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英尺高空,蕭瀟並未在飛機上補眠,明倫趁她出差之際,賀連擎將唐氏竊取企劃案一事推至風頭浪尖,唐二爺身為副董主持大局,之前敲定意向合作的商人臨時起意,最終把合作落實在明倫集中營......關於明倫“搶”生意這種事,蕭瀟在異地早已聽說,但她不急,任由外界喧譁四起,她自有堅守己見的巋然不動。

拋開利益糾葛,蕭瀟欣賞賀連擎,他是一個有才氣的男人,論能力遠超他父親賀老爺子,但他論城府,不比傅寒聲;論心機,卻又不是其中翹楚,所以戲耍唐氏,明顯是玩過了頭。

是的,有關於企劃案內幕,蕭瀟全都知道。那是C市七月,陽光火辣辣的炙烤著大街小巷,在一家私人茶館裡,蕭瀟約見明倫企劃案專員,專員之前和唐婉來往甚密,蕭瀟查出郵件內容出處後,當時和賀連擎透過話,賀連擎當場就把那人給辭了。

蕭瀟表面不說什麼,私底下卻讓人盯著那名專員,後經稟報,那名專員事後和賀連擎見過面……

蕭瀟和明倫專員見面,那專員畢竟是在商場遊走多年的老油條,見蕭瀟之後,頗為猖狂,蕭瀟掃了一眼黃宛之,低頭喝水。

黃宛之已有眼色的提著一隻箱子上桌,開啟後,無聲推到專員面前,那是一百萬現金,專員目睹詫異,抿唇看著蕭瀟。

“你的。”蕭瀟放下杯子,靜靜的看著他。

專員忽然明白了蕭瀟的意思,遲疑片刻,最終咬了一下牙,“蕭董,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我註定無法告訴你。”

這時候,蕭瀟應該怎麼辦呢?一點點加錢,用金錢摧毀他的意志和堅持?不,蕭瀟抬手,從裡面拿出幾捆錢放在她面前,之前給男子的一百萬瞬間削減到了九十萬,並平心靜氣的告訴他:“你現在值這個價。”

情節轉變太快,專員有點懵。

伴隨著他的沉默,蕭瀟又從九十萬裡拿出二十萬,現金箱一下子變成了七十萬,再一次警告他:“你的話現在值七十萬。”

那是怎樣的一種心理變遷,專員從未見過有人使用這樣的“逼供”方式,凝聲問:“如果我一直不說呢?”

“與我為敵,對你沒好處。”七月,蕭瀟丟了這麼一句話給明倫專員,最後專員在幾經猶豫之下,提著銳減縮水的三十萬,離開時滿臉懊惱。

茶水室,黃宛之整理剩下七十萬,眉目暗沉:“養虎為患,唐伊諾不能留。”

蕭瀟靠著椅背不語,她明知唐婉是被陷害,可還是將計就計開除了她,只因她很清楚,這是千載難逢的一個好機會,唐二爺和唐婉父女兩人古樹難拔,能借力拔掉一棵是一棵,至於唐伊諾,蕭瀟曾說過,她既然能養虎,假以時日就一定能滅虎。

賀連擎和唐伊諾捆綁利益,蕭瀟並不意外,商場男女,遊走一段時間,似乎都能修煉成精,哪怕內心再如何萬馬奔騰,依然能做到外表波瀾不驚。

頭等艙,兩杯水,兩本雜誌,幾份散落的檔案,還有一窗陽光,蕭瀟跟傅寒聲淺談唐氏未來規劃,他坐在一旁沉默傾聽,圍繞集團運營,他們似乎可以聊上很久,很久......

有關於唐氏未來規劃,蕭瀟主張大力重組併購或是等待被收購,唐氏未來主推房地產、網際網路、餐飲業和度假休閒基地。

傅寒聲合上唐氏內部檔案,淡聲道:“唐氏旗下產業分佈比較零散,不管是併購或是被收購,都不是一件易事,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蕭瀟點頭:“我明白。”

傅寒聲不語。

不,她不明白。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懷孕越到後期,就越疲憊,他......怎麼捨得?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無聲握住了她的手。

那是8月日,年曆標記這一天是:處暑。兩人不說話的時候,機艙裡一片安靜,有飛行回聲,望向舷窗外,觸目天高雲淡。

……

飛機落地回西苑,蕭瀟當天沒有回唐氏,不用傅寒聲叮囑,她自己很清楚,她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完全可以等明天再說,成都孕期出血,她已不敢掉以輕心。

每一次出行回來,勢必要用風塵僕僕來形容,西苑沒傭人,傅寒聲讓張海生和曾瑜把行李卸在客廳,就讓他們離開了,所以那些行李,全靠他一個人提上摟。

再說傅寒聲,數分鍾前提其中一隻行李箱上樓,數分鍾後下樓,眼見蕭瀟彎腰打掃衛生,心都快提起來了,扶著她坐在沙發上,再三重申責令她坐著不許動。

蕭瀟最終還是沒能坐得住,她在傅寒聲提最後一隻行李箱上樓時,前去檢視金魚缸,她和傅寒聲都不在C市,不過短短幾天而已,她之前養的幾條金魚竟然全都死了。

略顯渾濁的水面上,幾條金魚翻著魚肚子漂浮在上面,蕭瀟情緒瞬間轉變,跟難過無關,是滿滿的失落。

傅寒聲下樓看到,把妻子拉到一旁,開始拿著工具撈死魚:“怪我,走之前沒照顧好它們。”他說安頓整理好,他就讓人,再不行他親自去一趟花鳥市場,重新挑幾條魚帶回來。

蕭瀟不願他疲倦歸家,又匆匆出門,也知道金魚存活周期短,就對傅寒聲說:“不用買了,看它們每天無聲無息的游來游去,總會讓人聯想到寂寞。”

“還是重新買幾條吧!”傅寒聲放掉渾水,回頭看了一眼妻子:“家裡面有幾條生命每天游來游去,靜待你我歸家,縱使會讓人聯想到無言訴說的寂寞,但又何嘗沒有生動你我的生活?”

蕭瀟微笑,失落煙消雲散,心情瞬間回暖。傅寒聲在生活態度上,是一個很有深度的人,而她總是說不過他。

8月日臨中午回西苑,傅寒聲一通電話打回山水居,讓傭人過來打掃衛生,樓上樓下不多時已是井井有條,明淨如初。

傭人打掃衛生的時候,傅寒聲已在樓上浴室調好水溫,才把蕭瀟叫進浴室,蕭瀟說她自己可以,他乾脆直接動手脫她的長裙:“聽話,伺候你洗完澡,我還要抓緊時間做飯,別添亂。”

“叫外賣吧!”蕭瀟提議。

“不衛生。”說話間,已脫掉蕭瀟的長裙,見蕭瀟雙手護在胸前站著,傅寒聲是又好氣,又好笑:“還擋什麼,來來,趕緊脫了。”

蕭瀟就那麼被他拉在懷裡,意識背後胸扣鬆開,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才六個月,我完全可以自己洗澡。”

“我不放心。”孕中期出血,已讓他膽顫心驚,更何況是放任她一個人在溼滑衛生間裡洗澡?萬一磕著碰著摔著,又該怎麼辦?

胸衣撤除,直到蕭瀟身無寸縷,傅寒聲表面平靜,但他知道他的血液熱了,他的呼吸快了,他的眼睛更是燙的驚人。

懷孕後的蕭瀟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漂亮,面色很好,頭髮烏黑發亮,皮膚柔滑,這樣的誘惑力足以讓需求正常的傅寒聲情~欲暗動。

但他壓下了心頭竄湧而出的心潮澎湃,用比較柔和的沐浴露和洗髮露,幫蕭瀟穿上睡衣,又幫她吹乾頭髮,最後扶她上~床:“先睡一覺,飯好了,我叫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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