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年,伴隨著一場人工大雪覆蓋山水居,鑄就了蕭瀟靈魂裡的情根深種。

這裡是西苑,也是花園,傅寒聲醒來,不曾歷經驚慌失措的華臻,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她曾趁他熟睡時,險些做出怎樣的出格之舉。他看到的華臻,是一個拿著檔案,圍繞花園四處觀看打發時間的女秘書,謹守本分的女秘書。

華臻是來呈交日化相關檔案的,有關於日化歸屬,華臻昨天整理資料時,聽周毅提過數句,隱約意識到了什麼,當時震驚不已,如今見到老闆,她很想問出口,但話到最後卻失去了詢問的勇氣。

正確的說,她是沒有詢問的藉口。

傅寒聲話語很少,資料到手,他自己是需要先審閱一遍的,檢視了一下腕錶時間,沒想到自己竟在藤椅上睡著,並睡到了這個時候,意識到蕭瀟該醒了,掀開薄毯,拿著檔案起身,丟了一句話給華臻:“有關於日化動向,暫時不要向任何人聲張。”

這本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語,但華臻聽了,卻是心一咯噔,對著傅寒聲的背影道了聲“是”,眸子卻深了。

老闆提到了動向,果然......

那可是價值不可估量的日化業,如今已經價值幾十億,假以時日…….

沒有假以時日了,華臻垂下肩,她知道博達日化將在不久的將來不復存在,饋贈易主。

蕭瀟,也是唐媯,她在老闆的眼裡心裡,如果用價值來估算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她如今的身價早已超越幾十億?

說送人就送人,老闆不心疼,但她……疼到了骨子裡。

八月夏,奧運會在北京召開的如火如荼,西苑臥室,傅寒聲拿著檔案止步門口,看到臥室裡坐著的人,慢慢放鬆身體,斜倚在了那裡。

視線裡,蕭瀟坐在床鋪對面的沙發上,修剪他買回來的雛菊,察覺他在門口,抬眸朝他望去,微笑:“怎麼忽然間買了這麼多雛菊?”

傅寒聲笑了笑,因為雛菊顏色明媚,很像唐家阿媯六歲時臨窗一笑,那一笑花開明媚,在不經意間輕輕柔柔地擊中了他的心。

孕中期,蕭瀟懷孕第六個月,醫生告知傅寒聲:“傅太太身體缺鈣,平時要多注意鈣的攝入。”

想要迅速補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每天喝一杯牛奶,但問題的關鍵是,蕭瀟排斥喝牛奶。猶記得007年8月,傅寒聲帶蕭瀟入住山水居第二天,她是如何對牛奶反胃厭棄,如今……

翌日早餐,餐桌上擺放著一杯牛奶,傅寒聲倒也沒有強迫蕭瀟必須喝牛奶,之所以把牛奶擺放在蕭瀟面前,無非是想試探一下她的態度。

蕭瀟的態度,傅寒聲看到了:蕭瀟面對不愛喝的牛奶,愁眉苦臉。

傅寒聲拿開牛奶的同時,有意說了一句話給妻子聽:“不想喝就不喝了,但醫生說了,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應該迅速補鈣。”

“喝牛奶,我會吐。”醫生的話,蕭瀟不能不聽,她糾結的看著那杯牛奶。

傅寒聲覆上蕭瀟手背,安撫的拍了拍:“那就不喝。”

也就是這天深夜,傅寒聲睡的不太沉,察覺身旁床位動了動,睜眸看去,就見蕭瀟背對著他起身下床。忍著沒出聲,直到蕭瀟離開臥室好一會兒,他這才起身去找她。

蕭瀟起夜,是因為肚子餓。

樓下燈光通明,蕭瀟靠在開放式廚房一角閉眼打著盹,對面正熱著牛奶。

沒錯,那樣的香味,是牛奶。

因為熱的是牛奶,所以傅寒聲並不急著走進,而是站在二樓欄杆處,俯視廚房大半全景。這一等時間有些長,待加熱好的牛奶變溫,蕭瀟方才捧著牛奶碗,送到了嘴邊。

離得遠,傅寒聲看不到蕭瀟喝牛奶時的表情,卻看出了她的遲疑,喝第一口牛奶時,傅寒聲竟下意識屏住了一口氣,眼見妻子並無不適,開始喝第二口,這才勾唇笑了,扶著欄杆下樓找蕭瀟。

“牛奶味道怎麼樣?”

這道聲音在夜半時分有些突然,蕭瀟倒也沒有受驚,但詫異還是有的,端著牛奶碗回頭看他:“怎麼醒了?”

“你不在。”短短三個字,蕭瀟垂眸微笑,傅寒聲則是走過去,從身後摟住蕭瀟,接過她手裡的牛奶碗,順勢喝了一口:“還不錯。”

“你要喝嗎?”他的摟抱力度很松,蕭瀟在他懷裡轉過身,“牛奶熱的多,我給你盛一碗。”

“你找地方坐,我自己盛。”把手裡端著的牛奶碗重新交給蕭瀟,傅寒聲邁開幾步拿碗盛牛奶。

西苑深夜,餐桌旁,傅寒聲和蕭瀟聊天。氣溫適宜的盛夏夜,傅寒聲講異國大學時期,有一位美國名媛倒追他長達四年之久,那些往事純淨而又簡單,如同夜空明月那般皎潔美好。

蕭瀟靜靜聆聽,卻在安靜喝牛奶時,露齒淺笑。

“不信?”傅寒聲也在笑,單手擱置在桌,掌心撐著臉,歪頭側眸看著蕭瀟時,多麼像是一個情竇初開,千方百計逗女友開心的小夥子。

“信。”知道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蕭瀟很有眼見的率先開了口,但結果是一樣的,如果傅寒聲想要蠻橫耍賴,絕對是無人能及。

這聲“信”蕭瀟說的多真啊,但傅寒聲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了,“對那個美國名媛,瀟瀟一點兒好奇心也沒有?”

“沒有。”蕭瀟有危機意識,分幾口氣喝完牛奶,端著空碗站起身。

幾乎是同一時間,傅寒聲也起了身,蕭瀟呼吸一急,他已從身後擁住她,唇啃咬著她的耳朵,潮潤的舌舔吻著她的脖頸,灼熱的呼吸“撫摸”著她的眉眼,融化著她的意識,僅是淡淡地親吻就讓蕭瀟站立不穩。

他和她接吻,哪怕只是蜻蜓點水,也總會細緻對待。親吻在傅寒聲的世界裡,它有著無法用言語來訴說的魔力,不僅僅有技巧,更有節奏和深淺進度,該輕時輕,該重時重,該纏綿時纏綿,該霸道時霸道,當他用唇舌臨摹她的唇,當他手指輕柔探進她的睡衣,他終於開始發揮語言的魅惑力。

“我許你嫉妒,許你吃醋,但你不需要嫉妒,不需要吃醋,因為我是你的,履善是瀟瀟,是阿媯的。”他輕聲低語。

蕭瀟沒有回頭,卻被他的氣息和言語折磨的柔腸寸斷。

這樣的動容,只會有一種結局,那就是來不及回臥室,就在客廳裡上了“床”,正確的說是沙發。

近兩月,各大媒體報道中,唐氏董事長蕭瀟被譽為最美孕婦。這種美更多的是來自於她的氣質和眉眼間的清冷神韻,那是其她女子終其一生也無法臨摹的天來之筆,都說她淡漠寡言,被譽為冷美人。對於傅寒聲來說,他妻子確實是有些冷,但私下卻跟“冷”無緣,只有他,也只能是他,才能感受到來自於她身體的熱度,那是岩漿,足以調動他全身的情~欲糾纏。

他一直覺得妻子的身體是上等絲綢,摸之光潔無暇,包裹在中式服裝和簡單衣著下的身體更是窈窕玲瓏,那是一種隱秘的薄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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