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笑著搖了搖頭:“大伯,您這說哪裡話,就算是閻濤做了點事,不也是應該做的麼。/www.tsxsw.com/我是颺颺的丈夫,雲家的女婿,雲峰大哥的事、雲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更何況雲峰大哥也沒多大事,不過是受了點牽連,而且也是大哥運氣好,恰好趕上京城來的這兩位朋友都能幫上忙,所以,這件事其實和我沒啥關係,呵呵。”

雲颺也趕緊過去抱著雲尚文的手臂,把他拉著坐在了沙發上說:“大伯,閻濤是颺颺老公誒,他是應該的,能幫上忙不幫我,我還不得把他休了呀,嘻嘻!”

說著向閻濤做了個鬼臉。

雲尚文一瞪眼:“臭孩子,就知道胡說八道,你媽都說了,人家閻濤把你寵得不得了,連洗腳水都給你打,一個大男人,還是堂堂的重案大隊大隊長,就這麼慣著你,你還休了人家呢,閻濤,這孩子從小就嬌慣,你多管教管教她,不然還上天了呢!”

雲颺摟著大伯的脖子撒嬌說:“大伯,你還是不是我親大伯啊,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雲尚文慈愛的笑了,拍著侄女的手說:“孩子,大伯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優秀的男孩子喜歡你呢?”

一家人歡聲笑語,其樂融融,一直到飯桌上,經過一番謙讓之後,共同喝了第一杯酒,雲尚文才讓雲峰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大略的說了一遍,其中有些雲峰也說不清楚的,雲颺和閻濤又作了補充。

雖然已經時過境遷了,大家聽了還是唏噓不已,尤其是沈紅,一定要親自敬妹妹、妹夫一杯酒,雲颺推說要開車送他們回家,就不喝了,雲尚文發話說:“不行,我作為長輩就不敬了,你嫂子這杯酒必須喝了,這是她的心意,我給政協打電話,讓他們派車來接我。”

盛情難卻,閻濤和雲颺只得和沈紅共同飲了一杯酒。

酒過三巡,雲尚文嘆了口氣說:“尚明,嶽藍,你們沒在機關工作過,可能不知道這裡面的兇險啊,昨天不是閻濤的兩位朋友鼎力相助,雲峰這輩子的前途就徹底毀了,他太大意了。

“你們別聽閻濤這孩子總是謙虛的說沒多大事情,沒多大事情至於驚動部長麼?攤上這樣的事,就像過去的**一樣,沒有輕的啊,哪怕最後大事化小,一個處分是免不了的,然後就坐冷板凳,最後,鬱郁不得志,自己也就灰心了,一輩子也就抬不起頭來了。

“小峰也奔四十了,過幾年沒人關注,慢慢的連人大、政協都沒人要,唉!這種事情經歷的太多了,比他輕的多的都什麼下場?官場競爭太激烈了,容不得稍微鬆懈啊。”

說完,轉頭看著雲峰說:“這件事以後,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雲峰沉吟了一下,說:“我跟喬書記時間不短了,書記也多次徵求我意見打算派我下去,我一直都沒同意,想多陪陪喬書記,畢竟在身邊時間長了,老領導用著我也順手,他也就沒多說什麼。

“今天上午,我去他家把昨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向他彙報了,這件事我也問了濤子,濤子同意我這麼做,他朋友那裡,他已經打招呼了。

“一段時間以後,我打算轉業了。

“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昨天的事情發生在吉祥會館,當時那位郇組長保密工作做得還不錯,應該沒人看見,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從別的渠道傳出去,我在領導身邊,不僅我被動,領導都會受到牽連,所以我已經把這層意思簡單和喬書記說了一下,喬書記讓我再考慮考慮,同時也想想去什麼地方,基本上也就算同意了。”

雲尚文點了點頭:“這件事你做得對,下去是早晚的事,趕早不趕晚,你已經是副廳級了,再等下去也沒什麼好處了,你考慮好去哪了麼?”

雲峰搖搖頭:“按慣例,書記的秘書做到副廳職一般都是到各廳局委辦或者外市做副職,還留在辦公廳繼續做副主任的也有,不過,既然選擇離開,這個副主任就算了,其他的我還沒想好。”

雲尚文看了看閻濤說:“你也說說吧,閻濤,我覺得你這孩子應該有些見地,你覺得你大哥去什麼地方更合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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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濤看了一眼岳父雲尚明,雲尚明點點頭說:“你大伯讓你說,你就說說吧,反正是在家裡,也沒有別人,說對說錯,你大哥和大伯也不會挑你的理。”

閻濤也不再客氣,都是幾家人,過分推讓反而不好,他略微想了一下說:“我覺得這要看大哥的想法,是想求穩,過得舒適些,還是想做一番事業,有所作為。”

說完把眼光轉向了雲峰。

雲峰想了一下說:“就我個人來講當然希望能踏踏實實的做點實事,我這年紀在副廳裡還算比較年輕,這麼早就圖安逸、想養老,也辜負了喬書記這麼多年對我的培養,我個人也不甘心啊。”

閻濤點點頭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建議大哥還是下去,不要選擇廳局委辦這種地方,因為這些地方的副職很難做出像樣的工作成績,所以提拔的也慢,而且專業性比較強,越往上走越受侷限。

“大哥原來是做宣傳工作的,跟了喬書記以後,所從事的也是黨務方面的工作,對各廳局委辦那些專業性強的工作也不熟悉,所以根本發揮不出自己的特長。”

雲峰點點頭,說:“你分析的很對,我也傾向於下去,但是具體下去做什麼,下到哪裡,這都是問題,這些我必須有自己的準備,等書記徵求我意見的時候,我還是要按這個方向盡力爭取的。

“按你的說法,我還是下去做黨務工作比較合適?不過,這基本是不大可能的,除非我要求降職使用。”

閻濤點頭說:“這確實是個問題,黨口副市級現在就那麼幾個職位:副書記、組織部長、宣傳部長、政法委書記、紀檢書記,這些職位都是常委,直接進去難度很大,而且必須有位置,這個時候不是換屆,很難有現成的位置,除非等到明年換屆的時候再動。”

雲尚文搖了搖頭,說:“等不得,換屆的時候太敏感,萬一在這期間,或者換屆期間有人把事情捅出去,拿他做文章,無異於定時炸彈,到時候可就措手不及了,人不可能都是你一個人交下的。”

大家都點頭表示贊同,雲尚文把目光又投向了閻濤:“你還接著說,我聽你說的很有道理,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簡單啊,尚明,這個孩子是塊混官場的料,颺颺這丫頭沒白等這麼多年,哈哈!

“扯遠了,閻濤,你接著說。”

閻濤笑了笑說:“其實,排除了以上那些,答案基本也就出來了,做行政副職,副市長或者副州長。

“大哥雖然沒做過行政這方面的工作,可以選擇一些專業性不是太難的,比如文教衛生之類的副職。

“對了,或者還有一個位置比較適合,也容易出成績,那就是個市州的開發局黨工委書記,這既是黨務幹部,又容易出成績,如果能兼任管委會主任就更好了,縱觀近年來提起來的年青幹部,很多都有這方面的履歷。”

雲尚文挑起大拇指說:“好小子,閻濤,你該離開公安局了,在那地方是真的耽誤你了,我就不相信,你能把你大哥的事情分析得這麼頭頭是道,就想不明白公安局是埋沒人才的地方?

“就算你做了局長、廳長,還會有多大的上升空間?”

沒等閻濤搭言,雲颺接過話茬說:“大伯,這件事符敏姐姐也跟他說過,還特意鄭重其事的和他談過,暗示可以幫幫他,可是被他回絕了,他就喜歡公安這一行。”

雲尚文斑白的眉毛挑了挑,問道:“颺颺,你說的符敏姐姐就是昨天的那位符家的女兒?”

雲颺點了點頭說:“是啊,就是符敏姐姐,她對閻濤可好了,嘻嘻!”

說完還衝閻濤做了個鬼臉。

雲尚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轉頭看了一眼雲颺,又看了看閻濤輕輕“哦”了一聲,頓了一下,說:“符家那丫頭多大了,你叫符姐,比你大,是不是結婚了?”

雲颺笑了:“是的,結婚了,不過又離婚了,帶著一個四歲的女兒,比閻濤大兩歲,今年三十四歲了,不過人長得很年輕,像是三十歲都不到。”

閻濤無奈的看著雲颺,想插嘴說點什麼,又插不上,嘆了口氣,沒說話,看這意思,這丫頭像是要當著家裡人的面把事情給挑明了。

雲尚文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她知不知道閻濤已經有女朋友了?不對,你們已經登記了,她知道這件事麼?”

雲颺笑了:“大伯,你糊塗了?符敏姐今天下午剛坐飛機回京,這幾天我們一直在一起了,她怎麼能不知道我跟濤哥已經登記了呢?

“再說,閻濤也根本沒瞞著她,他們上次在諾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說過我了,這次她還給我帶了好多禮物呢,對了嫂子,我也給你帶了一瓶香水,迪奧的。”

雲尚文搖了搖頭:“我怎麼感覺真的老了,越聽越糊塗呢?看颺颺那樣,似乎是符家丫頭對閻濤很有好感,不然怎麼會主動提出幫他,而且昨晚還幫了那麼大的忙,小峰說過了,符家家規很嚴,那丫頭能這麼做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可是,可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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