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葉秋在衛生間梳洗的功夫,傑森已經換好了一套精緻的,黑底帶著白色裝飾物的小禮服。順便在餐桌上擺好了蠟燭,高腳杯裡也已經倒滿了紅酒,就連燈光也已經調暗,儼然一副主光晚餐的樣子。如果窗外的啟明星沒有出現的話。

佈置好這一切,傑森才偷偷摸摸的來到浴室。偷過磨砂的玻璃,剛好可以看到一道朦朧而又高大的身軀,正隨意撥撩著頭髮。伴隨著浴室裡傳出的稀稀拉拉的水聲,傑森彷彿陷入了深深的夢魘,已經柔軟許多的身軀無力的靠在牆上,目光卻絲毫不捨得從那道身影上離開。

如果不是這個人,恐怕自己還不願意認清這個事實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身為女性的第二性徵早就開始發育,只是父親對她的期望,多年以來的習慣,還有,她無意間聽到的,如果如果她是個女孩子的,惡意的揣測。

甚至還包括他一直孺慕的大哥,對他的不經意的陷害與防備,這些都讓她不由自主的渴望,希望自己是個男孩子,儘量掩蓋自己是女孩子的事實,下意識的幫助自己的父親,隱瞞那些來自不懷好意的人的窺探。

只可惜自從這個人出現,原本還是因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才不打不相識的,就當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慢慢淪陷了。甚至願意學著曾經她最討厭的,發嗲的音調說話。像是個小姑娘一樣,因為黃埔雲吃醋,竟然還大張旗鼓的找上門去,還主動拉著葉秋摸了自己……

傑森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從,靠著牆的姿勢,慢慢變成了蹲在地上,痴痴的笑著。而面前浴室裡的水聲也已經漸漸消失,變成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如果,傑森抱住自己的膝蓋,美滋滋的想著。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自己情願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變成一個女孩子。什麼黑手黨的重任,什麼不懷好意的人,似乎都沒有那個人來得重要。

只可惜,後來他竟然那麼堅決的離開,自己眼看著他和黃埔雲離開的時候,心中的痛苦恐怕只有自己能夠明白吧。不過也好在自己經歷了這般離別,不然自己可能永遠都想不通,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實力,誰敢指責她,誰敢質疑她,誰還敢拿她的性別說事。

就連葉秋,也不會因為無心對付那些潛在的威脅,而不得不在黃埔雲病危的時候,毅然決然的離開。原本傑森是希望能夠一直追隨葉秋的,可是緊接著的,大哥手下餘黨的反撲,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的醜惡嘴臉,還有父親的突然逝世。

這些都牽絆住了傑森,卻也成就了如今的傑森。只可惜如果能夠重來一次,傑森希望自己能從一開始,就能以一個女孩子的身份站在葉秋面前。自己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如今這麼被動?浴室已經完全安靜下來了,可是傑森還蹲在牆邊,沒有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醒過來。

“喂,想什麼呢,還吃不吃飯了,我都要餓死了。”葉秋看著自己身上正式的西裝,變扭的松了松領帶,奇怪的看著蹲在一邊的傑森。

“恩?奧,快來。”傑森突然聽到葉秋的聲音,有那麼一剎那的愣神,卻很快反應了過來。匆匆忙忙的站了起來,卻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猛的頓住,換上了一副優雅的姿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禮服,才施施然的走向餐桌。

葉秋此時才能仔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嬌小可人的小姑娘。同她男裝時的瘦弱大相徑庭,此刻的傑森更加的柔美,原本被掩蓋的很好的雙峰,此刻毫不避諱的暴露在空氣中,被禮服的抹胸托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纖細的四肢隨意的擺動,像是在撥撩著著空氣中的溫度。

蓬蓬裙的裙襬在這番晃動下,更是盡顯俏皮可愛。更別說裙襬上,那亂中有序的白色蝴蝶結,像是在邀請一般朝著葉秋招著手。隨著傑森的靠近,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從葉秋的鼻翼間飄過。像是享受一般,葉秋竟然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仔細嗅著這芬芳。

就在葉秋失神的剎那,傑森已經從他面前走過。幾年不見,之前那一頭軟軟的短髮,現在已經變成了如瀑布般波浪的長髮。葉秋滿意的點著頭,像是在欣慰,這個小丫頭終於認清自己是女孩子的事實了。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在那瀑布般的長髮間,若隱若現著雪白的肌膚,這件小禮服是露背裝。葉秋僵硬的張了張嘴,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在那宛若凝脂的肌膚上,一次又一次滑落。雖然有那蓬鬆裙襬的遮蓋,但是葉秋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象,裙襬之下的風光。

“看什麼呢,還不快點過來吃飯。”傑森此刻已經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回頭看向葉秋的時候,顯然被葉秋灼熱的目光嚇了一跳,卻還是故作淡定的開口,勉強壓下自己心中的小欣喜。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坦然的召喚葉秋快點過來。

“呵,這可都是我自己做的,怎麼可能都給你吃去。”葉秋暗自惱火,自己的定力怎麼越來越差了,卻還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到傑森對面坐了下來。在燭光與昏暗的燈光相交織下,葉秋眼裡傑森朦朧的身影,愈發的魅惑動人。

“說吧,小丫頭,又想玩什麼把戲,可別說就只是想讓我給你親手做飯吃喲。”葉秋擺放好餐巾,熟練的拿起刀叉,仔細的切著自己面前的牛排,像是早就料到了傑森的小把戲一樣,說得胸有成竹。

“你也別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樣子,我猜你絕對想不到接下來的事情。”傑森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心中還是不由的跳了一下,葉秋的敏感絕對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少。

葉秋只是笑笑,並沒有回話,而是耐心的切著自己的牛排。既然他已經表示接下來會有節目,又何苦非要在這個時候問出個結果,自己何不耐心等待呢?

雖然這一頓飯下來沉默多於歡愉的對話,但是葉秋與傑森兩個人還是十分開心的。至少自從離開殺手島以來,這差不多算得上是,葉秋吃得最放鬆的一頓飯了吧。不過這可不代表葉秋就已經放鬆了警惕,忘記了傑森之前提到過的小節目了。

只不過算來算去想來也不過是一些附庸風雅的小玩笑。確實如同傑森所言,無論如何,葉秋都不會猜到,傑森竟然如此草率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至少看到幾近半果的傑森之前,葉秋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你是認真的?”葉秋此時正壓在意亂情迷的傑森身上,兩個人之間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就像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樣。

“不會後悔。”傑森眯著眼睛,不滿的嘟著小嘴,像是很不滿意葉秋現在的狀態一樣,十分不客氣的咬上了,那雙近在咫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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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酒店的窗簾是十分厚實的材料,無論陽光多麼刺眼,終究還是沒能穿過這層厚重的,掩蓋了一室春光的帷幕。

同葉秋此時的溫玉在懷不同,王天宇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著去,還找不到人。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連戰回國的真正原因,實際上能讓連戰回國的事情不多,只要是能給葉秋添亂,滿足一下他那已經,脆弱的可憐的虛榮心就可以了。

至於以他現在的身份能做到的,對葉秋最大的傷害的事情,也就是打敗蜜怡了吧。事實上連戰也是這麼做的,除了沒有分派人手給查理斯和楊坤以外,連戰在其他方面的安排,都十足的表現了,他對這次行動的重視。

胡家賀的婚期越來越近,而連戰的不值也已經愈發明顯,只可惜王天宇只能得到,自己需要做的那部分行動,其他的安排,不知道連戰是出於防備,還是本就沒想要他知道,總之,王天宇就是一頭霧水。因為就算知道了連戰的目的,王天宇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通風報信。

因為他害怕,這是連戰的試探之舉,如果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暴露,連戰接下來的動作一定會是針對自己。只是王天宇沒想到,就在他焦急的時候,葉秋早就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

這天王天宇還在準備自己行動的事情,開著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在他們的行動路線上閒逛。原本這些事要手下的人去做就可以了,但是王天宇為了找到機會見胡家賀一面,自然什麼事情都以不放心為由盡,可能的親力親為,等到他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已經晚了。

王天宇再次清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空曠的毛坯房中,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一條椅子上。王天宇很是不解自己現在的姿勢,被綁架的人不都應該是坐著的嗎?為什麼他是躺著被綁在椅子上?還有誰這麼大膽,敢在連戰親近華夏的時候對自己動手。看來,就算自己這次行動失敗,也有由頭推卸責任了,只不過王天宇想不明白,自己在華夏還能有什麼仇家。

“王天宇,把連戰的行動安排都給我交代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王天宇仰頭躺在椅子上,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卻突然聽到自己頭頂傳來一道奇怪的聲音。說是奇怪的聲音,是因為這道聲音明顯是用了變聲器的,但是說話的套路卻幼稚至極。這種粗略的手段,王天宇用腳趾頭都已經能想得到是誰綁架的他了,這下他更有由頭推卸責任了。

“你是誰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綁架我做什麼。”王天宇故意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慌亂的開口,對之前聲音的問題避而不答。

“別廢話,抓緊把事情交代清楚,不然我可就直接上刑了,你可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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