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苗仍固執的把包子舉到了薛紅的面前:“小薛,濤子跟我簡單說了一下,越是在這種情況下越要吃東西,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精神對付那些向我們射來的明槍暗箭。tsxsw.com

“你要和我談談,沒問題,但是前提必須是把包子吃了,兩個包子消滅了以後,我們再開始談。”

薛紅看了一眼黃苗,眼圈一紅,感動的叫了一聲“大姐”,隨即撲在黃苗的肩頭,失聲痛哭。

黃苗愛憐的輕輕拍了拍薛紅的後背,柔聲說:“要哭就哭出來吧,哭過了我們再談談,大姐是過來人,女人做刑警是一條艱難的路,要學會堅強。

“你看看濤子,就是他,我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傳的我們風言風語,有鼻子有眼的,也難怪,這傢伙人長得帥,和我說話又不管不顧的,張口閉口苗苗,連我老公都沒這麼肉麻。

“多虧我老公高原也是我們同學,他瞭解濤子的為人,更瞭解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關鍵是清者自清,到後來謠言不攻自破,現在就是真的我們倆有啥,估計都沒人相信了,嘿嘿!”

閻濤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黃教,不帶這麼說的,誰跟你有啥了?”

黃苗瞪了他一眼:“我這不是打比方麼,德行,好像你吃了多大虧似的?快把水拿過來吧!”

只要不是正式談工作,閻濤這個大隊長在教導員面前似乎永遠也端不起一把手的架子,乖乖的把水遞給了黃苗。

黃苗輕輕推了一下薛紅說:“小薛,好了,不哭了,喝口水,我們談談吧,等一會兒人多了不方便了,閻大,還得麻煩你給洗條溼毛巾好嗎,讓小薛擦一把臉。

“沒事,有我在,你這是關心同事,不會有人說你是向女同志獻殷勤。”

薛紅停止了抽泣,抬起頭來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己來吧,不要麻煩閻大了。”

說著她的臉一紅,竟然莫名奇妙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看閻濤。

閻濤已經麻利的洗了一條毛巾遞了過來,薛紅低著頭接過毛巾擦了把臉,這才整理了下衣裙,重新坐好,看了看黃苗說:“教導員,你還是得小心了,真的還有人說你們的壞話。

“昨天,回家之前我給杜剛打了個電話,閻大送我到樓門口的時候,看見他站在那裡,我以為他是來接我的,還滿心高興呢。

“誰知道,他明明看見是閻大送我回去的,不但不感謝,連個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走。

“我當時也顧不得其他,趕緊追上去,問他到底是真麼回事兒,他還是什麼都不說,一直到了家裡,他從桌上拿起一個信封,一下子扔在了我的臉上,呵斥說:‘你幹的好事,自己看。’”

“我開啟信封一看,一下子就蒙了,原來是幾張照片,都是我和閻大在一起的,有的是在一起走路,有的是在車裡,總之都模模糊糊的,這也沒什麼,可是有一張照片竟然是我和閻大……我和閻大摟在一起。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這是不可能的,前幾張照片都很正常,怎麼突然間就多出這樣一張照片?

“我仔細看了看,原來是PS的。

“我當時也非常氣憤,質問他為什麼跟蹤我,為什麼看不出來那是一張偽造的照片並且問他照片是從哪裡來的,他說什麼都不肯說,而且堅持說那張照片是真的。

“我們倆越吵越兇,他後來說了很多汙衊閻大的話,說閻大和黃教、小小還有那位蘭法醫關係都不正常。

“我反駁他說,就憑閻大和我的清白我也斷定那些話都是胡說,我讓他拿出證據,他說證據會有的,而且說閻大的問題很嚴重,不只是這個大隊長當不成,還有可能被抓什麼的。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也吵累了,更看清楚了這個和我相處了一年多,在一起兩個月的男人的真實本質,就一個人下樓打車回了大隊。

“苗苗姐,閻大,當初是杜剛出主意讓我想辦法調到重案隊的,這才幾天的功夫他就變卦了,竟然要求我再調回去。

“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杜剛家裡的事我不參與,可是我發現他們全家最近都很興奮,杜剛本人剛提的探長不久,馬上又調到**大隊做了中隊長,我覺得這和他這陣子的變化有關。

“還有那些莫名奇妙的照片,我後來想了一下,應該不是他拍的,那會是什麼人給他的?

“兩位領導,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到重案隊來,作為一個新人,處處得到了你們的關心和照顧,薛紅心裡有數,薛紅不希望你們被人坑了,閻大,尤其是你,我感覺這件事像是衝著你來的,你可要小心啊。”

閻濤陷入了深思,他感覺到了薛紅對他的關切,也敏感的發現薛紅在躲閃他的目光,他覺得這不是薛紅在說謊,這一點判斷他還是有的。

那麼她為什麼會躲躲閃閃呢?是害羞?

閻濤暗暗苦笑,看來原本那種純潔的同事關係因為這件事而變得微妙了,一個小小已經夠讓他頭疼了,現在如果薛紅真的也對他有好感,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和這兩名女下屬相處了。

還是不想這些了,頭疼的事還多著呢,有人竟然暗中跟蹤他?

他的腦海裡閃出一個畫面,週五晚上他和雲颺去雲颺的父母家裡吃飯,他停車不久,就有一臺紅色的捷達跟著進了小區,這臺車乍一看很像計程車,他感覺前兩天似乎見過,可是印象比較模糊。

那就是說,這臺車在他視線裡出現過,可是不是很近,如果他真是跟蹤自己的,那說明對方是個老手,差不多是自己同行。

會有誰算計自己呢?難道是他們?

他想起了羅煥文對他的提醒,對,他自己沒有什麼私敵,如果說有人和他過不去,一定是案子上的人,假設在羅俏俏這件事之前,他可能會懷疑是羅煥文指使的,可是透過羅俏俏這件事,他和羅煥文有了一些接觸,他感覺這個人還算真誠,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他現在就只能懷疑是對方,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付英男背後的力量。

無論是哪股勢力,來頭都不小,以自己本身的力量都很難抗衡,不過,自己走的正,沒有什麼違法亂紀的行為,也不怕別人算計。

想到這些,閻濤輕輕咳了聲說:“薛紅,不要想太多,關於你個人的事情,我們不便干預,你自己拿主意,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對我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至於說到照顧,因為你是我們的同事,互相幫忙都是應該的,自我檢討一下,我覺得也沒什麼不檢點的地方,該怎麼做還是要怎麼做。

“還有那套房子,不管你現在結不結婚,將來都是你需要的,我建議你留下,而且按照你原來的打算,也沒指望杜剛家出什麼錢,有困難大家還會幫你。

“如果教導員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回家睡一覺,如果有需要我們再給你打電話,你是重案大隊的一員,工作上還是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在這一點上,我們不會給你特殊的照顧。”

薛紅看了看兩位領導,鞠了個躬,走了。

黃苗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不到八點,郭強和趙四海就都過來了,這一夜,沒有什麼特殊重要的情況發生,石家的人都住進了賓館,小小也沒什麼情況報告。

閻濤看了看自己手下的這兩員干將,可以說這算是他的嫡系了,他做中隊長,這兩個人是探長,他做大隊長,這兩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就被提拔做了中隊長,在整個支隊,他們倆都是最年輕的中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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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強掏出香菸給了四海一支,四海拿出打火機給兩個人點燃了。

郭強吸了一口煙,說:“閻大,我剛才去了一趟技術大隊,昨晚送檢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在那個湯佳床上發現的兩個男人的遺留物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司馬橋的,現在可以肯定司馬橋和湯佳有奸/情。”

閻濤點了點頭:“可以認定,湯佳雖然說是網上應徵來的,可是錄用她的人是司馬橋,司馬橋經常出入石教授家,石教授年事已高,司馬橋正當年,這件事容易理解,另外一個人沒有確定嗎?”

郭強搖了搖頭:“到目前為止還無法確定,只不過排出了王主任。”

閻濤想了一下說:“除了昨晚佈置的工作以外,今天你們一中隊注意這樣幾項內容,第一,協調屍檢,這件事要和化學所聯絡,只要他們同意,即使家屬全部反對我們也要做,因為家屬本身現在都不能排除嫌疑。

“第二,請技術部門和網監部門配合,還要找到化學所保衛處,對石教授家裡和辦公室的電腦進行檢查,涉密的,要請他們設法解密,同時也要查一下湯佳、王主任、司馬橋和宋波的私人電腦,發現問題及時報告

“注意一下,包括石教授的電腦在內,查一下有沒有最近刪除的紀錄,如果有想辦法恢復一下,我有點奇怪,石教授是一位很時尚的人,他怎麼沒有聊天工具呢?QQ、MSN都沒有。

“第三,請家屬派代表,會同化學所一起對石教授的收藏進行清理,登記造冊。”

閻濤想了一下又接著說:“另外,和化學所溝通一下,如果林梅女士真的來了要接待一下,不要冷落了人家,也不要讓她和石家的人發生什麼衝突,做好詢問筆錄。”

他又轉向了四海:“昨天和臨河分局交接的時候,他們是不是把石教授的手機交給咱們了,我怎麼沒印象呢?”

四海笑了:“石教授的手機在我這裡,我看了一下,沒什麼特殊的記錄,上班以後我會派人去查一下所有的關係人的手機記錄。”

閻濤點點頭說:“嗯,你的工作還是昨天的內容,重點是石家人這幾天的行程軌跡,這個任務不輕。

“另外,薛紅身體不大好,我和教導員給了她半天假,下午如果她上班,讓她帶人查一下那個湯佳的個人情況,這件事女同志來做更好一些。

資料顯示郊區孟家屯人,應該好找,查一下她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有,現在的行蹤要查清楚。”

趙四海搖搖頭:“師父,我看見薛紅了,她根本沒回家,就在辦公室呢。”

閻濤嘆了口氣:“那好吧,如果她能堅持,上午就去查。”

打發走了兩位手下,閻濤有些失落,他很想自己帶人上一線去做兩位中隊長的工作,那樣更痛快,可是不行,他現在是大隊長,除非特別必要,他不能輕易上陣,所說的帥不離位,他現在必須坐鎮指揮。

他給楊德明打了個電話,原定今天要請幾位領導吃飯,這下泡湯了,雖然楊支和秦局知道事情的原委,可必要的禮節還是要講的,簡單寒暄了幾句,把案情做了簡要彙報,說了一下大隊關於創收的打算,最後,也把薛紅和杜剛的事情順便說了一下。

楊德明對案子很放心,對薛紅的事情,他卻很重視,叮囑閻濤最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尤其對他們辦理涉黃、涉毒案件,要他們一定要親自把關,不能出任何差錯。

放下電話,他又打給了雲颺,剛聊了兩句,座機響了。

他趕緊結束通話了手機,接起座機,電話是四海打來的,彙報了一下他那邊的進展情況。

剛聽完四海的彙報報,電話又響了,這次是郭強打來的:“閻隊,石家的人堅決不同意對石教授進行屍檢,鬧得很兇,尤其是那位小女兒石木靄。

她說,她父親是國內知名教授,不能把屍體毀壞,否則就要鬧到國外去,說我們不講人權,她要見我們領導,怎麼辦,頭兒?”

閻濤冷笑一聲:“好,帶她來見我,只允許她一個人來,其他人在殯儀館等著,我正想會會這位石木靄女士呢。”

石木靄來得很快,殯儀館在郊外,如果是平日,到達坐落於市區的刑警支隊差不多要一個小時,閻濤放下電話四十分鍾她就到了,被直接帶進了詢問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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