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監獄。

“你真的想好了麼?你確定要跟我走?”

“呵呵,你當初慫恿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想的。”被問到的人輕鬆的笑了笑,調笑著問話的人。

“額,這麼明顯麼?”剛開始說話的人摸了摸鼻頭,滿臉大寫的尷尬。自己明明已經做了好多好多的鋪墊了,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沒錯,這兩個人就是還在被關在大牢裡的葉秋與楚翔天。經過葉秋不間斷的攻略,楚翔天終於動了離開監獄的心思,只不過並不是因為葉秋孜孜不倦的攻略,而是突然間想開了,在哪裡都是一樣,還不如出去為自己過去的錯誤做一些救贖,也算為自己母親積一點德,日後自己去了地獄,母親也可以在天堂過得好一點。

當然這一切葉秋也功不可沒,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一直在他耳邊,一直念念叨叨的像個小老太婆,可能楚翔天還是那個自我放棄的無助的人,所以如果這孩子有什麼要求的話,答應他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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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可以動身?對了,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楚翔天在自己的房間笑了笑,問了計劃的細節,不過說完又想起葉秋身上的傷,雖然每天都會有醫生來為他檢查,幫助他做復健活動,但是據說他傷到的地方不一般,所以這才三個多月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好。

“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我們還要等一等,我進來的時候剛剛入秋,現在應該離冬天也不遠了。再等等,等到過年防守一定會相對鬆懈,至少暗處的人會少很多。”一談到正事葉秋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態度,認真的分析著。“至於具體的計劃可能還需要每天來給我看病的那位醫生。”

“醫生?我記得給你看病的是個女醫生,如果想要扮成她的樣子出去會很困難吧,你的傷好的這麼快,一時間也不會給你換新的醫生。快說吧,你究竟想怎麼做?”楚翔天聽了葉秋的話心中立刻有了思量,只不過眨眼間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位女醫生也是位奇女子,從自己旁敲側擊得來的資訊看,她應該就是紀檢委書記,溫文傑的私生女。他記得這個女孩一直在國外留學讀醫,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看樣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卻沒有認親的打算。

這一點楚翔天是明白的,溫文傑自己並不知道這個私生女的事情,可是國家是知道的,因為紀檢委工作的特殊性,為了保護溫文傑的形象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簽訂了保密協議,怕是就連繆清本人也被迫不能與親人相認了。

“你不知道,這個醫生我認識,我們可以讓她配合我們……”葉秋壓低了聲音,緊貼在牆壁上小聲的解釋著。如果不是隔著一面牆,他們兩個剛好是貼在一處耳語。

就在葉秋與楚翔天耳語的時候,一個黑暗的屋子裡,還是當初的那個高大的身影,還是同樣的動作,還是同樣的叫人。

高大男人拿出了一直在他右手邊的藍色鋼筆,沉思了一會才這下兩個字,繆清,看著繁瑣的兩個字,高大男人慢慢皺起眉頭,像是在思考什麼或者回憶著什麼事情,時不時的用蓋好蓋子的鋼筆輕點了幾下桌面。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呦呦呦,還會背詩了,你知道它出自那麼?”

“誒,不重要,好聽就可以了。”

“切,文盲,我以後的孩子一定不要像你這樣,他要如果是男孩,就要像普羅米修斯那樣,勇敢無畏,如果是女孩就要像繆斯,文藝淑女。”

稚嫩的聲音在心底陡然想起,有一些什麼東西像是打破了時間的壁障,呼嘯而過,太快以至於無法抓到。過了良久高大男人才將帶字的紙疊起來,用低沉的困惑的聲音喊到。“來人。給我好好查查這個人。”

這次來的人似乎同上次的不一樣,這次的人顯得更加瘦弱白皙,清秀的面龐讓人忍不住去心疼他,想要照顧他。

“是。”低純的男聲宛轉悠揚,像是想要引人如夢,來人接過高大男人手中的紙,向著正滿意的看著他的高大男人點了點頭,才恭敬的退出這片黝黑的空間。

“繆清?繆斯麼?是你麼,薛莉雅。”

莫名的疑問迴盪在空氣中,像是追憶,思念,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纏綿。

帝海花園別墅區。

“繆清醫生,繆這個姓並不常見啊,您是家裡人起的這樣的名字麼?”黃埔飛在繆清給黃埔雲檢查身體的時候,百無聊賴,隨口問道。

某一天黃埔飛向黃埔無痕問了一些問題,可是不到沒有得到答案,還被訓了一頓趕了回去叫他多讀書。天知道黃埔飛身為科技大的高材生,叫他參加科研組去研究核導彈都沒問題的人,別嫌棄讀書少,黃埔飛鬱悶的心情可想而知。只不過黃埔老爺子的話是那麼容易反駁的麼?黃埔飛只好認命的回去看書,偶然間想起了繆清的名字,竟然發現這個姓的問題,今天有機會剛好就問了出來。

“繆清?我是跟了古希臘神話中一位神仙的名字,她叫繆斯,我母親希望我變成那樣的人,所以給我取名字叫繆清,只是沒想到我最後卻學了醫,她期望的到死都沒有實現。”繆清檢查的動作一頓,可是轉瞬間又在黃埔雲奇怪的眼神中僵硬的動作,聲音平淡無奇的回答著。

“誒,那你那你父親呢?”這個問題問的叫黃埔雲無比的憤怒,她好恨自己為什麼不能說話了,不然一定好好罵罵二哥這個大傻瓜,多明顯繆清醫生情緒不太對,他竟然還不知死的一直問下去。

“我,沒有父親,不知道他姓什麼,”繆清醫生的話依舊是平淡無奇,像是回答中午吃了什麼一樣的問題,再正常不過了。

“繆醫生,對不起,我……”黃埔飛總算是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連忙無辜的看著自家小妹狠戾的眼刀,不住的道歉。

“沒關係,我又不認識他,是誰又能怎麼樣。”繆清的話平淡無奇,絲毫沒有在意黃埔飛的冒犯。“已經差不多了,如果還想回到部隊最好在等半年,不然高強度的訓練一定會對腳部造成更大的傷害。來,張嘴,我看看你的喉嚨。”繆清還在繼續自己的檢查,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嗯,恢復的不錯,至少恢復聲音的希望更大了些,好好保護自己受傷的地方,畢竟你現在最害怕的就是二次傷害,只要保護好了才可以。”

“繆醫生一會還有工作麼?我送送你。”黃埔飛知道自己犯了錯,連忙找機會獻殷勤,彌補一下過錯。“小妹乖乖呆在屋裡,一會去哪等我回來再說。”

黃埔雲用力的點了點頭,示意黃埔飛放心,開玩笑,黃埔雲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掃自己的好二哥呢。曖昧的看著兩個人並肩而行,黃埔雲突然覺得有一點心酸,可是自己的脆弱只能藏起來,不能被任何人發現,尤其是這些關心著自己的人。黃埔雲向下縮了縮,將整個人都埋在被窩裡,眼睛卻瞪得大大的,看著被子的紋路思念溢了滿滿一室。

走廊裡,黃埔飛幫繆清提著醫療箱,整個人已經沒有當初的拘謹了,有的只是滿滿的心疼。“黃埔先生是有什麼事麼?我自己開了車來,就不勞煩黃埔先生了。”繆清與黃埔飛沉默了一路,黃埔飛卻始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繆清醫生,我爺爺想要見你,不過需要瞞著小云,畢竟她現在還不能……”黃埔飛說的很為難,他也不知道爺爺找繆清醫生有什麼事,但是他只知道,需要瞞著自己與黃埔雲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如果你不想去我會和我爺爺說,你不用為難。”黃埔飛沒有得到回應,還以為繆清不想要去,可是一抬頭看到的卻是繆清奇怪的表情,倒是讓原本已經能夠淡然處之的黃埔飛再次不淡定了。

“你將東西幫我放到車上吧,我一會直接回去了。”繆清只是覺得奇怪,原本黃埔無痕的書房離黃埔雲的房間並不遠,可是黃埔飛非要等自己快走到大門口了才想起告訴自己這件事,是存心戲耍自己麼?繆清沒有再理黃埔飛,踩著五釐米的高跟鞋回到了別墅裡,三下兩下就來到了黃埔無痕的書房。

“你來了。”區別於面對黃埔飛的兇狠與不耐煩,此時的黃埔無痕好像另外一個人,溫柔,慈祥,總之是一切老年人應該具備的美好的特性都在黃埔無痕臉上。

“有什麼事麼?”繆清很是奇怪,當初突然找到自己,說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又奇怪的叫她去監獄執行什麼狗屁任務,現在又突然找到自己,應該又是這位老頑童想出了什麼么蛾子?繆清不想猜,直接問出來了。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那個病人。喏就是照片上那個,你那個監獄裡的病人,”黃埔無痕像是怕繆清不記得一樣,將一張照片推了過去,指了指照片,認真的說著“這個人對我很重要,如果他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他。”說完這個,黃埔無痕立刻換上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我知道你知道你親生父親是誰,所以多謝你了,若是不滿意我還願意將自己的孫子陪給你。”

“我知道這個人,昨天去的時候他還真給我一點任務,叫我幫他準備點東西。”繆清並沒有接老爺子不正經的話,而是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說道。

“哦,他要什麼?”黃埔無痕突然來了興趣,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可惜繆清註定要讓對方失望了,因為她根本不記得葉秋找自己要了什麼,那就只個能等一會再過去的時候再問他了。

“我不知道,我先過去,再看情況吧。”繆清絲毫沒有黃埔家兒女面對黃埔無痕的膽怯,反而是相當隨意自然的向門口走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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