們該帶走的帶走,審查清楚以後,需要交給我們處理的再移交給我們,具體工作由盛川大隊長負責和你們接洽。”

說完,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蔡副局長說:“老蔡,市紀檢委的幾位同志要找你們談談,請你們跟紀檢的同志走一趟吧!”

回頭看著閻濤說:“閻大隊長,我們隊伍管理不善,出了問題,我向你道歉,請你讓武警的同志把槍還給我們吧,我讓督查室的同志暫時保管。”

既然人家局長來了,還這麼客氣,聽盛川的意思這個局長應該是他的後臺,閻濤當然也不好再堅持,轉頭向郇馨語示意了一下。

郇馨語立刻命令武警中尉把人放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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