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在家吃飯時,張春麗突然不告而來,打了肖遠和夏九瀅一個措手不及。

“媽,你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夏九瀅抱著媽媽的胳膊,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抱怨道,肖遠則臨時充當了搬運工,提著行李箱跟在她們身後,往別墅內走去。

“前幾天我不是給你們打過電話了嗎,怎麼,不歡迎媽媽來啊?”張春麗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髮,笑著說道,說話間目光有意無意掃了肖遠一眼。

“歡迎,當然歡迎了,瀅瀅這兩天一直在唸叨您呢?”肖遠笑著說道。

“是啊,我都好幾個月沒有看到媽媽了。”夏九瀅也附和道。

三人進房後,肖遠將行李提到了夏九瀅原先住的房間,上次她走之前,就是和夏九瀅住一個房間的,張春麗和夏九瀅跟著走了進去,進門後卻是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媽,你累了吧,要不要洗洗澡,然後休息一下。”夏九瀅察覺到了媽媽的神色變化,連忙上前問道。

“也好。”張春麗點了點頭,同意了女兒的安排,簡單收拾了一下,拿過夏九瀅給她準備的東西去洗澡了。

“肖遠,糟了糟了。”張春麗走後,夏九瀅有些緊張的拉著肖遠,說道。

“什麼糟了?”肖遠不解的問道。

“我媽肯定是發現我不在這個房間住了,等下她要是問起來,怎麼辦?”夏九瀅滿臉通紅問道。

“啊,不會吧,從哪兒看出來的,難道她是火眼金睛?”

前幾天張春麗打電話要來的時候,夏九瀅不願意讓張春麗知道她和肖遠已經住一個房間,於是把這個房間佈置了一下,弄出一個她一直在這個房間休息的假象來,對於夏九瀅的小心,肖遠也是贊成的,畢竟還沒有結婚,就和人家女兒睡一個房間裡,總覺得有些心虛,因此當夏九瀅說張春麗已經看出她不在這個房間住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條,心裡一陣發虛。

“你沒注意到嗎,我媽進門的時候皺眉了,肖遠,等下我媽要是問起來,你負責解釋。”夏九瀅說道。

“好吧,我解釋。”肖遠拍了拍胸口,大義凜然答應了下來,隨即臉色一苦道,“不過你媽媽要是打我,你一定要攔著。”

“瞎說,我媽怎麼會打你呢?”夏九瀅白了肖遠一眼,說道。

“那可不一定,我想要是我們將來有了女兒,如果有哪個小子不開眼,不經我同意就敢碰她一根指頭,我一定會打斷他的腿。”肖遠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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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沒邊了,放心好了,我媽頂多說咱們兩句,不會打斷你的腿的,要是我爸來了,說不定就打斷你的腿了。”夏九瀅推了肖遠一下,面帶笑容說道。

“呵呵,幸好你爸爸沒來。”肖遠撓了撓頭,很慶幸的說道。

兩人從臥室出來,在客廳等了片刻,張春麗收拾停當,在房內重新換了一身休閒一些的衣服,來到了客廳。

“阿姨,您喝茶。”肖遠心中有鬼,在張春麗坐下後,連忙殷勤的端了一杯剛泡好的茶放到了她的面前,說道。

“媽,您吃水果。”夏九瀅則把桌上放著的水果盤推到了張春麗面前,說道。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吧,看你們倆這麼殷勤,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啊?”張春麗擺了擺手,笑問道。

“沒事,您是長輩,長途勞頓,我們當晚輩的殷勤點兒是應該的。”肖遠連忙說道,剛才和夏九瀅在客廳裡商量的結果是,張春麗不提他們同居的事,他們絕不主動提起。

“是啊,媽,難道我們對您的孝敬在您的眼裡就是無事獻殷勤嗎?”夏九瀅抱住了媽媽的胳膊,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道。

“油嘴滑舌。”張春麗伸出手指在夏九瀅光潔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寵溺笑道,“好了,我這次來呢,”

夏九瀅吐了吐舌頭,然後鬆開了媽媽的胳膊,坐直了身體,不再說話了,肖遠也沒有說話,張春麗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然後端起肖遠放到她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品著,也不說話,客廳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這種安靜不同於肖遠和夏九瀅兩人獨處時的安靜,因為心中有鬼,張春麗的存在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大概過了有五六分鍾,夏九瀅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於是再次抱住了媽媽的胳膊,說道:“媽,您怎麼不說話啊。”

“怎麼了,你有什麼話要和媽媽說嗎?”張春麗拍了拍女兒的手,反問道。

“人家在這裡治病啊,你不問問人家的病治的怎麼樣了,也不問問人家在這裡學習怎麼樣,就知道喝茶,哼!”夏九瀅賭氣了嘴巴,故作生氣的扭了扭身子,說道。

“你的病治的怎麼樣,我和醫生每天都在溝通,你在這裡的學習我和學校也有溝通,所以,這些媽媽都知道,根本用不著問,倒是有很多媽不知道的,你們是不是和媽說說?”張春麗說道,說話間目光又一次掃了肖遠一眼。

“呵呵,我們其實也沒什麼啦,每天上學,放學,然後吃飯睡覺,和在家裡沒什麼兩樣。”夏九瀅聽了媽媽的話,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

“真的沒有嗎?”張春麗問道。

“真的沒有。”夏九瀅突然變得嘴硬起來。

“肖遠,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張春麗不問女兒了,轉而問肖遠。

“阿姨,您走了後,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肖遠見此情形,只要硬著頭皮說道。

“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張春麗問道。

“我和瀅瀅認識了一個武學大師,他傳授給瀅瀅一套吐納方法,這套方法能讓瀅瀅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減少發病機率。”肖遠說道。

“是啊,媽,你不知道,肖遠還拜了那個大師為師習武呢……”夏九瀅聽了肖遠的話,原本提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滔滔不絕的向媽媽講起了他們和童半山之間的淵源來。

講這些難免講到舊金山,講到王俊鵬陷害肖遠,夏九瀅向夏老爺子搬救兵的事情,這件事情肖遠也是第一次聽夏九瀅來講,也是第一次從她的視角來看整件事情,雖然整件事情他瞭若指掌,但是聽著夏九瀅滔滔不絕的講述,肖遠竟也聽得津津有味。

如此一來,竟然講了有將近二十分鍾,原來張春麗沉默造成的緊張氣氛也漸漸消失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媽媽要睡一會兒倒倒時差,你和肖遠去學校吧,晚上回家吃飯,媽親自下廚給你們做。”講完後,張春麗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擺擺手,打發兩人去學校上學。

“唉。”夏九瀅聽了媽媽的話,如蒙大赦,連忙站起來,拉上肖遠就要離開。

“肖遠,瀅瀅所有的心思全部撲在你的身上,你一定要照顧好她,不要辜負了她對你的情意。”在肖遠和夏九瀅要走出別墅門的時候,張春麗在客廳裡突然叫住了肖遠,給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阿姨,我明白的。”肖遠扭回頭,很認真的說道。

“明白就好,快走吧。”張春麗點點頭,再次擺手示意兩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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