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慧？”
“人工智慧，怎麼可能？”
“支援斑竹hotfire，如果不是人工智慧，又有什麼人能夠一次組織近萬人向玄涅防火牆發起攻擊？有人能做到的話，就出來報個名，讓我膜拜一下先。”
“……”
因為hotfire的猜測爆發而出的討論很快就把直播貼中hotfire那個猜測的原文給頂到不知哪裡去了。
但是也是因為hotfire的巨大威望，以及論壇版主的身份，那些激烈討論的駭客們才沒有因此說出什麼不文明的話來，雖然有人站出來對hotfire力挺之，但是總歸質疑聲大於應和聲，特別是一個自稱對人工智慧有所瞭解的傢伙發了如下一貼後，質疑之聲更加強烈了。
“……人工智慧需要的計算量非常大，大到一般人難以想象的地步，要想支援這麼多IP所具有的智能性，恐怕需要一臺巨型計算機才能完成，但是這種價格動輒數億的巨型計算機，拿來進行黑客攻擊運算，是不是有點兒高射炮打蚊子的嫌疑？當然，不用巨型計算機也可以，要想提供如此巨大的計算量，還有一種解決方案，那就是使用幾千臺普通PC機組成一個超大型的計算機叢集，但是這種方案實現起來更難，因為要把這麼多臺計算機組織起來，共同協作來完成計算，那麼就需要編制一個具有極高技巧性的並行程序，這個難度貌似更大……”
而hotfire在發表了先前那個猜測後，彷彿忘了這件事情，只是在每次玄涅防火牆那邊有所變化的時候，給出相應的播報，就沒有再針對這個猜測發表過任何看法。
“玄涅防火牆第二防護又面臨壓力了，這次對方用了兩三千IP達到了原來需要上萬IP才能達到的效果。”
“玄涅防火牆開始封殺這些IP了，貌似玄涅防火牆已經分析出了這些IP動作的共同特徵，封殺效率非常高。”
“……”
“咦，怎麼回事，那些IP怎麼突然全部消失了？”
這個狀況一經發出，馬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對方估計自知不敵，主動撤了。”
“樓上的有道理，現在已經十點了，還有兩個多小時，網路孤狼發起的這場挑戰就勝利了。”
“是啊，玄涅防火牆真的很厲害，不過我覺得剛才的攻擊也很厲害，如果IP數量更大一些，智能性再高一些。玄涅防火牆要是連踢人都來不及的話，那麼勝負真的有可能被改寫了，好可惜啊！”
諸如此類的討論開始出現在論壇裡了，hotfire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後，也適時宣佈，剛才的那波攻擊真的停止了，直播暫時告一段落，稍後他會寫一個總結帖出來，供大家討論，於是很多人開始期待起來。
玄涅網絡部，閒下來的顧狼也開始有心情和功夫去翻看論壇上關於玄涅挑戰的一些帖子，最後饒有興趣的看了hotfire的直播貼，對那個傢伙眼光的老道準確感到很欽佩，同時也興起了要寫一個分析貼的欲-望。
但是在動手之前，卻又有些猶豫，於是站起來，去往了唐新宇的辦公室。
“顧狼，你怎麼來了？那邊沒事了？”看到顧狼推門進來，肖遠問道。
“我過來和你們商量一件事情。”顧狼說道。
“呵呵，你現在是公司的副總，技術總監，有些事情能自己做主儘量自己做主好了，不必事事都拿過來商量的。”肖遠說道。
“還是商量一下好，我剛才看了一下那些駭客論壇，覺得有必要針對剛才我們經歷的那場沙丁魚攻擊發一個技術分析貼，也算對我們防火牆的一個宣傳。”顧狼說道。
“嗯，具體分析貼你看著寫吧，不過在帖子裡不要出現沙丁魚這幾個字，把天龍公司也隱去，其他的你看著辦吧，另外，把對方利用大量肉雞組成大型計算網格的情況也寫寫，給大家一些刺激。”肖遠說道。
“那好吧，我這就去寫，爭取在我們出去狂歡之前，把帖子寫好發出去。”顧狼說道，說完轉身出去了。
“為什麼不讓提沙丁魚這幾個字呢？”唐新宇有些不解的問道。
“呵呵，沙丁魚攻擊來自BlackSkull，我師傅對這個組織很反感，擔心把沙丁魚寫出來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當初在給我講這種攻擊方法的時候，專門強調過，不要對外公開說沙丁魚攻擊。”肖遠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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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個BlackSkull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能讓你師傅都感到忌憚？”唐新宇自然是聽說過BlackSkull的，但是上次肖遠和顧狼談論關於BlackSkull的時候，他不在，所以，對這個組織瞭解還僅僅停留在覺得這個組織很神秘這種表面印象上。
肖遠覺得自己在將來肯定難免要和BlackSkull打交道，而到時候，唐新宇他們將會是自己最堅強的後盾，那麼關於BlackSkull的事情，也需要有限度的透露給他一些，於是就把當初和顧狼交談的內容向唐新宇和姜華娓娓道來。
…………
顧狼的帖子是在午夜來臨前的十分鐘發出去的，這個時候，冷火論壇關於挑戰的輸贏爭論已經結束了，所有人都在等著hotfire的總結貼，卻不想重新整理了幾次，卻看到了一個讓他們萬萬想不到的分析貼，發帖人竟然是ghWolf。
“關於玄涅防火牆幾小時前遭受的蜂群式攻擊的技術分析。”這是顧狼帖子的標題，既然肖遠不讓他帖子裡提沙丁魚三個字，那麼他乾脆根據這種攻擊的特徵，將之命名為蜂群攻擊。
毫無疑問，這個貼子比hotfire還沒有發出來的分析貼更具有權威性，於是所有等待的人們一窩蜂的湧進了這個帖子，另一些動手稍晚的駭客開啟的帖子的速度奇慢，此等效果，倒也有幾分蜂群攻擊的效果。
“我靠，真的是人工智慧在控制耶，究竟是誰有這麼強的並行程序設計能力？”
所有的駭客再看貼的時候，這些具有智慧的IP究竟是如何組織起來的，使他們最關心的一個問題，而顧狼在帖子裡花費了大量的篇幅來解釋這個問題，同時為了讓解釋更具有說服力，他把玄涅防火牆對那些沙丁魚的IP特徵分析資料拿了出來，對這個問題加以說明。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分析資料，大部分看帖的人很容易就相信了顧狼的推測，那就是前後兩輪，為數幾萬，攻擊玄涅防火牆的蜂群實際上是由一個人工智慧主控程式在控制。
而接下來顧狼的推測更是讓所有人感到驚訝，也引發了大量的討論。
“是什麼人能編寫出來這樣的程式，既能把數萬肉雞作為蜂群來用攻擊，又作為計算網格的節點來用為人工智慧的提供計算資源？”
當然對這個問題的討論，必然是無果的，顧狼沒有給出答案，駭客們討論自然也只能猜測，是某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駭客完成了這個創舉。
最後還是hotfire出來，為這個討論畫上了一個句號。
“有了網路顧狼的分析貼，我的那個分析貼沒必要再發了，無論是玄涅防火牆的完美防禦，還是蜂群的群體智慧攻擊，都讓人歎為觀止，也讓我等井底之蛙認識到，原來我們還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太多了，而且我有一種預感，這場堪稱經典的駭客大戰，必將會對華夏駭客界產生深遠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