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問吧。”段炎月坐直了身子,說道。

“你提到要建立一個開源軟體聯盟,那麼你對開源知道多少,開源軟體和自由軟件其實是有極深的淵源的,你對自由軟件又有那些瞭解,我看到你這個計劃書上沒有寫,但是這是最基本的理念,是能夠決定你們建立的這個聯盟將來的發展走向的。”楊靜宸問道。

“謝謝楊教授您提醒,確實,在寫這個計劃之前,我對自由和開源兩個概念雖說有些瞭解,但是又不太清楚,所以我查了很多資料,專門瞭解了一下這兩者的詳細概念,才發現這兩個概念雖然大部分情況下都被人當成等價詞了,但是還是有本質區別的。”段炎月說道。

“那麼,你能解釋一下這兩個概念具體是什麼嗎?”楊靜宸問道。

“自由軟件這個概念是由現在自由軟件基金會的理查德-斯托曼(RichardStallman,自由軟件基金會FSF的創始人)首先提出來的,他的理念是,我們每個人都在追求自由,那麼也應該尊重他人的自由,而不是剝奪他人的自由,而以微軟為首的商業軟件公司,封閉了起軟體的的原始碼,恰恰是剝奪了使用這些軟體的人們的自由。”

“由此,斯托曼認為,所有的軟體都應該公開原始碼,並且任何人都可以對這些原始碼進行複製,再開發和釋出,而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也就是,他講的自由軟件,更多的是一種哲學理念,從本質上來說,是反版權,反商業的,他為了表述清楚這個理念,還專門發明了一個新詞,叫做copyleft(left,英文單詞左的意思),與版權的英文單詞copyright(right,英文單詞右的意思)相對應。”

段炎月解釋了一下自由軟件,然後看了看楊靜宸和肖遠,發現兩人都在傾聽她講述,沒有插話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

“不可否認,斯托曼這個人很有才華,大名鼎鼎的GNU Emacs就是他編寫的,但是我認為,這個人的理念有些極端,他所講的自由在我看來,是一種絕對的自由,太過理想化了,雖然他的初衷是為了促進軟件技術的發展,想利用自由軟件這個概念,給所有的計算機軟件從業者創造出無障礙的交流,但是任何人都具有趨利性,就如同我們華夏的一句俗語說的,無利不起早,自由軟件因為其理念的絕對自由,恰恰忽視了這一點,因此,無論是個人開發者,還是商業公司,因為無法從自由軟件的理念中看不到利益,看不到商機,所以,像斯托曼這樣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自由軟件運動中的人,實際上,並不多。”

“因此,斯托曼的FSF成立後,雖然也引來了一些具有相同理念的大師級的人物,但是總體來說,發展並不順利,這種情況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思和討論,甚至爭吵,再到後來,有一部人脫離了FSF,他們對自由軟件的概念進行了改良,提出了開源軟體的概念。”

“那麼,什麼是開源軟體呢?”楊靜宸問道。

“開源軟體,脫胎於自由軟件,雖然它仍然屬於自由軟件的範疇,甚至大多數情況下,開源軟體和自由軟件是等價的,但是,其理念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這些變化中最顯著的,就是弱化了斯托曼自由軟件體系中的反商業信條,改善了與商業閉源軟體的關係,所以,開源的概念和第一批開源許可協議正式公佈後,就表現出了很強勁的發展勢頭,不僅個人開發者願意參與其中,許多商業公司也在積極的參與。”段炎月說道。

“鑑於以上對自由軟件和開源軟體的瞭解,我決定把要和肖遠合作創立的組織稱之為開源軟體聯盟,也就是說,我們的這個聯盟,將來在合適的時候,是要有限度的商業化的,最終,我所設想的目標,是以高校開源軟體聯盟為基礎,逐步向校外擴張,建立起一個完整的開源生態系統來,對了,開源生態系統這個詞,還是肖遠提出的呢,不過我覺得很有創意,也很恰當。”段炎月最後說道。

“你提到了開源商業化,要知道,到現在,全世界範圍內的開源組織,甚至包括華爾街的投資者,雖然對開源商業化都抱有樂觀態度,但是卻沒有一個成功的案例,所有人都在摸著石頭過河,那麼,你們對開源軟體的商業化運作有什麼想法,或者說,你們做好了失敗的打算了嗎?”楊靜宸又問道。

“我來說這個問題吧。”肖遠開口說道,他瞭解老媽問這麼詳細的用意,也擔心段炎月因為時代的限制,難以把這個問題說清楚,所以,就自告奮勇了。

“首先我要說的是,我們建立玄涅開源生態系統,其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是因為喜歡,才會去做,也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我也想把它做成功,社群前期我可以向裡面注入一部分資金,但是卻不能一直往裡面投資,所以,這個組織需要進行有限的商業化運作,賺錢與否不重要,最起碼應該保證它能夠自給自足。”

肖遠說了他想要參與玄涅開源社群建設的初衷,然後才話鋒一轉,提到了開源社群商業化運作。

“開源社群商業化運作的途徑,不外乎幾種,其一、釋出開源的免費軟件,將之捆綁到收費的硬體上銷售,第二,提供免費軟件,但是為免費軟件提供收費的服務,第三,將免費許可協議與收費的商業協議相結合,形成一種自由與商業混合並存的商業運作模式,第四,成立基金會,接受各方捐贈……”肖遠結合自己後世對開源運動的瞭解簡單的說道。

“在我的設想中,我和段炎月要創立的開源聯盟,應該是上面幾種商業化方式的結合,而不是某種單一的形式,具體會是哪幾種方式結合,怎麼結合,還得需要在我們以後的工作中慢慢的摸索。”

“嗯,聽你們這麼說,我倒是放了些心,本來我不該問你們這麼多的,但是又擔心你們太年輕,頭腦發熱,現在看來,你們也是做了不少功課的,炎月,你說說來找我,具體想讓我幫你們做什麼?”楊靜宸聽了肖遠的話,微微頷首說道。

“是這樣的,我準備將高校開源軟體聯盟作為玄涅開源生態系統建立的起點,而我是江州大學的在讀生,肖遠又有您這樣一個計算機學院的副院長母親,在江州大學我們可謂是佔盡了地利人和,所以,江州大學必然被我們選作我們建立這個聯盟的原始起點,我們有一件事情想讓您幫忙。”段炎月說道。

“什麼事?”楊靜宸問道。

“我們要建立高校開源軟體聯盟,需要在教育網內部署我們的社群系統,以方便使用教育網的高校師生訪問,這件事需要請您幫忙給學校網管部門溝通一下,能讓我們在江州大學租用到教育網的頻寬。”段炎月說道。

“高校開源聯盟可是公益性質的組織,老媽,您最好能說服學校,免費捐贈給我們一定的網絡帶寬資源,伺服器我們自己買,自己維護,只需要您在學校給我們提供網路接入點就行了。”肖遠說道,有些話段炎月不好直說,他卻沒有什麼顧忌。

“呵呵,你這孩子,倒是打的好算盤,不過,媽倒是有個想法,如果你同意的話,頻寬免費也不是不可能。”楊靜宸笑著說道。

“真的能頻寬免費?”肖遠聽到老媽如此說,倒是有些意外,於是問道,“快說說究竟是什麼想法?”

PS:自由軟件和開源軟體關係的論述,是綠茶自己的一些理解,僅僅是一家之言,如果有哪位對這方面熟悉,認為綠茶的觀點有問題,歡迎交流,另外關於開源商業化的問題,綠茶自己也在查資料,逐步分析探索,以後有可能會深入寫一些,但是這裡就不深入寫了,畢竟綠茶自己也還不是搞得特別透徹,寫出來只會擾人視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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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三更,今天更新結束,今天最後一次求票,也是這個月最後一次求票了,前面的求票貌似效果不大,綠茶自己都覺得臉發燒,真的該反思一下自己了,就這樣吧,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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