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閻濤稍微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郇馨語,郇馨語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吞噬小說網 www.tsxsw.com)

閻濤又繼續說下去:“我發現,這個時候,付英男意外地非常緊張,竟然矢口否認她知道這位領導,這不是笑話麼,整個北江市,甚至吉北省有誰不知道這位領導是出身松北呢?”

聽到這裡,郇馨語的臉色變了,神色嚴肅的盯著閻濤:“師兄,這麼說你是懷疑我的父親?”

閻濤苦笑著搖了搖頭:“馨語,你糊塗了?就算我膽大包天敢懷疑中央領導,我有可能跟你說這麼多麼?

“誰不知道令尊出仕以來口碑就極佳,家鄉父老哪個不知道城關鎮是你的父母出生地,親近的人都在那裡,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搞過特權?自己的親人不管,卻去照顧一個不相干的坑崩拐騙的女人?有這個道理麼?”

郇馨語緊繃著的臉這才鬆弛下來,嘆了口氣說:“人家是關心則亂麼,師兄,那你怎麼看這個問題?為什麼你提到我父親的時候,那個女人會緊張呢?”

閻濤盯著郇馨語的眼睛一字語句的說:“如果說這個女人的身後真的存在官方背景,這個官員的級別應該不低,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個人可能出自您父親崔書記的門下,或者說是手下更好聽一些,另外一種可能是,這位官員可能也出身松北甚至城關鎮。”

郇馨語終於松了一口氣,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誰在擔心,為父親?怎麼可能,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麼?在同一個級別的領導中父親是算得上是最年輕的,大家都說他是口碑最好的領導,也是最有前途的領導,他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

為閻濤擔心,擔心他稀裡糊塗被人利用?自己擔心的著麼,即使是朋友,他如果對自己父親不敬,她也不會原諒他的。

仔細想想,她笑了,還真是為這傢伙擔心,擔心他一時糊塗,那樣自己就少了一個談得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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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濤驚異地看著郇馨語,不明白她這個時候為什麼會發笑,貌似自己說的話沒什麼可笑的啊!

郇馨語擺了擺手說:“沒事兒,師兄,我想到了一件別的好笑的事,和你無關,呃,這麼說你是有了懷疑對象?能和我說說麼?如果涉及到保密,我就不問了。”

閻濤搖了搖頭說:“我當然要說,拜託你的事情也跟這個人有關,我仔細分析了一下,如果付英男身後存在著一個官場人物的話,這個人在本省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是外省官員就鞭長莫及了,不方便照顧她。

“我找人大致查問了一下,省內松北籍出身的官員一定級別的有三位,一位是邱副省長,也就是昨天見到的邱雅的父親,林海鵬的岳父,一位是我們春城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毛順中,還有一位就是林海鵬的父親,江城市副市長兼公安局長林子恆。

“這三個人中,林子恆的嫌疑最大,因為他不僅是松北市人,還是城關鎮人。

“另外還有一個理由,我們在飛機上遇到那個傑西雅,也就是給付英男通風報信的那位重要嫌疑人,她和林海鵬的外貌特徵非常相似,我這裡有傑西雅的照片,你昨天也見到了林海鵬,你看看他們之間是不是很像。”

說著閻濤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了傑西雅的照片,送到了郇馨語的面前。

郇馨語只看了一眼,立刻說:“太像了,如果說這兩個人是母子,任何人都會相信的。”

閻濤點點頭說:“我也覺得很像,可是,前兩天,趁著林海鵬結婚典禮的機會,我去看了一下,林海鵬有母親,他的母親和那位傑西雅一樣都是江城人,而且兩個人不但長相很像,就連聲音也非常相似。

“但是從外表看,傑西雅和林海鵬之間更像母子,而且現在這位林夫人,也就是林海鵬的媽媽顯得很年輕,最多也就是四十歲的樣子,還得說是副市長的夫人保養得好,要是按正常觀察,也有三十七、八歲,而林海鵬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

“馨語,你說,這些是不是都是疑點,你也算我半個同行,你幫我分析一下。”

郇馨語笑著搖了搖頭,說:“還用我幫你分析什麼,在這方面你是絕對的專家權威,就算是我們部裡的那些專家,論這方面的實踐經驗,也未必強得過你。

“師兄,我明白了,你是想透過我,向我的父母求證一下林子恆夫婦的底細是麼?不過,我記憶中,雖然父親的老家是在松北市,也就是當年松北縣城關鎮,可是他和媽媽似乎都沒有在吉北省工作過,這些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吧?”

閻濤點點頭說:“師妹猜對了,我是有這個想法,也知道你爸爸、媽媽都沒在吉北省工作過,而且這樣的事情也不該麻煩到兩位,所以我才猶豫。

“如果我的領導知道我有這麼大膽子敢向崔書記和家人瞭解嫌疑人的情況,別說這個大隊長啊,這身警服還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嘿嘿!

“不過,我這是看到你偶爾想起了這件事,既然是這樣,就算我沒說,嘿嘿!不過,馨語,如果你在家裡或者其他什麼地方,如果見到其他松北籍的領導,請幫我留意一下好麼?當然這可是秘密,不能隨便讓別人有所察覺,我想這一點你能做到。”

郇馨語笑了:“這個我可以幫你留意,畢竟這也是一筆鉅額國家財產,你也是在做一件於國於民有益的事情,我會幫你留意,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還是在這邊多想辦法吧。”

閻濤笑著點點頭,說:“我這也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思,如果傑西雅真的和林海鵬家有什麼關係,那也一定是他們家族的秘辛,一般人應該很難發現的。

“所以我找了一些人想調查一下林海鵬母系方面的資訊,結果少得可憐,似乎所有的檔案都被人動過手腳了,就像那位傑西雅一樣,在國內生活過的資料幾乎是一片空白。

“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查,所以這個案子的深入調查非常困難。”

郇馨語心裡一動,睜大眼睛看著閻濤說:“師兄,你說什麼?你是說那位傑西雅在國內的生活痕跡被人為地全部抹掉了?”

閻濤點點頭說:“看起來是這樣,她的口音是非常頑固的江城口音,這種口音很難改,只有從小生長在江城這個環境裡的人才有可能有這樣的口音。

“如果這個傑西雅從小生活在海外,海外華人混雜,口音也比較雜,就算她父母都曾經是江城人,她的江城口音也不會這麼純正。”

郇馨語緩緩的點點頭,說:“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我真的可以幫上你的忙,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做,放到我這兒就要簡單的多,而且保密程度也很高。

“不過,師兄,這件事我不敢擅自做主,必須向上級彙報,你等我的訊息,如果有希望,我會及時跟你聯絡的。”

閻濤眼睛一亮,一把抓住郇馨語的雙手,說:“馨語師妹,太謝謝你了,我都沒敢往這個方面想,這個案子是我最早發現的,向市局領導和韓光市長都是我做的彙報,韓市長點名要我主抓,所以省廳和市局經偵都是在配合我的工作。

“現在案件陷入了僵局,我的壓力很大,儘管市局有關領導也一再給我減壓,說即使交給省廳,也辦不出這個效果,可是我自己頭大啊,如果你能插一手,那可是我的最大助力了。

“師妹,是不是需要我們省廳或者市局正式出個公函,請你們協助調查啊?”

郇馨語笑了:“師兄,看起來你這人對工作的重視遠比私人感情重要的多,我們聊了這麼久了,你終於肯叫我一聲馨語師妹了。

“唉!我看出來了,你這人也不乏功利心,哼!你這樣大晚上的抓著女孩子的手不放,就不怕你的颺颺看見心裡不痛快麼?”

閻濤嘿嘿乾笑兩聲,有些尷尬的趕緊放開了郇馨語的手,誰知,他是放下了,小丫頭卻反手抓住了他的大手,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他更加尷尬了,又不好意思用力掙脫,兩個人就著手拉這手站在月下湖邊,說不出的曖昧風情。

閻濤心虛的向篝火旁看了一眼,隱約看見雲颺還在和那些女孩子們一起唱歌,心才放下了些。

郇馨語嘆了口氣,放下了閻濤的手,說:“無論你有多麼嘴硬,還是怕颺颺姐看見了我們這樣親熱的拉著手會不高興,可見你是多麼在乎她,就連師妹我都有些嫉妒了,有你這樣一位優秀的男人這麼緊張她,不知道她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說到最後,郇馨語的眼神竟然有些哀怨,不知道是為符敏姐姐感傷還是為了自己。

說完,她整了整臉色說:“正式行文不用著急,那只是個形式,我們這面要求比較寬鬆,你應該也有所耳聞,也算是特權部門吧,估計我在這裡也待不長了,一兩年以後說不定就得轉行,的為老爸的工作讓路啊。

“一位高階領導,他的親生女兒在這樣敏感的部門工作是犯忌諱的,能讓我做幾年自己喜歡的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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